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小小的軀體一震,鬆開抱著陳風的小手飛速的往他身後竄去。這時陳風也迴過神迴頭望去。隻見身後正站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手裏拄著拐杖,不過看樣子也是乞丐。

    張凡抱著這個老人驚喜道“孫爺爺,太好了你沒死,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嗚嗚嗚。。。”

    寵溺的揉了揉張凡的小腦袋,溫和道“傻孩子,你孫爺爺我怎麽可能就這麽死了呢。”

    張凡一抬頭擦著臉上的渾濁淚水天真笑道是,孫爺爺,怎麽可能就這麽死了,不過爺爺你是怎麽逃出來的,那些人模樣真,真可怕。。。

    說道這裏張凡小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起來,甚至連聲音都變形起來。老人歎息了一下,卻沒有跟張凡做什麽解釋而是臉一板沉聲道”以後不要向這種人乞討知道嗎???”

    張凡怔了怔,轉頭看了一眼陳風小聲道“可是大哥哥他是好人啊,他還說要帶我到飯館裏吃飯。。。”

    “住口,你忘記你父母是怎麽死的嗎?啊?”老人臉色一沉冷喝道。

    張凡臉色白了白默聲了下便臉現堅毅的點點頭“孫爺爺,我知道錯了。”

    見張凡知道悔改了,老人滿意的摸了摸張凡的腦袋隨後從懷裏掏出半張大餅在張凡眼前晃了晃溫聲道“來,爺爺這幾天不在,餓了吧。”

    “恩,”張凡見到食物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小腦袋隨著大餅轉,見此哈哈大笑的老人沒有再逗弄張凡的意思遞在了張凡手裏,張凡一把抓住大餅狼吞虎咽了起來,看架勢大有恨不得直接塞進嘴裏。

    老人歎了一聲拍了拍張凡的背。“慢點吃,不要噎著了。”說完就理也不理還站在旁邊的陳風拽著張凡的手走。

    “我說老人家。。。”有點尷尬的陳風不由的喊出聲來,他可不想讓別人誤會他了。

    老人身體微微一頓,被對著陳風嘲諷道;“怎麽?大老爺,有什麽需要讓我們這些下賤的叫花子吩咐嗎?”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十幾米內還是能聽到的。

    那些尋常老百姓還罷一聞言立馬閃的遠遠的,而兩旁至少有十幾個叫花子卻目露兇光的盯著陳風瞧,把陳風看的身體一哆嗦。

    其實唐除了京城等權利聚集的核心地帶安穩以外,其他地方都不是太安全,倒不是說有妖魔作祟而是草寇成群,老百姓過的水深火熱的。

    凡是一個城鎮之類的地方都會有一定量的軍隊把守,不光是洲境其餘地方也是如此,都隻是為了威懾鎮壓底下每天隻為僅僅的一餐忙碌的百姓而已。但即使是如此,還是有一些失去理智一命啦一命的人,這些人的首選對象自然是那些讓他們活不下去的富人官差之類的了。

    隻是這些人大多已經掛了,剩下的一些則還是害怕牢裏那十大酷刑。否則說不定一些人還想到牢裏麵優哉快活呢,畢竟那裏管吃管住的。

    而陳風卻也在不知情之下來到了貧民區,這裏凡是身份有點地位的都是不會來這裏。說不好這些貧民乞丐會不會一起做出什麽事情來,咳嗽了一聲緊張道;“那個我沒什麽惡意,真的。。。”

    老人嗤笑了一聲便漸漸的走遠了,陳風被這些乞丐盯的發毛,當即腳底抹油溜。還好那些乞丐沒做什麽,陳風心底暗歎這個政府真他媽的腐敗,連走在路上都要提心吊膽的。

    在問了幾個大媽大嬸後,你肯定很奇怪陳風為什麽不找些年輕小姑娘問路呢?傻瓜,在古代的時候大家閨秀都是藏於閨房中刺繡的,至於那些身份地位低賤的年輕姑娘也是如此,甚少會在外麵拋頭露臉的。

    一路上欣賞優美的風景和熱鬧的街市走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是陳風看手機時間確定的。終於來到了位於同福鎮西麵的同福武館,還別說在這個不安穩的世上隻有有幾手把式才能夠活的安穩不用擔心有一頓沒下頓的問題。

    也算是習武之風大盛了,同福武館門前擠滿了人吵著嚷著要拜師學藝。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那些不得到統治者承認的門派了,其實這些門派都是隱藏於深山中不為外人所知的,要是這些門派晃著招牌招收弟子,那朝廷還不立馬出兵幹掉你?

    這已經算得上是招兵買馬意圖不軌的舉動了,朝廷怎可能會容忍你如此行徑即使大耗元氣也要滅掉的。

    陳風來的較為突兀,頓時所有人都閉口不言起來。陳風見此隻是暗罵一聲那個該死的錢大胖子給他這麽一件衣服,就訕笑的上前向著一身上穿著武館衣服的男人走了過去。人還沒到前,話卻已經客客氣氣的說了出來。

    “請問顧師傅在嗎?”

    這個年紀看似約有二十的年輕男子臉上現出警惕之色,冷冷道;“你找我師傅有什麽事嗎?”

    陳風剛打算說出來意的時候卻聽年輕男人身後一聲嬌哼“你是誰?我們不歡迎你這種人。”

    年輕男子一聽這個聲音臉上愛慕之意瞬間便將警惕之色代替。轉過身的同時一聲綿綿的“師妹”脫口而出。

    那個未見其貌的女子隻是一聲淡淡的“七師兄”便推開擋住其身影的年輕男人。一見此女身旁人群一陣騷動,其中更是有幾人驚唿了一聲。

    陳風倒沒路出什麽異色來,此女倒算得上是美貌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此女最讓人眼睛一亮的地方,反而是她那一臉大有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修長的身材一件樣式簡單卻行動便捷的衣服頭上纏著圍布,更顯的此女英氣十足。

    不過在見過貌若天仙的公主之後此女再看起來就顯得一般而已。陳風卻不敢有什麽輕視,此女看起來氣勢洶洶再看架勢就知道絕對會幾手真功夫。要是惹毛了此女給他一個拳頭,那他就冤枉了。

    八麵玲瓏的微笑道“在下想找顧師傅,不知。。。”

    此女從下到上的大量了陳風一眼就毫不客氣的打斷道“你找我爹有什麽事嗎?”

    看了一眼此女遲疑了一下卻沒說話,此女見陳風的樣子當即冷笑了一聲“怎麽?說不出口?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

    此時一聲中氣十足的“住口,新蘭”從此女身後突兀傳了過來,此聲音就仿佛廣闊草原上主人獅子的渾厚怒吼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心中產生一種壓抑。這說明了對方絕對是肌肉發達的類型(要是不信,你就多聽聽是不是肌肉越發達的人聲音也越粗。),同時陳風也知道了這個英氣十足的女子叫顧新蘭了。

    顧新蘭一聽聲音轉身嬌嗔了一聲爹,陳風聞言便明了來人是誰了。

    借著視角陳風看到女子身後一高約一米七幾的中年男人。乖乖這一看還真是不得了,發達到恐怖的肌肉就像是石頭一般,油光發亮。但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而是那一臉威武的氣質讓人望而生畏。

    顧新蘭轉身嬌嗔了一聲爹,便被顧師傅好言安慰了幾句就一臉不滿的狠狠瞪了一眼她眼中的‘有錢人’便站在了顧師傅的身後與一臉不改愛慕之色的年輕男子並肩站在了一塊,此時從武館內又走出幾名麵帶不善的武館弟子來。

    不過見到他們的師父在這裏自然也不敢插什麽話。

    顧師傅上下打量了陳風一眼就麵色木然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這位小兄弟來找顧某有什麽事?”

    陳風卻不迴答反而是目光閃動的看向其他地方,顧師傅見陳風樣子眉頭一皺隨即對著其餘那些想拜師學藝的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如果想在顧某武館內學藝的話就請排好隊依次排隊。”

    顧師傅說話就是和先前那個攔著眾人的年輕男人不一樣,這些人立馬拍好了隊一副井井有條的樣子。看到這裏顧師傅瞟了一眼陳風便轉身淡淡道;“小兄弟到裏麵談話吧。”

    陳風自然毫不遲疑的跟了進去,不過無數道銳利的目光總是迴旋在他身上,苦笑了一聲害怕萬一落了個腳被修理了趕緊加快了步伐跟上。直到走到武館正中央的大堂時身後的目光總算是消失了。

    “坐吧。”顧師傅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拿起了一杯不知道什麽時候沏好的茶悠閑的喝了起來。隨意的坐了起來,見此的顧師傅淡淡道;“你找我有什麽事?話先說在前麵我不想聽什麽廢話,否則就送客。。。”

    陳風雖然心裏早已經做好了打算見到顧武就說自己想要拜師學藝,讓他給指條明路的。但見到這個顧武一副不冷不熱不想聽廢話的樣子一下子打起鼓了。

    不過他也知道想學武不是那麽簡單事情,抱著試試的態度一咬牙說道“晚輩陳風,對學武及其熱衷,知道前輩在江湖上閱曆極廣,想請問一下前輩可否知道有什麽隱居深山的門派。”

    顧武臉上現出一絲詫異不信的問道“你想問顧某知道什麽隱居深山中的門派?”

    “正是”

    再一次打量了陳風一眼木然道“抱歉,我一個平民老百姓的怎可能知道什麽門派之類的事情。好了,武宣,送客。”

    沒說幾句話便被毫不客氣的趕了出來,陳風苦笑了一聲在顧新蘭等人不善的目光中訕訕的離去。“難道自己隻能去少林寺碰碰運氣?”陳風喃喃道。不過陳風心裏也清楚所謂的外寺絕對沒有什麽可以激發內力的武功。

    頭大如鬥的陳風停下了腳步,見自己來到了一家酒樓前,心情不暢的抬教便走了進去。

    正打著算盤一臉嬌媚的老板娘見來了一條‘大魚’臉上一喜大聲道“二子,有客人來了。”

    陳風隨意的看了一眼長相還算不賴的徐老板娘在聞聲趕來的小二熱情招待下上了二樓。二樓不像是一樓那般鬧哄哄的,分別被無數的屏風分成無數的包間來,隨意的點了幾道菜,反正錢不是問題。在一會兒的時間等待下,六七道精美的菜式擺在了陳風的眼前,一時間食指大動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忽的陳風耳朵一動他隱隱約約聽到了隔壁傳來對話聲,似乎聽到了什麽武功話語,頓時一愣隨即驚喜的竄到屏風旁側耳凝聽起來。

    一個略微渾厚的聲音哈哈笑道“不過藍兄,師門此次讓你下山來收錢物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溫文爾雅的聲音在渾厚聲音停止後打了個哈哈笑道“此事在下也不知道師傅為何會讓我來,想必有師傅他老人家的用意吧。”

    “哦?竟然是無袖師叔讓藍兄來的?”渾厚聲音顯得驚訝異常。

    “是啊,不說這個了,虎兄我今日聽說同福鎮荒郊發生瘟疫一說是不是真的?要是真是瘟疫傳染到了鎮裏的話,恐怕會讓本門的生意大受影響的。”

    “恩。。。既然藍兄也知道此事我也就直說了,根據線報上說此事應當不是瘟疫才對,隻是患者症狀卻有些怪異。。。”

    “哦?怪異?有何怪異的,朱兄且說來聽聽。”

    “這些患者看情況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見人就咬。”

    “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這事是我在官府裏一當衙役的手下親口告訴我的,聽他說當時那裏鬼哭狼嚎的,愣是把他嚇得尿了褲子。”

    “恩。。。行了這件事就說到這吧,朱兄這半年的收入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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