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錯了,這是我師傅和師爹。”


    甘澤的話無疑在晚宴上投下一個巨大的響雷。


    他的師傅居然是個女子?!!


    在南川,女子的地位有些尷尬,一位皇子的老師怎可是女子?


    太子沒忍住哈哈大笑,“四弟,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女子能教你什麽?”


    他放肆的大笑著,“教你怎麽伺候男人嗎?”


    砰……


    宋九淵手中的茶杯憑空飛到太子麵前,他大手一掃,滿杯的茶水便潑在太子身上。


    “嘴巴放幹淨點!”


    羞辱綰綰的人,他素來不能忍,當著南川皇他也不怕。


    茶杯落到地上,驚的眾人目瞪口呆,宋九淵冷笑一聲。


    “下次碎的可就不是茶杯了!”


    “放肆!”


    太子氣狠了,他猩紅著眼眸看向南川皇,“父皇,我可是南川太子。


    他們怎麽可以如此囂張,這就是四弟帶迴來的人,你是不是想反了?”


    “我夫君素來對於羞辱我的人零容忍。”


    薑綰輕笑出聲,她素手把玩著幾根銀針,“也好在是他出手。


    若是我自己出手,你怕是叫也叫不出來?”


    她抬眸看向滿臉氣憤的南川皇,語氣慢悠悠的。


    “隻是你這命是我師兄好不容易從閻王手裏拉迴來的,看在我師兄的麵子上,給你留幾分薄麵。”


    如此囂張的話,噎的太子表情驚悚。


    諸位想幫忙說話的大臣更是像鵪鶉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女子……好生囂張。


    大豐的女子果然沒有南川姑娘溫柔。


    這潑辣勁,四皇子怎麽招架得住?


    一樣潑辣的木香滿臉崇拜的望著薑綰,她若是能有師傅三分厲害,這些人也不敢放肆。


    “師傅,師伯若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也不會怪你的。”


    木香忍不住和薑綰貼貼,坐在她身側,笑的眉眼彎彎。


    哪裏還有方才清冷絕塵的模樣。


    短短幾句話,透露出薑綰的身份,她是藥王穀穀主的師妹。


    方才還覺得丟臉的南川皇盯著薑綰那雙似水的眼眸。


    穀主都已經是白發老頭了,他的師妹還如此年輕。


    是不是說明她有返老還童的法子?


    也許坐在他們麵前的是個比他年紀還要大的老婆子呢?


    南川皇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原來前輩才是澤兒的師傅。


    是朕眼神不好,看岔了。”


    他並未為自己討迴公道,太子氣的想要理論,被施鳶勸下。


    “太子,您的身子還需要依仗藥王穀,若是鬧的太難看,穀主不給你複診怎麽辦?”


    太子這才冷靜下來,他生氣的對施鳶說:“你不是說很快就能讓孤恢複了嗎?


    孤等的太久了,再等下去甘澤迴來搶走孤的東西怎麽辦?”


    “殿下莫急。”


    施鳶在這種宴會上插不上什麽話,畢竟她僅僅是個庶女。


    就連和太子平起平坐的也是她的太子妃嫡姐。


    太子妃淡淡瞥了她一眼,警告她,“鳶兒,你別忘記來東宮是做什麽的。”


    母家不過是讓她來幫忙籠絡太子,而不是讓她爬上太子的床。


    “我知道的,姐姐。”


    施鳶垂著眼眸,指尖掐進掌心,她抬眸看向對麵的薑綰和木香。


    縱然帶著麵紗,但她們獨立的奪目,這才是獨立女性的樣子啊。


    施鳶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之前選的這條路對不對。


    “無妨。”


    薑綰大方的不和南川皇計較,複而分外認真的解釋道:


    “甘澤很有天賦。”


    一句話表明她對甘澤的認可,南川皇本該很高興的。


    若他子嗣多,皇室多一個神醫也是好事。


    偏偏如今除了太子,唯有甘澤,太子還是個有隱疾的。


    “多謝前輩厚愛,隻是南川如今更需要他。”


    南川皇的話讓太子分外紮心,他怨恨的眸光落在甘澤身上。


    甘澤充耳未聞,施施然在木香身側落座。


    “父皇,別讓大家等太久,先用飯吧。”


    “對對對,朕的小兒子迴宮了,朕敬澤兒師傅一杯。”


    南川皇都已經接納薑綰的身份,其他人自然不好再用異樣的眼光瞧她們。


    “多謝。”


    薑綰舉起裝了果汁的杯子,正欲飲下,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聲。


    “不是獨立自強的女子嗎?怎麽還用果汁代酒。”


    這好像是南川皇後宮某位妃子說出來的。


    薑綰淡定自若的幹了手中的果汁,眉眼冷淡,“這皇宮危機四伏。


    我可不敢多飲,免得不小心丟了卿卿性命。”


    她如此直白,讓南川皇的臉麵掛不住,他冷著臉斥責方才說話的嬪妃。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給朕滾出去。”


    這位位份不太高的妃子直接被南川皇趕走了,她狼狽竄走。


    太子眼裏閃過一抹狠厲,看來是他的人呢。


    薑綰端著杯子,嘴角輕輕彎了彎,“一模一樣的晚宴,沒意思。”


    都是勾心鬥角,還不如迴家休息看會子書。


    “你若是不想待,我帶你先離開。”


    宋九淵在大豐都不曾遵守這些規矩,更何況在南川。


    “師傅,我也隨你們一塊。”


    木香噘著嘴,似乎不太高興,因為開宴以後,皇帝借口休息。


    這個點許多大臣貴女們圍繞著甘澤,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木香不喜歡爭搶,差點被人擠走。


    “你走什麽啊走。”


    甘澤快步推開那些虎視眈眈的女人們,上前牽住木香的手。


    “陪陪我。”


    木香:……


    服了這些女人了。


    “我出去透透氣。”


    薑綰吃了個半飽,不願意麵對這些打量的視線,索性和宋九淵出了宴會廳。


    外頭是鮮花錦簇的後花園,隻是天色有些晚,看得不太真切。


    宋九淵牽著她的手,輕聲提醒她,“綰綰,慢走一些。”


    兩人走了一段路,遠遠繞開宴會廳,薑綰正欲進一個涼亭。


    宋九淵擔心路滑,小心攬著她的腰肢。


    “傳聞攝政王十分寵妻,果然名不虛傳。”


    三公主的聲音自後麵傳來,薑綰迴眸,便發覺附近已經沒了其他人。


    顯然三公主的人將其餘人都遣退了。


    她滿臉豔羨的大步走了過來,提醒薑綰,“小師傅。


    你既是藥王穀的人,父皇不會放過拯救自己的機會,比起讓兒子繼位,他更想多活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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