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厲子茵,你這是做什麽……你隨便可以,但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


    溫軟入懷,香氣撲鼻,唐元的感受絕對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這女人居然這麽隨便嗎?


    唐元懷疑厲子茵是在占他便宜,證據確鑿的那種,於是就毫不客氣,一把將厲子茵給推開了。


    “唐元……我……我……”


    厲子茵輕聲抽噎著,眼眶泛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隻怕唐元說話的聲音稍微大點,下一秒就得哭出聲來。


    她哽咽個不停,像是有話要說,卻是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唐元似笑非笑的看著厲子茵的表演,感歎這女人的演技愈發精湛了,比之一開始,判若兩人。


    倘若最初厲子茵就是有著這樣的演技的話,恐怕他一早就淪陷。


    “說話就說話,少在我麵前動手動腳。”唐元冷冷說道,毫不客氣。


    再怎麽精湛的演技終歸是演戲,唐元自覺看透了一切,自是不可能因此憐香惜玉,況且,他當真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就很是納悶,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讓厲子茵認為他很隨便?


    “唐元,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厲子茵磕磕巴巴的說道。


    “這話不對,至少你還有臉來見我啊。”唐元笑眯眯的提醒道。


    “……”


    厲子茵愣了愣神,怎麽唐元的反應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呢?


    是她太差勁嗎?魅力不夠,因而無論她做什麽,都沒辦法打動唐元?


    厲子茵不願意承認,但又似乎不得不承認。


    “唐元,我將返迴京城,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見你了。”厲子茵哽咽啜泣著。


    “太好了!”


    唐元差點沒忍住要鼓掌,這女人是個大麻煩,偏生打不得更殺不得,不是不讓唐元頭疼的,既然厲子茵有主動離開長嶺市的意願,再好不過。


    “唐元,你好無情。”一滴眼淚,自厲子茵眼角,悄然滑落。


    “不止無情,我還很擅長無理取鬧。”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


    厲子茵又一次愣住,唐元的反應和她想象中不一樣也就算了,竟然還不按常理出牌,這讓她怎麽接招?


    “唐元,為了你,我不惜得罪武易,得罪整個武家,你當真一點都不憐惜我嗎?”話音落,厲子茵兩邊臉頰上,都是掛上了淚痕。


    唐元瞪大了眼睛,見鬼似的看著厲子茵,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何厲子茵還有勇氣來見他,這女人擺明了不要臉。


    唐元就很是納悶,這種話厲子茵是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還是說,這是最後的瘋狂?臨死之前,拉著他去墊背?


    “我當日看到你,一見鍾情,原本以為,終於等來了我的心上人……誰都知道,若我嫁個武易,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為了你,我拋棄所有……到最後,你卻把我拋棄……這就是我的命嗎?”厲子茵梨花帶雨,任由誰人看到,我見猶憐。


    “沒錯,這就是命!”唐元笑吟吟的說道。


    演戲就是演戲。


    隻能說,厲子茵的代入感太強了,完美的扮演了一個被拋棄者的身份,但這和他有一毛錢關係嗎?


    “唐元,你好狠的心!”


    大概是萬萬沒想到,唐元竟是這般的鐵石心腸,厲子茵悲憤不已,好像當真有被唐元拋棄一樣。


    “瞧你這話說的,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唐元就很是納悶,話說迴來,厲子茵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難道到現在,都不知他是什麽樣的一個人不成?


    聞聲,厲子茵直接就無語了,所以她到底應該怎樣做,才能讓唐元心軟?


    或者說,怎樣都不行!


    唐元就像是那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整個的油鹽不進,厲子茵迷糊不已,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唐元,我算是看透你了,你這樣忘情負義的男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厲子茵破口大罵起來。


    唐元咧嘴嘿嘿怪笑起來,所以這才是厲子茵最為真實的一麵?


    這女人在他麵前,也算得上不擇手段,隻是那些手段,終歸過於稚嫩了,厲子茵便是連最為淺顯的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都不懂,這樣讓他怎麽好意思上鉤?


    “什麽都別說了,反正你既不可能得到我的人,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一邊胡思亂想著,唐元一邊胡亂嚷嚷了一句。


    眼睛瞪大,厲子茵見鬼似的看著唐元,心想著唐元這話是什麽意思,根本就是臭不要臉。


    “我懂了,原來你隻是玩玩而已,是這樣嗎?”厲子茵傷心欲絕的質問道。


    “當然不是,畢竟,你一點都不好玩。”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聽唐元這樣一說,厲子茵差點就要崩潰了,很想反問唐元一句你玩都沒玩過怎麽就知道她不好玩了。


    但這樣的話,也就隻能放在心裏想想,說是不可能說的。


    那般盯著唐元的眼神,驀然多了幾分兇狠,厲子茵上下掃視著唐元,似乎是要將這個男人,牢牢記在心上一般。


    一會過後,厲子茵幽幽輕歎一聲,便是轉過身,緩步離去。


    “這就結束了?”唐元頗為遺憾。


    在唐元看來,厲子茵雖然並不好玩,但這女人無疑是有點意思的,別的方麵姑且不說,至少厲子茵無比清楚她要的是什麽,什麽才是適合她的,兼且,有著去反抗的勇氣。


    尤其是後者!


    厲子茵必然很是清楚,她的這般行為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可還是毅然而然去做了,僅此一點,就是足以讓人高看一眼。


    看著厲子茵漸行漸遠的身影,唐元眼神微微閃動,但自然不可能因此而心軟,不然的話,厲子茵勢必在下一秒,露出兇狠的獠牙。


    這女人對自身都是如此之狠,對他人,無疑將會更狠。


    唐元忽然就是覺得,武易應該謝謝厲子茵放過他才對,不然武家的瘋子,極有可能會被逼成真正的瘋子!


    感慨小有一會,唐元甩著兩條大長腿徑自迴家。


    “聽說你的超能力是瞬移,真的有這種超能力嗎?”卻是唐元剛走到家門口,就是聽到裏邊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宋禹兮。


    “這女人來做什麽?”唐元有些疑惑。


    “是不是隻要你的速度足夠快,對手就跟不上你的反應,但怎麽會有這麽不可思議的超能力呢,豈非意味著,明心境之下,你無敵?”就聽宋禹兮又是問道。


    等到唐元把門打開,就是看到,楚鹿月和宋禹兮人手一個手機,縮在沙發上玩著遊戲。


    楚鹿月玩遊戲的時候無比專注,無視一切外界幹擾,宋禹兮則是很明顯的豬隊友,玩遊戲的時候,居然還能分出神來說話。


    楚鹿月沒有迴答宋禹兮的問題,反倒是宋禹兮的話,引發了唐元極大的好奇。


    “明心境?”


    這是唐元第一次,聽到有關修行境界的劃分。


    在這之前,無論是超能力者還是覺醒者的層次劃分,都是極其的籠統,s級已然是公認的最高級別的存在。


    但聽宋禹兮那話的意思,s級顯然不是最高的層級,其上是明心境?


    “唐元,你可終於迴來了。”


    聽到推門的聲響,宋禹兮索性遊戲都不玩了,一把將手機丟開,屁顛屁顛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華英旗是明心境?”唐元問道。


    “不是!”吐著小舌頭,宋禹兮嘻嘻笑著,“華英旗倘若是明心境,一早就進入了核心……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不是你說的嗎?”唐元就很無語。


    然後,宋禹兮就也是無語了。


    唐元本以為,華英旗應該是明心境,畢竟華英旗各方麵都是淩駕於s級之上,說是碾壓都不為過。


    但居然並不是!


    不過有一點,唐元承認宋禹兮說的沒錯,假如華英旗就是明心境的話,那麽華英旗就不可能來到長嶺市,早早進入核心,何至於競爭一張入場券。


    “那麽華英旗是什麽情況?”不懂就要問,唐元又是問道。


    “明心境入門級別的強者,也就是說,他是準明心境!”宋禹兮簡單說道。


    “難怪如此之強。”唐元釋然,隨之那般看向宋禹兮的眼神,充滿了深意。


    宋禹兮來自高廟宋家,其見識唐元自是不會有半點懷疑,先前宋禹兮說楚鹿月明心境以下無敵,唐元不認為是開玩笑而已。


    瞬移這種超能力,某種程度上堪稱bug,就像是宋禹兮說的那樣,隻要楚鹿月的速度足夠快,對手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況且,這是有著恐怖進化潛力的超能力,隨著實力的提升而提升,一旦楚鹿月突破明心境,那麽楚鹿月仍舊可以橫壓一個大境界。


    通俗點來說,也就是楚鹿月可以輕輕鬆鬆的跨境界而戰。


    “這麽強大嗎?”


    想到這裏,唐元當時就震驚了。


    他和楚鹿月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幾乎要忘記楚鹿月有多強大這迴事,畢竟在他麵前,楚鹿月從未表現出一星半點。


    “青君呢,是什麽情況?”唐元低喃了一聲。


    一直以來,青君都是給唐元一種神秘的感覺,唐元隻知道青君很強大,卻並不清楚青君到底有多強大,因此假如青君是明心境的話,唐元一點都不會覺得驚訝,相反會認為理所當然。


    一時間,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麵前打開一般,唐元頓覺豁然開朗,此前很多迷惑的地方,統統都是有了合理的解釋!


    隨後,唐元不無懷疑的看了宋禹兮一眼,很是懷疑那話是宋禹兮故意說給他聽的,不然怎會如此湊巧,他恰好就聽到,雖然並無證據,但這種事有沒有證據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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