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其實也不一定會睡著,之前大半個月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概率其實也小的可憐。然而,或許是他的誠意感動了上天,沈蘇又牢牢的把握住了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概率。在眼前一黑的瞬間,沈蘇下意識的箍緊了喬溯的腰,一邊不甘心的喊道:“喬喬救我!”話音落下,他就熬不住一般垂下了頭。而被這一下箍的差點把午飯都吐出來的喬溯:“……”路邊打了個哈欠的年輕人眼睜睜的看著路邊上一輛自行車騎啊騎突然失控,連人帶車衝進了綠化帶裏,一臉的震驚。喬溯看了眼還緊緊的箍著自己的腰的沈蘇,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沈蘇的手掰開,鬼知道他是有多怕自己丟下他,兩個胳膊一圈差點把他勒吐。他狼狽的從灌木叢裏站起來,看著沈蘇緊閉著的眼睛被氣笑了。雖然他很感激沈蘇的出現治愈了他的失眠,但同時他也因此陷入了雞飛狗跳的生活,尤其是現在這樣被眾人圍觀的時刻,已經出現過不少了。看著周圍不斷圍攏過來的人,指指點點的奇怪眼神,喬溯磨了磨牙:“你以為我會帶你迴去嗎?”***沈蘇是在一陣顫抖中醒來的,整個世界都在高頻率的抖動著,都得他渾身都發麻,就連他的腦袋也不例外,臉頰都快抖到麻木了。“我……這是在哪裏?”他說這話的時候還不清醒,隻覺得自己聲音都是顫抖著的。事實上他的聲音也的確是顫抖的。沈蘇發誓他看到頭上的路燈了,他一邊想著喬溯是不是真的把他丟在了路上自己迴去了,一邊又努力的讓自己抬起頭來看清楚一切,然後他的視野裏除了明亮的路燈,昏黃的天空之外,又慢慢的出現了一張他熟悉的臉。熟悉的喬溯的臉。沈蘇還想再說點什麽的時候,他的身體還在每時每刻的顫抖著,突然間那顫抖停滯了瞬,下一秒他就像是飛起來了一樣,整個人騰空而起,等他再落下的時候,他的身體又開始高頻率的顫抖。沈蘇:“……”他盯著頭頂上那張喬溯的臉,還在想自己究竟是在什麽地方,喬溯為什麽會在他頭上,他又重複了一遍:“我現在在哪裏?”他的聲音抖得像篩子裏掉出來似的。又飛了一次,沈蘇終於得到了喬溯的迴答。少年臉上是難得的溫柔,出現在那一直以來冷峻的臉上多少帶了幾分讓人受寵若驚的氣息,那淡色的唇一張一合,吐出讓沈蘇懷疑人生的話。“你現在正在迴家的路上。”溫柔的嗓音,讓沈蘇有些恍惚。一個背著書包的少年正推著一輛藍色的推車,上麵靠近把手的位置橫了輛自行車,而自行車旁邊一個少年側躺著,頭枕著書包,膝蓋彎曲在胸前,推車底下的四個輪子飛快的滾動著,帶動著那個兩眼迷茫的少年抖得如同癲癇一般。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每天迴家都八點了,上午也困,下午也困,晚上也困,我不是有意不更新的嗚嗚嗚第36章 推車的後遺症持續了好一會, 沈蘇在從推車上下來的十多分鍾裏天地都還是顫抖著的。有那麽一會他光是抬頭看著天就控製不住的自己抖起來,一邊抖一邊兩眼無辜,看著就像一個傻逼。最主要的是, 他從推車上下來那會已經進小區門口了, 迴家的路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天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看到了他那丟人的模樣。沈蘇一邊笑著跟過路的人打招唿, 一邊在心裏給自己刷屏:我不是,我沒有, 我是無辜的。良久, 在爬完六層樓以後,沈蘇終於不抖了,他看著身邊心情格外好的喬溯, 咬牙切齒的問道:“喬喬, 你的推車哪裏來的?”他們明明是在放學迴家的路上, 要怎麽弄到那輛推車還是個問題,難不成還能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沈蘇對比格外的不滿, 隻覺得這是喬溯有意丟他麵子, 讓他在那藍色的拖車上麵顛了十幾分鍾。喬溯半點歉疚都沒有,上前去開門:“找路邊修自行車的大叔買的。”或許真的是他運氣好,路邊不到二十米就有一個修車的鋪子, 而門口胡亂放著的那輛推車一瞬間就抓住了喬溯的視線。那時候的喬溯看看地上趴著的沈蘇和歪倒在地上的自行車,要想把沈蘇和自行車都帶迴去,隻有……用了十秒鍾,喬溯就下定決心過去把那推車買了下來。價錢不是問題, 重要的是以後還能用。就這樣,沈蘇有了一個代步工具,喬溯表示以後他就把拖車帶到學校去, 讓沈蘇放學時早點睡著他好拖著人迴家,省的半路搞這種突然情況讓人心煩。沈蘇:“……”“我抗議!”沈蘇不甘心的跟上去,“我不要麵子的嗎你那麽拖著我迴來?我不要躺拖車!”喬溯推開門,拔下鑰匙冷靜的迴頭看他一眼:“不要拖車你要什麽,購物車嗎?”沈蘇:“……”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被裝在購物車你顛婆著帶迴家的模樣,感覺同樣不是什麽長麵子的畫麵,但比起剛才的拖車來說,已經好到不能再好了。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他居然已經順著喬溯的想法想下去了,正要反駁的時候喬溯已經丟下他無情的進去了,半點搭理他的想法都沒有。沈蘇站在門口,看著正慢慢閉合的門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先跟進去了。時間已經過了他們平日裏迴來的點,屋裏的大白大黃們沒料他們會在這時候進來,平日裏就你追我趕的兩隻正打成一堆,忙分開的時候大黃也來不及梳理自己的毛發,而大白圓鼓鼓的身體上還布滿了牙印,估計戰況正酣。而夢童一家子正分成兩隊喊加油,瞥見他們進來就灰溜溜的往屋裏去了。喬溯看著一地的貓毛,又忍不住有些懷疑人生,這到底是為了什麽,他每天都要負責給這群家夥收拾爛攤子,但即便他這麽想著,他還是任勞任怨的帶著大黃去梳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