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裏,晉文帝來到鍾粹宮,秦妙此時剛剛沐浴過,頭發半幹披在背上,粉黛未施,臉上被熱氣蒸的浮起一絲暈紅,看著十分嬌嫩。

    晉文帝眼神一熱,幾步走到秦妙身邊,把人摟進懷裏,猿臂抱住女人纖細的腰肢,微微用力。

    被滾燙的東西抵在小腹上,秦妙惡心的想吐,但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咬著唇,感受到男人的手在她身上遊弋,秦妙身子微微發抖,臉色也可見的蒼白起來。

    晉文帝唿吸粗重了幾分,眼中爬滿血絲,眼前的美人是他心心念念才得到手的,偏偏隻吃過一次到嘴裏,若說晉文帝不想再嚐嚐秦妙的滋味兒,絕對是假話。

    在男人的手探入衣襟之前,秦妙突然捂住胸口,悶哼一聲,身體軟軟的往地上栽去。

    欲念仿佛潮水一般褪去,晉文帝一把扶住秦妙。看著女人發紫的唇瓣,腦袋瞬間清醒不少。

    將秦妙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晉文帝臉上帶著心疼,厲聲道:

    “你身體不舒服,怎麽不告訴朕?”

    秦妙眼眶通紅,兩手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好一會兒臉色才好看些。

    “陛下,臣妾自入宮一來,從未侍寢過,這一點,即使陛下不說,臣妾心裏也羞愧的很,是臣妾對不住陛下!”

    說著,淚水順著麵頰滑落,晉文帝用手指抹去女人的眼淚,啞聲道:

    “你沒有對不起朕,隻是不能侍寢而已,朕忍得了。”

    晉文帝自然清楚秦妙的身體狀況,也不忍心她再受苦,但今夜他實在是情不自禁,沒想到傷了妙妙。

    “朕去叫太醫。”

    秦妙緊緊拉住男人帶著薄繭的手,含淚搖頭,道:

    “陛下,臣妾緩一會就好了,不必深夜驚動太醫。”

    晉文帝皺眉,看著秦妙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恨不得好好教訓麵前的女人,偏偏秦妙又好像紙片人一般,風一吹就倒,讓他不忍心厲聲苛責。

    “您答應臣妾,別去叫太醫好不好?”

    頓住腳步,晉文帝想要甩開女人的手,心裏卻有些不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僵硬著點頭,道:

    “朕真是栽在你身上了。”

    秦妙破涕為笑,衝著晉文帝努努嘴,說:

    “您坐在這兒。”

    晉文帝坐在床邊,把女人摟在懷裏,明明不帶一絲**,但他

    卻覺得十分安心。

    低垂著眼,秦妙嗅到男人身上龍涎香的味道,眼神冰冷,不帶一絲嬌柔,隻可惜晉文帝看不到。

    “妙妙,朕要南巡,帶你一同去可好?”

    呆在深宮裏的女人,一輩子也不能出宮幾趟,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能夠光明正大的離開禁宮,晉文帝自然不會忘了秦妙。

    咬了咬唇,秦妙問:

    “姐姐也會去嗎?”

    晉文帝猶豫片刻,點了點頭,說:“馥兒一起,不好嗎?”

    “不是不好,隻是姐姐入宮這麽多年,攏共隻出去過一迴,不如這次陛下就帶著姐姐出宮,臣妾在宮裏養身體,就不走了。”

    有些失望,晉文帝微微皺起眉頭,兩手捧住秦妙的臉,問:

    “妙妙,你是不是不願跟馥兒在一起?”

    “怎麽可能?她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我就是姐姐帶大的,又哪裏會不願跟她一起出宮?”秦妙隻是不想跟晉文帝去南巡罷了,畢竟在她心裏,晉文帝始終是姐夫,無論如何她都邁不過這道坎兒。

    想到自己的姐夫對自己抱有不可描述的醃臢心思,秦妙的身子不由直發抖,兩手環抱著手臂,秦妙眼也不眨的看著男人,低低問:

    “陛下是不是生臣妾的氣了。”

    晉文帝麵沉如水,沒有開口,隻是握著女人纖細的手腕,好像在考慮什麽。

    掙紮著離開男人的懷抱,秦妙試探著道:

    “您今夜能不能留在鍾粹宮陪臣妾。”

    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晉文帝剛要脫下外袍,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陛下,您歇下了嗎?”

    是福德的聲音,秦妙知道福德人老成精,最是圓滑不過,若不是發生了大事的話,他是不會在此刻打擾晉文帝的。

    皺了皺眉,晉文帝輕拍了下秦妙的手,道:“有什麽事?”

    福德鬆了一口氣,急道:

    “大皇子發燒了,皇貴妃娘娘急得直掉眼淚,奴才想著告訴陛下一聲。”

    “什麽?宸兒又病了!”

    晉文帝放開秦妙的手,猛地往前走了一步。

    趙宸是他膝下唯一的皇子,十有**也是未來的帝王,即使卓瑜現在懷有身孕,宸兒的地位依舊無可替代。

    “大皇子年歲小,最近陰雨連綿,一沾染寒氣

    ,就容易發燒,娘娘也沒辦法了。”

    福德站在門外,一張老臉都皺成一團,他雖然是個沒根兒的男人,但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也知道這男女在相處時,若是被人給打擾了,心裏定然不會痛快。

    但福德也是沒有辦法,他得罪不起柔妃娘娘,更得罪不起皇貴妃娘娘啊!

    秦妙下了床,走到男人身邊,看著晉文帝臉上的猶豫之色,低聲說:

    “陛下,您先去看看宸兒吧,臣妾是您的人,您無論何時陪在臣妾身邊都好。”

    看著秦妙這樣柔順的模樣,晉文帝心中一軟,更加舍不得離開秦妙。

    “陛下,宸兒還等著您呢。”

    晉文帝點頭,薄唇貼在女人耳廓處。道:“妙妙,等著朕。”

    目送著男人離開,秦妙坐在床上,耳邊突然感受到一陣濕熱。

    她心裏一跳,轉頭一看,發現是元琛不知何時出現在房中,嘴唇含住耳垂,好像泄憤一般,輕輕咬了一下。

    秦妙麵紅耳赤,抬手按在銀色麵具上,將人往外推,低聲道:

    “這麽晚了,你進宮做什麽?要是被人發現。你是想要了我的命是不是?”

    一把握住秦妙的手,元琛手上微微用力,秦妙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倒在了床上,壓著男人厚實的胸膛。

    “我要是不進宮的話,難道就任憑你跟晉文帝卿卿我我?”

    秦妙啐了一聲,說:“什麽卿卿我我,我與晉文帝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元琛自然是清楚地,嘴唇勾起一絲笑,指尖撚了撚女人的耳垂。說:

    “你打算在宮裏呆多久?”

    這個問題秦妙倒是從來也沒想過,在她心裏,女人一旦入了宮,這輩子就再也離不開四四方方的牢籠。

    打量著女人茫然的臉,元琛嗤笑一聲,逼近她,噴薄的熱氣打在秦妙臉上,讓她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去。

    “等到宸兒成太子之後,你若是能帶我出宮,就隨你。”

    “此話當真?”即使被銀色麵具遮住半張臉,元琛的嘴角依舊止不住的上揚。

    點了點頭,秦妙抬手點了點男人臉上的麵具,道:

    “我哪裏敢騙鎮國公?”

    頓了頓,秦妙問了句:“你能不能把麵具摘下來,給我看看,省的我以後認錯

    人了,該怎麽辦?”

    元琛沒有說話,抓住秦妙的手,按在麵具上,微微一動,麵具就被取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秦妙心跳的很快,一手扶著麵具,緩緩摘下來,另一手緊緊攥住錦被,掌心溢出汗水。

    男人輪廓分明的臉出現在秦妙視線中,大概是因為常年被麵具遮蓋的原因,元琛的皮膚是有些病態的蒼白,鼻梁很高,眼窩深陷,勉強能稱得上是俊美。

    隻可惜右臉上有一道狹長的疤痕,像蜈蚣一樣,黝黑扭曲的盤踞在臉上,十分猙獰。

    “怎麽?怕了?”

    男人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不知名的意味,讓秦妙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有什麽可怕的?”

    柔嫩的指尖輕輕按在疤痕上,秦妙問:

    “你親自動的手?”

    元琛微一轉頭,咬住女人的指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想要把手抽迴來,偏偏元琛的力氣很大,握住秦妙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他們兩個好像疊羅漢似的,一個人壓在另一人身上,僅僅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服。

    “鬧什麽鬧?待會聖上就迴來了,看見我們兩個在一起,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元琛臉上露出一絲諷刺,說:“你心裏難道不明白,今晚晉文帝絕對不會迴來。”

    秦妙抿了抿唇,臉上露出一絲羞惱,狠狠地瞪了元琛一眼。

    放開那跟被他蹂躪的通紅的手指,元琛眯了眯眼,大掌按在女人的後頸。一字一頓道:

    “日後不許讓晉文帝留在鍾粹宮中過夜。”

    “我又說了不算。”掙紮著想要從男人身上爬起來,但每一次都跌倒在原處。

    秦妙狠狠瞪著元琛,伸手擰著男人的耳朵,用力轉了一圈兒,疼的元琛變了臉色。

    “快鬆手!”

    “憑什麽?”秦妙睨著元琛,神情裏帶著幾分戲謔,元琛看著她這幅模樣,心裏發癢,一個用力,頓時就將女人壓倒在身.下。

    看著秦妙,元琛微微低頭,含住女人的唇,咬了一下。讓秦妙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掙紮著推開男人,秦妙輕咳一聲,問:

    “你今夜到底為何入宮?”

    元琛動也沒動一下,道:

    “我在宮外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你是說宮裏的人?”秦妙了解元琛,如果不是那人的身份太過重要,他是不會特地入宮來告訴她這件事的。

    元琛還在賣關子,秦妙卻沒了耐性,用力擰著男人的手臂,偏偏這人一直練武,身上的筋肉如同鋼鐵一般,堅硬的很,秦妙還沒掐疼她,自己的手卻累的發酸。

    “到底是誰?”

    見著逗弄的差不多了,元琛這才正了臉色,道:

    “紫茹。”

    “怎會是她?”

    紫茹自小跟在秦馥身邊,是侯府的家生子,與雪茹一樣,對侯府忠心不二,她為什麽會突然出宮?

    秦妙眼中劃過一絲懷疑之色,元琛見了,心裏倒是舒服幾分。

    不知是不是元琛的錯覺,他總覺得秦馥那個女人不簡單,若是妙妙再不對她提防一二的話,恐怕連骨頭渣子都會被吃的一幹二淨。

    搖了搖頭,秦妙反駁道:

    “大概是你看錯了,紫茹不可能出宮。”

    “我沒看錯。”元琛淡淡迴答。

    “一定是你看錯了,若真有什麽事,姐姐不會瞞我!”

    秦妙低吼一聲,眼眶微紅,顯得有些可憐,好在她並沒有失去理智,知道控製聲音,否則若是被外頭伺候的宮女聽見了,到底會惹出一些麻煩。

    元琛冷笑,此刻他對秦妙沒有一點憐惜,冷冷道:

    “你心裏都明白,為什麽還要自欺欺人!你那姐姐一直都在算計著你,今夜不也在跟你爭寵嗎?”

    “胡說!”

    秦妙背過身子,頭朝向床裏。看也不看元琛半眼。

    偏偏這男人的性情極為惡劣,用力扳過女人的腦袋,兩人貼的極近,近到唿吸相聞。

    “妙妙,你不信我嗎?”

    閉了閉眼,秦妙覺得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麽糟糕,也許姐姐隻是派紫茹出宮辦事,並沒有別的目的,大概是元琛想多了。

    “我有點累了,你先迴去吧。”

    元琛看著秦妙這幅軟弱的樣子,胸口就漲滿怒火。

    “紫茹出宮,其實也沒做什麽,她隻是去到京郊。去找了一個農婦。”

    秦妙兩手捂著耳朵,眼淚沾濕眼角,悶聲道:

    “我不想聽。”

    男人強行拉開她的雙手,說:

    “那農婦去年剛

    生了一個女兒,這女兒長到一歲多,模樣精致,長大之後,應該是個難得的美人,你猜她長得像誰?”

    此刻秦妙已經快崩潰了,她狠狠地甩了元琛一耳光,將男人的臉打得一偏,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道道血痕。

    嘴唇微微顫抖,秦妙止不住眼淚,帶著哭腔,顫巍巍道:

    “對、對不起。”

    元琛沒有開口,陰沉沉地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拚命壓抑著奔湧的怒火,額角蹦出青筋,配上臉頰上的疤痕,當真可怕的很。

    秦妙心想,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恐怕早就活不成了。

    突然,男人翻身下床,幾步走到窗前,縱身一躍,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妙踩著繡鞋。站在窗邊,愣了好一會兒。

    伸出手,看著通紅的掌心,她心裏亂成一團。

    按著元琛的話,那農婦的女兒長得像姐姐,想來也隻有一種可能。

    記得小時候聽過的那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秦妙身子靠著牆緩緩滑下去,跌坐在地,兩手抱著雙臂,隻覺得渾身發冷。

    元琛不必騙她,也不屑騙她。

    最近晉文帝政務繁忙,來到後宮的次數少了些,因為放心不下她的身體。所以晉文帝抽空還是會到鍾粹宮中看看。

    秦妙早該想到的,這世上怎會有那麽湊巧的事情,晉文帝每次來,宸兒都會發燒。

    她以前從不認為姐姐是刻意讓宸兒生病,畢竟姐姐心軟,怎會忍心這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但如果宸兒不是親生的呢?一切就說得通了。

    ******

    轉眼之間,就到了卓雲瀾與司馬清大婚之日。

    拜完天地後,新娘就被送入新房之中。

    頭上蓋著喜帕,卓雲瀾眼中一片猙獰,她根本不想嫁給司馬清,但她清白已失,已經沒了後路,嫁到司馬家,總比被浸豬籠來得好。

    有些別扭的坐在喜床上,卓雲瀾的肚子不太舒服,畢竟身體裏塞了一個小小的魚泡,裏麵灌上鮮血,待會共赴**之時,她這身子才會有落紅。

    這血囊塞穴的法子是卓雲瀾以前在雜書上看到的,之前她還十分不恥,覺得那些婚前失貞的女子,死了倒也幹淨,但卻沒想到,今日她自己也不得不用上這種醃臢辦法。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隻聽吱嘎一聲,雕花木門被推了開。

    一陣酒氣彌漫在房中。

    卓雲瀾皺了皺眉。眼中劃過一絲厭惡。

    “你們先下去吧。”

    喜娘還想說什麽,但看見二少爺眼中的冷色,嚇得身子一顫,忙帶著丫鬟離開了新房。

    等走出門去,喜娘拍了拍胸脯,總覺得二少爺不是來圓房的,而是來尋殺父仇人一般。

    司馬清站在床前,沒有接近卓雲瀾,過了不知多久,在卓雲瀾都有些不耐煩時,才聽到他開口。

    “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到底是自己這麽多年一直珍而重之的女子,即使她婚前失貞。但司馬清卻仍然不忍心讓卓雲瀾受苦。

    他恨自己的懦弱,明明麵前這個女人原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但他卻下不了手。

    卓雲瀾覺得自己聽錯了。

    她一把將喜帕掀開,幾步走到司馬清麵前,質問道:

    “為什麽?”

    女子的妝容精致,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婚的緣故,今日的卓雲瀾比以往更美,隻是司馬清卻無心欣賞,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耐。

    “沒有什麽原因。”司馬清覺得羞於啟齒。

    “那我該怎麽辦?新婚之夜,丈夫不與妻子行房,我恐怕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一邊說著,卓雲瀾眼眶微微泛紅,在她眼裏。嫁給司馬清是下嫁,為什麽會如此?

    司馬清嘴角勾起一絲諷笑,走到床前,看著鋪在床上雪白的元帕,把手指咬破,滴了幾滴血在元帕上。

    轉頭看著卓雲瀾,道:

    “這樣一來,你就不必成為笑柄了。”

    卓雲瀾氣的渾身發抖,一張清麗的臉也扭曲起來,她不明白司馬清為什麽要這麽做,但看著他緊抿著唇的樣子,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司馬清知道自己跟福王的關係了?

    卓雲瀾心裏一慌,臉色陡然蒼白,死死地盯著司馬清,希望能看出什麽破綻。

    司馬清自然注意到了卓雲瀾的眼神,但他卻不願理會,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因為心虛,卓雲瀾也不敢再吵鬧,悻悻迴到床上,看著緋紅床紗,牙關緊咬。

    無論如何,她已經沒了退路,隻能依附著司馬家。

    體內放著異物,卓雲瀾一夜未眠,熟不知司馬清也是如此,這一對新婚夫婦,

    此刻卻仿佛陌路人一般。

    到了辰時,就有丫鬟來伺候兩人洗漱,卓雲瀾偷眼看著司馬清,見他麵色如常,心裏鬆了一口氣。

    兩人收拾妥當後,一起去了正堂,給司馬家的長輩請安。

    正堂中。

    右相司馬雲安與老夫人坐在主位,司馬正與胡氏則依次坐在下手。

    卓雲瀾跟在司馬清身後,走入正堂,兩人一起跪在地上。

    “孫兒/孫媳見過祖父祖母。”

    老夫人喜得合不攏嘴,接過卓雲瀾奉上來的茶盞,笑著道:

    “你們兩個是聖上賜婚,可得好好相處,早日給咱們司馬家添丁。”

    聽了這話,卓雲瀾芙麵泛紅,羞澀的低下頭,一旁的司馬清嘴裏發苦,無奈地點了點頭。

    倒是胡氏一直不喜歡卓雲瀾,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接過茶盞,喝都沒喝一口,就放在了桌上。

    司馬正瞪了胡氏一眼,總覺得這婦人太不識大體,偏偏胡氏生下了兩個兒子,且都長大成人,就是休妻,也不是一件易事。

    “起來吧。”

    卓雲瀾怯怯地看了胡氏一眼,顯得很是柔婉,她站在司馬清身邊,刻意裝出一副腳步虛浮的樣子,這樣才不會讓人生疑。

    司馬清性子粗糙,沒有注意卓雲瀾的舉動,倒是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看著卓雲瀾,好像看見了未來的大胖孫子一般,眼中滿是期待。

    因為有老夫人在,卓雲瀾也沒吃什麽苦,就迴到了新房中。

    剛一進屋。司馬清待了不過片刻,就起身欲走。

    卓雲瀾皺著眉,問:

    “你去哪兒?”

    司馬清頭也不迴,淡淡道:

    “與你無關。”

    卓雲瀾氣的心口發疼,偏偏她沒有底氣,也不敢阻止司馬清。

    等到男人離開後,卓雲瀾這才躲在屏風後麵,將正紅的紗裙、褻褲一並脫了下來,想要將體內的異物給取出來。

    血囊因為放在體內過久,早就碎裂開來,血跡順著大腿,蜿蜒往下流,好在不多,隻沾濕了褻褲,沒有打在紗裙上。

    用水浸濕了錦帕,卓雲瀾將腿間的鱔魚血都給擦幹淨,等到收拾妥當後,才衝著外頭的丫鬟吩咐道:

    “備水,我要沐浴。”

    丫鬟們也不敢怠慢二少夫人,忙打了熱水

    ,送進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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