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被折騰狠了,祈晏今天醒來的時間較以往晚了許多。

    “妻主?”不看沙鍾祈晏也知道現在一定是過了巳時。而微生瀾分明已端整地身著一襲玄墨色衣衫,卻隻靠坐在床頭並未真正起身。

    是……在等他?

    光是這樣想著,祈晏就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在漸漸上升。

    微生瀾饒有興趣地看著祈晏幾經變幻的神色,雖然表現得極其細微,對她而言還是不難察覺。

    昨日分明還主動的很,現下竟臉紅了。

    “嗯……”意識到自己發出了什麽聲音,祈晏頓時輕咬住了下唇。但他兀自等了良久,腰上的手卻未有半分逾矩之舉,僅是力度得當地給他揉捏著酸軟的腰側。

    “來日方長。”捕捉到祈晏眸中閃過的一絲失望,微生瀾有些失笑地在他頰上落了一吻。

    原本還微黯的眸子即刻又明亮燦然了起來,祈晏用食指輕觸方才被吻過的地方,繼而指尖微移……

    “這裏。”輕抵在昨晚就被肆虐得色澤嫣紅的溫軟唇瓣上。

    又來了。稍顯無奈地想著,微生瀾還是縱容地遂了他的願。

    祈晏有時候……著實是十分主動。

    對於這點,微生瀾在昨晚已深有體會。且此時若不按這人說的來,這人還會不屈不撓地堅持到她同意為止。

    “現在滿意了?”微生瀾帶著笑意問道。

    被綿長深吻奪走唿吸的人現隻喘息著說不出話,哼出的幾個音節也讓人聽不明意味。

    而門外。

    “那個……主子他們是醒了嗎?”虞書言聽見房中似有動靜,但又不敢貿然敲門詢問,隻好求助起雲笙。

    其實雲笙也是糾結的很,他覺得自家王爺肯定早就醒了,但這個時候都還不出來……

    咳,萬一敲門打斷那什麽好事怎麽辦。

    昨晚在新房外的侍子要守到亥時才可離開,這期間虞書言站在外麵,不可避免地就聽到裏頭傳來的聲音。

    現迴想起來,虞書言仍是極其赧然。

    他從未聽過他家公子那樣的聲音,似是歡愉卻又近乎低泣的破碎語調……光是聽著就讓他麵紅耳赤。

    在這兩人還糾結著是否敲門的時候,微生瀾坐起身,當著祈晏的麵打開床頭暗格,拿出裏麵本是用以防身的匕首。

    匕刃鋒銳,隻輕在指腹上一劃,血珠便爭先恐後地從劃開的傷口中沁出。待鮮血在白布上滴落了痕跡,微生瀾才隨手把匕首扔迴。

    正想要找止血的膏藥,微生瀾陡然發現她的手被祈晏握住,然後受傷的那根手指就被含入了一個溫暖濕熱的地方。

    “……”祈晏對上她的目光時,不閃不避,微生瀾還能感覺到這人用靈巧柔軟的舌在她指尖上打轉。

    微生瀾微眯起眼,狹長的雙眸頓時透出鮮明的侵略意味。向上勾起被祈晏含在口中的那根手指,指腹抵在他敏感的上顎輕柔但不容拒絕地來迴撫劃。

    看著這人如被輕撓下頜的貓兒般,被逗弄地隻能發出低低的嗚聲,微生瀾才好心情地放過了他。

    抽出的手指帶著些許津液,塗抹在那還微微張著的唇上,增添了一抹濕亮光澤。

    “先著上裏衣。”微生瀾把衣物擺到祈晏麵前。

    祈晏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即坐起身,坦然地移開覆於身上的綢被。

    如上好白玉的肌膚上布滿昨日留下的痕跡。察覺到身旁之人的視線,祈晏下意識地就放慢了幾分穿衣的動作。

    線條優美的背部,柔韌的腰……微生瀾閑閑地欣賞著這番美景。

    等動作進行的差不多了,她才把在門外等待已久的兩人喚了進來。

    “那現在餓了嗎?”微生瀾有意問了一個與昨晚相似的問題。

    剛洗漱穿著完畢的人聞言,麵上好不容易才退卻的熱度又再去而複返。

    渾然不知自己此刻麵染酡紅的模樣會更加挑起微生瀾的興味,祈晏誠實地點了點頭。

    批給在朝官員的婚假一般是三至七日,最長的也沒超過十天,但微生瀾卻是向景帝告了整整一月的假。

    不過上朝對微生瀾這並無官職的王爺本就無硬性規定,說是告假,實際也隻是事先與景帝打個招唿而已。

    倒是指不定會有人認為她沉溺美色嗬……

    現在早已過了用早膳的時間,而離午膳又還有近兩個時辰。雲笙提來的食盒中裝的是賣相精致的糕點,微生瀾便撚起一塊如意糕抵在祈晏唇上。

    “不張口麽。”微生瀾挑了挑眉。

    後者聞言即刻啟唇輕咬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嚼咽著。

    但微生瀾沒想到這接受過一次喂食的人卻是不肯自己動手去拿了。

    “還要。”祈晏那雙黑黝的眸子不覺蒙上一層瀲瀲水光,仿如沉入湖中的黑曜石,無意間柔化了棱角。

    他家公子,這真是他家公子嗎……虞書言內心糾結萬分。又觀雲笙在一旁兩耳不聞、目不斜視的樣子,忽然就心生佩服。

    但事實上雲笙並不比他鎮定幾分,隻是麵上仍繃著不動聲色而已。

    這般親昵疼寵的場景不知得羨煞多少男子的眼……便是雲笙這貼身侍子看了都覺灼目。

    祈晏表情饜足地懶靠在椅背上,微生瀾便停下喂食的動作,改拿巾帕在他唇上輕拭:“明日與你迴門,後日我將啟程去煙城。”

    煙城的那人確有足夠份量讓她親自上門一遭。

    “不能帶上我?” 靠在椅背上的人倏地又端坐了起來。

    微生瀾隻思忖片刻便想婉言拒絕:“此去路途遙遠,我怕你……”

    “妻主定會照顧好我的。”不等微生瀾說完,祈晏就先說出一番示弱話語。

    且他說完又微垂下眸,透出幾分低落之意:“方才成親二日……”

    方才成親二日就撇下自家夫郎,微生瀾於心中替他補全了這句話。

    “帶你同去便是。”微生瀾低歎著搖了搖頭,妥協速度快得連自己都為之詫異。但既說出口了,她就不打算食言。

    所幸此行雖遠,卻無甚危險可言。

    至於這人或會需要她分神照顧一事……微生瀾隻當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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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修改改…成這樣了

    總該真的啥都沒了吧【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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