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賈琮從薛蟠那得到準確消息……


    薛姨媽決定采納他的意見,忍痛割舍巨大利益,先將薛蟠的身份問題解決再說,不然薛家可能隨時都有傾覆之危!


    可以說,這次薛蟠這一支嫡脈,絕對要付出慘痛代價。


    金陵薛家族長的身份還不算什麽,隻要薛蟠手裏掌握了龐大的商業網絡,以及同為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沒有倒下之前,薛家其他支脈根本就不敢炸刺,薛蟠可不是多麽理智的人。


    一旦把這廝徹底惹惱,可不會管什麽宗族不宗族的,發起瘋來金陵薛家其餘支脈不一定扛得住。


    除非,他們能夠第一時間控製薛蟠……


    關鍵是皇商資格,一旦失去損失可就大了。


    可沒辦法,為了薛蟠的性命著想,隻能忍痛放棄,不然想要說動薛蟠的嫡親叔叔幫忙也不容易。


    “你小子要記住教訓,以後不要再胡亂惹是生非了!”


    見薛蟠一臉垂頭喪氣,賈琮沒好氣道:“你小子這是什麽表情,天還沒塌下來!”


    “老大,我妹妹入宮的機會沒了!”


    “沒了就沒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賈琮嗤笑道:“不要忘了蓉哥兒媳婦是什麽身份,身邊也是需要有品級女官的,雖然含金量比不得宮裏,卻勝在放心!”


    “真的麽?”


    薛蟠猛然抬頭,驚喜道:“我妹妹還有機會成為女官?”


    “等你先把屁股擦幹淨再說!”


    賈琮神色平靜,好笑道:“家裏若是沒個頂門立戶的男丁,怕是宗人府那一關不好過!”


    “說來說去,還是得先把金陵那邊的麻煩解決掉!”


    薛蟠鬱悶道:“老大,你說那賈雨村到底是什麽想法,特麽竟然幹出了這樣的糊塗事來,難道就不怕秋後算賬麽?”


    “這可是個不小把柄!”


    賈琮笑吟吟道:“估摸著,也是賈雨村故意留下的手段,在某些關鍵時刻能起大用處的!”


    見薛蟠滿臉迷糊,賈琮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這些都是官場手段,真說起來他也不是太懂。


    “對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遷怒你那通房了,沒的叫人瞧不起!”


    想起什麽,賈琮提醒了句:“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叫旁人知曉,誰知道有沒有人會起歪心思?”


    薛蟠連連點頭,臉上滿是尷尬,這三天確實有些冷落導致他打死人,引來官司的通房香菱了,當然還不至於打罵的地步。


    至於外傳,根本就不可能外傳!


    不是丟臉不丟臉的問題,而是事關薛蟠的生命安全,薛姨媽和薛寶釵可不敢賭。


    說起來也是好笑,不管是薛姨媽還是薛寶釵,又或者薛蟠,在這次的突發事件後,最信任的竟然不是王夫人這個‘親人’,而是賈琮這樣的外人。


    幸好賈琮沒什麽壞心思,薛蟠這個狗腿小弟的表現一直不錯,立即就給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雖然這個辦法繁瑣麻煩了點,還要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可薛家三口依舊如奉至寶。


    這不,做出了決定後,第一時間告之賈琮,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示好。


    “對了,在沒有解決你新身份的問題之前,你小子最近老實安分點,就不要和那幫子勳貴子弟到處招搖過市了!”


    眼見快要上課,賈琮一邊起身一邊叮囑道:“不然,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哭都沒地兒哭!”


    “用不著這麽小心吧!”


    薛蟠的臉頓時變得苦悶,嘀咕道:“好不容易結識一幫朋友,要是突然斷了豈不可惜?”


    嘖!


    “酒肉朋友而已,還不是看中你兜裏那點銀子?”


    賈琮嗤笑道:“就跟他們說,最近學堂功課實在繁忙,或者為出遠門做準備就成,難不成你那些酒肉朋友,還會為了分辨真假過來探尋不成?”


    “這個……”


    薛蟠老臉一紅,就算他腦子不怎麽靈光,卻也知曉那幫子朋友,可不會這麽‘熱心腸’。


    “若真的覺得無聊,那就去幫柳湘蓮布置宅院!”


    邁步出門,賈琮輕飄飄的聲音傳來:“那家夥不小心被我打成重傷,估摸著沒辦法監工,你既然沒事那就過去看看,順便提醒提醒這廝不要起什麽歪心思!”


    咦……


    薛蟠猛然反應過來,臉上全是恍然之色,原來柳湘蓮那廝是被老大無意中重傷的。


    真是個可憐的家夥!


    聽到學堂的上課鍾聲響起,他不敢怠慢急忙出了先生辦公室,駕輕就熟在先生還沒開講前,從後門溜進了專屬位置。


    ……


    另一邊,被打得屁股開花的賈瑞,依舊趴在床上修養,暫時用不著上學讀書。


    此時這廝的心情相當不錯,剛才祖母已經和他念叨了。


    雖說他看上了榮府二房鳳凰蛋身邊的丫鬟,叫祖父十分生氣,覺得他沒出息丟了這一支的臉。


    可氣頭過後,祖父也注意到了他的年紀,確實到了娶親生子的時候,隻要榮府鳳凰蛋身邊的丫鬟真的不錯,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這話,叫他心花怒放好不振奮。


    薛大爺果然沒有說錯,祖父就他一個孫子,就算再怎麽不滿意,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看來抱得美人歸還是有些希望的,就是不知道……


    心頭正浮想聯翩的時候,突然聽到大門口的敲門聲,還有祖母和人說話的聲音。


    賈瑞沒怎麽在意,還以為隻是尋常街坊族人的竄門閑聊,都是些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隻是沒想到,過了一陣祖母進門,手裏還拿著一麵銅鏡,樂嗬嗬道:“也是稀奇,剛才門口有個坡腳道人算出屋裏有血光之災,給了一麵鏡子說是能夠辟邪,還能有助於傷勢恢複!”


    說著,就把手裏的銅鏡遞給賈瑞,要他仔細端詳端詳,看看有何奇異之處?


    “祖母,你怕是被人騙了!”


    賈瑞撇撇嘴,接過銅鏡隨意看了幾眼,光滑的鏡麵上隻有他本人的麵容,根本就沒有任何奇異處。


    “怎麽是騙子,又沒要錢!”


    祖母撇嘴道:“就算沒任何神異,白得了一麵銅鏡也很不錯,能賣不少錢呢!”


    賈琮沒在說話,直接把銅鏡放在旁邊的架子上,趴在床上繼續浮想聯翩,嘴角不時掛上猥瑣輕笑。


    ……


    “怎麽迴事,風月寶鑒竟然沒有啟動?”


    寧榮二府後街街角,跛足道人一臉古怪看向賈瑞家所在方向,手指連掐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不應該啊,聽說那小子起了單相思,輕易就能啟動風月寶鑒,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中疑惑,小心翼翼在賈瑞家的院子附近溜達了幾圈,確實沒有風月寶鑒啟動後的特殊靈力波動,頓時心中一沉以為發生了什麽意外。


    等午飯時間過去,賈瑞所在院落徹底沉寂,跛足道人這才悄然潛入院子裏,直接進了風月寶鑒氣息所在屋子。


    賈瑞正趴在床上睡得很死,一麵樣式有些古樸的銅鏡就放在手邊不遠處,沒有絲毫異常狀況。


    掃了眼睡得很死,卻神完氣足的賈瑞,跛足道人一臉迷惑,仔細觀察一陣沒有什麽發現後,這才無奈拿起波瀾不興的風月寶鑒悄然離去。


    到了城外破廟,見到盤膝而坐的賴頭和尚,他一屁股坐下鬱悶道:“真是奇怪,明明那賈瑞有相思之苦,怎麽就沒能引發風月寶鑒呢?”


    “怎麽,這次的行動失敗了?”


    賴頭和尚好奇問道:“不是說賈瑞這廝最是心性不定,而且在男女方麵特別容易單相思麽?”


    “誰知道出了什麽意外!”


    跛足道人鬱悶道:“開啟風月寶鑒的引子,必須的有男女感情方麵的思怨念,不然根本就沒辦法!”


    “這事也不好做的太過明顯,看來還得慢慢打探才成!”


    賴頭和尚搖頭轉移了話題,沉聲道:“之前你不是在寧榮後街感應到了危險氣息麽,誰知道那位強者是什麽身份,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我倒是不想冒險!”


    跛足道人白眼一翻,沒好氣道:“可仙姑的任務都是有時限的,要是完不成的話可沒好果子吃!”


    “仙姑的要求也有些過了,需要的全是有氣運之輩的紅塵情孽之氣!”


    賴頭和尚苦笑道:“一般身懷氣運之輩,大多心誌堅定對情愛之事相當冷靜,咱們的手段也不能隨意施展,想要完成任務可不容易!”


    “是啊!”


    跛足道人鬱悶道:“若隻是紅塵情孽之氣,秦樓楚館甚至那南風館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這麽麻煩!”


    “那樣的地方都是運淺福薄之輩,身上多的是怨氣甚至因果之力,怕是仙姑也吃不消啊!”


    “可寧榮二府不是那麽好針對的,有大慶朝廷氣運籠罩,眼下更有絲絲鳳氣庇護,想要做些手腳都難!”


    “不管多難,咱們都的繼續嚐試,就不信賈家那一幫子廢物,一點空子都沒有!”


    說到這裏,兩人齊齊歎了口氣,閉目靜修不提。


    若是可以的話,他們自然不想做這等頗為損耗陰德之事,搞得堂堂修行之士一跛足一賴頭好不丟人,隻是可惜警幻仙姑不是他們得罪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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