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兄,你千萬千萬別生氣,你也知道的,女人心海底針,可能僅僅是,你長的不太對白姑娘的胃口。”


    聽到白藍心說出那個名字,唐元急急忙忙的解釋道,力求讓華英旗心安。


    白藍心說的是三個字,恰好就是華英旗的名字。


    卻是唐元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根本就是火上澆油,瞬間就是點燃了華英旗的怒火。


    “白姑娘,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華英旗臉色黑沉,憤怒到了極點。


    哪怕他心知肚明,在唐元的循循善誘之下,白藍心必然會選擇他,但真當白藍心做出選擇之後,華英旗依舊是沒辦法去接受。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這一刻就已經出手,要讓白藍心為她的愚蠢付出代價!


    白藍心臉色陰晴不定,她無比清楚,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勢必都會得罪一個人,眼下選擇華英旗,不過是兩權相害取其輕而已。


    因為,選擇華英旗,僅僅是得罪了華英旗。


    而一旦選擇武易,就不隻是得罪了武易,還把唐元給得罪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就隻能選擇華英旗。


    至於解釋,這就是解釋。


    但這樣的話,讓她怎麽說?


    一旦說了,華英旗隻會更加的憤怒。


    “怎麽著,長的醜還不讓人說了?”不等白藍心說話,魯治修就是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一根手指伸出,遠遠的指著華英旗的鼻子,“就是看你不順眼,你能怎樣?”


    “閉嘴!”華英旗狂怒。


    “上次一事,我已經手下留情。”魯治修嘿嘿怪笑著,“遺憾的是,你這人太不識趣,難不成天真以為,我還會手下留情不成?”


    “手下留情?”


    華英旗嘴角一陣抽搐,見鬼似的看著魯治修,也是不知,魯治修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


    到底是誰手下留情,魯治修心裏就沒一點數嗎?


    還能不能更無恥一點?


    魯治修用實際行動告訴華英旗,他能!


    “你若是有意見,最好給我老老實實憋著,不然我很擔心會控製不住出手,打爆你的狗頭!”魯治修大言不慚的說道。


    華英旗眼神冷厲,看向魯治修的眼神有如看神經病。


    不對,魯治修就是個神經病。


    但凡魯治修腦子稍微正常一點,就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唐元,這是你的意思?”華英旗冷冷問道。


    “當然不是。”唐元拒絕承認,怎麽就變成他的意思了呢,分明是白藍心的意思好嗎?


    又或者,華英旗可以理解為,這是魯治修的意思,反正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華英旗竟是意圖將責任推到他身上,簡直豈有此理。


    這一刻,武易笑了,有些得意,有些傲嬌!


    在白藍心說出華英旗的名字的那一刹那,武易就是知道,他的算計得逞了。


    這是最好的結果,他與唐元,兩大歡喜。


    唐元是聰明人,坑華英旗一把的同時,順手讓白藍心背了個黑鍋,且怎樣都沒辦法甩掉的那種。


    整件事情,最為委屈的不是華英旗,而是白藍心。


    “唐兄,夜長夢多,出手吧。”武易提醒道。


    都到了這樣的地步,再多的廢話也是毫無用處,唐元已經站隊,也就無需廢話。


    “這兩人交給我!”唐元指了指張清源和馬識圖。


    “好!”武易用力點頭。


    唐元的便宜從來就不是那麽好占的,此點武易心知肚明。他占了唐元的便宜,唐元當然不會放過占他便宜的機會。


    隻不過,張清源也好,馬識圖也罷,可都不是軟柿子。


    武易心想唐元之所以選擇二人,為的是避免更進一步激化與華家之間的矛盾。


    華英旗不隻是京城四璧之一,更是華家內部的扛旗人,華元朗微不足道,死了也就死了,可一旦華英旗死了,對於華家而言,可謂傷筋動骨,到那時,華家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


    唐元肯定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


    就算唐元能夠承擔,以唐元的精明,也是會第一時間甩鍋就是了。


    “張兄,馬兄,速戰速決。”華英旗陰森森的說道。


    張清源和馬識圖相視一眼,各自臉色一片陰鬱。


    要說無辜,二者才是最為無辜的。


    他們和華英旗走到一起,原本是想著借助華英旗的身份,撿點現成的便宜,卻是一不小心,惹得一身騷。


    而且,今天這事,是二者萬萬沒有想到的。


    分明唐元和武易撕破了臉麵,竟然到最後,唐元又和武易達成了合作,他們兩個和華英旗,成為眾矢之的。


    這是無妄之災,可根本沒辦法逃避。


    “武兄,我來領教你的手段!”華英旗厲聲說道,一步朝著那前方踏出,下一秒,就是出現在了武易的麵前。


    “轟!”


    戰鬥爆發了。


    唐元伸了個懶腰,又是懶洋洋的朝著魯治修招了招手,打著哈欠說道:“魯兄,你看著辦。”


    “我辦事,你放心!”魯治修拿手拍了拍胸脯,一口答應下來,召喚道:“道兄,看到那個賊眉鼠眼的家夥了沒有,我們兩個去搞定他。”


    張清源和馬識圖又是相視一眼,他們兩個誰賊眉鼠眼?


    馬上張清源就是明白過來,原來魯治修指的是他。


    隨後就是看到,黃杏橙往前一站,漫不經心的說道:“白姑娘,出手吧。”


    白藍心已經被唐元給拖下了水,黃杏橙自是不會放過利用白藍心的機會,反正不用白不用。


    白藍心那叫一個不樂意,為什麽又是她?


    唐元不行嗎?


    宋禹兮不行嗎?


    宋禹兮就跟一隻小貓咪似的,縮在唐元的身邊,擠啊擠的,恨不能將身體整個的貼到唐元的身上。


    看到這情況,白藍心就是明白,唐元和宋禹兮斷然不會出手了,她低聲歎了口氣,不情不願的邁出腳步。


    第二波戰鬥,就也是爆發。


    魯治修和小道士聯手,衝擊向張清源。


    黃杏橙則是和白藍心一道,鎖定馬識圖。


    唐元和宋禹兮負責看熱鬧。


    宋禹兮一雙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右手兩根手指伸出,輕輕的在唐元的腰間捏了一把,嘀咕道:“你這家夥真是太壞了。”


    “有嗎?”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我看白藍心似乎並無壞心,你居然也忍心坑她。”宋禹兮說道。


    白藍心一直以來,都是老實規矩,宋禹兮觀察了白藍心很長時間,也是從未發現白藍心有不對勁的地方。


    這就導致宋禹兮理解不了,唐元為何處處看白藍心不順眼。


    “怎麽會是坑她呢?”唐元拒絕承認,耐心解釋道,“我隻是幫白姑娘找準她自身的定位而已。”


    “這麽說,你還是一片好心?”宋禹兮眼神狐疑,表示不信。


    “當然。”唐元信誓旦旦的說道,末了又是解釋道,“這次核心之爭的本質,在我看來,實際上就是看誰能活到最後,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認為白藍心是死還是活?”


    “嗯?”


    宋禹兮眨了眨眼,雖然她無比懷疑唐元是在強詞奪理,但仔細一想,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這是怎麽迴事?


    眾多選手進入長白山,時至今日,活著的已經不多了。


    可以說,白藍心是最為輕鬆的那個,沒有付出任何的代價,充其量是受了點委屈罷了,而那一點委屈,和自身的小命相比而言,不值一提。


    眾多走後門選手,比白藍心強的遠超一手之數,但他們都死了,唯獨白藍心安然無恙,這不是白藍心的功勞,而是唐元的功勞。


    有意無意間,唐元給白藍心提供了庇護。


    但這樣的庇護,並非沒有條件。


    誠如唐元說的那樣,這的確是在給白藍心找準她自身的角色地位,這支隊伍,沒有閑人,唐元自是不會允許白藍心一直閑著,就算沒事,也會想方設法,給白藍心找點事情做。


    “所以,哪怕白藍心明知道被唐元坑了,到頭來,還得謝謝唐元?”宋禹兮心想著,一陣淩亂。


    唐元正是這樣想的,白藍心的確是應該謝謝他,隻是有些話無需說的太直白,宋禹兮又不傻。


    “華英旗若是死了的話,華家方麵該怎麽交代?”宋禹兮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那邊,武易和華英旗大打出手,極短時間,就是打出了真火。


    “華英旗是奮力一搏,爭取最後的機會,他必然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唐元淡笑了一聲,轉而說道,“武易之所以肆無忌憚,是因為他無比清楚,人中之龍會出麵擺平一切,至少在京城,輪不到華家來指手畫腳。”


    人中之龍必然是會出麵的,不然的話,因為眾多選手的身份背景,核心之爭,沒有半點公平可言。


    既然並不公平,那麽談何體現異象調查組的權威?


    人中之龍,斷然不會允許那種情況的出現。


    以異象調查組的能量,小小華家,翻不了天。


    當然,這隻是人中之龍能夠看到的地方。


    在人中之龍看不到的地方,此次核心之爭過後,各方勢力矛盾急劇激化,麻煩事依舊不會少。


    唐元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減少自身的麻煩,抹平有可能帶來的後遺症,縱使無法置身事外,至少,不被卷入風浪的中心。


    這也是唐元會甩鍋給白藍心的原因。


    這個黑鍋,白藍心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從一開始,唐元就沒想過要給白藍心選擇的餘地。


    好在,白藍心還算聰明,盡管不情不願,最終還是把黑鍋給背在了身上。


    “白藍心,假如你表現夠好,關鍵時刻,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想到這裏,唐元深深的凝視了遠處的白藍心一眼,在心裏默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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