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唐元一路疾行,一邊與李紅袖保持著溝通。


    等到聽李紅袖說完之後,得知發生了什麽事後,唐元當時就震驚了。


    “會是誰?”雙眉緊皺,唐元暗自想著。


    聽李紅袖的意思,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擅自闖入安瀾中學不說,更是在闖入安瀾中學之後,直奔深坑,不發一言就是跳了進去。


    事發突然,全無防備。


    隨著那家夥縱身一跳,眾人盡數被驚動了,李紅袖感覺情況不對勁,便是第一時間,給唐元打了這個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唐元那叫一個無語,左思右想,都是想不通這是什麽情況。


    三分鍾左右,唐元就是衝進了安瀾中學。


    深坑邊緣,一眼望去全是人頭,柳清漪踮著腳尖,不停的朝深坑內部探望,就跟那好奇寶寶似的。


    李紅袖就在柳清漪身旁不遠處,臉色古怪之極,不隻是李紅袖是這樣的反應,其他人的反應和李紅袖幾乎如出一轍,都是一副怎樣都想不通的樣子。


    “唐元,你來了啊。”


    一眼看到唐元出現,柳清漪立馬提著裙子飛奔而去,無比親熱的挽起唐元的右臂,就好像和唐元很熟似的。


    “放手。”唐元沒好氣的嚷了一聲。


    “不放。”柳清漪吃吃笑著,非但不放手,反而抱的更緊了些。


    感受著柳清漪胸前的柔軟,唐元嘴角一陣抽搐,很是懷疑這女人是在借機占他的便宜。


    “放手!”唐元就又是嚷了一聲。


    “大嗎?”冷不丁的,柳清漪壓低了聲音問道。


    “……”


    唐元滿頭黑線,隨即就是一手提著柳清漪,往深坑方向走去。


    這時,李紅袖方才是小步走了過來。


    “事情發生在五分鍾前,對方是一個成年男子,約莫三十來歲,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體型偏瘦,監控畫麵有留下完整的紀錄,但依然無法辨識那人的身份。”李紅袖開口說道。


    “那人的實力如何?”想了想,唐元就問道。


    “普通s級水準。”李紅袖迴應道。


    “這麽神奇嗎?”唐元一陣錯愕。


    有關普通s級的標準唐元不太清楚,但既然李紅袖這樣說了,應該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問題是,一個s級強者,不辭辛苦,跑來安瀾中學跳坑自殺,這該是怎樣的一種精神?


    “柳大隊長,你怎麽看?”唐元就是問道。


    柳清漪就跟一個樹袋熊似的,半邊身子掛在唐元的身上,看上去要多親昵有多親昵,就好像,她是真的跟唐元很熟似的。


    “那家夥一定是為情所困。”柳清漪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你都知道?”唐元哭笑不得的很。


    “不然呢?”柳清漪嬉皮笑臉的說道。


    唐元猛的反應過來,這件事情原本不該也不能如此之快就下定論,偏偏柳清漪異於反常這樣幹了,原因很簡單,她不希望這件事情鬧大。


    因此盡管這個理由聽起來要多扯有多扯,但隻要沒有證據證明對方不是為情所困,那麽自然柳清漪說什麽就是什麽,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駁。反應過來之後,唐元愣了愣神,顯而易見,在事情發生之後,和李紅袖不同的是,柳清漪毫不在乎原因和過程,她隻要結果,一個對她相對有利的結果。


    因而這句話說來聽似隨便,實則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柳清漪要蓋棺定論,盡可能消除這件事情所可能帶來的負麵影響。


    “狡猾的女人!”唐元嘀咕了一聲,若非智商勉強夠用的話,分分鍾就得被這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女人在她麵前的表現看似隨便,實則一舉一動,都是極富深意。


    “我覺得你說的對。”唐元就也是笑了笑。


    “嘻嘻……”柳清漪樂不可支。


    看到這裏,李紅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盡管她知道,唐元一定會配合柳清漪演好這出戲,但柳清漪是不是入戲太深了點?


    “這麽熱鬧嗎?”卻是這時,有著一道聲音傳來。


    話音未落,華英旗就是進入了唐元三人的視線。


    “嗯?”


    唐元和柳清漪相視一眼,各自眉眼低垂,眼底深處閃掠過一抹狠辣。


    “唐兄,你似乎不太高興見到我。”華英旗怪笑著說道。


    “沒有的事。”唐元斷然否認,笑哈哈的說道,“華兄,你來的正好,我太高興見到你了。”


    “是嗎?”


    大概是沒有想到唐元會這麽無恥的緣故,華英旗有點受不了唐元的這份熱情,而且,還能更假一點嗎?


    華英旗當然知道唐元不高興見到他的理由,但沒必要說穿,徑自往前,走到了深坑的邊緣,朝著內部張望了好幾眼。


    唐元就又是和柳清漪相視了一眼。


    “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唐元凝聲說道,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我也是這樣想的。”柳清漪眼神不善。


    華英旗本不該來,至少不該在這個時候來,偏偏華英旗還是來了,要說這事沒貓膩,縱然白癡都不會相信。


    唐元頗為意外,華英旗竟是在這邊安插了一顆棋子,或者安插了好幾顆棋子。


    雖說以華英旗的手段,這種事情甚為尋常,但被人出賣的滋味,卻是不好受的很,唐元自我覺得,他還是過於心慈手軟了,不然的話,也就不至於發生這種事。


    “在我離開長嶺市之前,我要看到結果。”唐元說道。


    “可以!”柳清漪就是點了點頭。


    對於這種事,唐元是不滿,而她則是憤怒,好不容易說服唐元配合她演這出戲,本以為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就能遮掩過去,萬萬沒有料到,竟是被內部人在背後捅了一刀,怎樣都忍不了。


    哪怕唐元不這樣交代,她也會那樣去做。


    無論這事是誰幹的,定不輕饒!


    “安瀾中學被封禁了這麽長時間,難道隻是擺設嗎?”華英旗忽的迴過頭來,冷聲嗬斥道。


    “華兄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就聽不懂呢?”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一個普普通通的s級,大搖大擺闖入安瀾中學,唐兄,你認為這是誰的責任?”華英旗又是一聲嗬斥。


    唐元如今是臨時主事人,發生了這種事,自然是唐元的責任,且不容推卸的那種。


    聽華英旗說話的語氣,就差沒指著唐元的鼻子罵一句占著茅坑不拉屎。


    唐元當然清楚華英旗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是趁機落井下石而已。


    簡而言之也就是,華英旗並不擔心把事情鬧大,就怕這事鬧的不夠大。


    想了想,唐元就是發現,這事的確是他的責任,除了他之外,沒人能夠背得下這個黑鍋。


    “我的責任!”卻是唐元正想著,耳邊就是傳來了柳清漪說話的聲音。


    “柳大隊長,你確定要大包大攬?”盯著柳清漪,華英旗的眼神陰鬱到了極點,他吃驚不已,不能理解柳清漪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唐元和柳清漪的關係,當真好到了這種地步,讓柳清漪心甘情願為唐元背鍋?


    但柳清漪圖什麽呢?


    圖唐元年少英俊?


    圖唐元花言巧語?


    稍微一想,華英旗就是意識到,並非沒有可能。


    唐元金屋藏嬌,可是把楚鹿月給哄的服服帖帖,女人緣方麵毋庸置疑。


    但柳清漪來長嶺市才短短幾天時間而已,居然這麽快,就被唐元給迷的神魂顛倒了嗎?


    “那人是我的朋友,他是特意來看我的,一時大意,掉進了坑裏。”柳清漪一本正經的說道。


    華英旗眼皮子重重一跳,這算什麽?拿他當白癡了?


    不對,哪怕白癡,都是不可能信了柳清漪的鬼話。


    “柳大隊長,莫非我看起來很蠢?”拿手指了指自己,華英旗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是我太蠢。”柳清漪唉聲歎氣,“那是我最好的朋友,英年早逝,如果不是我的話,他也不會死。”


    如果這時有一麵鏡子的話,華英旗一定會拿著鏡子仔細照照,看自己像不像白癡。


    “我不信。”華英旗咬牙切齒。


    “我不是在向你解釋,你也沒有讓我解釋的資格。”柳清漪眼神倏然一片淩厲,那是警告。


    真相是什麽並不重要。


    柳清漪也不認為有必要告知華英旗真相。


    華英旗盡管是被欽定的主事人,但華英旗根本沒有話語權,也就是說,這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輪不到華英旗指手畫腳。


    柳清漪這是在警告華英旗擺正好自身的位置,如果華英旗依然沒辦法擺正位置的話,那麽,她不會介意,幫助華英旗擺正位置。


    隻是那樣一來,華英旗注定不會愉快就是了。


    華英旗臉色陡然大變,豈會不知柳清漪是什麽意思,他有著出離的憤怒,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沒有資格。


    一眼朝著唐元看去,就見唐元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模樣,華英旗更是氣不打一處就來,若非是唐元的緣故,長嶺市這邊,早就被他經營的鐵板一塊,豈容柳清漪做主?


    “好……好的很!”華英旗怒極反笑,“柳大隊長,當真好大的官威。”


    “那麽,你還在猶豫什麽?”柳清漪不置可否的說道。


    “哼!”


    華英旗知道這是逐客令,縱然不情願,也是沒臉多待,冷哼了一聲,甩手大步離去。


    柳清漪笑吟吟的看著,等到華英旗自視線範圍內消失不見,那般臉上的笑容驀然消失,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來的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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