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算我們生得清貧,我們不也一樣能和上天界的強者競爭嗎?」李天涯笑嘻嘻的說道,「而且上三界也不全是天才哦!那裏也一樣有很多連皇境界都進不去的廢物,像師妹這種天分的人,哪怕是在上天界也是名列前三。你隻吃虧一點,生在了一個窮困的世界。」


    「但是我會改變。」楚若惜堅毅地說道,人生而不平等,但是不平等到這地步,也實在是太過了!


    帝非天見狀,微笑道:「走吧。」


    「去哪裏?」楚若惜問道。


    帝非天道:「連我們的老朋友。」


    「?」


    楚若惜更加意外。


    不過她知道帝非天不會騙她,所以雖然滿腹狐疑,也還是跟著男人一起出去了。


    ……


    帝非天帶著楚若惜穿過九曲十八的巷道,走到一堵白牆前,伸手,推了一下,白牆消失,露出黑色的通道。


    楚若惜道:「這是哪裏?」


    「進入看看你就知道。」


    楚若惜點頭,進入通道。


    通道看起來很平靜,裏麵卻有各種唿嘯的聲音,楚若惜是個膽大地人,聽著也是一陣心驚膽戰,道:「這裏到底是哪裏?為什麽會……」


    「不怕,我在你身邊。」帝非天微笑著說道,他的手始終穩穩握住楚若惜的手。


    有他持續不斷傳來的溫暖,楚若惜也不再害怕,穩定朝前走去。


    走了大約三百多步,黑暗消失了,黑暗的盡頭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美好的院落。


    小小的瀑布從假山上垂下,桃花杏花開得稀稀拉拉,月季花、薔薇花散亂的混在一起,小池邊,久違的男女一臉笑容。


    「你還有臉見我!」楚若惜怒道,她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是九幽,更沒想到九幽居然和蕭萍萍複合了。


    看蕭萍萍一臉小女人的幸福樣子,楚若惜恨不能立刻把九幽打得鼻青臉腫,又擔心女人中毒太深,繼續執迷不悟。


    九幽抬起頭,他的麵容一如既往的美好,說的話也一如既往的刻薄:「臉長在我頭上,為什麽不能見你?」


    「楚郡主,久違了。」蕭萍萍落落大方的說道,她雖然不是女皇裝扮,但是全身都散發出女帝的傲慢,隻是站在九幽身邊的時候,會顯得很女人。


    楚若惜道:「蕭陛下,您的國家……」


    「和九幽比起來,國家算什麽?」蕭萍萍一臉理所當然,「他想起我,讓我來,我就來了。」


    「他不是你的——」


    「我知道,可是丹笠是他,」蕭萍萍淡然道,「所以我愛他。」


    「他隻是利用你。」楚若惜嚴正地說道。


    蕭萍萍於是看向九幽:「她說,你利用我。」


    九幽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蕭萍萍道:「是啊,我一直都知道你隻是利用我,可是就算被你利用,我也甘心情願,因為……不能沒有你的是我,我隻需要你,整個帝國也比不上你一根頭髮……」


    「哪怕我要你命,哪怕我從來不愛你——」


    「哪怕你要我的命,哪怕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隻要你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就做什麽都願意。」


    蕭萍萍的發言,讓楚若惜感到無藥可救地絕望。


    這個九幽……真是個有魔力的傢夥!


    最可悲的是,一切都是蕭萍萍自願的!


    帝非天則道:「好了,九幽,我應邀和你見麵,可不是為了聽你談感情的事情,約我們出來,總得有個理由吧。」


    九幽笑道:「理由很簡單,恭喜你們得到了皇榜前兩名,順便祝願你們遇上更多的麻煩。」


    「你這狗嘴裏真是吐不出象牙。」楚若惜吐槽道。


    九幽道:「不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是真實世界就這麽垃圾。楚小姐,你應該已經發現情況不對了。」


    「什麽情況不對了?」楚若惜問道,心裏一通打鼓。


    九幽道:「偽帝。」


    楚若惜不由心下一沉,道:「你——」


    「知道為什麽我能夠皇境界無敵,甚至帝境界的人也會和我打平手?」九幽反問道。


    楚若惜道:「原本不知道,但是今天知道了。」


    九幽道:「是不是覺得很不公平?」


    楚若惜道:「原本覺得不公平,但是現在覺得——存在就是合理,心理不平衡也沒用。」


    「是啊,不平衡啊,不甘心啊!為什麽我們同等付出努力,付出的甚至是他們十倍的努力,卻不能得到同樣的結果?是我們天分不如人,還是我們錯了!」


    「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別拐彎抹角。」楚若惜冷冷的說道。


    九幽道:「我想去創始界,我想和九界主談談,問問他,為什麽給世界設計那麽多的不公平,他到底想做什麽!」


    楚若惜聞言,不禁嗤笑,道:「你這麽善變,蕭萍萍知道嗎?」


    「?」蕭萍萍看向楚若惜,「九幽的誌向很高大,我願意為他的夢想獻出一切!」


    楚若惜道:「那是因為今天你在場!之前的他,可是口口聲聲說要讓九界主做他的女人!他本質貪婪,怎麽可能會為世界奔走!他心理隻有他自己,隻要能夠讓他顯得更加不凡的東西,他都喜歡。但是會讓他平庸的東西,就都會被他捨棄!」


    「那又怎麽樣?我還是喜歡他。」蕭萍萍癡心不改的說道,「哪怕他從來沒有愛過我,從始至終都隻是利用我,我也會繼續喜歡他。」


    「真是傻得無藥可救。」帝非天忍不住道,「九幽,對她好一點吧,這麽傻這麽執念的女人,可是舉世罕見,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是,父親。」九幽隨口說道。


    蕭萍萍頓時抓到反駁的機會,道:「楚小姐,看起來你也……有難念的經啊。」


    楚若惜道:「有人甘心做別人的兒子,我有什麽辦法?倒是你,這樣一來就成了我家的準媳婦。好媳婦,要不要喊我一聲婆婆?」


    「……你……」


    蕭萍萍的臉色很難看。


    楚若惜於是道:「蕭萍萍,不要再固守你所謂的執念了,真的不劃算,也註定沒有結果。」


    蕭萍萍神色傲然,道:「我喜歡,你管不住。」


    楚若惜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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