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輝耀一雙眼倏然瞪大,“——”


    雙目電光閃閃看著慕芙蓉,慕芙蓉眨巴著“天真懵懂”的視線,悠然的癱坐在地上,將一個傻子的形象刻畫的簡直入木三分。


    放佛之前她冷眼發問隻是一場幻覺。


    白氏則嚇得臉色驟變,不顧被打了一耳光,“老爺,不是不是,我,我沒有……”嘴裏磕磕巴巴的冒出幾個字,又見慕輝耀怒目疾色,不由得又說,“我是罵……”塗氏……後麵這些話沒說出口,自己已經意識到有點跳到黃河洗不清的感覺。


    變了口吻,捂著臉,頗有聲淚俱下的如泣如訴,用受害者的口氣道:“老爺,你要相信我。”


    慕瓔珞一看形勢不對,怎麽矛頭轉到了娘親身上,扯住慕輝耀的衣袖就說,“爹爹,娘親隻是罵她而已,沒有罵爹爹。”


    慕輝耀不心疼白氏,隻覺得家中怎麽養了兩個白癡。這個深居的婦人真會給他添亂,這種人前,你連解釋的話語都說不清。讓他如何下台。


    慕芙蓉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適時的用手絹抹著眼淚,哭哭啼啼的道:“爹爹,姨娘還罵我上梁不正下梁歪。”


    抬起淚花兒蒙蒙的雙眸,裏麵滿是委屈的神色,好像能淌出滿腹悲情似的,“爹爹是不是也是傻子,所以我才這麽傻啊。”


    慕芙蓉長得不醜,隻是長期缺乏營養瘦弱了些,今早還穿的破布麻衣,原要被送往王員外府上,遂白氏特地給換了一身還算體麵的衣裳。還給稍微打扮了下。平素因總是花癡呆傻的表情,讓人們忽略了她的姿容。


    今兒腦筋已恢複正常,此刻雙眸含淚,那巴掌大的小臉頓時顯出了一派盈盈秋水翦翦梨花的絕麗姿態。看上去,竟然不輸給華裝美服的慕瓔珞。


    尤其那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語聲低的嬌弱美人樣,更掀起了圍觀民眾的憐惜。


    白氏一看情勢不對,“老爺,你聽我說。”


    慕輝耀很是期待的看著白氏,“我聽著呢,你說啊。”


    希望白氏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六。


    “我……”偏偏白氏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去解釋,因為那些話要反駁說從未說過,根本不現實,慕輝耀要不信。慕輝耀最看重的就是國公府的尊嚴和名聲。更不允許別人撒謊。她一咬牙,轉移話題道:“這隻是傻子的胡言亂語而已,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在罵小賤種,罵塗氏,根本沒有罵老爺。


    慕輝耀雙目寒光閃爍,迴身反問慕芙蓉:“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婚前失貞的事情怎麽迴事!”


    “如果是假傻就給我個交代!”


    “奸夫是誰?”


    “說出奸夫,爹爹替你主持公道。”


    不愧是慕輝耀,隻要他想轉移,這大眾的注意力立刻就給轉移了。


    薑還是老的辣。


    慕芙蓉沒想到慕輝耀執意要庇護白氏到這種程度,就算在這種場麵,也一點都沒有要改善對她這個親生女兒的態度。


    她原是打算,如果慕輝耀以前不知道白氏做的事,從今日起注意她,那她可以考慮放過這個當爹的。


    結果,現實真夠殘酷的。


    很好,慕輝耀成功的將民眾的注意力轉移到她這個“婚前失貞”的傻子身上了。


    就在她欲答話時,人群中一陣騷動。


    所有民眾的視線都看向了青龍街的拐角處—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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