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看了他幾眼,放下奏折,走到他身旁,將往裏灌著秋風的窗扉闔上。  “當心著涼。”楚堯道。  “本殿下身體已經好了。”鬱陶幽幽道,怕楚堯不信,還加了句,“許太醫說的。”  “許太醫也說了,要仔細照看。”  楚堯道,鬱陶變貓那段時日,臥病在床,到底還是傷了身體。雖調養的好,太醫也說了沒事,但還是得多加注意。  鬱陶側頭,不看他,也不理他了。  楚堯在他身旁坐下,“方才影一送了信,大雨道路泥濘,父皇與大哥二哥正於驛站歇息。”  鬱陶有了笑模樣,也不別扭了,抱著楚堯腰身,往他身旁蹭,腦袋靠著他肩膀。  “楚堯,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楚堯失笑,“你告訴我的。”  想什麽,全部都寫在了臉上,他想不知道也難。  鬱陶哼了聲,往他懷裏又靠了靠。秋風中夾雜了綿綿細雨,他吹了會……還是有點冷。  楚堯手臂攬在他腰間,護著他。  兩人都沒說話,彼此依偎著對方,寂靜的空氣中流轉著和諧的氛圍。  鬱陶靠了許久,不安分了。抱著楚堯的手鬆開了一隻,在他腰間撓了撓。  楚堯麵不改色,隻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鬱陶再接再厲,又撓了撓,撓完還問了句:“癢不癢?”  楚堯沉默無言,在鬱陶準備再撓一下的時候,抓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  “不癢。”  不怕癢啊?  鬱陶抬眸,瞅著他線條流暢的下顎線,看了多久,就安分了多久。  打了個哈切,鬱陶垂下眼簾,眼尾泛著一抹紅,還掛打哈切留下地淚珠,看著似被狠狠欺負了一般。  鬱陶指尖輕輕在楚堯腰間劃過,抬眸瞧了眼他神色,見他如往常一般平靜,放心大膽的移動指尖,從小腹滑到了胸膛。  才入秋不久,除了早晨夜晚較為涼爽,其餘時間與夏日沒什麽兩樣,午時熱的緊。楚堯身體強壯,還沒換下夏裝,衣服料子薄。  鬱陶指尖劃過的感覺,似穿破衣衫,直接劃在肌膚上。  隔著衣物,本該感受不到鬱陶指尖的溫度。但被劃過的地方,卻似烈火遇上幹柴,燒了起來。  楚堯:……  鬱陶沒事人一般,手掌攤開,覆在他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  有點快。  鬱陶抬眸看他,楚堯冷著張臉,不似心跳變化。不一會,手掌下快速躍動的心髒也恢複了平靜。  楚堯抓著他的手,聲音似乎變得沙啞,“別鬧。”  鬱陶:……  握著他手的人掌心滾燙,鬱陶抽出手,瞪了他一眼。  “本殿下困了,睡覺去,哼!”  說著,就從楚堯懷裏掙了出來,急匆匆入了偏殿,頭也不曾迴。  楚堯獨留在原地,心下無奈。  成親當晚折騰的狠了些,鬱陶醒來就喊著腰疼腿疼屁股疼。每每看到他,眼睛裏都帶著哀怨。  這才幾日,就開始撩撥他,屁股不疼了?  楚堯又坐了會,就聽早就關上地門又砰的關了一次。愣了愣,楚堯起身走向偏殿。  推開門,就見床邊倒著兩隻靴子,一隻在床尾,一隻在床頭。床上的人放下了床幔,將楚堯視線擋的一幹二淨。  楚堯掀開床幔,就見鼓起的錦被緩緩落下。  一看就是鬱陶見他拉開床幔,拉起被子藏起自己的。  楚堯在床頭坐下,扯了扯蓋著鬱陶腦袋的被子,一扯,沒扯動。  “別悶著。”  楚堯說著,往下拉了拉錦被。這次他用了力,被子裏藏著的人也在和他較勁,死死拉著被子,不允許他掀開,邊拉著還邊吼他,“本殿下樂意!”  楚堯改變策略,從旁邊探入一隻手,抓住裏麵扯著被子不放的手。  鬱陶一驚,趕緊往旁邊挪。楚堯趁機掀開錦被,露出頭發蹭的亂糟糟,臉頰緋紅的鬱陶。  楚堯笑了笑,取下他頭頂歪倒的簪子,一頭墨發散落,披在身後。  “我替你束發,如何?”  鬱陶瞥了瞥他,倔強道:“本殿下不需要。”  楚堯:“真的?你不願意,我便走罷。”  說著他就站起身準備走,鬱陶抓著他手腕,鼻尖一酸,“你真走啊?”  楚堯站定,默了許久,道:“我不是柳下惠,也學不了他。”  “哦……”  鬱陶低低應了聲,臊紅了臉,不自在的咳了聲,“你學他學的可好了,本殿下覺得吧,你比他厲害。”  “……”楚堯,“孤可以身體力行的告訴你,誰更厲害。”  他可比不上柳下惠。  要不是顧及……  楚堯掃了眼鬱陶的腰,問:“不疼了?”  鬱陶順著他目光看去:“……”  楚堯又往下看了看,“還疼嗎?”  鬱陶頭跟著低了兩分,也看了眼:“……”  鬱陶一蹦三尺高,“楚堯!你、你……厚顏無恥!”  “看來是不疼了。”楚堯道。  鬱陶瞪大了雙眸,震驚地看著他,他就沒見過這樣的楚堯。  眼睜睜看著楚堯脫掉鞋襪,褪去外衫,放下床幔,鬱陶往後縮了縮。  遭了,摸到老虎屁股了。  被熱浪席卷前,鬱陶心裏隻餘下一個想法,他後悔了,他就不該沒事招惹楚堯。  青澀的身.體,被迫在紅被上舒展。墨色的發絲鋪在床上,隨波逐流。  翻了個身,鬱陶眸子失神,唇中泄出幾聲壓抑不住的聲音。  如一葉小舟般,在波濤洶湧的海麵隨著浪花起伏,掌握不了自己。  波濤洶湧澎湃,裹挾著小舟極速晃動。浪花褪去,海麵恢複平靜,小舟卻潰不成軍。  鬱陶趴在楚堯胸膛上,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輕輕碰一下,敏.感的肌膚都能帶起一陣酥麻。  楚堯額角有細密的汗珠,臉上帶著還未消散的情.欲。楚堯貼著鬱陶耳畔,“陶陶現在認為,我與柳下惠,誰更厲害?”  鬱陶:……  鬱陶沉默不答,不想說話。  楚堯動了動,鬱陶忙道:“他厲害他厲害!別動了!”  “那床笫……”  楚堯話還未說完,鬱陶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還是你厲害!”  楚堯揚了揚唇角,抽身出來,別開潮濕粘在他臉頰的發絲,道:“歇一歇。”  鬱陶抓著他,“你陪我一起。”  “好。”  鬱陶唿吸逐漸平緩,臉上潮紅褪去,紅潤微腫的唇瓣微張。楚堯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闔上了眼。  楚堯淺眠,當感覺懷裏抱著的人溫度消失的一瞬間,便睜開了眼眸。墨色的眸子目光犀利,起身掃過身旁的位置,當看到一個白團子時,愣了。  白團子楚堯再熟悉不過,恰是那隻他找了許久,把皇宮翻遍了都沒找著的貓兒。  貓兒出現,他應該高興才是。  但,貓兒出現,陶陶呢?!!  陶陶怎麽不見了?  楚堯垂眸,看著白團子。白團子團成一團,一如之前的毛茸茸。楚堯握著一隻爪子,看爪墊,粉嫩嫩的,很熟悉。按了一下,鋒利的指甲冒了出來。  楚堯:“……”  戳了戳貓兒臉頰,貓兒扭開頭,把腦袋埋在了爪子下。  他爪子小,蓋不住整張臉。於是楚堯在沒遮住處,又戳了下。  被擾了清夢,貓兒喉嚨裏發出威脅的聲音,爪子揮了揮,想揮開不安分就作弄他的手。  楚堯抓著他揮動的爪子,捏他臉,“醒醒。”  鬱陶十分暴躁,狗皇帝,他才勞累完,覺都不讓他好好睡?!  就在一旁作弄他!  怒氣衝衝的睜開眼,看著眼前放大了許多的男人,鬱陶愣了。  “喵喵喵?”  一張口說話,就是一陣喵喵叫聲,鬱陶眨巴眨巴眼,呆了。  ……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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