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隻有在電視上才能出現的原始森林,參天大樹,草木叢生,濃蔭蔽日,還時不時伴著一兩聲夜間的悅耳蟲鳴。

    陳風徹底的呆滯住了,仔細迴想起失去神智前他和那個冷酷男一起被雷電劈中的場景。

    難道他已經到了地獄?地獄就是這幅原始大森林一般麽?還以為是刀山火海,另外放幾個小鬼在油鍋裏麵炸著,陰森森的場景。

    但是這出乎了陳風的猜想,摸了摸渾身上下卻沒有絲毫的損傷,當手觸碰到胸口的玉佩,迴想起玉佩顯現出的異象,頓時掏出玉佩瞧了瞧,借著月光的照射,此時玉佩絲毫的異景都沒有出現,來迴翻轉看了好一會後,搖了搖頭便不再關注這個了。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臉上掛滿了沉醉之色,沒想到現在的地獄也搞起來植樹造林了,還別說空氣真夠清新的,比活著的時候可好多了。最起碼唿吸順暢了啊,要是地球上也有這麽好質量的空氣,那還不是人人奔百歲老壽星了?

    (如果這是地獄的話,那麽我和她能不能再見麵?可是溫柔善良的她應該在天堂吧,我隻能在想起你的時候看著天上吧。姍兒,我為我的怕死來賠罪了。)

    胡思亂想的陳風此時肚子卻咕嚕嚕的響了起來,麵帶古怪的摸著咕嚕嚕的肚子,喃喃道“難道地獄也要吃飯?”

    迴答他的卻是肚子更加強烈的抗議。“你這個該死的肚子,我知道啦,我這就去填飽你。”

    大大咧咧的陳風又是迴複成那副屬於他的神態來。或許世上也隻有陳風這個另類會埋怨自己的肚子跟它過不去。

    不過周圍叢林密布根本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更不用說找吃的了。無奈之下的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天空,便打算休息一會再說。

    “咦?等等,地府裏有星星月亮嗎?”屁股剛一接觸綠油油的地麵,忽的腦中一聲轟鳴,當即再次看向了天空。

    今晚也算得上是皓月當空,密布的星河閃爍著它的智慧。不由驚疑起來。

    (難道。。。我還沒有死?不可能啊,都被會拐彎的雷劈了還不死?)不確定的陳風抬頭仔細看向天空,天空上的一切都和地球相似,發傻的陳風右手一擰自己的大腿,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起來。

    “我沒死?哈哈哈,我沒死。我沒死,我還活著,哈哈哈。。。”知道自己沒死,陳風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他一直沒有絲毫的懷疑,更在那次事件中,他就告訴自己遠離死亡。

    “啊。我沒死,哈哈哈。。。”陳風仰天吼叫著,但是兩行淺淺的清淚卻流過了他的臉頰,隻是這兩行清淚淡淡的仿佛看不見,但在天上的星星照耀下卻越發的顯得刺眼。雖然想死,但。。。但是。。。

    停下來瘋狂的陳風雙手彎腰抵在膝蓋上估摸起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想不通不管如何也不應該出現在這的陳風晃了晃腦袋,向著這座看起來很長時間沒有生人光顧的原始森林探險來。

    隻不過路途對於陳風這個城市中出生的人太過艱辛,時不時就有一條荊棘橫了出來,被劃的遍體鱗傷的陳風嘴裏開始咒罵起那些大喊冤枉的園林局來。

    “這麽多的荊棘,難道不知道這些東西會奪取大樹的養分麽?該死的,難道不知道大樹長這麽大很辛苦麽?要是哪個動物路過這裏還不遍體鱗傷?醫藥費誰賠,現在國土資源這麽緊張,讓這些該死的荊棘占了地方,要是把這些地方騰出來絕對可以讓更多的人蓋上房子,就不會有什麽人多沒房住的問題。。。”

    如果旁邊有人的話,恐怕就會一陣的翻白眼了。陳風的本性就是如此,但是他也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這也是必須的,否則要是哪個人遇到他的話聽了這麽一大堆的嘮叨話恐怕就一棒子敲昏他了。

    終於他辛苦的走出了滿是荊棘的森林,入目出是一個被森林包裹的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一個占了半邊地方的湖泊靜靜矗立在那。夜晚下碧波蕩漾,將湖泊中的圓月打的分崩離析。

    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一方麵身上的劃傷太多,雖然隻是皮肉傷但是卻相當的疼,另一方麵雖然隻是走了半個多小時,但瘦弱的他原本就在被雷劈之前就已經耗盡了力氣所以已經算得上筋疲力竭了。

    仰躺在舒爽的草地上看著天空,隨即一愣,他想起了自己還帶著手機啊。說完忙從口袋裏掏出那部質量沒的說的挪雞鴨。“沒想到這麽結實,被雷劈了都完好無損,這才是真正的電話打人兩不誤。”

    感歎了一下質量的陳風當即打起一個電話號碼來,畢竟現在看起來已經是深夜了,家裏人肯定會擔心的。本做好捂著耳朵被臭罵一頓的陳風卻聽到。

    “怎麽搞的?不在服務區?”

    愣神的陳風看著手機,難道他跑到了沒有人煙的深山裏?不過畢竟他還沒有死,隻要沒死剩下的一切都是小事,看了看古井無波的小湖,腦海中想起了自己原本隻是大學時代隨意學學的野外求生。

    苦笑了一下,沒想到原本以為一輩子用不到的東西在這個時候卻需要到了。

    他的做法很簡單,那就是抓兩條魚然後學古人鑽木取火烤魚吃。(在這裏說明一下,古代的鑽木取火不是所有的樹都能夠鑽木取火的,隻有一些特定的樹熔點比較低,容易著火,當然為了主角不能夠就這麽餓死了,所以不要較真。)

    從沒嚐過不放調料的烤魚,陳風不禁躍躍欲試起來。

    說幹就幹,在附近折了一根一端尖細的樹枝,學著插魚來,走進小湖細看小湖,幽靜的小湖猶如一隻張開大嘴的猙獰野獸靜等著獵物的上鉤。

    看的陳風不禁心裏嘀咕裏麵不會是有什麽怪物吧?要是有哥斯拉怎麽辦?

    咽了咽口水,就卷起那已經算得上破爛的褲腳,測試了一下深度,然後就要下去的時候。

    “小子,你想死麽?”一聲略帶調笑的聲音從陳風的後麵突兀的響徹起來。

    頓時陳風汗毛炸立起來,相信在這種漆黑的深夜中,有一個人忽然在背後‘招唿’你恐怕直接嚇破膽了,心髒不好的直接掛了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一下子渾身一顫的陳風腳下一滑,竟直接朝著小湖倒去。

    暗想要洗個澡的陳風忽然看到小湖中出現了一對不帶著任何感情的血紅的如同燈籠一般大小的巨大眼睛,如此黑夜如此場景,陳風頓時一驚但卻無法控製無處使力氣,此時身後卻突兀的一陣清風刮過,陳風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腳下一輕眼睛一花。

    等迴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因為突兀的著地而不由自主的一屁股坐在在了離小湖七八米處,而他身前卻橫出了一道身影。月色下,顯得宛如戰神一般頂天立地。

    “謝,謝謝。”陳風已經嚇得語無倫次起來。此時陳風整個腦袋中都隻是那雙血亮的眼睛,沒有思索這個人是怎麽救他的,想來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子,這裏很危險往後麵退。”身前的身影卻發出嚴肅的催促聲。

    “啊?”陳風一時還反應不來,畢竟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哪裏有什麽過人的膽識什麽的。

    不過他剛出一聲啊,地麵突兀的顫抖起來,轟隆隆巨大的破水聲,讓陳風驚呆了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一個應該說是放大了無數倍的蛇,是的從形狀來看絕對的是蛇,隻不過這條蛇大的誇張。

    光是一顆腦袋就足有一扇窗戶大小,巨大的蟒蛇從靜謐的湖水中鑽了出來,光是露出來的一截就足有七八米誇張的大小。

    漆黑的鱗片折射著森冷的月光,從沒見過這麽大蟒蛇的陳風一下子隻是張著嘴巴雙眼瞪得比燈泡還大,那副傻樣讓因為擔心身後之人安危的年約三十的男人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於陳風這幅模樣很是不喜。

    不過隨即轉過頭凝神嚴肅的望著這條巨蟒。同時右手朝著後背一抽,一把古樸的黑色鐵劍叮的抽了出來。

    此劍長約一米有五卻竟然沒有刀柄,而是在劍的一端出現了一個可以讓手握住的中洞,加上這一看就知道很重的模樣讓此劍顯得無比怪異來。

    對麵的大蟒似乎也很是忌憚這個男人,隻是在原處耀武揚威的吐著蛇芯,連帶的晃動兩下那巨大的身軀帶著‘呲呲’聲,更加顯得大蟒猙獰恐怖。

    如此一人一獸對峙間,陳風直感到空氣幾乎都凝固了起來。

    忽的大蟒毫無預兆的蛇頭微微的向後一仰,一瞬間便猛力的張開即使是在男人身後的陳風都得捏著鼻子的腥臭味撲麵的血盆大口。

    一條黑水練從大蟒口中噴射而出,男人也不驚慌,單腳一踏地麵竟然一躍騰空而起,且整個人竟然在半空中旋轉起來,大蟒見狀眼中血光一閃猛的一揚嘴巴向著在空中的男人咬去。

    而那條黑水則灑落在男人剛才站立的地方,一下子‘嗤嗤’聲大響,在陳風驚恐的眼睛中那一塊地方瞬間融化出現了一個小坑來。

    一想到如果自己被滴上,那麽。。。

    男人見飛撲過來的大蟒,不急不緩的身體朝著左側一歪同時左腳狠狠一踩身後虛空,一聲強烈的氣爆聲響隨之。

    原本在空中應該沒有借力處的男人竟然在空中轉彎,當起了空中飛人,大蟒的這一攻擊隻擊到男人原來所在的虛空處,而男人則趁著這個時候身體竟然迴轉朝著還沒有其它反應的大蟒頭部過來同時持劍之手一往前直斬出。

    ‘叮’這一斬竟然激起無數火花,可見此蟒鱗片防禦力之高,男人也是驚駭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大蟒鱗片的防禦力這麽強。

    不過大蟒雖然未受到什麽實質上的傷害卻因鐵劍滲透來的巨力砸的生疼,猛然憤怒了起來,尾巴突兀的從小湖中揚出,男人一驚一聲不好從口中急促發出。

    隻不過因為那一斬使得他因為慣性緣故無法再次靈活閃躲,加上大蟒尾巴抽動的速度已經是快到了男人無法做出反應,隻能一橫手中鐵劍擋在身前,以此希望盡量抵大蟒尾巴中力道一二。

    “碰”男人直直砸落到陳風旁邊,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來,顯然大蟒這一擊威力十足。

    陳風雙腳都有點發軟了,隻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過當看到大蟒血紅的眼珠子看向他的時候,一股寒氣從他脊梁骨散發出。

    再看看似乎已經站不起來的男人,腳一顫陳風發瘋的往後麵跑去,他不想死,懼怕死亡,即使是別人死掉,那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也許。。。

    男人隻是靜靜的看著逃跑陳風身影,沒有做什麽阻攔。盡管他先前救了陳風,現在他受了重傷,需要別人幫忙。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死是一個可怕的名詞。即使留下來又有何用,況且。。。

    不過現在可不是分神的時候,大蟒又是一揚腥臭的大嘴隨後一大口黑水灑向男人。

    隻是男人眼中忽然精光一閃,就像是沒事人一般一個後空翻輕鬆的躲過了大蟒歹毒的一擊。

    隻不過顯然剛才的那一尾巴讓他受了相當嚴重的內傷,男人捂著胸口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咬著牙看向大蟒。

    “咳咳,你這可惡的妖獸,雖然很不想使用,不過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啊。。。”

    男人原地一聲長嘯,同時身上一股無形之氣猛的吹向四周,猶如狂風一般席卷起地上的落葉,大蟒卻在此時發難,一張腥臭大嘴撲向男人。

    隻不過男人卻沒做什麽躲閃動作依舊是那副姿態,見此,大蟒仿佛有智慧一般眼中血光一閃,似乎見到了血飛濺的情景,眼中兇光更是大盛。

    在大嘴衝向男人十米間,男人刹那間右腳後抵,劍尖對準大蟒呈直角,鐵劍同時發出‘嗚嗚’聲,似乎隻要一放手便飛射而出的奇特感覺。在大蟒衝向男人隻有數米時男人一聲輕喝。。。

    陳風沒命似的瘋狂跑著,完全無視周圍密布的荊棘。拚盡身上最後一絲力氣,靠在一棵粗大無比的樹幹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脫離死亡陰影的他無力的仰望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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