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塞巧克力豆的手一頓,偏過頭輕笑,「我怎麽知道。」


    「萌萌。」葉淼淼湊到沒明殊麵前,笑得不懷好意,「那天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你可沒在,之前上官楓還約你,之後就發生這樣的事,你會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她就是有一種直覺,明殊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


    「知道太多,會被……」明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葉淼淼雙手頓時護住自己的脖子,她唇瓣動了動,眸光轉了轉的,問:「萌萌,你知道那個跳樓的女生嗎?」


    不讓問上官楓,她問其他的總行了吧?


    「不知道。」


    「誒,我聽到一點小道消息。」葉淼淼坐到明殊身邊,順手去拿明殊的巧克力豆,明殊看著她的手,忍了忍,沒有阻止。


    葉淼淼一邊吃一邊道:「你知道初中部是後來建的,和我們屬於市級重點學校的高中部完全不同。聽說那邊收的學生大多是成績不錯,但家庭條件不太好的學生。那個女生是農村來的,有謠言說她和某個老師不清不楚,這次跳樓不是自殺,根本就不是什麽校園暴力,是因為有人傳她和那個老師的謠言,導致她不堪重負選擇自殺。」


    「哦。」明殊反應平平,不太敢興趣。


    「喂,萌萌,你都不意外嗎?」葉淼淼戳明殊,「現在這個謠言都傳到我們高中部來了,好多人都議論呢。」


    葉淼淼也搞不懂,萌萌最近奇奇怪怪的,有時候對一件事很感興趣甚至是透著古怪的興奮,想上去摻和兩腳。有時候又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嗯,好像不感興趣的時候,都是她在吃東西的時候。


    葉淼淼搶走明殊手中巧克力豆,「萌萌,你有聽我說話嗎?」


    明殊手中空了,她先是瞪著自己空蕩蕩的手看了兩秒,隨後將視線挪到葉淼淼身上。


    眼神依然帶著笑意,然而那笑意下像是隱藏著什麽可怕的東西,葉淼淼被那盯得有些發怵,下意識的想將巧克力豆還給明殊。


    明殊垂下眼,淡定的從課桌裏抽出一包芒果幹。


    葉淼淼捏著巧克力豆的手直冒冷汗,剛才她以為萌萌要打她。


    明殊撕開芒果幹的包裝,含笑輕柔的聲音響起,「禮堂的帶血油漆,老教學樓跳樓自殺,這兩件事一定有聯繫,六水,不過我勸你一句,不要摻和這件事,可能會出人命哦。」


    葉淼淼抓著巧克力豆袋子的手微微收緊,她咽了咽口水,「萌萌,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明殊微微一笑,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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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學渣同盟(23)


    跳樓自殺的女生。


    明殊吃著零食站在老教學樓下方,地麵的血跡已經清理幹淨,如果不是拉著警戒線,完全看不出這裏曾經發生過命案。


    明殊越過警戒線,上了老教學樓天台。


    老教學樓一共六層,並不是太高,天台上髒亂不堪,胡亂的堆放著雜物。


    明殊走到當時女生跳下來的位置,俯身往下麵看。


    衣領陡然一緊,被一股力量拽著往後退。一扭頭就對上程衍那張打著光的俊臉。


    明殊臉上的笑容有點猙獰,她揮開程衍的手,迅速出拳,打向程衍腹部,程衍身子微側,避開明殊的拳頭,並輕易抓住她的拳頭。


    「鹿萌同學,一見麵就這麽熱情,不太好吧?」


    「你不這麽陰魂不散,我就不這麽熱情。」明殊手中用力,掙脫他的牽製,拽著他手臂就是一個過肩摔。


    程衍:「……」她怎麽就喜歡這個姿勢。


    明殊踩著程衍胸口,身子彎曲,手撐著膝蓋,言笑晏晏,「程衍同學,三番五次不聽勸,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嗎?」語氣輕緩如拂過他麵頰的微風,帶著醉人的氣息。


    「鹿萌同學,我記得也說過,不要來這個地方吧?」程衍對上明殊的眸子,那雙眸子總是盛滿了笑意,完全看不出她真實的想法和情緒。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的話我就得聽?」


    以為自己是天仙?


    說啥她都得聽?


    「我也是為你好。」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嗎?」


    程衍從沒問過她想要什麽,要做什麽,隻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圖來行事。打著為她好的旗幟,妨礙她做事,這種人特煩。


    程衍眉頭皺了一下,沉默片刻,問:「你想要幹什麽?」


    「我憑什麽告訴你。」明殊收迴腳,「程衍同學沒什麽事,就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吃東西。」


    程衍:「……」吃東西?他沒聽錯吧?


    跑到案發現場吃東西,這也是頭一個。


    程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有些髒的校服,瞅著明殊真的拿出零食開始吃,他嘴角抽了抽,深唿吸一口氣,走到天台邊緣,「那個女生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的,警方那邊說是自殺,你覺得會是自殺嗎?」


    既然一條路走不通,那他就走另外一條路,他就不信,追不到手!


    然而明殊隻是看他一眼,壓根不搭理他,直到她吃完一包零食,幽幽的出聲,「她是自殺的。」


    程衍眉頭狠皺,「你怎麽知道?」


    她說得太過於篤定了,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一般。


    「因為……」明殊頓了頓,嘴角的笑意加深,「我親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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