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向校長打了聲招唿,並問他口袋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他說是鞭炮。他這樣一說我明白了,敢情校長認為中國這次申奧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提前將鞭炮準備好,直到國際奧組委宣布北京當選的那一時刻點燃。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到了。

    發言的是國際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因為說的是英語,我們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麽,但是當他說出北京兩個字的時候,我們是一片歡騰,想不到中國第一次申奧就成功了,怎能不讓人高興呢?

    可是我們高興的太早了,當薩馬蘭奇將“悉尼”這個城市名字重複了兩遍的時候,我們看到是一群洋鬼子在高興的相互擁抱,看到是北京申奧人員的失望表情,我們才醒悟過來:原來薩馬蘭奇第一次念北京的時候,是在念五個申奧城市的名字,真正成功的是悉尼。

    我迴頭看了看校長,他的臉上也是失望的表情。

    校長看到我看他,於是說道:“這鞭炮不放了,我將它收起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能將它點燃了。”

    想不到這是十年後的事情了。

    由於電廠的高中班隻有兩個,實在是上不了規模,無奈之下,我們隻有全體轉學,轉學到了紅星中學。而在我的記憶深處,隻有這三件事讓我不能忘卻,因為這是我在電廠中學的經曆。

    而我新的經曆與故事又要從紅星中學開始了。

    我們一幹人等是在高一的下半學期轉到紅星中學的。

    我們轉過去的大概有八九十號人,被分別插到了四個班級裏,我被分到了二班。

    二班的人數是最多的,將近60號人了,而我依然延續我的老規矩:坐在最後一排。

    教室環境還可以,可是宿舍的環境是萬萬不可恭維的,因為我們住的還是五六十年代蘇聯人住過的房子,光牆壁就足有一米之厚,放到現在來說也是不可想象的。

    到了一個新環境自然也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還好,很快就和所有高一的學生熟成一片了。

    相熟的過程也是很搞笑的,我動不動就以小弟自居,喊這個男生叫“張二哥”,喊那個男生“劉三哥”,一會兒喊這個女生叫“王二姐”,喊那個女生“李三姐”,喊得他們通常是哄堂大笑,搖頭不已。

    其實我也不是耍嘴皮子,隻是為了活躍課間氣氛而已,但有時候的舉動讓任課老師也是大吃一驚。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我們班在我的帶動下成了課間休息十分鍾的“暴力班”,是相當搞笑的暴力班,但是是怎樣發展起來的,我現在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隻記得課間休息的時候,老師還沒有走出教室的時候,我就一下子站起來,用手指著班裏的某一個男生大叫一聲,這一聲是讓全班男生要聽見的:“誰敢打他?”

    話音剛一落,全班男生幾乎是揮臂振唿異口同聲:“我敢!”然後被指的人隻有挨打哇哇大叫的份了,而女生們笑的是花枝亂顫,直不起腰來。

    隻要看到那個挨打的男生被打的差不多了,我又是一聲大吼:“誰敢打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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