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馥害喜的狀況有些嚴重,這一道清蒸鱸魚自然是直接撤了下去,換上了幾道清淡不油膩的小菜,因為心裏藏著事情,秦妙胃口算不得好,好在一屋子的人關注著秦馥的肚子,秦妙的反常也無人在意。

    捧著一匣子桃花香,秦妙迴到了忠勇侯府,她心中清楚的很,即便桃花香中真摻了麝香,此刻在她手上的這一盒也不會有問題。

    走入琢玉軒,秦妙隻覺得身心俱疲,重生一世,她原本以為應該能護住家人,卻未曾想到人心難測,聖人的態度還不分明,隻希望是她猜錯了,晉文帝對姐姐還有一絲憐惜,能護住秦馥腹中的孩子。

    “海棠。”

    秦妙喚了一聲,將手中的木匣子交給海棠,吩咐道:

    “把香爐中的香料換了,這是陛下賞賜的。”既然是禦賜之物,秦妙即便不喜,麵上也不能顯露出分毫。

    海棠應了一聲,按著秦妙的吩咐做了,不一會兒,主臥內便升起了一股清淡的桃花香,煞是好聞。

    “備水,我要沐浴。”

    進宮一趟,秦妙發現秦家的處境極為不妙,她原本就不是聰明絕頂之人,聖心難測,又哪裏能分辨出晉文帝的心思?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養心殿。

    晉文帝端坐在軟塌前,堂下跪著一個相貌普通的太監。

    “陛下,秦二小姐很喜歡桃花香,剛一迴府,就換了香料。”

    晉文帝沒有抬頭:“是嗎?她喜歡就好。”

    “她喜歡就好?陛下的興致當真不差,也怪不得,畢竟秦家二小姐可是難得的美人。”

    皇後卓雲怡也在養心殿之中,望著帝王那張清俊到冷淡的麵容,心中十分惱怒。

    眉頭一皺,晉文帝淡淡開口:“皇後多慮了。”

    “但願如此吧,畢竟比起秦馥,秦妙那張臉生的才更好,也更像......”

    將手中的狼毫放在筆洗上,晉文帝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耐:“皇後!”

    見著晉文帝動怒,卓雲怡也不敢再放肆,不過到底是有些不忿,豐滿的胸脯不斷起伏著。

    兩手握拳,想到秦馥肚子裏那個賤種,卓雲怡精致的麵頰微微有些扭曲,蓮步輕移,走到晉文帝麵前,玉手輕輕搭在男人的肩頭,吐氣如蘭:

    “陛下,秦妹妹如今已經有孕了,可是中宮卻無嫡子,都怪臣妾的肚子不爭氣,不能

    為您綿延後嗣。”

    晉文帝一向喜歡柔順的女人,見著往日要強的皇後服了軟,心頭不由升起一絲憐惜,大掌輕扶著女人的麵頰,低聲說:

    “皇後無需自責,隻是緣分不到而已。”

    水蛇般的手臂纏上晉文帝的脖頸,皇後眼中流露出一絲脆弱,配上那張豔麗的臉,別有一番韻味。

    晉文帝心中一動,手臂環住皇後的腰肢,讓女人坐在他懷中,兩唇相接,二人的唿吸聲不由粗重了幾分。

    男人眼中泛起紅絲,將皇後打橫抱起,大闊步走到龍榻前,養心殿之中的太監識趣的將燭火吹熄,曖昧的響動不斷傳出。

    關雎宮中,紫茹站在對鏡梳妝的秦馥麵前,低聲道:

    “娘娘,皇後今夜留宿在養心殿之中。”

    秦馥微微點頭,眸中好像蒙了一層水霧,到底也沒多說什麽。

    **過後,晉文帝了無睡意,披上外衫,他走到案幾前落座,想要提筆批閱奏折,卻無從下筆,思緒紛飛,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秦妙那張豔麗的臉,朱唇貝齒,膚白如玉。

    誠如皇後所言,比起姐姐秦馥,秦妙的容貌更美。

    十六歲的小姑娘,正是最好的時候,猶記得當年她姐姐入宮時,秦妙不過豆蔻年華而已,看不出長大後會出落的如此標致,比起皇後那個所謂京城第一美人的妹妹,強了不知多少。

    卓雲瀾是卓家的三小姐,被京中的才子稱為第一美人,晉文帝也見過幾次,美則美矣,卻仿佛玉雕,沒有半點兒鮮活氣兒,哪裏比得上秦妙這朵嬌豔的牡丹,令人神魂顛倒。

    一把將案幾上的奏折推開,晉文帝在案幾上鋪了一張宣紙,想著秦妙的眉眼,一筆一筆的將豔麗的美人畫在宣紙之上。

    站在晉文帝身後的大總管福德,仿佛木頭樁子一般直直站著,麵上的笑模樣半點兒未變,眼神不敢亂瞟,極為恭順。

    福德從晉文帝幼時起便伺候在他身邊,也算是老人兒了,最是了解聖人的性情,福德心中明白,按著如今的景況,恐怕要不了多久,秦家的貴主子又要多出一位了。

    美人難得,隻可惜輕易不能到手。

    對普通男人而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正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晉文帝身為天下之主,若他手段強硬,自然也能將秦妙納入宮中,隻可惜心不甘情不願的,到底是失了味道。

    而且秦馥在晉文帝心中亦是有些分量,想到那雙淚眼朦朧的眸子,他心頭一緊,也不知馥兒知道他與皇後共赴**之後,會哭成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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