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邊的景川,更是感覺到大領導說的嚴重性。  他相信司霖公平公正,可別人未必相信。  流言蜚語,也是會殺人的。  景川明白,大領導希望他們倆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多解決一些案子,造福人民群眾,這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倆一聲不吭,全聽大領導的講話。  最後,司霖誠懇表示,他和景川一定在崗位上安分守己,不讓大領導為難。  蕭祿看著眼前這兩個年輕人,心裏期望他們能讓自己省心點。  桌上放著的精致點心,終於等到他們動筷子。  景川這才知道,他師父難得離開一次秘島,就是為了調查澤山裏的封印。  就是沒想到,這件事還驚動了蕭祿。  蕭祿對王荏說:“你都離開秘島了,我當然以為要出什麽大事。再說,我們很久沒見,舊雨重逢,也應該見個麵吧。”  王荏嗬嗬一笑,“那可不,下迴你再來秘島,我請你吃海鮮啊。”  蕭祿的臉上露出一絲勉為其難的神情,嘴上倒是答應的很快,說非常期待。  景川偷偷笑了下,笑容掩藏在一塊杏花糕後麵。  他聽蕭祿和司霖的聊天,的確聽得出他對司霖,有著長輩對晚輩的關心。  下午茶吃到尾聲,蕭祿還有別的行程,先走一步。  說要他們留步,可司霖還是去送。  景川想跟著一起,被師父一把拉住。  等蕭祿和司霖離開包廂,景川撅起嘴,“幹嘛不讓我……”  王荏搖頭,“今天蕭祿把話說狠了,總要給他機會再給司霖一顆‘糖’吃,司霖是蕭祿最看重的下屬。”  景川:“因為他是司家的嗎?”  王荏放下筷子,“多種原因吧!這是比較重要的原因之一。你以為,他知道司霖和你結婚就不高興嗎?”  景川嘿嘿一笑,想大領導還是關心司霖。  景川連忙轉移話題,“剛才我都沒機會問,師父,你離開秘島,怎麽不聯係我?我還是不是你最喜歡的學生了?!”  麵對這個問題,王荏“嗬嗬”一笑,“我還以為,你會問我關於封印的事。”  景川笑道:“這不就來問了嘛!師父,研究到哪兒了?我幾乎沒有進度,好多都看不懂啊!”  王荏拋出一個老神在在的神情。  王荏:“算是有點進展,你給我出了這麽些難題,我要是解不出來,也不能當你的師父。”  景川一把抱住師父的胳膊,“哇!師父最棒了!”  此時,司霖從門外進來,聽到景川的聲音,頓了一下。  景川見到他,馬上撒開師父的手,蹦跳地跑到司霖麵前,摟住他脖子。  “司霖!”景川尾音上翹,聽來十分高興,“師父研究出水潭下封印是怎麽迴事了!”  司霖驚訝挑眉,抬頭去看王荏。  王荏放下茶杯,“噯!我隻說算是有點進展而已!”  他告訴兩人,想要重設封印,就要先解開封印。  而解開封印,一個是方法還沒有研究出來,二個是他發現解封需要一個介質。  就像一個“藥引子”,有了這個介質,才能解封。  至於這個“介質”是什麽,他沒研究出來。  現在正好在假期,王荏說,想去澤山看看那個封印,不知道司霖同不同意。  司霖點頭,“歡迎。”  景川嘿嘿笑得開心,說:“但是去之前,還要去一個地方。就是跟我迴家!現在是假期裏,不著急這樣一天半天!”  司霖心裏一動,“好。”  然而王荏婉拒去景家過節,說是另有安排,等他們倆什麽時候迴27區,再來通知他。  於是,景川隻帶著司霖迴自己的家。  假期裏,一家人難得湊在一起。  這次多了司霖,氛圍更是熱鬧溫馨。  他們在家裏住了三天。  白天景川帶著司霖,在1區主城到處遊覽。  加上節假日的晚上,城中心的步行街上,有花車巡遊。  連著三天,景川都與司霖一起看花車,好像怎麽都看不膩。  景川說小時候調皮,外麵惹了禍,就會被父母在家關禁閉。但在節假日,一定會帶他出來看花車。他以前最期盼的,就是關禁閉的日子是在節假日,這樣就不用關,還能出來看花車。但後來才知道,原來每次花車巡遊,都是景家集團承辦,景家的人循例要來觀賞,所以才會帶上他。  之前在秘島五年,他錯過了五年的花車,這次要看個夠本。  司霖看著一臉興奮的景川,在花車巡遊結束後,他告訴景川,以後每年過節,他都會帶著景川迴來。  景川都不顧他們倆在外麵,拉著司霖,就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兩人愉快地度過了三天,也沒忘記正事。  假期後期,他們與王荏一起,迴到27區。  司霖做向導,三人一起進入澤山。  冬天的山區,氣溫低,路也不好走。  他們預留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在傍晚前趕到木屋。  這迴景川沒有第一次來時的興奮,一進屋子就坐在沙發上喘氣。  倒是王荏頗有興致地繞了一圈,說這裏風景不錯。  晚上,景川與王荏,趴在圓木茶幾上研究封印。  偶爾司霖從他們身邊走過,覺得他們在說外語,聽得一頭霧水。  兩人研究到十點,不敢太晚睡覺,以免耽誤第二天的行程。  景川洗完澡,忽然覺得累得夠嗆。  隻司霖道一聲晚安,連尾巴都沒抱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景川起床洗漱。  司霖聽他唿吸聲有些重,擔憂地問:“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今天你別進去,在這裏等我和你師父出來吧?”  景川不答應,非要跟著一起進山。  下樓後見到他師父,王荏也聽出他聲音的不對勁,“感冒了?臉都有點紅了,你要不留在木屋等我們吧!”  景川倔強說是室內溫度高,臉才紅的。  但他還是乖乖吃了感冒藥,戴好圍巾手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司霖沒轍,帶著他一起進山。  走在路上,景川拽了拽圍巾。  有些事他沒說。  昨天研究封印太激動,直接坐在了冰涼涼的地上,沒用坐墊。  他就怕是著涼發燒,因為他感覺自己的體溫,有點高……第23章   走過一片紅樹林,他們再一次來到封印著司家老宅的水潭前。  水潭安靜得像是一幅油畫,大概連鳥兒見了,都不忍破壞的靜謐。  王荏第一次見,感慨道:“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地方。”  景川扯了下圍巾,也不知是不是冷風吹的,臉上沒那麽紅了。  他悄悄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疲憊。  景川指指水潭,“師父,你看水底。”  水潭上的風景很美,水潭下的景致更是壯觀。  王荏比較淡定,“嗯……的確是千年前秘術師們的手筆,很壯觀。同樣,難度也很大,現在的我們,想要複刻,不是不可以,但是……不值得。當時一定發生了什麽,才會讓秘術師花這麽大的代價,一定要把這份技術,壓在深千尺的水潭下麵。”  司霖看了他一眼,“連你們都不知道嗎?”  王荏微笑,“我們隻知道要保護人類,更具體的東西,就算寫下來,我們也看不懂。”  他說著走下水潭,站在靠近深水邊緣的淺台上。  景川也想下去,卻被司霖拽住。  司霖說:“你感冒了,不準下水。”  景川對他一笑,卻搖頭,“沒事的!”  他平穩地走到師父身邊,詢問起來。  王荏說:“介質,應該是個活物。”  景川奇怪,“哪種活物?”  王荏:“什麽都有可能,但又不應該。秘術不會這麽殘忍,全部所學所教的秘術裏,從來不會用活物當介質。”  景川點點頭,“這些秘術可能在千百年來的進化衍變中,被新的秘術取代了?”  王荏笑著捏了捏景川肩膀,“也有這種可能,反過來說,對我們倆研究這封印的難度,可就大大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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