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殺命不留!

    但是他也不能濫殺無辜!

    康亓靖把劍一橫,以內力用劍柄打在這些人的身上。另一隻手拿起劍鞘攻擊敵人的要害,兩手敏捷並用,隻留外傷,不留內傷。

    “啊~~~~”眾出色而被打得哀號連天的侍衛疼得倒在地上,叫苦喊娘。

    雨點一直細細的下著,淋濕了他們每一人,卻無法平息他們打得急促的唿吸。

    “身為宮廷內的護主侍衛,隻有這種能耐,你們慚不慚愧?”大開眼界!康亓靖搖頭道。

    “刺客拿命來!”不甘被奚落,侍衛的勇氣沸騰,紛紛站起身,繼續抗戰到底。

    康亓靖臉一沉,以劍鞘支撐,雙腳一騰,來個360度的旋轉,腳力蠻橫的掃在不識好歹之徒的臉上,然後惡氣翻騰,他一翻身持著劍,不消一瞬,劍頭抵住一名侍衛的脖子上,眼神陰沉的道:“如果我當真是想要人命的,你們這些人早就下去見你的祖宗了。”

    劍下的侍衛已經被嚇得狗屁尿流,臉色蒼白的顫抖著。

    “在那裏看好戲的家夥,可以宣布止戰了吧?”康亓靖煩躁的瞪住站在後方的人影怒道。

    劉徹嘴角微笑,淺淺說:“失禮了,侍衛們隻是盡本份,望康公子海量,莫與他們計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侍衛見著了皇帝,急忙跪倒在地,嘴裏大聲宣。

    “都平身吧!你們退下,康公子是朕的客人,以後不得無禮。”劉徹對著在地的人嚴厲道。

    “諾!”大夥兒領命的退下,一身的傷搞得大家走路都一拐一拐。

    康亓靖見事已了,轉身就像走人。

    卻被一人喊住,“雖然是陛下的客人,但凡是臣都得有宮中禮數。這位公子,陛下於前,禮必在。正所謂:君禮臣忠父慈子孝弟悌乃理想社會之秩序。”

    康亓靖把頭轉向開口之人,見一人臉上濃眉、留兩胡、端莊,兩眼直視著自己,一點都不退縮。

    “竇丞相,別這麽說。”劉徹臉仍是笑意,但是深沉,不曉得在打著什麽算盤,“康公子,你怎會在此?”

    康亓靖冷靜的道:“屋裏悶,所以出來透氣。”他不能說出真相。

    “哦!看來康公子挺喜歡在雨中散步,不如這樣,與朕一塊行吧!朕正想去見夏公子呢!”

    見那小子?那小子不在呀?怎麽見?

    康亓靖正在尋找拒絕的理由之時,遠處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及時搭救了他。“陛下!陛下!”陶公公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雙腳踏在積水的地上嗒嗒嗒的響。

    “陶公公,什麽事?”劉徹有股不祥的預感。

    “郡主她......郡主她......”一臉倉絕的老臉上,難掩恐懼!

    “香兒怎麽了?”雖貴為皇帝,但是也是血濃於水,劉徹緊張的詢問,滿心擔憂。

    陶公公一五一十的說明了一切狀況,越說越沉重。

    午時的雨兒終於停止,但是烏雲依然未有去意,罩著天空陰沉灰灰,寒風依然寒至人心,在廣陽殿中,眾人的表情如土如灰,笑意已失。

    康亓靖靠在一旁,望著瓦上發呆。也許在這樣傻望之下,會看見夏雲跳過瓦片的奇跡。

    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還跟著來?那劉徹一口金言叫住自己,自己也傻傻的當個跟屁蟲,現在正被竇嬰那丞相嚴厲盯住,此人到底是從何練就這種一直緊盯視人的魄力?

    “敢問丞相,您看出什麽了嗎?”他不耐煩地問。

    竇嬰眨了眨眼,覺得眼前這個年輕小夥子頗為眼熟,在何處見著?或是跟某人很像?到底是誰?

    “恕在下直言,請問康公子的出處?”竇嬰一向非常耿直,有什麽說什麽,他是屬於隻琢磨事不琢磨人的那種。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憑什麽在探究他的底細?康亓靖別過身子,恰巧看見一名太醫匆匆步出,身後跟著神色凝重的皇帝。

    “陛下,臣已經盡力了,郡主的病情已經無法受藥物所控製。”太醫束手無策的說,“郡主臥病不起,可臣一直查探不出病因而無法對症下藥,再這樣下去,恐怕兇多吉少。”

    “你說什麽?你這個庸醫區區小病無法化無,現在可好了,從小病到嚴重性的惡化,你說,朕要不要留你這小命?”劉徹眼裏殺氣掠過,對著太醫不客氣地問。

    太醫聞言,立即軟腳倒地:“陛下,請您恕罪!請您恕罪!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

    “那就死吧!來人啊!”劉徹奴顏大發!

    竇嬰立即前來阻止,“陛下請息怒!甘太醫失職罪不至於死,請陛下收迴成命。”

    “失職?還不至於死嗎?朕命他救人,可他花了多少時間啊?這病一點起色都沒有,死不足惜!來人啊!拖出去!”

    “陛下,臣知罪了,請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太醫老淚橫布,趴在地上,哀哀求恕!

    門外的幾名侍衛領命的前來要人,康亓靖冷冷旁觀,對於朝中人的去留早已看淡。

    所以說地獄是鬼門關,那麽最容易推人至鬼門關的驛站,皇宮可以名列前茅。

    “斬了!”劉徹最後一句震住怒言嚷道。

    “諾!”

    “請陛下息怒!”竇嬰試著勸阻,奈何不同過。

    眼看老太醫就快被拖出去的時候,一抹迅速飛過的身影從侍衛手裏把人搶過,在場的人頓時傻了眼。

    臭小子!

    康亓靖瞪著來人。

    “萬歲爺莫生氣了。”夏雲把老人家好好安頓好之後,臉上帶著溫文的笑容對著劉徹。

    “夏公子,是你?”無可否認他帶迴來的兩個俠客,都有一身好武功。

    夏雲微笑點頭,繼續說道:“臣已經聽宮裏的人說了,郡主患了一種怪病。怪病當然要對症下藥,甘太醫遲遲未敢下定論也是為郡主著想,請陛下收迴成命。”

    “如此一說,夏公子是否有對策?”劉徹暫且平息心中的怒意。

    “這也得讓臣替郡主把脈之後,臣方可下定論。”他認真的擱話,感覺到康亓靖一直瞪著他的後腦勺拚命說不要不要!

    他知道袖手旁觀可以得清閑,但是人命關天,開什麽自私的玩笑呢!

    “好,來人啊!帶夏公子到裏邊去。”陛下坐了下來,累了許多。

    一想到自己最疼愛的郡主麵容的憔悴,他就心疼。他視香兒為妹妹,從來對這妹妹寵愛有加,雖然她是外戚關係,但是也是在宮中唯一沒有對他有企圖心的人。

    兩名侍女恭謹的走上前,康亓靖見狀,也跟著去了。

    “你在管什麽渾水?”他沒好氣地輕聲問。

    “我在救人!”

    “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康亓靖繼續說。

    “計劃有變!”夏雲側頭對他說,“我要在宮裏等人。”

    “誰?”開什麽玩笑的?計劃說改就改?

    “別鬧了,迴去再說。”夏雲跟著兩名侍女,現在該是揭開秘密的時候。

    廣陽殿裏比外頭更顯陰森,此處被許多簾布遮掩,擋住了光線。而且最要不得的是,這裏的潮氣很深,夏雲不得不提起警衛之心。

    “兩位姐姐,”他走到侍女身邊,“郡主的殿裏,為什麽都是這麽陰沉?空間太過於潮濕,對一個病人來說是致命的。”

    “公子有所不知了,郡主的這種怪病是不得被光線直射,不然會要了她的命。”身形微胖的那位侍女說道。夏雲更是不解了,“可是不通風啊!”

    “是真的,記得第一次蕭太醫在白天裏替郡主就診的時候,那天外頭是午時的烈日高陽,我們的郡主就在那時候突然病發,真個人陷入瘋狂之際,渾身發熱,一直說自己很熱很熱,然後差點窒息。”另一名侍女接著說道。

    真有此事?

    什麽狀況?

    夏雲問自己的同伴。

    草木第一個先說了:“有點奇怪!”

    “奇是奇在這麽邪門的事兒,我們竟然探出不到妖氣!”燕娘道。

    “我的鬼眼也看不到哪裏不對勁。”洛克斯說。

    “夢絲我倒是可以看見郡主正在噩夢中掙紮。”

    夏雲摸了摸十二白珠,疑點依存。

    “小悅歡?”

    “小悅歡在。”一把細小的聲音不是在白珠裏傳出來,而是在夏雲掛在胸前的寶石上。

    “能感覺出什麽嗎?”

    “小悅歡不清楚,但是前麵似乎有一層霧,阻擋了我的法力。”小小悅歡答道。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的不平凡,她可以看見平時大家看不見的東西,比方說另一個世界的東西。在村裏,大家都視她為怪物,還好有個好心的爺爺收留了她,可是卻不幸的在匈奴摧殘村落的時候失去了爺爺。然而,軒轅晴就在這時候出現,救了她。

    看來是個很厲害的東西。

    夏雲和康亓靖兩人隨著侍女轉了個彎,來到一個更暗的殿裏。

    依據這種情況來看,此景乃是邪惡之處,越陰森越邪意。

    “兩位公子請。”侍女們已經不敢再走前幾步,這是宮裏的禁忌,也是最保命的。

    “兩位姐姐為何不前進?”夏雲問。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兩位公子請吧!”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

    也罷!

    夏雲向康亓靖點點了頭,兩人肩並肩的走入了一個陰沉沉的空間裏,留下身後還在發抖的兩名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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