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顯痛得表情猙獰,臉呈豬肝色,眼神不可思議,要不是極力控製,差點就吼出她要幹嘛了。


    千雁見蘇顯痛苦的模樣,慢慢收迴手,眼裏有點疑惑,還問了一句:“你真的很痛?”


    你他媽的,任誰被人這樣抓著狠狠一掐,都會痛吧?


    她是傻叉嗎?是豬腦子嗎?是神經病嗎?


    蘇顯內心咆哮著,大罵著,憤怒得咬牙切齒,他又不是銅牆鐵壁,被這麽一掐能不痛嗎?


    她一定是腦子有毛病!


    “雁雁,你到底怎麽了?”蘇顯忍耐著疼痛,還要故作一副很溫柔的模樣,別提是什麽滋味了。


    他都覺得發出這種聲音有點惡心。


    “我以為是夢。”千雁很認真地說。


    所以就掐他?


    怎麽不掐她自己?


    “這真的不是夢?”千雁詢問蘇顯,往他的位置走過去了一些。


    蘇顯警鈴大作,差點就跳得老遠,但很快想起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忍耐著沒有挪動腳步,胳膊卻呈防備狀態。


    千雁這次倒是沒有再去掐蘇顯,就站在他麵前:“我有點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了,不知道是不是犯病。”


    “這當然不是做夢,你在想什麽呢。”這會兒手臂沒有那麽疼痛,蘇顯表情都顯得自然許多,“昨天我們還約好要一起出去玩,你都忘記了?”


    千雁搖頭:“我不記得了。”


    蘇顯故作擔心:“怎麽會這樣?”


    “我可能生病了,是精神方麵的疾病。”千雁道,“幾天就不出去玩了,我想去醫院做個檢查。”


    蘇顯其實也不想出去玩了,剛剛被那麽一掐,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迴神過來。


    “行,你先吃早餐,吃完我陪你去醫院做檢查。”蘇顯還安慰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什麽,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


    在蘇顯要摸千雁腦袋的時候,她偏移開了。


    “怎麽這麽生疏了?”蘇顯當然知道怎麽迴事,畢竟對方之前才接受了另外一個現實,能有這樣的反應實在太正常。


    果然,千雁說:“我現在還不能判定這是真的還是夢境,我有另外一份記憶,在那份記憶裏麵,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是姐姐的未婚夫。所以在我病沒有好之前,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萬一你是姐姐的未婚夫呢?”


    她不想頭發沾上一層油,不好洗。


    蘇顯對這個答案不意外,欣然接受了,隻是臉上露出些無奈:“看來真的要去醫院一趟了,記憶居然出現這麽大的差錯。”


    千雁規規矩矩坐在餐桌,等著早餐端上桌時,目光盯著蘇顯的胳膊,將他嚇得眼皮子一跳。


    他有些後悔,其實今天應該穿長袖,這樣就能將胳膊遮住。


    “不管是不是夢境,我記住這個痕跡了。下次我記憶再出現差錯的話,我就看你這條胳膊。如果今天的是夢境,那麽在短時間內我的記憶再次發生變化,你胳膊上的淤青不會散去。”


    “我剛剛還掐了大哥一把,他胳膊上也有一個淤青。”


    “你們的淤青都在左胳膊,我記住了。”


    蘇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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