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九淵來不及多想,從前行軍打仗時。


    許多人會開葷段子。


    當時年長些的告訴他娘子孩兒熱炕頭,他不懂個中滋味。


    如今真是舍不得下她的榻。


    薑綰後悔了!


    她不該給男人調養的如此好,這男人體力無窮。


    更氣人的是,他沒有食言。


    確實是一次,可這一次也太久了吧,久到薑綰渾身沒勁。


    “宋九淵,你混蛋啊……”


    “綰綰莫哭。”


    宋九淵溫柔的吻過她眼尾的淚珠,在她哭著求饒以後開始心軟。


    雲雨間歇,他溫柔的哄著她,“綰綰,我錯了。”


    “明日你自個睡!”


    薑綰輕哼一聲,任由他替自己擦洗著,她慵懶的像隻貓兒,蜷縮在榻上。


    看她如此,宋九淵難得升起一抹內疚,快步去廚房泡了一碗蜂蜜水端到榻旁。


    “綰綰,喝口水潤潤嗓子,你嗓子都啞了。”


    “還不是怨你。”


    薑綰嗔了他一眼,蜂蜜水甜滋滋的,甜到心坎兒。


    大戶人家夫妻同房時,常讓伺候的貼身侍女守夜換水。


    薑綰羞的厲害,也不想讓秋娘聽見這麽羞恥的聲音,是以總是和宋九淵來空間解決。


    兩人甜甜蜜蜜的相依著陷入夢鄉。


    並不知道外頭宋夫人皺眉問秋娘,“你當真沒聽見動靜?”


    “是。”


    秋娘羞紅了臉,“王妃向來不喜歡奴婢伺候著入睡。


    奴婢早早就出來了,待王爺王妃熄燈時,奴婢沒有聽見其他響動……”


    她也沒想到夫人這麽關心兒子兒媳,居然還讓她做聽牆角的事情。


    秋娘到底是薑綰的人,忙不迭的說:“夫人,昨夜是王爺王妃洞房,許是累著了……”


    “不對勁。”


    宋夫人揮了揮手讓秋娘離開,她焦急的來迴踱步。


    等了夫人許久的宋清瞥見她這副模樣,有些無語。


    “夫人,大半夜的你不睡這是幹什麽啊?”


    “夫君,你有所不知,早上我就覺得不對勁。”


    宋夫人將這事說給宋清聽,末了說:“淵兒怕是流放時傷了那處。


    傳宗接代倒是還有馳兒,隻是讓綰綰守活寡,到底是咱們宋家對不起她。”


    宋清:……


    他無語的抽了抽嘴,“綰綰是大夫,若淵兒真的有病,她還能不治?”


    宋夫人的憂心並未減少,她歎了口氣,“說是這麽說,但有些男人……”


    “行了,夫人,這事他們小夫妻自己能處理,你不必操心。”


    宋清攬著宋夫人的腰,附耳在她耳邊小聲說:“倒是為夫想你的緊,你該……”


    “宋清!”


    宋夫人被他的話弄得臉漲紅,“你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怕被人聽見。”


    “我同自己娘子說話,有什麽怕的。”


    宋清厚著臉皮將人帶走,他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宋九淵的院子。


    “兒子,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


    翌日一早,薑綰和宋九淵依然精神滿滿的從空間出來。


    空間有靈泉水,他們自然恢複的快。


    剛打算用早飯,宋夫人攜人帶食盒來了他們院子裏。


    “淵兒,綰綰,還沒用早飯啊,我正好讓小廚房的人做了些吃食。”


    她笑的依然很溫柔,薑綰下意識看向那食盒裏拿出來的吃食。


    果然啊,有溫補的,也不知道她哪裏得來的方子。


    “謝謝娘。”


    薑綰笑盈盈的坐在宋夫人身側,狀似無意的露出脖頸間的紅梅。


    來之前還鬱鬱的宋夫人瞥見薑綰脖頸上的梅花時,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你們剛成婚,別太胡來。”


    看來淵兒沒有問題,隻是小兩口害羞的厲害,所以動靜比較小。


    “娘,你少操心我們的事情,馳兒和璃兒要成婚了,都得你來操持。”


    宋九淵毫不留情的將弟妹出賣,提起他們,宋夫人倏地站了起來。


    “你說的對,我得去置辦嫁妝和聘禮,你這當大哥的成婚了,他們兩個的也不能再拖了。”


    宋夫人著急忙慌的離開,薑綰哭笑不得,“你倒是會禍水東引。”


    “這哪裏是禍水,是好事。”


    宋九淵溫柔的將補湯塞迴食盒,隨手遞給一側的宋易。


    “賞給你了。”


    “謝王爺!”


    宋易一個大老爺們並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對,他歡快的拎著補湯就離開了。


    薑綰略帶深意的目光落在宋九淵身上,“你明知這是什麽湯,還給宋易。”


    “他知道該怎麽解決,這麽補的東西不能浪費。”


    若不是他和綰綰剛成婚,他心疼綰綰承受不起,宋九淵覺得自己喝了也不錯。


    秋娘聽出不對,忙小聲說:“王妃,奴婢出去瞧瞧。”


    “去吧。”


    既然已經發現兩人的貓膩,薑綰自然不會阻攔他們有情人。


    兩人溫聲細語的聊著天,緩緩用著早飯。


    用過早飯,薑綰和宋九淵又去了一趟客院,見她過來,木香忙說:


    “昨夜扶桑姑娘有些發熱,我給她退過熱以後便沒什麽大礙了。”


    “你們兩個先去用早飯,我進去瞧瞧。”


    薑綰示意木香帶著甘澤離開,她敲了敲門,獨自進了屋子。


    皇帝也在,隻是不如昨日那樣溫柔,他一個人坐在榻旁。


    扶桑眉心微微一皺,薑綰指尖落在她脈搏上。


    “可是傷口又疼了?”


    扶桑自包紮好傷口以後,一直都是趴在榻上,這會兒微微抬眸,嗓音軟軟糯糯的。


    “是有些疼,姐姐,可否再開些止疼藥?”


    “姐姐說過止疼藥不能多吃。”


    皇帝煩躁的瞥了她一眼,看樣子兩人在鬧別扭,薑綰隻當不知情。


    “是,止疼藥確實不能多吃。”


    她輕笑著從醫療箱裏拿出一粒藥丸子,“不過這藥多少有些緩解的作用。”


    “謝謝姐姐。”


    扶桑柔柔的笑著,光是看她如今的模樣,真的很難看出她是居心叵測之人。


    薑綰又給她換了藥,也沒管兩人的小脾氣,這才剛迴自己的住院。


    便瞧見宋易跪在宋九淵麵前,秋娘趴在門外緊張的瞧著,眉心皺在一塊兒。


    “秋娘,怎麽迴事啊?”


    “王妃。”


    秋娘緊張的抿著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屋內的宋易已經對宋九淵猛地磕頭,隨後大聲說:


    “王爺,屬下想求取秋娘,還請王爺王妃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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