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霍文修開門的人是艾迪·霍爾斯,這真的是把孩子嚇得不輕,其實仔細想一想,這根本毫無問題,這裏是霍也的家,當然也就是艾迪·霍爾斯的家,隻是霍文修完全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他印象中,艾迪·霍爾斯應該是一個大忙人才對,畢竟從以前開始,就三天兩頭地能從大大小小的新聞報道中看到艾迪征戰迴歸的捷報,似乎報道這已經成了索拉殖民地媒體的一種習慣。


    但即使是再忙的人,也肯定有迴家休息的時候啊。


    兩小時後,心有餘悸的霍文修來到了上官家的宅邸,這還是薇薇安告訴他的。


    “那孩子啊?他現在住在小玉家裏哦。啊,就是他為未婚妻上官玉蝶,畢竟他們隊伍裏有很多孩子都是借住在那裏,所以他幹脆一起住過去了。對了,那是他的朋友嗎?”


    薇薇安一身的氣場很獨特,好像有種獨特的親和力,還帶著愛麗絲的那種跳脫,讓人感覺無論怎麽迴答都有些別扭。


    “算……算是吧。”霍文修隻能這麽答道。


    可是等到了上官家,卻被管家告知:“霍少爺啊?他們一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迴來呢。”管家這麽說道。


    “是……是嗎?”霍文修的臉已經黑到了一定的境界,讓管家開始懷疑他的人種。


    第二次铩羽而歸,霍文修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忽然聽見一人叫了他一聲:“喲,霍文修?”


    這聲音……太熟悉了,是霍也。


    霍文修驚喜地抬頭,果然是霍也。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你了!


    此時霍也正和上官玉蝶兩人四處逛街,其他人已經被霍也放了一天假,有的迴去休息,有的和他倆一樣四處閑逛,還有的則是自己給自己添加工作,自我管理能力極強。


    “哼,總算讓我找到你了,霍也,我要和你一決高下!”霍文修指著霍也,激動地說道。


    霍也一皺眉,用一種斥責的口吻說道:“跟誰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霍文修當場就愣住了,這是……東窗事發了?這種明顯長輩斥責晚輩的口吻,讓霍文修相當不安,果然,霍也已經知道了。


    “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霍文修準備裝傻。


    “嘿,文修啊,我是你姑奶奶的親兒子啊!你小姑都跟我說了,你比我們矮一輩兒是吧。”霍也麵對他拙劣的演技,準備乘勝追擊。


    霍文修心頭一涼,這是不打算給自己留麵子啊!


    霍家人最講禮數,也最講長幼尊卑,以前霍也不知道還好,事到如今,霍文修說不得也得不情不願地用敬語了。


    按輩分應該叫舅舅還是叔叔呢?按理說霍也既然是姑奶奶的兒子,應該就是舅舅,但他既然隨母姓,就算是霍家人,那就是叔叔。要命啊,管他叔叔舅舅,自己都是小輩啊。


    霍文修有心繼續裝傻,但霍也的眼神很明顯就告訴他,他已經知曉了一切,況且霍文修也不清楚霍夏嵐究竟說了什麽,死鴨子嘴硬也沒什麽意義了。


    霍文修隻能一拱手,說道:“原來您已經知道了,那霍文修就拜見小舅了。”


    “叫小叔。”霍也步步緊逼,若是叫小舅,那就說明霍文修還是不承認他是本家人,霍也自然懂得其中親疏遠近,一步都不想讓。


    “好,小叔。”


    “哎,乖侄兒!”


    霍文修叫得咬牙切齒,霍也答應得果斷異常。霍文修覺得自己的牙都要咬碎了。


    上官玉蝶在一邊都快要憋不住了,霍也又迴來了,明明昨天晚上還有些魂不守舍的,結果今天見完了霍夏嵐,整個人的狀態就不一樣了。


    霍文修想要趕緊離開這裏,轉身就要走,但是剛走出兩步,卻又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和霍也相約比試,那自己這一聲小叔不就是白叫了?


    他又轉身,畢恭畢敬地施了最後一禮,說道:“小叔,我聽說小姑她教了您不少霍家的武功,侄兒我想要領教領教!”


    這最後的兩個“領教”,他說的有些陰陽怪氣,甚至還帶有意思的挑釁。


    霍也當即就反應了過來,問道:“不比別的,純粹比武功?”


    “是!”霍文修大喜,看來霍也並沒有打算拒絕,這樣的話,自己還有希望!雖說霍也真正的實力的確強過他,但是若是比起武功來,誰輸誰贏可尚未可知。


    霍也沉吟了兩秒,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力降十會?”


    霍也這一句話說出,霍文修的心當場涼了半截。一力降十會,一力破萬巧,眾多武學之中的確有一些是將此作為最核心的東西。霍也他的力量已經無需多言,若是不用異能,純粹比拚武功,那說不得最後就會變成被霍也的肉身力量隨意碾壓啊!


    難不成這最後的一條路也要被封死了?霍文修的心再一次墜入冰窖之中。


    霍也看霍文修半天不說話,便隨口說了句:“下一次比賽,就是我們兩隊了,我會在單人賽最後上場,想跟我比的話,就來吧。”


    說完,霍也帶著上官玉蝶走遠了。


    霍文修在原地一頭霧水,個人賽?他霍也不是被禁止參加個人賽了嗎?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等到兩人走遠了,上官玉蝶才問霍也:“為什麽要答應他?很容易暴露。”


    上官玉蝶在擔心什麽,霍也知道。他的賬號“災厄”的確是不能登錄到個人賽中,所以要和別人在個人賽中比試,就必定要以夜雨寒鴉的身份上場。


    “的確是有可能暴露,但也挺好的,不管是什麽事情,都很難藏一輩子,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麽值得隱瞞的事情。以前不說,隻是因為不太情願,現在一直瞞著,反倒是讓我有點不自在。紛爭一切隨緣吧。”


    上官玉蝶默默點了點頭,經驗告訴她,和霍也有關的事情,往往都會往預料之外的方向發展。隻是說不上來時好時壞。


    又是三天之後,跨殖民地高校賽迎來了四強賽。白雕對東南亞,索拉對班克洛夫。


    比賽到了如今,打中也已經看清了所有隊伍的實力。


    怎麽說呢?有的人在官方放送的視頻下方評論,這是一場被班克洛夫統治的比賽。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最有挺進總冠軍爭奪賽的兩支隊伍,一支全部來自班克洛夫,另一支……他們隊伍當中唯一算得上頂尖實力的隊員,是剛剛從班克洛夫轉學過來的。


    白雕殖民地,那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自從那片土地被來著遙遠地方的航海人員作為新大陸發現的之後,它就如今天的名字一般,真的是個殖民地。


    後來生活在當地的,原本來自各地的殖民因為各種經濟上或者政治上的問題,開始爆發了一場以“獨立”為中心思想的戰爭。


    而勝利之後,這個土地上建立的國家開始瘋狂發展,一段時間之內甚至真的成為了世界的獨一無二的“領頭大哥”。


    但是很遺憾,可能就是因為崇尚“自由”的思想太過濃厚,那裏同樣滋生了不少“自由”的煩惱。


    而災禍戰爭爆發之後,人類開始建立殖民地的那些年,這個國家就好像重演了殖民曆程一般,雖然省去了和人類內戰的過程,但他們的風氣還是和其他殖民地格格不入。


    明明領土沒有索拉殖民地大,卻偏偏要分出去百八十個州,每個州還有自己獨立的法律體係,給當地生活的民眾造成了相當大的生活困擾。


    對待其他殖民地方麵,他們沿襲了固有的態度,我就是大哥!你們都要聽我的!什麽索拉?我不知道!


    對此,其他殖民地的領導們內心的想法幾乎高度統一,如果不是因為有災禍這種外地,你們這種給臉不要得寸進尺的行為,我們早就通過屋裏手段讓你們強行服軟了!


    但你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總有一種人,把你的忍讓當做是妥協,然後蹬鼻子上臉。


    白雕殖民地的人對其他殖民地的人,不說全部,基本上八成都是這樣的風氣,所以去全世界的人民普遍對這個殖民地的印象很差。不過這都是他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四家的隊員陸續進入了自己的休息室,不過今天班克洛夫的休息室裏,混進了一個奸細!


    “你們今天要對付的也是硬茬子,怎麽有心情來我們這裏了?”霍也這件事見到來人,隨口調侃道。


    “沒辦法,反正到是要涼涼,我來找老朋友敘敘舊嘛。”來人正是東南亞代表隊的隊長,趙雅雅。


    霍也一挑眉毛,說道:“不至於把,常仁禮的確不好對付,你們也不要這麽悲觀嘛。”


    “哎,能不悲觀嗎?如果隻是一個人難對付還好,白雕那邊各個都是惡心得要死,一群人在天上飛,用異能術炮轟對手,如果對轟的話,他們在天上有有利地形,根本轟不過啊!而且說到底,我們是擅長的是海上作戰,上次抽簽,我們手氣不好,沒抽到團戰的選圖權,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肯定連湖水都不會讓我們見到。說到底還是點背,如果是你們和白雕打,我們和索拉打,說不定還有機會進總決賽來著。”


    霍也沉吟了一下,說道:“等到了總決賽,再來感受我們的恐怖?”


    “額……”這天沒法聊了!


    “說起來,原來團隊賽是要抽簽的嗎?頭兒你抽過嗎?”陸定遠突然問道。


    “我們用不上,你忘了嗎?我們有七人以上團戰絕對選圖權。”雷裏米替霍也迴答。


    “哦,這樣啊,那還真是相當方便呢。”陸定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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