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菲拚了命的掙紮,可是坐在沙發上的安辰卻隻是嘴角噙著一抹薄涼的冷笑,並沒有要讓保鏢住手的意思。


    “先生,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錯了……”沈沛菲的手腳被保鏢禁錮住了,一頭金色的長發淩亂得纏繞到了一起。修長的眼睫毛上,掛著透明的眼淚,然後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保鏢將一把軍刀遞給了安辰。


    安辰接過,放在手裏,輕輕的打開看了看。


    略有著粗糲的指腹,劃過鋒利的刀刃。


    抬眸,問沈沛菲:“腳趾有沒有都沒關係吧?”


    保鏢聽了這句話,立刻壓住了沈沛菲的腿,將腿立起來,將她的腳心貼在了桌麵上。


    沈沛菲的聲音已經哭得嘶啞了。


    忽的,安辰拿著軍刀,站起身來,靠近了沈沛菲。


    女人猙獰的臉上,眼底的恐懼逐漸放大。


    她拚命搖頭,安辰站在她麵前,拿著軍刀,朝著沈沛菲腳趾的方向插了下去。


    那一瞬間,沈沛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整個房間立刻響起女人失聲尖叫的聲音。


    可是預料中鑽心刺骨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驚恐中的沈沛菲睜開眼睛,卻發現那把軍刀正紮在腳趾旁邊的位置,穩穩的立在了木質的桌麵上。可是不像電視劇那樣毫發無損,鋒利的刀口刺破了腳趾的毛細血管,瞬間冒出血珠來,溫熱的血液順著腳趾的方向滴落在了紅木桌麵上。


    沈沛菲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漂亮的藍色瞳孔裏盛滿了恐懼。


    安辰突然彎腰,看著被保鏢壓在桌麵上動彈不得的沈沛菲:“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


    沈沛菲驚恐得字不成句:“我不該……不該想著傷害……傷害沈初……”


    安辰冷哼一聲,對著保鏢揮了揮手。


    保鏢這才放開了沈沛菲。


    終於得到自由的沈沛菲,翻身想從桌子上起來,可是卻一下子腿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一抬頭,看到安辰程亮的黑色皮鞋。


    “站起來。”安辰冷聲吩咐。


    沈沛菲哭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好不容易才站穩。


    隻見安辰又掏出一支煙來,然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打火機:“給我點上。”


    沈沛菲立刻拿過打火機打燃,然後顫抖著湊近安辰。


    點燃煙,安辰吸了一口,然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看著沈沛菲:“坐。”


    沈沛菲下意識的害怕坐下,可是安辰的目光實在是太冷凝了,所以沈沛菲隻好趕緊在安辰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沒想到安辰會把那隻點燃的煙遞給她。沈沛菲雖然不知道安辰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


    “不是知錯了嗎?把煙滅了吧!”安辰說完,冷鬱的眸掃過沈沛菲,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沈沛菲拿過煙頭就看向了煙灰缸的方向。


    然而還沒來得及伸手去觸碰煙灰缸,身後又再度傳來安辰的聲音:“知道錯了就留兩個疤吧,免得有朝一日一不小心又給忘了。”


    沈沛菲楞在原地,安辰的意思是……讓她自己用煙頭燙傷自己嗎?


    就在沈沛菲猶豫的時候,安辰又補充了一句,“手臂要見人,那就留在大腿上。”


    安辰之間掀起了她的裙擺,所有的羞恥心此刻都隱匿了,沈沛菲滿心隻有害怕和恐懼。


    她皮膚是極好的,雪白的皮膚有著讓男人欲罷不能的誘惑。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所以沈沛菲鼓起勇氣將煙頭放在了桌麵上,然後轉身抬腿,跨坐在安辰的身上,臉上帶著魅惑妖嬈的勾人笑意,一手勾著男人的脖子,一隻手繞到了男人的襯衣紐扣上。


    如蛇一般靈活妖嬈的身子,就那樣掛在了男人的身上。


    見安辰並沒有推開她,沈沛菲心裏多了些勇氣,抬眸對上安辰那冷鬱的瞳孔,眸子微微眯起,一邊撩著他的襯衣紐扣,一邊溫柔的用自己獨有的軟糯聲音對著安辰開口:“先生,我真的知錯了……聽說季小姐才剛剛小產,先生又是個正常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艾琳娜能不能有幸伺候……”


    沈沛菲話還沒有說完,大腿上突然傳來焦灼的痛感,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聲瞬間響徹整個傾城會所。


    煙頭燙在了白皙的肌膚上麵,沈沛菲疼得整個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安辰丟掉手中的煙頭,單手死死的捏住沈沛菲尖細的下巴,猶如地獄撒旦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還是不知道你自己錯就錯在自作主張。一個連妓女都不如的女人,配和晴晴相提並論嗎?滾!”


    安辰掀開沈沛菲的下巴,將她整個人推倒在地上。


    剛剛安辰捏住自己下巴的那一刻,沈沛菲是真的很怕自己死在他的手裏。


    安辰的那一聲‘滾’字,讓沈沛菲如獲罪赦,一瘸一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打開門,一下撲進了黛西的懷裏……


    ……


    醫院。


    沈初看著坐在床邊的季黎:“你迴去吧,不是有護工嗎?一會兒讓護工過來就好了。”


    她是擔心他白天這麽辛苦,晚上還要陪著她,在醫院肯定睡不安穩。


    結果男人卻應了一句:“家裏沒有老婆暖床,睡不踏實。”


    “那你在醫院也沒人給你暖床啊!”就她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暖床了,今晚睡不睡得著還不一定呢!


    現在麻藥勁兒過了,正疼得鑽心呢!


    “不能暖床就講個故事來聽。”男人說完,掀開被子在她身邊坐下,抬眸看了一眼上麵輸液的袋子。晚上這一袋是止疼藥,為的就是避免今晚她疼得睡不著覺。


    沈初尋思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不會。”


    “唱歌?”


    “不會。”


    “念詩。”


    “不會……”


    男人扭頭,唇角帶著一抹撩人的暖笑:“那季太太你說說,除了會暖床,你還會幹什麽?”


    “我會生孩子。”沈初接了一句。


    等到說完之後,目光才忽然頓了一下,然後微微的垂下了眸子,有些小聲的說:“我好像太自信了,醫生說我大概不能生……”


    看著女人垂眸的樣子,男人轉身,直接將自己薄涼的唇覆蓋在女人嫣紅的唇瓣上,堵住了她的唿吸,也堵住了她的胡思亂想。


    吻過才放開她:“這個話題我們討論過了,以後也沒有討論的必要了。時候不早了,眼睛閉上。”


    這vip病房就一張床,兩米的大床,季黎睡覺很安靜,幾乎睡著的時候的什麽姿勢,那醒來的時候就一定是保持一模一樣的姿勢。


    所以就算是沈初受傷了,也完全不用擔心季黎睡覺會壓著自己。


    看著女人眼睜睜盯著自己的臉,季黎直接伸手捂住了女人的眼睛,然而後者卻直接開口:“水還沒輸完呢!”


    “我看著,睡吧!”季黎鬆開自己的手,低頭在女人纖長的睫毛上輕吻了一下。


    沈初心安理得的閉上了眼睛,然而……


    睡了不過五分鍾,就被一股尿意給憋醒了。輸液的時候,膀胱君總是格外的任性……


    眼看著小女人才剛剛閉上,這又睜開了。季黎皺了皺眉,問她:“認床?”


    她搖頭。


    “睡不著?”


    沈初再度搖頭,季黎胎膜,看著輸液瓶裏的藥水已經沒了,他便伸手直接幫沈初拔了針。


    知道針頭脫離了自己的手背,沈初才猛地迴過神來。護士都不用叫一聲嗎?


    “老公……你能抱我去洗手間嗎?”沈初到底還是直言不諱的開了口。


    原來是想上廁所。男人唇角噙著一抹有些雅痞的笑意,然後鬆開了按住沈初手臂的那隻手,幫她掀開被子。直接將小女人打橫抱了起來。


    沈初突然想起蘇子煜下午那個玩笑,於是有些不太確定的對著季黎問了一句:“老公,我重嗎?”


    “對於豬而言算輕的,對於貓而言算重的,對於我而言……”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把話說到這裏就頓住了。


    沈初抬眸撇了撇嘴,然後帶著點小期待,問:“對你而言算重的還是輕的?”


    “對我而言剛好,現在剛好,重點也剛好,輕點也剛好。”


    這話一聽就不是真心的,但是……怎麽就那麽順耳呢!


    小女人忽閃忽閃的眸子怔怔的看著季黎,問他:“老公,你聽說過撩妹狂魔這個詞嗎?”


    “我聽過互撩。”季黎將沈初抱進了洗手間裏,隨後才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雖然洗手間裏是馬桶,但是沈初現在四肢有三肢都受了傷動彈不得,唯一的一隻手剛剛才拔了針。


    季黎隻能打橫抱著沈初,生怕一不小心觸到她的痛處。


    “你把我放在馬桶上吧,我自己可以。”要她當著季黎的麵上廁所,沈初還當真沒那個勇氣。


    季黎問:“一隻手能行?”


    女人點頭如搗蒜:“行行行!”


    季黎直接將女人放在了馬桶蓋上,然後好整以暇的抱胸靠在廁所大門上:“季太太,先表演一個徒手掀開馬桶蓋給我看看。”


    沈初:“……”


    他把她放在馬桶蓋上坐著,如果她不站起來,怎麽掀開馬桶蓋?而她雙腳動都不能動,更別說是落地了,除非她有懸空術可以直接將自己的美臀懸空,否則怎麽表演掀開馬桶蓋?


    這男人是存了心想看她的好戲吧!


    “季先生,我要早知道你這麽壞,就不嫁給你了!!”沈初傲嬌的瞪著男人,用眼神控訴著自己的不滿。


    男人倒是沒生氣,而是笑著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幫著她完成了整件事。沈初整個臉紅得滴血。


    最要命的是,男人竟然很乖巧的拿過一張紙巾,帶著一臉人畜無害的小表情問她:“要我幫忙嗎?”


    沈初記得自己最後隻吼了一個字:“滾!”


    說完躲過男人手中的紙巾。


    季四爺第一次發現,原來逗老婆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沈初覺得她已經順利的做了一件這輩子迄今為止最丟人的事情,雖然他是她老公……


    季黎將沈初抱迴了床上,然後才恢複正經的表情對著沈初說了一句:“是輕了點,該補一補了。”


    “補胖了你就不要了是吧?”


    “補胖了,別人就不敢要了。”季黎說。


    全世界就數他的嘴最甜了,沈初用自己唯一能動彈的那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也不知哪兒來的自信,一本正經的說:“我的追求者都是很有內涵的好麽?人家看的都不是身高和體重,是內在美好不好?!”


    “內.在.美!”季黎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下這三個字,然後笑了,一雙迷人的瞳孔帶著曖昧至極的語氣迴她:“嗯,是挺美的。”


    沈初:“……”


    季總就是一個大寫的加粗的不要臉!


    她想翻個身背對季黎,表示自己的高冷,可是卻發現自己現在幾乎處於四肢殘廢的狀態。所以稍微努力了一下,她還是決定繼續保持躺屍的姿勢睡覺。


    可是分明已經有些困了,閉上眼睛卻還是睡不著。


    於是沈初睜開眼睛看著季黎,小聲說:“老公,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你想聽什麽故事?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季黎問。


    沈初沒想到季黎居然會提起一個如此少女心的童話,完全無法想象男人如此磁性的聲音,講童話故事會是怎樣的。所以她滿懷期待的點點頭:“好啊,那你講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


    “從前有個白雪公主,她嫁給了七個小矮人……”


    “等等,這什麽亂七八糟的?白雪公主怎麽嫁給七個小矮人了?白雪公主不是王子的嗎?”季總講的這個故事,畫風不對啊!


    明明沈初就已經義正言辭的糾正了,可是人家季總振振有詞的說:“急什麽,故事還沒講完呢!那個白雪公主叫沈初,季黎的代號就是七個小矮人。關隔壁家老王什麽事兒?”


    “……”什麽叫隔壁家老王?人家是王子,王子好麽!好吧,王子也是王開頭的……


    沈初扭頭,誠摯的看著季黎:“老公,我錯了,我不該讓你講童話故事……真的!”


    “嗯,我比較擅長葫蘆兄弟。”


    沈初‘嗬嗬’的冷笑了兩聲:“那請問葫蘆兄弟的名字是叫沈初嗎?”


    “不是,你應該是裏麵那個蛇精。臉型有點像。”


    沈初伸出自己那隻完好的手,直接關了頭頂上的壁燈:“老公,我錯了,我們還是睡覺吧!”


    黑暗中,季黎笑了。


    沈初知道的是,蛇精是最壞的,卻不知道的是,她是整部劇裏唯一的女主角,也是他唯一的女主角。


    一夜,沈初睡得迷迷糊糊。


    雖然輸了止疼藥,可還是疼得夜不能寐,第二天醒了個大早。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剛剛泛白。


    旁邊就睡著季黎,她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沒有擾醒他。


    他安安靜靜的睡著,就連睡覺的姿勢都很優雅。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纖長的睫毛,薄涼得棱角分明的唇瓣,以及刀削般精雕細刻的臉部輪廓,映襯著窗外映射進來的第一縷日光。


    沈初才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看著他整整看到了太陽升起,果然,看著季總的臉,比止疼藥還有用。


    她唇角咧開一抹笑意,帶著滿足感,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看得越久,愛得越深。”男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正在花癡的女人真是嚇得不輕。


    季黎睜開眼睛,很自然的對著她道了一句:“早安。”


    早安?早安!早什麽安,就不能當做沒看見嗎?真是,老臉都丟完了……


    季黎決定繼續讓女人懊惱,自己倒是瀟灑的起身洗漱去了。順便擰了一條毛巾出來幫沈初擦臉。


    沈初伸手拉住季黎幫自己擦臉的那隻手,說:“我想刷牙……”


    季黎直接將女人抱到了輪椅上,然後推著她去了洗手間,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了沈初,還好心的問了一句:“要上廁所嗎?”


    “……”這真的不是在嘲笑昨天的事情嗎?


    沈初指著大門的方向,傲嬌的說了兩個字:“你滾!”


    “橫著滾還是豎著滾?”


    “交換滾!”這還有條件可以講嗎?


    站在門邊的男人漫不經心的對她行著注目禮,那微揚的唇角和邪肆的笑,以及溫情脈脈已有所思的眼神,就是典型的思春模式。


    果然,季四爺開口就是:“季太太大清早的不要這麽饑渴,弄得像我沒滿足你似的。等你傷些了我們再開個研討會,具體討論一下怎麽滾,滾幾次,一次滾多久,多久滾一……”


    ‘次’字還沒說出口呢,病房大門口就傳來黑土軟糯又有些焦急的聲音:“初初,你在哪兒?”


    一聽到黑土的聲音,沈初整個人瞬間滿血複活了:“黑土,媽咪在這兒!”


    黑土提著一袋包子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了進去,看到沈初坐在輪椅上的模樣,一下沉默了。


    沈初從來沒見過黑土這樣安靜的表情,相比也是自己坐在輪椅上的這個樣子把他嚇到了。就在沈初打算伸手去擁抱黑土的時候,季黎已經率先一步摸了摸黑土的小腦袋,安慰他:“媽咪沒事,會好的。”


    說完,季黎彎腰將小家夥抱了起來,這才看到黑土手裏拿著的一袋包子:“這是給初初的?”


    “初初的……還有你的。”黑土將袋子塞到了季黎手裏。


    季黎將黑土抱了出去,然後一邊推著沈初的輪椅往外走,一邊對著黑土說:“初初在廁所應該吃不下包子。”


    病房裏,季家一家人都到齊了。


    簡安和季國正都來了,季城季羽和歐萌萌也在,就連季委員也來了。


    季委員的身邊站著安辰,安辰將手裏頭的骨頭湯放到了桌子上,對著沈初說:“晴晴執意讓人熬的排骨湯。”


    季晴雖然是想公主一樣長大的,但卻十分善解人意。沈初麵帶微笑的看著安辰,關心道:“晴晴怎麽樣了,還好嗎?”


    “沒事,情緒穩定多了。”安辰說。


    歐萌萌向來口無遮攔,聽到安辰這麽一說,當即就接了一句:“你當然覺得沒事了,做流產手術的又不是你,受苦受痛的又不是你。不是說晴晴姐滾下樓梯的時候你也在嗎?自己老婆都接不住啊?”


    歐萌萌是任性慣了,上次不小心偷聽到季城和季黎的對話,說是季晴流產很有可能並非巧合,所以她才實在是氣不過,補充了一句。


    簡安雖然知道季黎和歐萌萌是不可能了,但歐萌萌這孩子是從小看著長大的,自然也沒什麽不喜歡。隻是這話說得尖銳了些。


    所以簡安才開口對著歐萌萌說:“萌萌,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安哥哥呢!晴晴沒了肚子裏的孩子,最難過的莫過於你安哥哥和晴晴了。”


    季城也點頭‘指責’歐萌萌:“可不是嘛!你說你這腦子怎麽長的,說人壞話也要背後說啊,你這當著妹夫的麵這麽直言不諱的,妹夫多尷尬!”


    “……”安辰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


    沈初有些尷尬的從袋子裏掏出一個包子塞到了嘴裏,可是沒想到自己吃得太急,噎住了……


    黑土上前十分懂事的幫著沈初拍了拍後背:“初初慢慢吃,老爸不會和你搶的。”


    季委員看著季黎:“我聽老大說這車禍不是意外,調查清楚了沒有?”


    季黎目光冷峻,聲音冷凝的迴答:“還在查。”


    “早點查明白,該送給法律製裁的就絕對不能姑息養奸!”季委員說。


    季黎點頭。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候,黑土突然開口看著沈初,問:“初初,那現在是不是不能生妹妹了?”


    “……”沈初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請問這一大清早的,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季黎倒是樂了,彎腰抱著自己寶貝兒子問:“為什麽一定是妹妹?”


    “因為喬治有個妹妹。”黑土說。


    喬治是黑土的同班同學,上次季黎和沈初去參加親子活動的時候就見過。一個混血的小孩子,長得很可愛。


    沈初覺得黑土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所以一本正經的開始教育:“黑土,你不能因為喬治有個妹妹,你就一定要有一個妹妹,知道嗎?這攀比心是不對的。”


    “可是初初不是說不能占別人的便宜嗎?喬治已經答應把妹妹嫁給我了,黑土要是沒有妹妹的話,那就是占喬治的便宜了。”黑土一本正經的說。


    沈初:“……”


    她這是有兒媳婦了嗎?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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