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守城士兵略帶戒備卻在錢有亮不漏聲色的上前遞給了一個金元寶之下順利的進入了城中。

    不過陳風仍能感受得到森冷的目光時刻打量著他們,似乎隻要自己等人稍微有些不正常的動作立馬就會遭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眼前的情形讓陳風耳目一新,幹淨的用石頭鋪成的寬敞交叉大道,身著古裝的無數行人來往於上麵,兩旁的道路旁無數攤販正使勁的喲喝叫賣著,整齊位列著無數二三層的古建築雕飾了路邊的風景。

    “這就是城鎮的樣子嗎?看起來好熱鬧啊。”陳風不由的喃喃出聲來。模樣就好像是剛從鄉下進城的土包子一般,隻是來往行人又驚異為什麽這個土包子穿著上卻是像有錢的大爺一般。

    至此一些個人心中一笑,看來是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土財主進城來了罷了,隻不過為何會從北城門進入呢?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雖心中疑惑卻不敢多看什麽,以免招惹什麽是非,畢竟他們不過是貧民而已。

    錢有亮也疑惑起來,這個來曆神秘的青年難道沒有來過城鎮嗎?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不過現在還是離開這裏再說吧。當即幹咳了一聲,打斷了陳風的驚愕道“賢弟,我們走吧。”

    雖然錢有亮叫的越來越熱乎,不過看見陳風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對這個稱唿感到不滿,錢有亮眼睛不由一亮,看來有門了。

    隻要以後找到這麽個靠山,那他就不必擔心那件事情了,想到這裏便更加的熱情起來。左一聲賢弟右一聲賢弟的叫喚,即使是大大咧咧的陳風也是吃不消了。

    在錢有亮熱情的帶路下,左拐右拐的豁然間來到了一座碩大的府邸麵前,隻見門前兩頭石獅子做落在兩邊,雖隻是石獅子卻讓注視的陳風感覺似乎是活的一般,讓人不由得心底產生敬畏來,心中一駭下不自然的轉移目光看向高聳的台階,細細數了一下台階足足有三十一階,兩塊碩大的赤紫銅門大開,卻見一塊長數米的華麗匾額上鑲嵌著兩個金子一般做的‘錢宅’。氣勢,華麗,光鮮亮麗看上去哪裏像是住宅,倒反而像是一件藝術品一般。

    看到陳風癡呆的表情,錢有亮不禁微微自豪了起來,當初為了建造這座奢侈宅子,可是耗了他不少心血啊。一進門錢有亮便讓身邊的一名下人叫夫人小姐到大廳去。

    “這是我夫人陳巧,這是我大兒子錢途,這是我女兒錢金。”錢老板熱情的為陳風介紹其家人來。

    "這位是我在路上認識的賢弟,陳風。”

    “嫂子好,錢兄弟好,錢小姐好。”陳風一一拱手迴禮道。心中卻對這個錢有亮的兩個孩子名字感到搞笑,這兩個名字實在是太有個性了,也難怪在這種世界錢恐怕是主導,沒人會嫌錢臭的。

    錢有亮的妻子看起來頗為溫婉賢惠,不知是不是保養的好還是錢有亮娶進門的時候年齡相差好些歲,竟然看起來隻有三十歲的樣子,這實在是和年近四十留著一抹黑白胡子的錢有亮呈反比了。

    其看似隻有二十來歲的大兒子錢途倒是繼承了其父親的優良血統,不高不大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充氣氣球一樣,生動點的說就是怎麽看怎麽像是地球儀。

    一身仿佛是緊身衣一般的襄金衣袍,遠觀的話說不定還以為是一隻碩大的甲殼蟲來。

    隻是一看其臉上表情,軟軟的,感覺得一副剛醒來的樣子,顯得沒什麽生氣。至於他的女兒錢金倒是還算正常,身材應該說還算‘苗條’,年紀正值少女妙齡之紀,還算‘清秀’的臉蛋上一對‘秀眉’更是添加了一種‘秀外慧中’的氣質來。

    “嗬嗬,原來是夫君新認的賢弟啊,那我以後就叫你一聲風弟了。風第不會覺得我占了你便宜吧,嗬嗬。”陳巧朝著陳風報以熱情的一笑。

    “哎,這是哪裏話,我還要謝嫂子的抬愛。”

    錢途睡眼惺忪的隻是對著陳風點了點頭並沒有做什麽表示,似乎絲毫不買陳風的賬,這讓錢有亮不禁皺起了眉頭,要不是此時這種情形不好當麵訓斥他,說不得也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看來還是他夫人太寵溺他了,在客人麵前怎可如此無禮,更何況此人還是大有用處的,這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而且作為一個好的奸商,需要的就是那種虛偽的熱情與心底的陰狠。看來他的孩子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想至此心中微微歎息了一下。

    不過接下來的情景讓錢有亮眼睛一亮,隻見他的女兒似乎對陳風很感興趣一般,不停的瞅著陳風瞧。而陳風似乎也頗有點對他這個女兒有興趣一般(他自己是這麽認為的。),這讓他心中頓時打起了心思。

    接下來的就是一頓廢話了,聽的旁邊懶洋洋的錢途直打哈且,隨後在錢有亮的一聲訓斥之下帶著點隨意的瞅了一眼陳風便二話不說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這時一直沒有說什麽的錢金忽然說道“對了,我還不知道陳大哥出自何處呢,聽父親說似乎大哥你的武功很高啊,想必一定是名門弟子吧。”

    聞言的錢有亮心中一動,反觀一直隻是拉拉家常對夫君沒有介紹其家世來曆感到困惑的陳巧卻是優雅的端著一杯茶喝了起來閉口不言起來,一時間整個廳堂顯得安靜異常。身為主角的陳風臉皮動了動,沒有吭聲,眼見情形尷尬的錢有亮打起了哈哈來。“對了女兒啊,到現在還沒吃飯,你趕快吩咐下人去整一桌好酒好菜,我要和賢弟痛飲一番。”

    錢金雖是女兒家,但心思細膩卻遠比她那個看似呆頭鵝一般不懂人情世故的哥哥要好多了,立馬乖巧的點了點頭小腳一移動挪動著下去吩咐下人。

    陳風心裏見此唿了一口氣,心裏對留在這裏感到不安起來,雖然在來路上聽他們說什麽自己氣勢驚人驚嚇了那些感覺靈敏的動物,但他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有這個本領。

    一想到謊言被拆穿,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錢大胖子典型的地主老爺絕對會心狠手辣起來,到時候隻怕。。。

    想到這裏的陳風額頭一絲冷汗冒出,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卻被入門以來就一直細心觀察的陳巧瞧見,陳巧不由疑心起來,覺得這個陳風有問題,不過自己向來精明的夫君卻為何如此看重一個來曆底細都不明的人呢?暗覺其中有問題的陳巧臉上卻掛著和善的笑容心中打定主意待會私下裏一定要好好的詢問夫君一番。

    “大哥大嫂,恕我不能違抗我師尊的話,無法將自己的來曆說出來,但請大哥大嫂放心,在下絕沒有惡意的。”沉默了一會的陳風理清了思緒重重道。

    “賢弟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大哥我怎能不信你呢?誰人沒有秘密,你就安心的在這裏毫升的修養,待我與賢弟痛飲一番後再叫人為賢弟安置好一個客房,賢弟就不要說什麽見外的話了,如果還說些見外的話,可就是瞧不起大哥我與嫂嫂了。”錢有亮身體一正,帶著點怒意的說道,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對陳風的見外非常生氣。

    “是啊,風弟如果在這麽見外的話,就是把我和夫君當做外人了。”陳巧板著臉說道。

    兩人人的搭配可以說得上是感天動地了,不過在化爾虞我詐智商沒有傻瓜的二十一世紀裏,電視看多了的陳風可不會光聽了這麽一番話就感動的痛哭流涕,對於這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錢大胖子和一看就城府極深的陳巧兩夫婦陳風心裏還是嗤之以鼻的。

    隻是現在寄人籬下,當然要做出一副感動的樣子來。連忙站了起來,雙手一拱,正聲滿口豪義道“大哥大嫂實在是對我陳某太好了,如果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兩個老奸巨猾的家夥麵色不動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麽錢有亮不禁站起來笑道“賢弟嚴重了,快坐下,待會兒啊。。。”

    此時正好一頭戴氈帽的老人走了進來,此人一進來便恭聲說道“老爺夫人,酒席已經備好了,可以入座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奧對了,這是我新認的賢弟,以後有什麽需求你一定要好生安排好,知道嗎?”錢有亮架勢一擺淡淡說道,隨即板著的臉轉變為微笑的對著陳風溫和說道“這是管家牛安,賢弟有什麽需要就盡管對他說就行了。”

    聞言的陳風對著牛安禮節性的一笑道“牛管家你好,初次見麵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這個年紀看起來足有六七十歲的牛管家哪敢怠慢自家老爺的貴客連聲道“老爺的賢弟我哪敢談指教,如果有什麽吩咐盡管開口就好了。”

    見到這麽一副其樂融融的場麵,錢有亮也是樂意之極看到的,隻要好好的安穩住這個護身符,想來如果真有什麽意外的話,想來也一定可以救他的吧。

    想到這裏的錢有亮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同時摸了摸藏在袖子下完好無損的木盒。

    入手冷冰冰的木頭感覺卻讓他心中一振,(管不了那麽多了,豁出去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經地義的事情。)

    心中一咬牙的這樣想到,錢有亮更是注重起安撫陳風了。其熱情的程度連一向被同福鎮私下裏評價為第二個‘千刀剮’的陳巧也是麵上露出驚訝之色,不過卻很好的被掩蓋住了。

    酒宴上,錢有亮尷尬笑道“賢弟,我那兒子不懂事,請你不要記掛此事。”

    “嗬嗬不說了,既然途兒身體不舒服,那我們先吃吧。”

    “哎,不過說到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真是頭疼,從小到大吧都還聽話,可這幾年就被那些豬朋狗友帶的吃喝嫖賭是樣樣精通,真是。。。”

    “好了老爺,這些就不要說了,。”陳巧皺了皺眉,嗔怪的看了一眼錢有亮,對他的話有點不滿的樣子。

    “行了行了,你就寵著他,他十八歲時你就這樣。。。”被陳巧攔住話,心中對他這個夫人寵溺孩子早已不滿,頓時一拍桌子怒吼起來,說道後頭似乎想要將以前的事情說出來,隻不過突兀的閉上了口來。竟一下子沉默了起來。

    這讓坐在對麵的陳風滿是疑惑,再一看坐在旁邊的錢金臉上一陣青白,心中疑惑起來難道那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錢大少爺以前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

    這個猜想在看到陳巧也是沉默的樣子時更甚。一時間在場幾人都是不吭聲起來,陳風這個客人不由感到屁股如坐針氈。

    這種情形之下他自然不能說什麽話,要是稀裏糊塗的說錯了什麽話那可就不是好事了。

    他還想要趁機會多得到一些有關武功內力的消息,再說了不隻是這些,他最起碼還是一個人,吃喝拉撒還是必要的,在一個自己迷迷糊糊間來到的未知世界,他還做不到什麽自力更生,連最起碼的吃喝問題也解決不了。

    要是糊裏糊塗的掛了,那他心中的夢想和那個為所謂懼的感覺就會遠離他了。

    “爹爹,娘親,陳大哥,光說著菜都快涼了。陳大哥我為你介紹一下這道菜,這道菜是我們錢家獨有的一道菜呢?每次堂哥來吃飯,可都是必須要有這道菜,你看這是。。。”

    錢金臉上蒼白了一陣整個人顯得癡癡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不過立馬迴過了神,打破了略有些尷尬的氣氛。

    “嗬嗬,謝謝錢姑娘指點,以前我哪裏有見過這麽好的精美菜式。。。”陳風心思一轉,知道錢金是為了打破壓抑的氣氛,自然應了他此時的想法,笑附和著道。

    飯桌上,兩個女人自然是陪襯,酒才是男人們永遠的正題。

    本對自己酒量信心十足的陳風在喝了點看起來度數沒有多高的白酒後,馬上暈乎乎起來,見此的錢大胖子大聲調侃其陳風的酒量小之類的話。

    在看似歡快的酒宴下,暈乎乎的陳風被兩個下人攙扶著下去了。

    而錢有亮一家三口卻靜靜坐在那裏沒有想要起身讓站在旁邊恭候著的下人收拾的意思。陳巧眼睛閃爍了一下,對著錢金淡淡道“金兒,你先下去吧,我和你爹有些事情要談。”

    錢金聞言,大家閨秀一般的輕輕點了點頭,轉身便走,誰也沒有看到在轉過身時錢金目光中閃過的一絲陰狠。

    待此時正剩下他二人後,錢有亮就拿著一杯泡好的茶一聲不吭的品了起來。“夫人,怎麽?有事?”

    看著臉上一副對略有些生氣的樣子,陳巧輕笑著道“老爺,還在為剛才妾身偏袒途兒氣惱呢。”

    “哼。”錢有亮聞言臉色一沉,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

    “好了好了,老爺,我知道途兒是有些不對,但他經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啊,等將來還要靠他為我們送終。”

    “行了,不要說這些晦氣的話,省的我生氣。”錢有亮滿臉不快的揮了揮手道不過說完話後話音一轉問道“夫人想必是想問夫君我為何留這個人吧。”

    “夫君這麽做自然有你的道理,妾身有怎敢多問。”陳巧輕笑著說道,一副外人一看就生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感覺來加上三十歲年紀的少婦模樣,讓人不禁眼睛一亮。

    錢有亮沒有在做爭辯淡淡道“行了,夫人是不是看此人平平無奇並無奇特之處?”

    陳巧點了點頭溫婉道“妾身是有點奇怪,此人不僅平常無奇,我看他雖然帶著一頂帽子,但妾身覺得他頭發好像沒有多長的樣子,這可不像是大唐人士啊。。。”

    說到這裏陳巧眼珠子朝著外麵一掃,光是這份謹慎就讓人心中一凜,不敢小覷這個看似人畜無害麵容豔麗的陳巧來了。

    “我知道,不過也有可能是一些保留上古習俗甚少有外人知道的村子吧。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況且我之所以冒著對方不知底細的留下此人還是嗨。。。因為。。。”說到這裏,錢大胖子歎息了一下突然止住了口,用一種略帶深意的眼神看向先前還淡定無比的陳巧來。

    “什麽?難道夫君?”說道這裏因為聽了錢有亮話後大驚失色隨口便道的嘴巴也是立馬閉了下來,同時警惕之極的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在陳巧動身的時候,門口一道略顯佝僂的背影慌張的走開了,待陳巧往外看去的時候,門口卻是一個人不見的樣子。糊了一口氣,陳巧臉上帶著一絲慍怒,轉身不禁皺著眉輕聲說道“老爺,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後果。。。”

    卻見錢有亮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為夫自然知道後果是什麽,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且當時我也是失手才造成的,反正做了也是做了,不如痛快點來個人財兩得。”

    “這麽說,老爺你,真的。。。”陳巧臉上現出一絲略顯酸酸的表情來。

    “行了,此事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再說了。”錢有亮臉上現出一絲不耐煩,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陳巧也不是平常之人,深唿吸一口眉目間已經恢複了昔日的那副淡定來,沉默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道“是的,看來老爺你做的倒也無可厚非了。不過老爺這個人不可能在我們府上等到那個人來吧?那老爺你打算如何安穩那個來曆不明的小子?”

    錢有亮聞言,低下頭思考起來忽然說了一句陳巧不敢相信的話。“你覺得那個陳風和金兒是不是挺般配的。”

    “什麽?老爺你難道要將金兒往火坑裏推麽,她可是我們的女兒啊。反正不管你怎麽說我是不會答應的。”吃驚之極的陳巧花容失色的驚叫了一聲,隨即臉一橫強硬說道。

    “你們女人家都是太過多愁善感了,現在還不確定正的會出事,指不定根本沒事,難道我會推我女兒下水麽?”錢有亮目中異色一閃,嚴肅的說道。

    陳巧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同意了錢有亮狠毒的計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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