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失蹤的具體時間也是記得不清楚了,隻能用82年夏天某半夜來記載。

    那一天睡到半夜,我突然被弟弟的哭聲驚醒,聽到弟弟像所有他那個年紀的孩子發出一樣淒慘的哭喊聲:“媽媽媽媽。。。。。。。。”

    我睜開眼睛一看,屋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於是我也大叫了兩聲,卻沒有人迴答。

    摸索著找拉燈的線繩,結果摸了半天也沒有摸著,我急了。

    我急忙摸黑把弟弟弄下床,拉著他的手出了房子,外麵是滿天星鬥。

    我拉著弟弟走到大門邊上,門怎麽也拉不開,那時的我還在迷迷糊糊中,根本就沒有去想父母和姐姐幹什麽去了,就想睡覺。

    我還是拉著弟弟的手開始在院子裏轉起來,房子太黑了,有了一種恐懼感,總想著房子裏有大灰狼或是鬼什麽的,這兩樣東西是個小孩子在黑夜無人的情況下都會害怕,我也不例外,雖然這兩種東西在我的周圍是不可能出現的,尤其是鬼。

    轉了幾分鍾,突然發現了自家的架子車,走到跟前一看:天不亡我兩兄弟,架子車下麵居然有一個墊子,就是上體育課時用來翻跟頭的那種厚墊子,而它的下麵還壓著一小堆麥草,此時這就是天堂啊!

    我把厚墊子掀起來把麥草均勻的鋪了一下,就讓弟弟和我一起躺在在上麵,然後把那個厚墊子蓋在了身上,想不到還真舒服。我沒有時間去佩服自己的機智,能在絕境之中變現出來如此之高的應變能力,因為我實在是太瞌睡了,幾乎是躺下之後連天上的星星都沒有多看兩眼就又唿唿睡去了。

    “春雲,燕蛋,春雲,燕蛋。。。。。”不隻睡了多久,又被幾聲很焦急的唿喊給驚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天還是滿天星鬥,院子裏很亮,燈已經被拉著了,大門也是大開的,唿喊我和弟弟小名的正是母親。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母親背後,說道:“媽,你們幹什麽去了?”

    母親一轉身來,看見我頭上的麥草,不解的問道:“燕蛋呢?”

    我指了指架子車迴道:“在那兒睡覺呢。”

    母親上前一看,不禁大笑了起來,笑得直咳嗽,養父和姐姐過來一看,也是一場大笑。

    原來是本來一起要去看電影的,結果我和弟弟吃完晚飯就睡著了,白天玩的太累了。父母一看我們這樣,就帶著姐姐悄悄地鎖住門走了。

    這件事我一直都有記憶,並不是因為懂事之後懂得了母親當時的焦急之心,而是那一天晚上沒有被母親驚醒之前,我真的睡得很舒服,人可以對自己的睡覺有很多的記憶,可我獨獨就記住了這一次,為什麽?不清楚。

    時間一閃,我的記憶就到了上小學的時刻。

    我的記憶繼續有模糊的地方,我是七歲上的學還是八歲上的學?我依然到現在搞不明白,因為我試著曾用現在的時間向以前推算,但總是有地方會出現斷裂,那些斷裂的地方讓我的記憶連接不起來。

    我想不是因為斷裂的問題,因為不是每一件事都值得去記憶,記憶有自己專用的一套識別方法,它會時刻告訴大腦什麽事情值得記憶,什麽事情不值得記憶,雖然我們不知道這些被記憶的東西會對我們的相對未來生活有什麽影響,可是這些記憶它就站在大腦某處,隨時不經意的出來溜達一圈,讓正在生活的你我總是對以前感慨無限。

    一年級的我是個什麽樣,我的記憶沒有讓大腦修建多麽大的空間來存儲它,因為一年級唯一的記憶中唯一的收獲就是第一批就當上了少先隊員,這也讓我樂了好久。

    記憶好不囉嗦的就來到了二年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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