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從不輕易誇人，至少，我從未聽組長誇過誰。認真算來，你是獨一份！”段琴笑眯眯的說道。
“意思是說，我進入核心十拿九穩了？”唐元激動不已的問道。
“差不多。”段琴點了點頭，略感疑惑。
盡管唐元很努力想要裝出一副很激動的樣子，但她怎會看不出來，唐元實際上一點都不激動，演技好生拙劣。
這意味著，唐元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可為什麽，唐元會是這樣的反應？
段琴心想著難不成，唐元一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成，但唐元是怎麽猜到的？
唐元就這麽自信嗎？
自認能橫壓柳世傑和武易一頭？
武易暫且不提，但柳世傑可是柳氏一族的人，柳氏一族在異象調查組內部，擁有著舉足輕重的話語權，因而，唐元憑什麽覺得，他比柳世傑有更大的優勢？
稍微一想，段琴整個人都是迷糊了。
“唐元，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想了想，段琴問道。
“並沒有！”
唐元把腦袋搖晃的跟那撥浪鼓似的，這種事情，他當然不可能承認，“承蒙組長看得起唐某，往後必當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段琴那叫一個哭笑不得，自是不可能信了唐元的鬼話。
唐元越是否認，她就愈發篤信自身的猜測。
不然的話，怎麽都解釋不通唐元眼下的反應，唐元太淡定了，就很離譜。
段琴頓時有種被唐元套路了的感覺，雖然，是她套路唐元在先。
“核心人選，尚且在討論之中，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何況，這事也不是組長一人就能決定的。”段琴隻好，含糊其辭的說道。
“我相信組長的眼光。”唐元一本正經的說道。
段琴莞爾輕笑了一聲，有心說點別的話，想想又是覺得沒有必要，便是站起身來，朝著唐元擺了擺手，大步離去。
聽到關門的聲響，唐元古怪的笑了兩聲。
相比較於馬識圖和張清源，段琴的到來，最是讓唐元摸不著頭腦。
雖說段琴的本意也是試探，但試探的成分並不多，更像是專門過來，提前透露一些消息給他。
但段琴為什麽要這樣做？
示好？
拉攏？
在唐元看來，無論示好還是拉攏，都毫無必要。
歸根結底，這一次的核心之爭，與以往都大為不同，真當進入核心，無異於眾矢之的，並不是什麽好事。
也就是說，唐元不認為他有著被拉攏的價值。
至於示好，段琴有什麽理由向他示好？他可給不了段琴任何的迴報。
可正因既非示好，也非拉攏的緣故，這才是讓唐元倍感困惑，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的樣子。
“剛才聽段琴說，核心人選非人中之龍一人就能決定，她在提醒我，異象調查組內部，有不同的聲音？”唐元沉吟說道。
當想到這裏的時候，唐元驀然醒悟過來，今天段琴的出現，赫然是有著幾分站隊的意思。
人中之龍雖然在異象調查組內部有著絕對的掌控權，但異象調查組並非人中之龍的一言堂。
柳氏一族獨大，一定程度上，甚至可左右人中之龍的意誌。
說到底，人中之龍與柳氏一族，屬於互相利用的關係。
在這樣的情況下，異象調查組內部有著不同的聲音，實屬正常，反倒若是沒有，才不正常。
因而，不難判斷，段琴實際上是在站隊。
段琴所代表著的，乃是人中之龍的意誌，這是在代人中之龍站隊！
那麽，柳氏一族呢？
因為柳氏一族內部的特殊的晉升機製的緣故，柳世傑並不能代表柳家，但歸根結底，柳世傑是柳家的臉麵，無論是顧及顏麵還是計較利益，毋庸置疑，柳氏一族都會很樂意將柳世傑推上前台。
也就是說，柳氏一族站的是柳世傑。
這就導致，異象調查組內部，出現了分歧，意見難以統一。
唐元不清楚是否有人站隊武易，或許有，或許沒有，當然並不重要，即便有人站隊武易，也是很難發出聲音。
說到底，這是他和柳世傑兩個人之間的競爭。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唐元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果不其然，樹欲靜而風不止，真正的風浪，還在後頭。
這還隻是異象調查組內部的矛盾，在那異象調查組之外，可想而知，一旦那重重累積的矛盾爆發，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大概十來分鍾左右，當再度響起敲門的聲音之時，唐元已然很是淡定，走過去，隨手把門給打開。
門外站著的，是賈金波。
當初唐元參加考核，三人小組以呂良為主導。
相對而言，呂良還算公正，不偏不倚，而賈金波也好，段琴也罷，則是各有心思。
時至今日，唐元總算是得以明白，那是因為，賈金波和段琴，分屬不同的陣營的緣故。
段琴應該是人中之龍的嫡係，而賈金波，則是和柳氏一族走的很近，因此出於各自的利益考慮，自是少不得刁難於他。
“賈管事，你好。”唐元開口打了聲招唿。
“狀態不錯。”打量唐元一眼，賈金波笑嗬嗬的說道。
說著話，賈金波自顧自的進入房間，翹著二郎腿在那沙發上坐下，信口吩咐道，“我要咖啡。”
“不會。”唐元說道。
“茶水也行。”賈金波就又是說道。
“沒有。”唐元說道。
“……”
接連被拒絕，賈金波非但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那就拿瓶礦泉水，總該有了吧？”
“這個有。”唐元微微一笑，從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賈金波接過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笑嗬嗬的說道：“當日你來總部接受考核，恍如昨日，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啊。”
賈金波有些唏噓，又有些感慨，總之心情很複雜的樣子。
唐元的心思則很簡單。
如果不是段琴先來一步的話，他還得去揣摩賈金波的心思，現在則完全不需要。
另有一點，唐元心知肚明，賈金波來的如此之快，必然是已經知道他和段琴有過接觸，不然的話，時間方麵，豈會這般巧合？
“時間的確過的很快，當日，還得多謝賈管事高抬貴手。”唐元就是說道。
“我可沒有高抬貴手。”賈金波又是大笑了一聲，說道，“你能有今時今日的一切，全是你一手爭取的，無需感謝任何人。”
說到這裏，賈金波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他抬頭看了唐元一眼，問道：“聽說你和士傑在長白山的時候，曾經合作過？”
聞聲，唐元眼皮子微微一跳。
這就來了！
賈金波這話說的頗為含蓄，但賈金波對柳世傑的稱唿，不得不說，耐人尋味到了極點。
聽那般口吻，赫然是長輩稱唿晚輩的語氣。
從輩分上來算的話，柳世傑確確實實算是賈金波的晚輩。
但柳世傑的身份不太一般，因而即便輩分上存在差距的話，如果不是關係熟稔，賈金波也是斷然不會用這樣的口吻去稱唿柳世傑。
這樣的一句話，暗示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賈金波一方麵暗示了他和柳世傑有著交情，另一方麵則是暗示了，他與柳氏一族有著來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是極富心機。
“柳兄為人風趣幽默，我非常賞識。”想了想，唐元就是說道。
“我一直以為，世傑為人死板，不通人情世故，原來還有著這樣的一麵。”賈金波扯著嘴角笑了笑。
唐元的嘴角，就又是抽搐起來。
死板？
不同人情世故？
唐元就很納悶，賈金波怎麽就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柳世傑人精一樣的人物，為人練達，世故圓滑，賈金波還能更離譜一點嗎？
“看樣子，這趟長白山之行，讓世傑收獲很大。”賈金波又是說道。
唐元笑而不語。
他已經洞悉了賈金波的來意，自是不願意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假使世傑最終進入核心，再有你的輔助，必然在柳氏一族內部，水漲船高，更上一層樓。“就聽賈金波再度說道。
“實不相瞞，我和柳兄不是太熟。”唐元臉色陣陣發黑。
所謂的輔助，分明是將他擺在了一個和柳世傑不對等的位置。
賈金波的這句話深意十足，就差沒明著說，他沒有和柳世傑競爭的資格，最好是老老實實的主動退出，以免難堪，不可收拾。
偏偏，賈金波故意不明著說，而是瘋狂的，明著暗示或者暗著暗示，滴水不漏，一點把柄都不留的那種，這樣的手段，比之段琴而言，高明十倍不止。
唐元暗自感歎，都說異象調查組臥虎藏龍，他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不熟不要緊，我從小看著世傑長大，對他最是了解，隻要你願意的話，必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賈金波語重心長的說道。
“隻怕柳兄未必看得上我。”唐元隨口說道。
“以你在長白山的表現，如果不是世傑的話，拿下核心名額，綽綽有餘，也就是比之世傑，遜色幾分而已，除此之外，還有誰能比得過你？”賈金波正色說道，提醒唐元，不必妄自菲薄。
唐元額頭上青筋猛跳，差點沒忍住要罵人。
無恥啊！
唐元在心裏瘋狂吐槽著，無恥之徒他見的多了，但從未見過這般無恥的家夥。
一個勁的捧高踩低，罵起人來不帶髒字，唐元情知，如果不是段琴先來一步的話，說不定，他就要被賈金波給忽悠了！
“意思是說，我進入核心十拿九穩了？”唐元激動不已的問道。
“差不多。”段琴點了點頭，略感疑惑。
盡管唐元很努力想要裝出一副很激動的樣子，但她怎會看不出來，唐元實際上一點都不激動，演技好生拙劣。
這意味著，唐元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可為什麽，唐元會是這樣的反應？
段琴心想著難不成，唐元一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成，但唐元是怎麽猜到的？
唐元就這麽自信嗎？
自認能橫壓柳世傑和武易一頭？
武易暫且不提，但柳世傑可是柳氏一族的人，柳氏一族在異象調查組內部，擁有著舉足輕重的話語權，因而，唐元憑什麽覺得，他比柳世傑有更大的優勢？
稍微一想，段琴整個人都是迷糊了。
“唐元，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想了想，段琴問道。
“並沒有！”
唐元把腦袋搖晃的跟那撥浪鼓似的，這種事情，他當然不可能承認，“承蒙組長看得起唐某，往後必當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段琴那叫一個哭笑不得，自是不可能信了唐元的鬼話。
唐元越是否認，她就愈發篤信自身的猜測。
不然的話，怎麽都解釋不通唐元眼下的反應，唐元太淡定了，就很離譜。
段琴頓時有種被唐元套路了的感覺，雖然，是她套路唐元在先。
“核心人選，尚且在討論之中，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何況，這事也不是組長一人就能決定的。”段琴隻好，含糊其辭的說道。
“我相信組長的眼光。”唐元一本正經的說道。
段琴莞爾輕笑了一聲，有心說點別的話，想想又是覺得沒有必要，便是站起身來，朝著唐元擺了擺手，大步離去。
聽到關門的聲響，唐元古怪的笑了兩聲。
相比較於馬識圖和張清源，段琴的到來，最是讓唐元摸不著頭腦。
雖說段琴的本意也是試探，但試探的成分並不多，更像是專門過來，提前透露一些消息給他。
但段琴為什麽要這樣做？
示好？
拉攏？
在唐元看來，無論示好還是拉攏，都毫無必要。
歸根結底，這一次的核心之爭，與以往都大為不同，真當進入核心，無異於眾矢之的，並不是什麽好事。
也就是說，唐元不認為他有著被拉攏的價值。
至於示好，段琴有什麽理由向他示好？他可給不了段琴任何的迴報。
可正因既非示好，也非拉攏的緣故，這才是讓唐元倍感困惑，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的樣子。
“剛才聽段琴說，核心人選非人中之龍一人就能決定，她在提醒我，異象調查組內部，有不同的聲音？”唐元沉吟說道。
當想到這裏的時候，唐元驀然醒悟過來，今天段琴的出現，赫然是有著幾分站隊的意思。
人中之龍雖然在異象調查組內部有著絕對的掌控權，但異象調查組並非人中之龍的一言堂。
柳氏一族獨大，一定程度上，甚至可左右人中之龍的意誌。
說到底，人中之龍與柳氏一族，屬於互相利用的關係。
在這樣的情況下，異象調查組內部有著不同的聲音，實屬正常，反倒若是沒有，才不正常。
因而，不難判斷，段琴實際上是在站隊。
段琴所代表著的，乃是人中之龍的意誌，這是在代人中之龍站隊！
那麽，柳氏一族呢？
因為柳氏一族內部的特殊的晉升機製的緣故，柳世傑並不能代表柳家，但歸根結底，柳世傑是柳家的臉麵，無論是顧及顏麵還是計較利益，毋庸置疑，柳氏一族都會很樂意將柳世傑推上前台。
也就是說，柳氏一族站的是柳世傑。
這就導致，異象調查組內部，出現了分歧，意見難以統一。
唐元不清楚是否有人站隊武易，或許有，或許沒有，當然並不重要，即便有人站隊武易，也是很難發出聲音。
說到底，這是他和柳世傑兩個人之間的競爭。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唐元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果不其然，樹欲靜而風不止，真正的風浪，還在後頭。
這還隻是異象調查組內部的矛盾，在那異象調查組之外，可想而知，一旦那重重累積的矛盾爆發，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大概十來分鍾左右，當再度響起敲門的聲音之時，唐元已然很是淡定，走過去，隨手把門給打開。
門外站著的，是賈金波。
當初唐元參加考核，三人小組以呂良為主導。
相對而言，呂良還算公正，不偏不倚，而賈金波也好，段琴也罷，則是各有心思。
時至今日，唐元總算是得以明白，那是因為，賈金波和段琴，分屬不同的陣營的緣故。
段琴應該是人中之龍的嫡係，而賈金波，則是和柳氏一族走的很近，因此出於各自的利益考慮，自是少不得刁難於他。
“賈管事，你好。”唐元開口打了聲招唿。
“狀態不錯。”打量唐元一眼，賈金波笑嗬嗬的說道。
說著話，賈金波自顧自的進入房間，翹著二郎腿在那沙發上坐下，信口吩咐道，“我要咖啡。”
“不會。”唐元說道。
“茶水也行。”賈金波就又是說道。
“沒有。”唐元說道。
“……”
接連被拒絕，賈金波非但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那就拿瓶礦泉水，總該有了吧？”
“這個有。”唐元微微一笑，從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賈金波接過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笑嗬嗬的說道：“當日你來總部接受考核，恍如昨日，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啊。”
賈金波有些唏噓，又有些感慨，總之心情很複雜的樣子。
唐元的心思則很簡單。
如果不是段琴先來一步的話，他還得去揣摩賈金波的心思，現在則完全不需要。
另有一點，唐元心知肚明，賈金波來的如此之快，必然是已經知道他和段琴有過接觸，不然的話，時間方麵，豈會這般巧合？
“時間的確過的很快，當日，還得多謝賈管事高抬貴手。”唐元就是說道。
“我可沒有高抬貴手。”賈金波又是大笑了一聲，說道，“你能有今時今日的一切，全是你一手爭取的，無需感謝任何人。”
說到這裏，賈金波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他抬頭看了唐元一眼，問道：“聽說你和士傑在長白山的時候，曾經合作過？”
聞聲，唐元眼皮子微微一跳。
這就來了！
賈金波這話說的頗為含蓄，但賈金波對柳世傑的稱唿，不得不說，耐人尋味到了極點。
聽那般口吻，赫然是長輩稱唿晚輩的語氣。
從輩分上來算的話，柳世傑確確實實算是賈金波的晚輩。
但柳世傑的身份不太一般，因而即便輩分上存在差距的話，如果不是關係熟稔，賈金波也是斷然不會用這樣的口吻去稱唿柳世傑。
這樣的一句話，暗示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賈金波一方麵暗示了他和柳世傑有著交情，另一方麵則是暗示了，他與柳氏一族有著來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是極富心機。
“柳兄為人風趣幽默，我非常賞識。”想了想，唐元就是說道。
“我一直以為，世傑為人死板，不通人情世故，原來還有著這樣的一麵。”賈金波扯著嘴角笑了笑。
唐元的嘴角，就又是抽搐起來。
死板？
不同人情世故？
唐元就很納悶，賈金波怎麽就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柳世傑人精一樣的人物，為人練達，世故圓滑，賈金波還能更離譜一點嗎？
“看樣子，這趟長白山之行，讓世傑收獲很大。”賈金波又是說道。
唐元笑而不語。
他已經洞悉了賈金波的來意，自是不願意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假使世傑最終進入核心，再有你的輔助，必然在柳氏一族內部，水漲船高，更上一層樓。“就聽賈金波再度說道。
“實不相瞞，我和柳兄不是太熟。”唐元臉色陣陣發黑。
所謂的輔助，分明是將他擺在了一個和柳世傑不對等的位置。
賈金波的這句話深意十足，就差沒明著說，他沒有和柳世傑競爭的資格，最好是老老實實的主動退出，以免難堪，不可收拾。
偏偏，賈金波故意不明著說，而是瘋狂的，明著暗示或者暗著暗示，滴水不漏，一點把柄都不留的那種，這樣的手段，比之段琴而言，高明十倍不止。
唐元暗自感歎，都說異象調查組臥虎藏龍，他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不熟不要緊，我從小看著世傑長大，對他最是了解，隻要你願意的話，必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賈金波語重心長的說道。
“隻怕柳兄未必看得上我。”唐元隨口說道。
“以你在長白山的表現，如果不是世傑的話，拿下核心名額，綽綽有餘，也就是比之世傑，遜色幾分而已，除此之外，還有誰能比得過你？”賈金波正色說道，提醒唐元，不必妄自菲薄。
唐元額頭上青筋猛跳，差點沒忍住要罵人。
無恥啊！
唐元在心裏瘋狂吐槽著，無恥之徒他見的多了，但從未見過這般無恥的家夥。
一個勁的捧高踩低，罵起人來不帶髒字，唐元情知，如果不是段琴先來一步的話，說不定，他就要被賈金波給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