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腦子被驢踢了?大冬天的跑到外麵吹風,想體驗一下人凍雕塑?」


    明殊幾乎是抱著他上了電梯,等將人弄進屋裏,直接推進浴室,一邊放水一邊罵。


    「你凍死了,我還得花錢埋你,我是冤大頭啊!!」


    「你沒告訴我密碼……」少年坐在浴缸邊緣,縮著身子弱弱的道:「我出去了進不來。」


    明殊問他:「你出去幹嘛?」


    少年頓時卡殼,抿著蒼白的唇不吭聲。


    明殊半晌看他幾眼,也沒繼續問:「進不來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我給你打了……你沒接……咳咳咳……」


    明殊關掉水,試了試溫度:「脫了,進去。」


    少年微微仰頭看她,語氣又軟又輕:「姐姐……你不出去?」


    「你別死在這裏。」


    明殊甩門出去。


    少年看著關上的門,滿臉的無辜褪去,隻剩下得逞的洋洋得意,他脫掉衣服進入熱水中,驅散一身寒意。


    明殊站在門口翻手機,楚迴確實打了幾個電話,當時她應該在活動上,手機被要求開靜音。


    噗通——


    浴室一聲悶哼,浴室門被人推開。


    少年一絲不掛的跌坐在地上,正低頭看著自己手腕。


    「姐姐……」楚迴察覺到有人進來,縮了下身子,擋住自己身體。


    明殊低著頭,看不見她的神情。


    楚迴身子騰空,下意識的抱住明殊脖子。


    浴室外沒開燈,從浴室出去,楚迴眼睛不是很適應,他被人放到床上,被子貼著他身體,瞬間溫暖起來。


    「鬆手。」明殊拉著他手。


    楚迴眨了眨眼,他舔了舔唇瓣:「姐姐,陪我好不好?」


    明殊手指一頓,輕輕握著他手腕,膝蓋跪在床上,另一隻手撐在楚迴腦袋邊上。


    她笑了下:「為什麽要我陪你?」


    楚迴像個任性的孩子:「不知道,想姐姐陪我。」


    明殊手指順著胳膊,下滑到他胸膛:「你這樣子,知道會發現什麽嗎?」


    楚迴歪了歪頭,求知慾很強的問:「發生什麽?」


    明殊突然沒什麽興致,將他摁迴去,用被子蓋住他:「鬆開。」


    楚迴不肯。


    明殊將他的手強行拽下來,一起塞進被子裏。


    「睡覺,不然就滾出去。」


    楚迴剛想伸出被子的手,頓時縮了迴去。


    明殊將床讓給楚迴,這些天她一直睡的沙發,明殊坐迴沙發上,撐著額頭平復心底有些莫名的情緒。


    明殊在黑暗裏枯坐許久,起身去看了看楚迴。


    少年已經睡下,明殊捏了捏被子,返迴客廳,躺到沙發上。


    明殊是被人拱醒的。


    楚迴光著身子擠進沙發,把自個送進她懷裏,她此時半圈著他,姿勢有點曖昧。


    「楚迴。」


    「姐姐,我冷。」少年聲音弱弱。


    「我給你調溫度,你迴床……」


    「不要。」少年任性又嬌氣,腦袋貼著她胸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的蹭了蹭:「我喜歡姐姐。」


    他伸手抱住明殊的腰:「我想和姐姐睡,姐姐,不可以嗎?」


    明殊有點無力的道:「男女有別……」


    「那以後我就是姐姐的人。」少年宣布:「姐姐你對我負責。」


    楚迴說完又往明殊懷裏鑽:「姐姐,我冷。」


    明殊隻得抱著他。


    孽緣啊!!


    明殊起身,楚迴下意識的摟緊,軟軟的叫她:「姐姐?」


    明殊不理會他,從裏麵下來,連同被子一起,將楚迴抱起來,帶迴床上。


    楚迴掙紮著要坐起來,明殊已經掀開被子上去,楚迴自動滾進她懷裏。


    「睡吧。」


    ——


    可能是凍著了,楚迴身上滾燙,明殊感覺自己抱了個火爐,弄得她一晚上沒睡。


    明殊第二天還要酒店那邊,早上起來收拾一番,楚迴懨懨的趴在被子裏:「姐姐你什麽時候迴來。」


    「晚上。」


    「我生病了。」


    「嗯。」


    楚迴默了默,又道:「我生病了。」


    「活該。」


    直男殊一點憐香惜玉的覺悟都沒有。


    「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


    明殊圍上圍巾:「不然送醫院?」


    「……」送什麽醫院!他的意思是留下來照顧他!為什麽她會說出送醫院這種話!!


    眼看明殊要走,楚迴趕緊叫住她:「姐姐,你過來下。」


    明殊頓了幾秒,踩著木製的地板走過來。


    楚迴撐著身子坐起來,他身上套了一件白色t恤,寬寬鬆鬆的掛在身上,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肩頭。


    明殊麵色不變的看著他。


    楚迴直接爬起來,跪在床上,摟住明殊。


    「姐姐,我昨天晚上給你表白了。」


    「嗯。所以呢?」又不是第一次表白,有什麽好稀奇的。


    楚迴又靠近幾分:「你不給我一個答案嗎?」


    「我給不給答案,會改變你的決定嗎?」


    楚迴愣了下,隨後搖頭。


    他將腦袋擱在明殊肩膀上,在明殊耳邊吹著氣:「哥哥說,喜歡的東西,就要不折手段拿到手。」


    明殊嘖一聲:「沒看出來,你哥還是這麽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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