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覺的宋九璃被外麵的刀劍嚇醒了,她慌亂的掀開馬車簾子。


    “怎麽迴事?”


    “有刺客。”


    邱雁的職責就是保護好薑綰,她手中執劍,護在馬車外。


    除此之外,宋九淵還派了幾個人保護她們。


    宋大娘子心口慌慌的,“這些人啊,就是這麽沒完沒了。”


    “娘子莫怕。”


    宋清擔心她們,也守護在馬車外,一時間刺客完全沒法靠近這邊。


    薑綰皺了皺眉,剛要起身,就被宋大娘子拉住。


    “綰綰,我知道你厲害,但我相信淵兒他們能應付。


    你也不用事事替他們兜著,偶爾就該放手讓他們保護你。”


    她的話讓薑綰身子一震,確實,誰想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呢?


    於是薑綰瞥了一眼外頭,看宋九淵完全能應付,便沒出去。


    隻是外麵時不時響起朝恩的尖叫聲,薑綰眼珠子一轉,故意嚷嚷著。


    “快,救命!”


    宋九璃和宋大娘子見狀,也開始了驚慌的喊了起來。


    半刻鍾以後,宋九淵渾身清爽的過來,身上散發著血腥味。


    “綰綰,你們怎麽樣?”


    “我沒事。”


    薑綰探頭看過去,刺客已經被處理幹淨,還餘下幾個活口,宋易將人拖走去審問。


    讓薑綰詫異的是,地上躺了許多朝恩帶來的錦衣衛。


    朝恩翹著指尖捏起帕子捂著唇,尖細的嗓音有些刺耳。


    “天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公公。”


    扶著朝恩的那人貌似是錦衣衛的首領衛七,他麵色鐵青的打量著地上的屍體,嘴裏喃喃的。


    “就…就剩我一個人了。”


    薑綰:……


    她略帶深意的眼神落在宋九淵身上,不錯啊,削弱朝恩身邊的人,這下子看他還怎麽蹦躂。


    “怎麽迴事?”


    朝恩腳步匆匆,差點被地上的屍體絆倒,他看向宋九淵。


    “王爺,您的人一點損失都沒有,損失的都是咱家的人,實在說不過去。”


    “這可不能怪本王。”


    宋九淵語氣認真,“本王的人都是上過戰場的將士。


    他們知道如何保命,饒是如此,他們也受了不少的傷。”


    不遠處的將士們在簡單的療傷,他的話將朝恩噎住。


    “不可能,不可能這麽巧,你肯定是有意的!”


    衛七怨恨的掃了一眼宋九淵,痛心的盯著地上的兄弟們。


    “你莫要血口噴人。”


    薑綰了解宋九淵的性子,到底是大豐的人,他不會刻意讓自己的人去傷害這些錦衣衛。


    最多是沒有保護他們,任由他們和刺客殘殺。


    “方才你應該親眼看見他們對敵,他們確實很英勇,都是保護你們兩個犧牲的。”


    宋九淵這話發自肺腑,他不過是略施小計,便讓人誤以為朝恩的馬車上坐著的是他宋家人。


    隨後自己站在朝恩馬車的不遠處對敵,瞬間吸引走了刺客的火力。


    衛七還要再說什麽,朝恩忍了下來,輕輕扯了一把衛七。


    “衛七,你冷靜一些。”


    “公公!”


    衛七紅了眼,“他們……”


    “咱家理解你的心情,但咱們還要快些迴京,不能錯過太後壽宴。”


    朝恩瘋狂給衛七使眼色,如今就剩他們兩個。


    若是衛七再鬧,被宋九淵除去,那就隻剩下他一個人單打獨鬥。


    也是這時候,衛七反應過來,他壓下心底的憤怒道:


    “是我平時訓練他們太過於鬆散,害他們丟了性命。”


    他袖子底下的手緊握成拳,顯然怨恨上了宋九淵。


    恨自己的人何其多,宋九淵像是看不見似的對大家說:


    “這裏血腥味太濃,走遠一些大家再修整。”


    “是,王爺!”


    眾人紛紛應下,這時候追趕他們的宋九弛緊趕慢趕追了上來。


    “怎麽迴事?又有人來找茬?”


    他翻身下馬,嫌棄的皺了皺鼻子,薑綰迴他:


    “放心,你大哥已經處理好了。”


    “那邊的人審問的如何?”


    宋九淵留下宋九弛處理那些大漢,宋九弛剛好和齊楚依依惜別,所以才來遲了些。


    提起那些惹事的大漢,宋九弛滿臉氣憤,“問出來了!


    是薑知府閑的沒事幹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證據我一並帶來了。”


    “是薑知府?”


    朝恩頗為詫異的瞥了一眼薑綰,他似乎記得薑知府是薑綰的堂哥。


    看來薑家內鬥比他想象的還要激烈。


    “沒錯,就是那個狗東西!”


    宋九弛說的義憤填膺,“等迴到京都以後還勞煩公公在聖上麵前實話實說。


    這薑知府自從來了以後,一點也沒替百姓幹事,整天窩在府裏裝病。”


    “噗……”


    薑綰內心嗤笑不已,宋九弛這操作不錯。


    薑威確實一直稱病,反正天高皇帝遠,總不能自己去查證吧。


    朝恩表情僵住,他含含糊糊說:“咱家迴京都會一五一十說給聖上聽。


    不過咱家也不能幹涉聖上的決定,一切還得看聖上的意思。”


    言下之意他會實話實說,但皇帝聽不聽,他管不了。


    薑綰何嚐不知道朝恩的意思,畢竟他和皇帝單獨匯報的時候說的什麽,就他們自己知道。


    “辛苦公公了,公公先上馬車修整吧。”


    宋清看得出朝恩的忍耐已經快到極致,出口打斷了他們的話。


    聞言朝恩忙不迭的爬上馬車,由衛七趕著馬車往前走。


    宋九弛沒忍住嗤了一聲,“不想和咱們站一隊以後可別後悔。”


    “九弛,慎言!”


    宋清板著臉,教訓他,“迴京都以後更要慎言,咱們宋家早就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


    “我知道,爹。”


    宋九弛也不傻,麵前都是自己人,才隨口嘮叨了幾句。


    宋清對薑綰和宋九淵說:“淵兒,你們也先行一步吧,這裏交給我來掃尾。”


    “不用,宋易會處理,娘可能受到了驚嚇,你陪陪娘。”


    宋九淵了解自己娘的性子,看宋易他們處理的不錯,宋清也沒有再堅持。


    於是薑綰將空間留給他們,自己單獨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宋九淵跟著她坐上去,“綰綰,朝恩雖然是皇帝派來的人。


    但老皇帝年事已高,他或許和幾位皇子也有牽扯,多防著點他。”


    “放心。”


    薑綰輕輕皺了皺鼻子,“好濃的血腥味,你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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