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亮出手裏的通行證。


    警衛仔細檢查之後,問:「你有什麽事?」


    明殊從容鎮定的收好順來的通行證:「朝楚還關在這裏?」


    監控恢復,朝楚做的一清二楚,不過朝楚自己不承認。


    即便是看著監控,她也咬定不是自己。


    所以被暫時關在這裏。


    「在。」


    「帶我過去看看。」


    警衛遲疑下,將明殊帶進去。


    朝楚一個人關在一個房間裏,門打開的同時,朝楚就看了過來。


    她眸子裏希翼在看到明殊的落下。


    她來幹什麽?


    「你先出去,我問她一點事。」


    警衛看看朝楚,又看看明殊,提醒道:「……那你快點。」


    明殊比個ok的手勢,警衛關上門出去。


    朝楚抱著膝蓋,目光裏仿佛含著冰渣,惡狠狠的道:「朝霜你來幹嘛?看我笑話?」


    「你不好笑。」明殊扯著嘴角淡笑:「我是來問你,誰指使你幹的。」


    朝楚似乎被問出了慣性,隻是冷笑一聲,「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也有的是精力,想讓你說出來還是很容易的。」


    少女笑容燦爛,仿佛她是在和自己很喜歡的人說話一般。


    朝楚:「……」


    她這是拐著彎威脅自己?


    「你讓我說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有什麽問題,怕是問錯人了。」朝楚好像真的不知道明殊要她說什麽一般。


    不愧是曾經在朝家演戲多年的小可愛。


    「你真的不說?」


    對上明殊的視線,朝楚眼底閃過一縷恐懼。


    她甚至不敢多看。


    她這個姐姐,說話的時候,仿佛是一個柔柔弱弱,很容易解決掉的弱質女流。


    可是她動起手來,簡直就是個魔鬼。


    但是……


    朝楚眸子快速的轉兩圈,「要我說也可以,除非你帶我出去!」


    明殊忽的輕笑出聲。


    「你笑什麽?」朝楚撐著旁邊站起來,「你不帶我出去,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明殊手指活動下,語調輕緩,「你想得真多,不如我們做點快樂的事?」


    朝楚:「???」


    快樂的事?


    是她理解錯了嗎?


    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少女,有那麽一瞬間,朝楚覺得那是一個惡魔。


    她臉上的微笑,毫無溫度。


    身後是化不開的黑暗。


    隱藏著讓人害怕惡獸。


    隨時會取人性命。


    朝楚咽了咽口水,貼著牆角,有些虛弱的道:「你別過來……」


    ——


    五分鍾後,朝楚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朝楚嘴裏喃喃:「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和他隻是電話聯繫……都是他讓我這麽做的,也是他告訴我,哪些人可以幫我。」


    「他讓你這麽做?男的女的?」


    「聲音……是男的。」


    男的?


    明殊挑眉問:「目的呢。」


    「我……我不知道,我隻是按照他的吩咐做。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過我……」


    朝楚似乎真的害怕了,縮成一團。


    明殊漫不經心的問:「你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


    「……」


    朝楚有兩秒鍾的空白情緒,隨後繼續抽泣,並不迴答明殊的問題。


    「看來剛才你還不夠快樂?」


    朝楚臉色蒼白,眼看明殊要過來,雙眼一閉,仿佛認命的吼:「你別過來,我說,我說……」


    明殊揚了揚下巴,示意她開始。


    朝楚艱難的吞咽口水,拿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我當時隻是想讓你感染上普通的人魚病毒,我沒想到會是那樣的……我沒想要你的命,他用這件事威脅我,我不聽他的,他就將這件事告訴爸爸,和所有人……」


    那個人手上有證據。


    她不敢不聽。


    明殊:「??」


    等會兒?


    朝楚還和原主之前感染人魚病毒有關係?


    朝楚哭得梨花帶雨:「朝霜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明殊雙手捧著臉蛋。


    原主隻覺得是朝楚破壞了自己通訊設備,害得自己沒接收到指令。


    後來感染上人魚病毒,她可從來沒往朝楚身上想過。


    良久,明殊拍拍臉,問:「那個人的聯繫方式是什麽?」


    朝楚腕帶已經被取走,隻能告訴明殊一個號碼。


    明殊讓和諧號將自己偽裝成朝楚的腕帶,讓他給那個人打電話。


    朝楚哪裏敢反抗。


    也許是網絡原因,撥了好幾次才通。


    「誰?」低沉的男音傳過來。


    朝楚看明殊一眼,「我,朝楚。」


    「是你啊,朝楚小姐,你不是被抓了嗎?怎麽還能給我打電話?」


    朝楚一驚,他什麽都知道……


    他隻是把自己當成棋子嗎?


    還是那種用完就能扔開的那種?


    朝楚後脊發寒。


    明殊給她寫了幾個字,朝楚照著念,「我逃出來了,我是給你辦事,現在你得給我指條路。」


    「逃出來了?」男人似乎有點驚奇,「你怎麽逃出來的?」


    「最近病毒爆發,我待的地方也鬧得厲害,我趁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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