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有歸處 作者:秦世溟文案:愛情與英雄不可辜負。這是個真實的故事,作者親身經曆改編。季去尋找失蹤十年的父親,卻發現陰謀背後藏著延續億萬年的禁忌和詭局。......《穆天子傳》記載周穆王到達昆侖虛境,拜見西王母。1934年,營口墜龍事件。1938年,炸開花園口大壩,三隻蛟龍浮出水麵。1943年,德軍秘密進駐西藏,深入岡仁波齊峰,找到“世界軸心”,七年後神秘消失。真相漸漸被揭露,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符衷和季的後背,符衷說:“首長,別怕,我抱著你。”後來在獄中,符衷對季說:“從前你撈我,現在我撈你。”“撈我出去會怎樣?”“我們會結婚。”一年後,季無罪釋放,符家家主開著porsche來接他,衣兜裏放著婚戒。百年世家,北冥六門,黑道跟到白道,仇恨永無止境。當宇宙還年輕的時候,誰製定了運行法則?當地球剛出現的時候,誰來主宰世界?年下溫柔小野狼x傲嬌暴躁老狐狸,符衷x季。純屬瞎編,無科學依據,與現實曆史無關,通篇扯淡。互攻,he。第1章 三土複出“他死了嗎?”“死透了,下麵是火山口,岩漿能把石頭燒成灰。”“嗯,那我就放心了。”“走吧,該迴去了,他們家還有個兒子,我們得好好照顧他。”四人轉身離去,手裏提著槍。槍上抹著血,槍口仍發燙。他們交換著喝一壺酒,齊聲唱著歌消失在蒸騰的熱氣中。“萬人一心兮,泰山可撼;惟忠與義兮,氣衝鬥牛。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幹犯軍令兮,身不自由。號令明兮,賞罰信;赴水火兮,敢遲留?”此為《凱歌》,成歌於明,戚繼光所作,時任浙江都司僉事。火山口滾著岩漿,無數灰塵升起又降下,熾熱的陽光穿過蒸汽,穿過山林,穿過深紅的潮浪,照進濃煙中的深淵,蜷曲而巨大的骸骨上,正開出紅色的花。忽然,縱橫交錯的鐵鏈晃動了一下,一隻手從硫磺味的濃煙中伸出,死死抓住鐵鏈。手很大,傷痕遍布,皮膚如糙木。攥得緊,指縫裏夾著一朵花。大風驟起,濃煙如山漂移,把花和手一並吞噬。岩漿噴湧而出,森林很快化為灰燼,燒不完的的灰燼中,忽然傳來一聲槍響。*十年後。一塊石頭背後有兩個人,隻活了一個。九狐狸在第一天晚上就被蜈蚣和毒蚊子咬了,皮炎和燎泡從他的手腕一直蔓延到手肘中部。由於沒有妥善的處理措施,那些大燎泡一會兒功夫就破裂流血,開裂的皮膚不斷滲出血液,迅速潰爛化膿。九狐狸給自己注射了氧可酮止痛,但雨林裏的環境隻能讓傷口越來越爛,直到九狐狸開始意識不清。季意識到了著彈員的糟糕狀況,他幾次離開狙擊槍幫九狐狸處理手臂上的傷。季的腿上也有地方被咬了,他明白自己很快就會變成九狐狸這樣。疼痛感和對疼痛的恐懼一直包圍著他,季覺得雨林裏其實什麽也沒有,沒有正義,沒有邪惡,沒有恐怖分子,也沒有反恐聯盟,隻有黑暗和死亡。“我想去打點新鮮水。”在季把自己的第三個醫藥包拆開後,九狐狸說。“不行,你一動就會被當成活靶子。”九狐狸嘴唇發紫,他的眼睛也向外鼓著,像是隨時要掉出來。九狐狸拿起身邊的槍,按住季拆藥包的手,把身子往西邊挪去,說:“我快死了。但他不知道我們有兩個人。”季停住了手,他明白了九狐狸的意思。九狐狸抬起一根手指,頂在氣孔密布的石頭上,指向白石頭所在的方向:“永遠向前看,像魔鬼那樣盯住他。”九狐狸貼附著地麵,用他潰爛成黑色的爛手支撐身體,往西邊的小溪移動。季看了看表,早上七點,無數人在這時從夢中醒來。他架著槍,向前看,九狐狸在餘光裏漸漸縮小。季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劇痛從腿上和嘴唇上傳來,他咬爛了下嘴唇,鮮血流進嘴裏。叢林中一聲槍響。接著是第二聲槍響。然後重歸寂靜。當軍士長派出的救援隊找到季時,他已經無法自行挪動身體了。人們將他的手指掰開,拿走了他的槍,然後把他抬上擔架送進機艙裏。救援隊在溪邊找到了九狐狸的屍體,他的頭上有一個被子彈打穿的洞,流著一條血線。九狐狸的右手爛完了,七八條肥大的螞蝗正緊緊吸附著傷口,扭動著身子往裏鑽。他的手直直地朝溪流伸著,想把手伸進溪水裏衝洗,但還差最後一米的時候就被打死了。*季從夢中驚醒。他在夢中看到了蜜蜂和獅子,還有紫色的煙霧。床頭空蕩蕩,電子鍾亮著,10:00a.m.。他掀開被子下床,光著腳踩在地毯上,低頭看著繡在霧藍色布麵上的金色龍紋。這手工編織的瑞士長毛地毯是一流的,又厚又軟。病房裏沒有其他人,他扭頭看了眼門上的毛玻璃,外麵有幾個晃動的人影,但都不是要進來的。季去尋了一麵鏡子,他站在鏡子前端詳自己的臉,光亮的鏡麵照出一張略顯憔悴的年輕麵孔,深陷的眼窩呈現出淡淡的紅色。醫生穿過走廊,和幾個同事點頭打了招唿,拿著試劑盒打開了病房的門。他輕聲哼著調子,步履輕盈,臉上洋溢著愉快的神情。醫生進門後就看到季正對著鏡子舉起手機,他問道:“在幹什麽?”“拍照片。”季迴答,他默默地把手機放下來,滑動了幾下手指後按滅屏幕,去旁邊的診療機上躺下來。“恢複得不錯,”醫生按按他的頭頂,“醫療部給你做了植皮植發手術,除了頭發摸起來有點硬,其他都很好。你是個奇跡之人,死神這都沒把你勾走。”季把手平放在腹部,盯著頂上的照明燈默然了一會兒,說:“算命的跛腳半仙說我至少能活到一百歲,我這條命連上帝都隻能自顧自搓著手暗暗心驚。”“鬼怕惡人。”醫生一邊把試劑瓶的蓋子敲開,把針管插進去吸取藥劑,“你對你現在的長相還滿意嗎?”針管從試劑瓶裏抽出來,醫生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活塞,然後把細細的金屬針頭對準季手臂上的靜脈刺了進去。等一針管的藥注射完了,季才迴答:“並不滿意。”他指指臉上的疤痕,很淡,其實無傷大雅,但季介意。醫生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把針管裝進密封袋裏扔進迴收通道:“你得感謝成都醫療中心的醫生們全力以赴才把你的命搶救了迴來,還把你的臉修複了95%。”“這些燒傷疤痕能去掉嗎?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再迴答我,大豬。”季皺起眉,眉尾壓了下去,“如果你沒辦法給我遮掉這些疤痕,我就有本事讓你在這兒待不下去。”“我知道,長官,誰還能說你是錯的呢?我們專門為你訂購了一種遮掩傷疤的藥膏,俄國產的,把它塗在臉上能就讓你永葆青春。”季轉開視線,輕飄飄地眨了下眼睛:“別打廣告了。說說看,三個月裏有沒有人來探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