牛管家神色匆匆的跑到大廳,隻見錢有亮與陳巧和其女錢金正圍在一起吃著早飯,雖是麵前糕點露出令人流出口水的香味,卻三人都是細嚼慢咽,一副雍容大雅的模樣卻也證明了錢家絕不是一兩代富足起來的,否則任憑有家財萬貫,習性可不是段時間內改掉的。

    “不好了老爺夫人,不好了老爺夫人。”牛管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神色慌亂的嚷道。

    “嗯?出了什麽事?驚慌成這樣,成何體統?”錢有亮眉頭微微一皺,也不管對方真有什麽不好的事情,開口先訓斥一頓。

    “好了,牛管家出什麽大事了。”陳巧見牛管家如此模樣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仿佛預感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少。。。少爺他。。。。少爺他。。。。”牛管家一說到關鍵處卻又開始結巴起來。

    聞言的錢氏夫婦卻是猛地站了起來,連那個錢金也是目光中隱現一絲擔心。

    “你說出了什麽事?少爺他怎麽了?”錢有亮不由急切說道,心中卻咯噔一聲。

    “少爺,少爺他死在了房間中。”牛管家終於緩過氣說出石破天驚的話來。

    “什麽?”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驚道。

    “夫人,夫人,你怎麽了?牛管家你過來幫我夫人看看。”陳巧被突如其來的打擊一下子擊倒了。

    頓時,整個錢府沸騰了,錢家大少爺死了的傳聞一瞬間便席卷到了同福鎮上,有的人笑稱是酒色過度死在女人肚皮上了,有的人則稱是老天開眼了,總之是一下子炸開了鍋,皆是拿著錢途之死嘻笑於酒飯間。

    盡管錢府已經快要崩潰了,但牛管家在接待完聞訊趕來的錢德及錢家其它一些旁支後卻是迴到了自己的房中。麵色沉吟起來,一隻手抓著桌角一會兒緊握一會兒又是放鬆,可見其內心正在思量什麽拿捏不定的大決定來,良久歎息一聲便道“看來還是盡快動手的好,不能再等了。”說完便走出了房間,而那個曾被牛管家握住的桌角卻是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個印子,就仿佛是被人硬生生用手烙上去的。

    錢德麵色沉吟的走進書房中,這裏是自然是他的縣衙了。

    “怎麽了?大人,有什麽心事嗎?是不是還因為錢家的事情?”聽聲音,卻是毫無顧忌直接推門而進的木冷。

    心中有些不悅,卻還是點了點頭“你說那個錢途的死是不是和那個藏在暗處的人有關?”

    “很可能大人,除了那個寶物不可能再有其它的可能了。”

    “那麽,隻能動手了,要不然夜長夢多啊。”良久,錢德吐了口氣嘴中喃喃道。鉤玄坐在院中,發呆的看著眼前這棵看起來年齡已經很老的古樹,忽然耳中一動,身子也沒動卻道“那個小子還好吧?畢竟他娘死了。”

    “沒事,幾天下來想哭也沒勁了。”來人是黑臉。看了一下若無其事依舊發呆的鉤玄不由說道“你怎麽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怎麽今天盡看你在這發呆?”

    “不知道怎麽了,心裏總有點感覺不踏實。”沒有否認,鉤玄說出了心中的不安。

    “看來你也有想多的時候。”黑臉坐了下來木訥道。

    “或許吧,可我總有一種風雨來風滿樓的直覺。”站了起來,雙手後縛望著古樹上一隻正攀爬著自己所編織的網的蜘蛛大步朝著被網住了的獵物飛蛾。

    “得了吧,這裏可不是戰場,不要以為你的知覺總會那麽準確。”雖然嘴上那般說,卻是也是麵現擔憂。

    在同福武館裏,那些弟子們都是紮著最基礎的馬步揮著汗水不斷的向前方虛無的目標打拳,隨著每一拳都會發出齊聲的吼叫聲,就似是在發泄體內的鬱氣一般,氣勢不可謂不驚人,看管他們練功的則是上次那個顧新蘭喊其七師兄的人,雖年紀比不上其中一些人,卻沒人敢小覷他,他可是顧館主名下最強的人物,一手豹虎拳當真是所向披靡,這不就有其中一個實在累得不行的年約二十有幾的青年人忽然起哄道“大夥都想看看七師兄的功夫,能不能讓我們開開眼。”

    其他人也是隨聲附和,見此,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手般道“既然你們都想看看的話,那師兄我今天就破例示範一下讓你們看一看,看的時候也不要忘記看師兄我是怎麽使勁的,尤其是手肘關節的使勁,知道嗎?”

    這些個人都是興奮的吆喝了幾聲,看到這裏也不再做作了,高手自然要有高手的風範嘛?想至此,身體一震,就聽其身上風聲響起,見到此那些人不由的又是大聲吆喝了幾聲,連身體隨便一震都能發出如此強勁的風聲,可想而知其使勁的技巧和力量有多厲害了。這才算開始,以拉開架勢便使出一手令人眼花繚亂的拳法,就聽其每一揮之間都是勁風響起。可見其威勢之大了。

    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練武場中央氣勢驚人的場麵,卻也沒有人發現到他們的師傅顧武就站在不遠處注視著,臉上無悲無喜,耳朵一動,便頭也不迴的道“你今天怎麽有空起來了?”

    身後卻傳來顧新蘭略顯嗔意的話來“哼,月茹那家夥重色忘友跑去找小南了,那個木頭由整天隻會練功,根本不把我放在心裏。”

    聞言,顧武卻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的丫頭,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長大了。不禁慈祥起來,心中也感覺到很欣慰子女的長大長輩們總是會感到很欣慰“莊兒那孩子總是這樣,對了,聽說今晚有個牛郎織女燈會是不是?”說到這兒,顧武大有深意的看向顧新蘭。

    哪想,顧新蘭一下子臉紅的跟蘋果一般,卻和其本來那副英氣形成鮮明的對比,秀麗了餐,大有一番青春小女生另一種可愛的模樣。“爹,你在說什麽呢。”

    “哈哈,我女兒也長大了。”顧武見顧新蘭被逗弄害羞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良久歎息了一聲。喃喃道“你娘在天上也終於可以寬慰了。”

    “爹,”顧新蘭神色黯淡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娘到底是怎麽死的?以前您沒有告訴我,說我還小,現在能告訴我麽?娘,她究竟是怎麽死的?”

    身軀一震,麵色瞬間沒落,有些陰翳,最終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顧新蘭隻能夠聽到那踏在地上沉重的腳步聲遠遠的蓋住了那些弟子的呦喝聲。顧新蘭神色複雜了一下,最終滴答流出兩滴清淚,(雖然爹不說,但我知道他這些年一個人都很不開心。)

    在那禁止一般弟子進入的練功房,那個依然挺著即將被壓垮的背人雙手虛脫呈雄鷹之姿,單腳矗立。赤裸的後背上正背著一被粗布包裹的巨大物體。立在那一動不動,雖明明是靜止運動也不是什麽劇烈運動卻發著如粗牛般的氣喘,並且豆粒大的汗珠一刻不停的往下流淌著。周莊的眼睛中滿含著無限的恨意看著空曠的前方,當將其視線模糊的汗珠滾出,那雙眼睛似乎就更加的堅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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