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旋覆大義凜然地撩起衣服,露出的白白軟軟的小肚子。餘漉趴在床邊,有些好奇地戳了戳旋覆的肚皮:“好軟。怎麽放進去?”旋覆被他弄得有些癢,笑著抓住了他的手,讓他別鬧。石代赭道:“直接放進去就行。他的人形本來也是靈力幻化出來的,靈力之間可以自然而然地彼此融合,隻要他不太抗拒就好。”他微微俯下身,凝視著旋覆的眼睛:“開始了。做好準備。”與此同時,一團柔和的暖意,抵上旋覆的小腹。他這話說得很輕,很溫柔。這是旋覆第二次和他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溫熱吐息拍打在鼻尖,弄得旋覆很癢,但他卻不敢說話,也不敢動。雨後大地的香氣被體溫蒸騰氤氳,明明是很清新的味道,卻讓旋覆感覺腦子暈乎乎的,手指發麻,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大概是太緊張了……石代赭沒有騙他。蛛核融入身體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痛。可是隨著蛛核的深入,石代赭的手掌整個貼上了旋覆的小腹。明明沒用多少力道,旋覆卻受驚似的渾身緊繃,不安地絞緊手指。“唔。”被他抓著手的餘漉微微皺眉,很快意識到他是在害怕,於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哄道,“不怕。”旋覆:“嗯……”那是一種奇異而陌生的觸覺。和純粹的靈體不同,那是一種屬於人類的,來自真實身體的,切切實實的溫暖觸感。男人的手掌幹燥柔軟,掌心貼在他臍下氣海處,以靈力將蛛核緩緩推入丹田。旋覆能感覺到蛛核緩緩撐開他的丹田,以一股溫和而堅定的力量,緩慢深入。盡管那靈體本身是溫和無害的,但它進得越深,其中蘊藏的天敵氣息就越是絲絲滲出。旋覆很快產生了強烈的躁動感。——被咬了。他無法準確描述那種感覺。最接近的感受就是——被咬了。被蜘蛛咬了,被天敵咬了。尖銳的牙齒狠狠刺進他的肚子,蜘蛛收緊下頜,一寸寸地咬得更深。他覺得自己幾乎被那尖牙給貫穿了。太深了。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被碰到了。好難受……“嗚……”旋覆緊咬牙關,竭力控製著恐懼感和逃跑的衝動,但眼角還是被逼出了淚花。餘漉皺著眉頭,抬頭問:“還有多久?”“快了。”石代赭神情也很嚴肅,“我在找地方築巢。”所謂築巢,是指用蛛絲攀住旋覆的丹田,把這顆蛛核給固定住。旋覆本能地排斥這股來自天敵的靈力,因此若是不築巢,那個蛛核會很快被排出體外。石代赭用靈力托著蛛核,在旋覆的丹田裏遊走,試了幾次,卻始終無法築巢。他不得不閉上眼,將靈識探入,在旋覆體內尋找適合築巢的位置。旋覆的丹田本身就像個溫暖潮濕的巢穴,隻是穴壁四處都太過嬌嫩,固定蛛核需要將蛛絲鑽入內壁,就相當於在他最脆弱柔軟的深處打一排釘子。石代赭幾次以蛛絲試探,可是剛一碰上內壁,旋覆就反射性地痙攣起來。“嗚……”明明是痛的,可他沒有一次叫過,隻是緊繃著身體咬死了嘴唇。畢竟是丹田,不同於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那是旋覆之所以存在於世最緊要的一處,豈是能被隨意觸碰的?然而現在非但被人掌握在手中任憑揉捏,甚至還要在裏麵釘上一顆蛛核。石代赭反複試探,試圖找出一個不那麽敏感的地方。不過,幾分鍾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旋覆又痛又緊張,隻是輕輕一碰就痛得渾身痙攣,嘴唇都咬白了。再這樣試探下去,還沒真正築巢他的體力就已經消耗殆盡。石代赭隻好狠下心來,伸出蛛絲,在他丹田裏狠狠刺入——“啊啊啊啊啊啊——”旋覆失控地慘叫起來。“按住他!”石代赭一聲令下,餘漉立刻按住他的雙手。旋覆整個人像被砍了頭的魚一樣在案板上狂亂扭動。石代赭一手覆在他臍下氣海,繼續輸注內力,固定蛛核。另一手則不自覺地撫上旋覆的額頭,安撫似的低聲道:“快了。再堅持一下,馬上好了。”被尖銳刺痛折磨的失去理智的旋覆根本聽不到他說的話,兩條腿拚命踢打著,膝蓋一下子踢上了石代赭的側腰。石代赭悶哼一聲,身子微微一晃,卻沒說什麽。隻是翻身上床,坐到他大腿上,以身體壓住他亂動的雙腿。“好痛……好痛啊!”旋覆哭得喘不上氣,整張臉漲得通紅,無奈手腳都被死死摁住,他隻能拚命哭喊著求饒,“不要了,我不要了,拿出去……嗚嗚嗚拿出去……好痛……”石代赭聞言眼神一黯,神情裏似有愧色。可是事到如今根本沒有退路。此時停下,相當於從旋覆丹田裏硬扯下一塊肉,那恐怕會對丹田造成毀滅性的損害,喪失修為算輕的,搞不好一命嗚唿都有可能。垂死掙紮的旋覆迸發出無窮無盡的力量,餘漉幾乎摁不住他,扭頭道:“還是用蛛絲捆住他吧。”石代赭果斷道:“不行。蛛核裏的天敵氣息已經讓他恐懼至極,再用蛛絲綁他,他會發瘋。”“……”餘漉抿了抿嘴唇,不說話了。旋覆仍在哭喊掙紮,渾身都開始發燙。他哭得有些神誌不清,無論餘漉怎麽哄他,他都說不出完整的話,隻是嗚嗚咽咽地求他們停下。石代赭嘴唇翕動,拚命催動咒術,以最快速度在旋覆丹田裏築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