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陳風雙手支著地,臉紅脖子粗的劇烈咳嗽著,此時的他全身骨架有如散架了一般,痛得他連唿吸都為之不暢。

    “可惡,孤浪嶼,我遲早有一天會還給你的。”

    重重的一拳打在幹硬的泥土上,以表示他此時心中的憤怒。

    血紅欲滴的雙眼迴憶起了先前的那一幕。

    ‘嘭’如打沙包一般的聲音響徹起來,陳風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唔。。。’這一拳實在是太重了,竟然讓他腦子出現短暫性的空白。

    “怎麽了?就這麽點痛都爬不起來了?給我站起來。”說話的是一臉冷酷的孤浪嶼。說話間卻是緩步向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陳風走來。

    “你,為什麽?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使勁的晃了晃腦袋,以此來驅逐腦間的空白。

    “為什麽?這是一個值得人深思的問題啊。”看著半爬起來的陳風,孤浪嶼歎聲道。不過話音剛落就一腿將陳風又一次掃趴在地上。

    “想知道為什麽?那就再站起來試試。”

    俗話說人都是有火氣的,如此羞辱人,即便是陳風也瞬時間憤怒了起來,努力的再一次半爬了起來,昂著首雙眼血紅的瞪著孤浪嶼。

    “哼。”冷笑了一聲,一個鞭腿又是掃在了陳風的身上將他掃趴在地上。這一次的力道非常的重,重到陳風臉一紅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嗎?站起來啊。”孤浪嶼麵無表情以一種絕對視角俯視著陳風,那種視角就像是上位者看著下位者那般的模樣。眼神中的不屑與憎恨兩種矛盾的感情卻交織在了一起。

    “可惡。。。”聲音相對於先前,陳風的聲音低沉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先前那一腳傷到了他的內髒吧。陳風吼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還咳著血。

    “你這是在憤怒嗎?可是我為什麽卻看你身軀在顫抖,是因為害怕嗎?害怕被我打?亦或者是。。。”淡淡的話音拖長,孤浪嶼將斜插在他後背的無柄鐵劍拔了出來,一把將劍刃抵在陳風的脖子上。“你害怕被我殺了?”

    身軀猛然一抖,陳風內心的驚恐與害怕一瞬間衝破了那薄弱的憤怒徹底的湧出了體表。他隻感覺下身一緊,隨之一股熱流瀉了出來,他竟然尿褲子了。

    “看來真的被我猜中了,像你這種懦夫就隻會在這種需要站起來的時候尿褲子。”瞥見陳風褲子濕了的孤浪嶼臉一寒,眼中更是四溢而出了殺氣。他很想殺了眼前這個佝僂的背影,但是。。。

    猶豫了一下,還是收迴了無柄鐵劍,但是卻又是一腳將陳風踢趴在地上。“我的這把鐵劍名字叫做月詹,知道它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嗎?”撫摸著橫在眼前的無柄鐵劍,眼斜看著已經爬不起來的陳風。“我想你肯定不知道。畢竟一個懦夫是永遠也不知道膽是什麽。”

    插迴月詹,孤浪嶼單手一把抓住陳風的衣領,竟然直接提起頹靡不振的陳風使得他腳步離地。

    懼怕與內心中的頹喪使得陳風不敢與孤浪嶼咄咄逼人的目光對視,“看著我,你這個懦夫。”

    怯畏的目光被孤浪嶼咄咄逼人充滿了殺氣的眼睛逼得閃爍著與其對視。

    “你知道嗎?”孤浪嶼冷冷的開口道。

    陳風依舊怯畏的默聲著,不敢應答。

    見此,孤浪嶼卻自問自答了起來“你知道嗎?背棄你的夥伴親人,就因為怕死,就因為想要像狗一樣的苟延殘喘下去,這種懦夫有多麽的討厭,你知道嗎?啊?我問你知道嗎?”

    平靜的語氣中卻暗藏著廝殺殺氣,說完的孤浪嶼右拳重重的打在了陳風的肚子上,一股貫穿性的力道瞬間讓他五髒六腑痛的翻湧起來,要不是強忍著住了,說不定陳風立馬就吐了出來。

    “在別人危險時,卻逃跑,就是因為怕死啊。”孤浪嶼大吼著又是一拳打在了陳風的肚子上,這下陳風再也忍不住了,張口就要吐。

    見此,孤浪嶼右手直接捂住了陳風的嘴。“怎麽了?這麽點疼都受不了?給我咽迴去。”說完一股奇特的力道一衝陳風的口腔,竟然將原本就要突出的東西直接打道迴府,那種半消化的食物攙著胃液直接接洗滌了他的喉嚨,喉嚨撕裂的疼痛瞬間讓陳風通紅了臉。

    不由雙手捂起了喉嚨,以舒緩火辣辣的疼痛。

    “哈哈哈,懦夫膽小鬼害怕了吧。來跪下來向我求饒,我就可以放了你。”孤浪嶼癲狂的哈哈大笑起來,隨意一扔將陳風扔在了地上。

    看著陳風有如死狗一般的姿態,冷笑起來“怎麽?想反抗麽?我會殺了你哦。給我跪下來。”

    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向目光森冷的孤浪嶼,一瞬間死亡的陰影罩向了他,死,既然有活下來的機會,那麽跪下來又如何,隻要能活下來那又有何不可?隻要活下來,活下來啊。。。

    看著將頭低下來跪在地上的陳風,孤浪嶼哈哈笑了起來,指著陳風笑喘起來。“看啊,多可笑啊,一個懦夫膽小鬼,哈哈哈。。。”笑道最後連眼淚都流了下來,仿佛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深埋著頭的陳風使勁的握住拳頭,通紅的雙眼夾雜了無數的憤怒不甘,但是始終沒有做出下一步動作。

    像狗一樣苟延殘喘著麽?轟鳴的大腦停止了運轉,是的,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條為了活著下去不擇手段的狗。

    半響後笑累了的孤浪嶼恢複成冷酷的樣子,森冷的目光看著緊握拳頭卻沒有吱聲的陳風閃出一絲殺意其中還夾雜著莫名的痛苦。卻轉瞬間平靜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小子,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不要讓我再見到你這副膽小鬼模樣,否則我就一刀一刀活刮了你。”

    森冷的語氣讓跪在地上的陳風身體不由一顫,孤浪嶼說完話就不理陳風反而仰望了一下天空,臉上出現一絲淡淡的惆悵看了一眼陳風搖了搖頭。

    人生本有諸多美事,身為凡人的我們卻拋棄了。當真是憾事,憾事啊。。。

    這是陳風聽到孤浪嶼最後喃喃自言自語的一句話,就抬頭不見其蹤影了。

    心中的怒火此刻爆發了出來,“可惡,”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地麵,甚至連他的拳頭也是磨出了鮮血,隻是這都無法比擬他心中的怒,他不是恨孤浪嶼,他是在恨自己的懦弱怕死。一次又一次的在心中發誓以後一定要堅強起來,可是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逃避。。。

    “哈哈哈,懦夫膽小鬼害怕了吧。來跪下來向我求饒,我就放了你。懦夫,懦夫,懦夫。。。”腦海中不停的盤旋著這句魔咒,為什麽,為什麽要逃。一次又一次的。。。

    心中如此憤怒的他卻沒有發覺到他身外的變化,一股股無形之氣以陳風為中心吹向四方。恰巧在這時,一隊商隊駛了過來。

    此商隊人倒也不是很多,前前後後外加馬夫總的加起來也不過十七八個人而已,但卻各個麵露嚴謹之色,尤其是前後十數個騎著馬持著武器的人目光時不時的往四周瞥視著,眼中的警惕外加久經風雨吹打磨礪出的分明菱角所產生的臉龐,盡皆表明了這些人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而就在此時,整個商隊中的馬匹突然不安的騷動嘶鳴了起來,所有人皆是一驚,整個隊伍立馬混亂了起來。而在這整個隊伍中卻隻有一個人麵色沉著臨危不亂,看了一眼前方的陳風便是吼道“都給我安靜下來,把馬穩住。”

    不過這也不怪這些久經曆練的人們,畢竟他們所行使的這條路線可是一條危險到隨時有可能被妖怪吃了的路。此時有了主心骨直達內心的提醒,瞬間便讓心中驚慌害怕的他們迴過了神來。

    一番熟練的馭馬術後,終於是安穩住了騷動的馬匹,長籲了一口氣後的人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同時也驚疑的朝著兩邊望去,手中的兵器也是毫不猶豫的展露出森寒的鋒刃來。

    其中一輛最為華麗的馬車中恰在此時伸出一張驚恐肥胖的中年男人臉,朝著騎在先前那名臨危不亂的中年大漢語氣因為驚慌過度的結巴嚷道。

    “怎麽了?甲鏢頭,是不是有妖怪來了。”

    甲鏢頭拉了拉馬韁臉色凝重的盯著前方,朗聲道;“錢老板,不必擔心,隻是有高手在前方,才致使這些畜生不安。”

    聞甲鏢頭前麵之言本來心裏一送的錢老板頓時一驚,小心肝又是提了起來,不是吃人的妖怪而是人,難道是打劫?雖然也是朝著前方望去,但是卻不見絲毫的有人影。

    不由又是驚恐起來,連帶的其餘鏢師鏢頭們都是眼眯著凝視向前方神色也隨之凝重起來,甲鏢頭看了一會前方後,突兀說道“前方不是劫匪,”

    “哦,甲鏢頭你眼睛真好,看得還真遠啊,我們可是看不見前麵有人。”這是一滿臉奸詐的男人出的聲,眯著眼仔細的看了一下前方,隻是在其視線範圍內卻不見有絲毫的異樣,就更別說有人了,心中不服氣之下便用一種略帶嘲諷的語氣對甲鏢頭說道。

    甲鏢頭聞言嘴角抽了抽,此人名叫何亮,年近五十的他也有著和他年齡相符的豐富鏢師經驗,隻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致使原本在同福鎮排號第一家的名頭被突然半途出家當和尚的甲虎奪去。

    所以一路上也就處處與甲鏢頭對著幹了,要不是他心裏想著自己怎麽說也算是個中隱隱於市的前輩高人,放在以前早就幹掉他了,當然心裏想是想著不與凡人計較,但是嘴上還是說道“鏢師的能力有四種,其中一種是察,多餘的解釋還不如諸位跟我到前麵去看看吧。”

    甲鏢頭這句話算是一棒子打死一群人了,其中幾個鏢頭聞言一愣,頓時惱火了起來,同為鏢頭,更何況甲虎在他們中算是年輕一輩的,說話竟然如此猖狂,就見何亮要發作了,可是其中一個精悍鏢頭打扮的男人卻默聲的一縱馬竟率先往前騎了過去。

    沒行幾米,竟還真的出現了一個人,何亮等人都是心中驚駭起來,他們倒沒想到甲鏢頭的視力這麽好,隨即便注視著這個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怪異男人。

    這是一個穿著怪異且渾身血汙的短發男人。

    坐在前方地上垂著首一動不動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每個人看向這個怪異的男人時候,就生出一種心悸的感覺來。這讓那些見識廣博的鏢頭們心中不由一凜。

    不過,看起來這個怪人已經是無力對他們發難了,這樣想來也就明了對方絕不是劫匪之類的了。

    畢竟隻有傻瓜才會這麽做然後趁機打劫呢,還不如直接裝成一個乞丐啊死人啊什麽的,並且絕對沒有打劫的人自己將自己的實力暴露給事先不知情的敵人麵前的,這不是存心想讓人生戒心麽?相信天底下還沒有這麽愚蠢的強盜。

    錢老板由於臉上肥肉擠壓使得兩隻眼看起來就像是眯著眼一般,給人一種此人貌似和善的錯覺,但絕無人小瞧這個以奸詐狠辣著稱的家夥。

    不知腦子裏又在打什麽鬼主意,隨後錢老板看似平和的說道“前麵那個人看起來應該是與妖怪爭鬥導致身受重傷的,甲鏢頭你上前詢問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就讓這人與我們一起走吧,畢竟留在這裏怪危險的。”

    聞言的數個為首鏢頭互望了一眼卻沒有動彈,甲虎想了想剛張開嘴想要說什麽,卻被一旁的何亮搶先說出了口“錢老板,我看這個人穿著打扮很怪異,如此莽率的讓他與我們同行話,雖然這個人看似受了重傷,但如此環境之下,周圍又是危機四伏的,我們還是要小心再小心啊,我想還是不如繞一點路不要接觸那個人吧。”此話一說出口其他人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對於他們這些刀口上討生活的人,在陌生的環境下麵對一切都是要絕對小心翼翼的,否則他們也就不可能長壽的活到現在了,總之一個道理,就是不管前方怪異男人究竟想幹什麽,繞路避之才是正道。

    “這是什麽話,那個人明顯是身受重傷了,如果我看到了卻放任不管的話,豈不是有違我的良心?”錢老板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反駁道。

    在場中的一些人心中冷笑,暗罵了聲“不知羞恥”。他們可是心裏明白這著這個大名鼎鼎的錢老板外號‘千刀剮’的胖子暗中以他分家之人的名號建了一所全同福鎮上最大的妓院,私下裏也不知逼迫了多少良家婦女出來賣身,不過他的侄子可是威震一方的縣令大老爺,正所謂民不與官都,這可是相傳千年的至理名言。他們這些市井小民又怎敢說些什麽。

    見他們一副依然不為所動的樣子,錢老板皺了一下眉頭,尷尬的咳了一聲潤了潤喉嚨,開口解釋道“我們畢竟還是處在洲境這種地方,我也因為先前的考慮不周,沒想到會這麽危險,所以不管眼前這人的來曆如何,而且我可沒有什麽能讓對方在意的東西。還是讓他與我們同行最好了。”

    這些人聞言想想也是這麽個道理,畢竟這裏是洲境這種尷尬的地方,說不定隨時有可能冒出一隻妖怪來吃了他們,想至此同時也心裏暗恨這個該死的錢有亮錢大老板竟然當時欺騙他們用這麽少的人就走這麽危險的路雖然後來也談攏了,加一倍的錢,可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啊,如今如果有這麽個看似高手的人與他們同行,那危險性可就小多了。

    頓時眾人猶豫了起來,不知道是該惹上這個麻煩還是該繞道而行。

    此時隻見甲虎朝著那先前最先縱馬前行的精悍鏢頭點了點頭,會意的精悍鏢頭臉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一拉馬韁就向著男人騎去其他人見此也就沒說什麽了。

    這個精悍鏢頭越是靠近這個男人,胯下的駿馬就越是不安不斷的喘著粗氣性情也是越加的暴躁,精悍鏢頭暗暗心驚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威懾力。

    到了身前,卻發現男人仍舊無動於衷,似乎沒發現他的樣子。

    不由拱手一輯先開了口來“在下吳儈,乃同福鎮震威鏢局的鏢頭。”

    陷入熊熊怒火的陳風忽然聽到身前有人說話,詫異的抬起頭來,看著這人一副古代人打扮騎著駿馬腰胯一柄青銅長劍,再一側過他發現其身後有一隊人馬,也全都是古代打扮。

    雖然心中還有點驚異,但也不是第一次見過這副摸樣的陳風勉強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馬匹們也是靜了下來,要不是吳儈幾人親眼見到還真以為是幻覺呢。

    其身後的甲虎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來,隨後便若有所思了起來,而那些鏢頭鏢師們卻是心中更加的一凜,至於錢老板見此卻目中奇光一閃,也不知道又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我叫陳風。”長吸了一口氣平靜下內心的情緒,隨意的學著拱了拱手,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吳儈見此人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本來還想要打聽一下此人底細的但現在卻也不好開口了,心想這裏離同福鎮也不遠了又有雇主的請求自己隻要詢問一番,剩下的攤子就留給雇主去頭痛吧,反正還有甲虎的存在,有他的存在吳儈內心便也平靜了下來,更何況先前是甲虎讓他來惹這個麻煩的,思量了一下便猶豫的說出目的來。

    “原來是陳兄啊,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武功也很了得,但是你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在這荒山野嶺的又是內洲邊境還是時常有妖魔出沒的,如若不嫌棄的話,不如與我等同行,這樣也可以讓陳兄有靜養之處,我等雇主也同意了,陳兄你看如何?”

    陳風一聽吳儈說自己武功了得,呆愣了起來,他會武功?那絕對是瞎扯,他什麽時候會武功的,自己有幾兩他還是知道的,除了上學時候瞎學的一點無數套路以外,他啥也不會,不過當聽到這裏很危險的話語後。心中不由一驚,立馬暗恨起那個該死的孤浪嶼,原本說好是放過他的,可是把他留在這種地方一定是他心裏狹隘,因為顧忌自己的名聲不好親自動手,於是就用這種辦法想借刀殺人。

    心中胡思亂想的陳風,腦子清醒了下來,也不解釋什麽,隻是拱手道“的確,我是身受重傷,恐需要療養一二。就是不知你們前往何處。”

    吳儈見陳風有些意動的樣子,心中一愣。他倒是沒想到竟然還真有可能成了,老實說他原本根本不認為有說成的可能性。一愣之後隨即為了掩飾先前的失神連道“我們此隊前往同福鎮。”

    “哦?那麽我就要打擾了。”短短的額一瞬間,他就已經做好了打算。首先他必須要離開這個危險地方安穩下來,活下來才是根本。至於以後嘛,那就看一步算一步了。

    吳儈心中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三言兩語就搞定了。身後不遠處的眾人見此知道恐怕談成了,除了甲虎以外皆是神色中帶有一絲喜悅來。有了這樣一名看似身手不凡的高手在身邊到底也能讓安下不少心的。

    接下來就是吳儈給陳風介紹甲虎等人,這些人雖然平時自視甚高手底下也有兩把刷子,即使陳風年紀尚輕,不,準確的說足可以當他們兒子了。

    不過見到剛才的那幕駭人情景,都是不敢怠慢朝陳風笑著拱了拱手,欣喜的錢老板和其聊了幾句當即就為陳風找出一件質量還算不錯的長袍並騰出另一輛裝著些貨物的馬車以供陳風休息療養。

    錢老板熱情的笑容讓陳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即就說自己的傷很重,需要靜心療養一下。

    坐在馬車中,陳風的心裏頓時安穩了下來,現在小命才算是保住了,也沒什麽人敢在這時候打擾陳風,畢竟療養運氣的時候,最忌諱有外人的打攪了,隻是默默趕著路以圖盡快到達人類的地盤。

    閉上雙眼聽著車輪滾動的聲音,與風姐那輛別克車馬達發動的聲音成了可笑的對比。

    迴憶著這短短的兩天內發生的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有超大的大蟒,會飛的人,竟然還有什麽妖怪之類的存在,他究竟是在什麽地方?是地球?是古代?還是外星球?

    不知道真正的高手是不是會什麽傳說中的內力之類的,但陳風知道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典型模範。這裏是什麽地方,他到現在還弄不清楚,如果不趕快弄清楚,萬一亂闖亂撞的,搞不好他的小命還是難保。隻不過如果想要找人弄些情報的話,也是相當有技巧的,或許對於這個世界上的粗人來說是件很難的事情,但生在二十一世紀的陳風還是有點聰明的。

    在夜間休息時,眾人停下腳步就地紮營時,陳風跟鏢師中看起來最年輕外表最憨厚的鏢師叫黑鐵的閑聊起來。

    黑鐵跟那個鏢頭何亮是同一個鏢局中的,人長得是高高大大,準確的說長得跟猩猩很像。要不是看他會說人話,這個一身毛的黑鐵絕對會被陳風當做大猩猩的。

    黑鐵人如其貌,隨便被陳風瞎吹了幾句就暈忽忽起來,絕對是傻大個一個。其實黑鐵也真不是那麽傻乎乎的,隻是陳風那露的一手當真是超出了他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見識,還不都對陳風恭敬起來。雖然心底疑惑為什麽這個‘高人’問的問題幾乎都是常識,但還是隨其意說了出來。

    至於說了半天問出的話麽,通過篩選,坐在馬車中的陳風不禁沉思起來。雖然問出的東西很有限度,但還是了解了一些這個絕對不是地球的世界了。

    要說以前還帶著一絲懷疑的成分的話,那麽這下子他是深信不疑了。

    不過他的心中卻隻帶有一丁點對家人的思念,因為他在這裏找到了可以讓他重新點燃活下去的希望,也許家裏人會想念他哭泣什麽的,但心中早已沉寂的他卻忽略了,或許等有時候心情悵然下會偶爾懷念母親的懷抱父親的身影,但這一切都或許隻是一個過去而已。

    不需要想著為什麽來到這裏,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怎樣才能迴去,他隻想找到那失去的勇氣,重新站起來,此生唯一的夢想或許在別人聽來很可笑,但這就是他的執著,心中的希望。

    隻是怯懦之下,想要找到依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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