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宅內,老爺子正在院子裏打太極,李旭陽一夜沒睡,滿臉倦容。


    老爺子聽見腳步聲頭也不迴的道:“怎麽,還找不到?”


    “爸,不是你吧?”


    老爺子停下招式,恨了李旭陽一眼:“那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比不上李其,但也是我孫子,我沒想過要他的命,再說,你爹的手能伸那麽長嗎?”


    李旭陽抱歉道:“我也是著急了,郝彬是個好孩子,這過去才一個多月就發生了這種事,哎!”


    老爺子是個暴脾氣,最見不得人唉聲歎氣,怒道:“你有這個時間在這廢話,不如趕緊去活動一下多派些人好好找找,我就不信了,一大群活人能憑空消失?演神話呢?”


    “我知道,我這就去,可惜軍區馬上有幾個重要會議要開,否則我就直接過去了。”


    老爺子臉色柔和起來:“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別擔心,我相信他。還有,這件事不許讓李其知道,可惡,你那好兒子自從上次跑了就沒迴過家,他這是在抗議還是專門氣我?”


    李旭陽被老爺子弄得頭大,人老了就容易寂寞,現在兒子迴來了孫子又跑了,老爺子這心裏一直燒著一把火呢,天天盼著兒孫環繞頤享天年。但是李其也放了狠話,郝彬一日不迴,他就一日不著家,哎,李旭陽沒辦法,隻能忽悠:“爸,李其現在訓練忙,並且部隊也不能說迴家就迴家,這才一個月,你再等等吧!”


    “你當我三歲小孩子?他的訓練能有多忙?忙到我打電話也接不了?”


    “你給他打電話了?爸,我當年去那麽遠的地方也沒見你給我打電話呀!”


    “你這是怪我心狠還是跟你兒子爭風吃醋?”


    李旭陽敗了:“爸,爸,我走了,上午還有個會議要開,你繼續練!”


    颼風特訓基地內,颼風和戰狼的成員正在附近的山上演習,郝彬失蹤的消息沒有傳到這裏。


    大塊頭和李其是秤不離砣,見李其不時抬頭看天,大塊頭忍不住問:“怎麽了白狼?”


    李其的眼神有點恍惚,使勁搖搖頭:“沒事,昨晚沒睡好,眼睛不好使!”


    “你別太拚了,慢慢來!”


    李其的眼睛重新貼上瞄準鏡:“我知道,放心,我心裏有數!”


    李其不知道,此時有個人正在瘋狂的想念他!


    a國k市某地,郝彬坐在一張木板床上,身上的武器全部被卸,空無一物。


    這應該是一座地牢,郝彬能夠感覺到空氣中的濕度很重,並且房間裏居然是點著燈,根據自身對時間的感知,郝彬確定現在應該是快中午了,他的胃已經向他發射了饑餓的信號。對於郝彬來說,至少差不多二十個小時才會感覺到餓。


    郝彬呆的這個房間很小,就一張不足一米寬的木板床,他的戰友不見蹤影。


    想起昨晚的突變,郝彬現在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不對,應該是後怕!


    他帶領戰友們一路朝南撤退,這條路線是經過他深思熟慮過的,那邊離駐地近,並且附近就是一片大公園,晚上不會有人,能夠避免不必要的誤傷。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剛進入公園的樹林,突然隻覺脖子一麻,然後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等他醒過來,人就在這間屋裏,沒有見到任何人,不知道其他人都怎麽樣了,更不知道外麵如何亂。


    身上所有的物品都被搜走了,包括那支手機。


    郝彬躺在木板床上,他現在已經不去想他為什麽被抓,也沒去想那些戰友會怎麽樣,該來的總會來,多想沒用,他隻是想李其。


    瘋狂的想著李其!


    他能夠感覺到他這次很玄,先不說那些暴亂分子究竟是誰,被抓到這裏,他和那些戰友應該已經注定逃不了,沒有聽說誰能從暴徒手裏活著出來的。


    所以,郝彬趁著他的腦子還能運作瘋狂的想著李其,那個他唯一在乎牽掛的人!


    三年之約,這才過了一個月,哈哈,上帝,你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郝彬勾起唇,仿佛李其就在眼前,笑著輕聲道:“小白狼,就算三年後我迴不來了,你也要好好的,別再跟你爸你爺爺置氣了,親人在身邊要懂得珍惜呀!”


    可惜李其不在,他隻能聽見自己的聲音輕飄飄的在冰涼的空氣裏消散,那個人不會酷酷的迴應:“囉嗦,再廢話我就用舌頭堵住你的嘴!”


    小白狼,真的好想你!


    地牢的另一邊,一名黑衣男子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支手機,垂著頭,長長的頭發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他的長相,隻是那坐姿那身段,十分慵懶性感。


    他旁邊一名長相清秀的男子恭敬的請示:“首領,那個人和他的人怎麽處置?”這人正是兔子精池莫謙的貼身保鏢小七兒,不用驚訝,坐著的那位正是李其的死對頭,池莫謙。


    池莫謙起身,把手機收進西褲兜裏,抬腳朝郝彬的房間走去。


    郝彬,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見麵了,緣分麽?


    聽見開鎖的聲音,郝彬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了起來,做好了準備時機不對就輸死一搏,他握緊了拳,調動全身的力氣,隻是,當他看清進來的人時,他呆住了。


    “怎麽是你?”郝彬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除了驚訝外還帶了一絲驚喜,是那種突然看見老朋友時的驚喜,池莫謙注意到了,他眯了眼,勾起了唇角,心情十分愉快。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郝彬,別來無恙?”


    郝彬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人家的階下囚,收起了臉上的表情,麵無表情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又在搞什麽?”


    真是見鬼了!這貨還真是走到哪就把暴亂帶到哪?


    部隊,a國的動亂由來已久,是國家內部矛盾,跟恐怖組織沒關係,那麽,這家夥是來煽風點火還是挑事?


    池莫謙跨進屋裏,揮手讓小七兒退下,然後才笑意盈盈道:“咱們不用每次見麵都要針鋒相對吧?你知道我對你沒惡意的!”


    郝彬淡淡的冷笑了一下:“我也想跟你把酒言歡,隻是,你能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在幹什麽?為什麽要抓我們嗎?”


    池莫謙溫潤的眸子緊緊的看著郝彬,偷偷的貪婪著,連表露都不敢太熱烈。想愛而不能愛,也愛不起,所以,隻能是特殊的故人!


    “那你這又是在幹什麽?為什麽沒有守在李其的身邊跑到這裏來維和?”池莫謙不答反問。


    “我的事說來話長!”


    “我猜猜,一定是你們的戀情暴露了,然後你們被迫分開,李家把你驅逐了,是嗎?”


    郝彬不喜歡別人談論他跟李其的事,特別是池莫謙的語氣明顯帶著譏諷,郝彬知道,他是在嘲笑李其和李家,於是郝彬的語氣徹底冷淡下來:“這些都是我自找的,與他人無關!”


    “嗬嗬,你還是那麽護著他!”


    “我愛他!”


    “為了他你連前途都沒了,被迫背井離鄉,這確實是愛,我深信不疑!”


    郝彬一愣,不想跟池莫謙繼續廢話:“你想幹什麽?我的兄弟們在哪,我要見他們!”


    池莫謙不慌不忙的擺手:“不行,放你走已經是極限,其他的人你就別管了吧,我不可能答應你的任何請求!”


    “你會把他們怎麽樣?”


    “殺!”


    “你……”郝彬瞠目結舌,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人?那些人是螻蟻嗎?他說殺就殺?


    “你也是中國人吧?莫謙,你看看你自己,黑頭發黃皮膚,他們跟你都是炎黃子孫,你就下得去手?”


    “哈哈!”池莫謙好笑道:“你忘了,我在天朝放了那麽多人肉炸彈,郝彬,你說我下不下得去手?”


    “混蛋!”說話間,郝彬快速出拳,不想池莫謙早有防備,一仰頭避過。


    一圈沒打著,郝彬也不再出第二拳,這個人現在掌握著二十幾個人的生殺大權,不能妄動,冷靜!


    “為什麽?”郝彬滿臉鐵青,真後悔當初沒有早點解決這個敗類。


    池莫謙看著郝彬臉色冷了起來:“你問為什麽?你忘了嗎?我告訴過你的,我父親就是被天朝的特種兵殺的,郝彬,你覺得我會手軟嗎?我就是徹頭徹尾的壞蛋,敗類,禽獸,我會手軟?”


    郝彬氣得渾身的肌肉都鼓了起來:“沒錯,你還是bt。我就是特種兵,有種你殺了我。我告訴你池莫謙,我不會同情你,人是自己活的,你有機會選擇別的路,是你自己讓你自己變成這樣的,少他媽牽扯無辜!”


    池莫謙被罵得呆愣住了,好半天才找迴他自己的聲音,似是在自言自語:“有機會選擇別的路?也許吧!”


    郝彬,如果那條路上有你,我一定立刻迴頭,隻是,還有機會迴頭嗎?池莫謙把這句話深深的藏進了心裏。一轉眼,他還是那個妖孽之極冷酷無情的地獄使者修!


    作者有話說:哈哈,有好戲看啦,有人要嘛池莫謙的沒?這家夥很招人恨呀,雙更求月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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