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出了什麽事呢?偷竊,被派出所關了起來。

    麵對這個事情,母親和姐姐都快氣瘋了,我卻有想殺了他的念頭,因為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他上小學的時候,就曾和我家屋後鄰居的孩子偷過當時農場供銷社庫房的鞭炮,那次偷的不多,但是也給供銷社賠了三十多塊錢的損失。

    我想弟弟以後做事不考慮後果,大概就從那時候被潛移默化的思想,認為自己不管出什麽事都會有家裏人擔待。

    這一次偷東西偷的手法不很高明,他居然偷到了鄰居家裏,還真沒有三隻手“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行規風範。

    別的沒有偷上,偷走了一串金項鏈。

    弟弟不笨,一點兒也不笨,居然能想到將贓物立刻出手換成錢是最好的辦法,於是他將金項鏈以當時他認為很不錯的價格賣給了他的好朋友狗娃,多少錢?五元錢。

    鄰居報了案,派出所根據以往的案底,沒有費什麽吹灰之力就查清了這是弟弟幹的好事,於是將他拷了起來關在了派出所的拘留室裏。

    母親生氣歸生氣,但是飯還是要給弟弟送的,派出所是不管飯的,隻能是有家屬送。

    母親做了弟弟那時最愛吃的肉絲麵條讓我給送到了派出所的弟弟。

    去給弟弟送飯這一幕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不是因為弟弟,而是因為我自己。

    送飯是要經過派出所同意才能進去的,我送了可是值班的民警居然不讓我送,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為何要難為一個孩子?

    他的右臉頰上有一塊仿如有十塊大拇指指甲蓋那麽大麵積的黃色胎記,其實我看不出究竟是胎記還是因為火燒之後淺留的傷痕。

    清楚的記得他的樣子很是無情,以後每當想起這件事慢慢得出一個結果:那一天正好是個星期天,可能隻留下他一個人值班,他心裏窩火無處可發,於是無意中我成了他的撒氣包。

    我提著飯盒不解的問他:“為什麽不讓我送飯?”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

    我沒有迴避,我也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就像一隻狼,不向任何對手屈服。

    大概互相盯了兩分鍾,他猛地一下站起來,走到我麵前用他手中的一本厚書一下子打到我的臉上,並厲聲問道:“看什麽看?”

    我動都沒有動一下,也沒有說話,隻是依然繼續死死的盯著他,他走到哪裏,我的眼睛就盯到哪裏,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說起眼皮子,我還有一個上初二時有關於眼皮子的小插曲。

    那是一次班會,班主任不知道為什麽向班裏發火,當時我是班長,我大概猜到應該和她前兩天有老師到我們班聽課有關係。

    班主任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教我們班幾何。那一天有學校老師來我班聽課,不隻是因為她太緊張還是高興的忘乎所以,有一道幾何題被一個女同學當場指出講錯了,雖然被她僥幸用別的理由給蒙哄了過去,但是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所以借助班會之際開始訓斥全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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