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是過去五分鍾,距離安瀾中學不遠,另一條街道上。


    唐元和青君各自手裏拿著一杯奶茶,蹲在路邊時不時吸溜上一口。


    “你在劍道方麵,委實算是有點天賦,若能多花點心思在這方麵,不出半年,當能小有成就。”青君淡淡說道。


    唐元就很無語,青君說這話,確定是誇他而不是罵他?


    半年時間方有所成,這事青君肯定不急,但他自個則肯定會急壞好嗎?


    “我覺得我還可以更努力點。”唐元就說道。


    “過猶不及。”青君提醒。


    “你得相信我的天賦!”唐元信篤說道。


    青君輕笑了一聲,對於唐元的天賦,他自是從不懷疑,既然唐元表現的如此自信,倒也是想要看看,唐元在這條路上,究竟能走多遠?


    唐元是特意把青君給邀請出來的,為此事先準備好了奶茶,為的實際上還是武易的事。


    這時見火候差不多了,唐元就是問道:“武易真的是你的師弟?”


    “你早就知道答案不是嗎?”青君卻是不曾迴答唐元的這個問題。


    “我也是聽武易親口說起這事才知道的。”唐元裝傻充愣。


    青君似乎並不打算揭穿,淡漠說道,“這事知道的人不算少!”


    聽到這裏,唐元當時就震驚了,聽青君這話的意思,敢情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問題是,為什麽沒一個人提醒他?


    “走了。”青君站起身來,信手將喝完的奶茶杯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凝視唐元一眼,“有些事情,你心裏有數就行……還有,務必手下留情。”


    青君說走就走,話音剛落,就已是自唐元的視線範圍內消失。


    “手下留情?”


    唐元一陣傻眼,轉即哭笑不得的很,青君竟是讓他手下留情,確定沒有說錯話?


    “青君啊青君,沒成想你濃眉大眼的,還挺記仇!”唐元苦笑著低喃了一聲。


    無論青君這話有沒有說錯,記仇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就像是青君說的那樣,武易是否是其師弟,這事唐元的確一早就知道……確切的說,在唐元第一次去第一醫院見到武易的時候,唐元就已是知道,武易和青君有著不菲的關係。


    不知是否是受那篇符文的影響,唐元第一眼就是察覺到,武易的身上,有著和青君同類的氣息。


    正因此故,唐元方才是會在武易麵前表演禦劍術,倒也並非是為了將青君給牽扯進來,而是以此提醒武易,二者未必是敵人。


    最終的效果,也正如唐元所料想的那般。


    唐元原本就沒想過要隱瞞青君,但青君的反應如此敏銳,還是極大的出乎唐元的意外,若非演技一貫精湛,差一點就要露餡了。


    “這下該如何是好?”苦笑著搖了搖頭,唐元慢吞吞的往家走去。


    楚鹿月好像對什麽事都不關心一般,迴到家唐元就是看到楚鹿月一如往常,趴在沙發上玩著遊戲。


    聽到唐元進門的腳步聲,楚鹿月迴過頭來,嘟囔著說道:“我餓了呢?”


    唐元也是一早就餓了,今晚沒心情做飯,拿出手機登錄外賣平台點了幾份外賣。


    等到外賣送過來,開吃的時候,楚鹿月好像才想起正事似的,大大的眼睛看了唐元好幾眼,“武易去過安瀾中學了?”


    唐元差點沒忍住要摔筷子,所以楚鹿月這才反應過來嗎?


    口口聲聲說他是什麽寶藏男孩,果然女人都是騙子,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會騙人,能不能稍微靠譜一點?


    將唐元的反應看在眼裏,楚鹿月噗嗤輕笑,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唐元的鼻子,慢悠悠的說道:“我覺得吧,假如解決問題比較困難,索性就去解決有問題的人。”


    有問題的人自然是厲子茵。


    唐元沒想過厲子茵會就此罷手,毋庸置疑,在一次短暫的失利後,接下來將會鼓搗出更大的動靜。


    這個問題,唐元並非沒有想過,隻不過雖說問題都在厲子茵身上,但要將厲子茵解決,其難度未必下於解決掉武易。


    說到底厲子茵和厲澤不同,那是厲家的掌上明珠,眾星捧月,稍有不慎,就是得罪了整個厲家。


    想到這裏,唐元不由得頭疼起來。


    他最多拖延武易一時,武易那種人,看起來就脾氣不是太好的樣子,當真讓武易做出退讓,怎樣都不可能。


    何況這事,乃是厲子茵一手引爆,就差沒宣告天下給武易戴了頂綠帽子,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讓武易忍氣吞聲。


    別說武易的脾氣本就不怎麽樣,就算脾氣再好的人,麵對這種事,也是斷然忍受不了。


    “不會吧!”


    想到這裏,唐元腦海中忽的靈光閃現,但暫時沒法確定,也就不說。


    “要是沒辦法解決有問題的人呢?”唐元就是問楚鹿月。


    “兩權相害取其輕!”楚鹿月笑吟吟的說道。


    她似乎對什麽都不關心,但心思玲瓏剔透,很多事情都是了然於胸,並非不在意唐元,相反正因太過在意,才是不去過多幹涉。


    唐元隱約感覺楚鹿月這話是在暗示他什麽,奈何沒有證據,就隻能作罷。


    一頓飯潦草吃完,楚鹿月收拾好殘局接著玩遊戲,唐元則是跑到書房一口氣做了兩套試卷,平緩心情。


    夜漸漸深了。


    酒店之中,張靈誌雙手叉腰,吹胡子瞪眼,看那架勢,簡直恨不能爆錘傅瓔一頓。


    相比較於張靈誌的氣急敗壞,傅瓔則是無比的氣定神閑,手中拿著一杯紅酒,時不時泯上一口,麵含淺笑,隻是那笑,怎麽看怎麽促狹?


    “我說唐元給武易戴了綠帽子你居然不信?”張靈誌那叫一個氣惱,都是快要原地爆炸。


    好不容易捉住唐元的痛腳,張靈誌迫不及待跑到傅瓔的麵前炫耀,居然傅瓔一點異樣的反應都沒有,他沒法接受。


    “沒證據的事,最好不要亂說。”就聽傅瓔淡淡說道。


    “武易都打上門了,這還不算證據?”張靈誌那叫一個膩歪,心想著難不成要捉奸在床才算證據?


    “你看到了?”傅瓔就問道。


    “很多人看到。”張靈誌表示道。


    “沒親眼看到的事,也不要亂說。”傅瓔不以為然的很。


    “……”


    張靈誌語噎,這該讓他怎麽說,好像說什麽都不太對勁的樣子。


    畢竟他確實沒證據,也確實沒親眼看到,這就讓張靈誌好生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就算拚了命,他也必須混進安瀾中學看個究竟。


    不過最為讓張靈誌鬱悶的是,傅瓔似乎對唐元無條件信任,難道不是一直以來,傅瓔都是看唐元不順眼嗎?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總之唐元肯定做了對不起武易的事!”張靈誌信誓旦旦的說道。


    “總之你是沒有證據的……況且,這事唐元不急,你急什麽?”傅瓔問道。


    “我隻是覺得,唐元人品太次,你最好是離他遠點。”張靈誌嘟囔道。


    “你在教我做事?”傅瓔臉色一沉,不悅。


    “……”


    張靈誌又一次語噎了,他感覺自己沒怎麽發揮好,可是傅瓔根本就沒給他留下發揮的餘地好嗎?


    這該讓他怎麽發揮?


    如此對峙半響,張靈誌帶著一身的怨氣離去。


    “綠帽子?你就對唐元這麽有信心嗎?”聽著那一聲關門的聲響,傅瓔莞爾輕笑了一聲。


    傅瓔倒也並非懷疑唐元的魅力,畢竟楚鹿月已經切身證明過,但傅瓔不會忘記,厲子茵是怎麽來的長嶺市。


    莫名其妙,就是和唐元傳出了緋聞,這事要說沒有貓膩的話,誰信?


    也隻有張靈誌那種白癡,才會深信不疑吧!


    稍微一想,傅瓔就是覺得,這種事無趣極了,轉過身,往杯子裏添了些酒,傅瓔自斟自飲,卻也樂此不疲。


    ……


    二十分鍾左右,一輛紅色的跑車,唿嘯著在一家酒店門前停下。


    張靈誌一腳踹開車門,氣衝衝往酒店裏邊走。


    又是過去兩分鍾左右,張靈誌敲開了一扇門。房間裏住的不是別人,正是武易。


    “張靈誌?你來做什麽?”


    門打開,見是張靈誌,武易不是不意外的。


    這家夥大半夜的不睡覺,過來找他做什麽?


    “聽說武兄你來了長嶺市,我特意來送件禮物,希望你會喜歡……不對,你肯定會喜歡的!”武易笑嗬嗬的說道。


    說著話,張靈誌快速的將隨身攜帶的包裹撕開,從裏邊拿出來一個帽子,二話不說,就是戴到了武易的腦袋上,一邊嚷嚷著,“別低頭,帽子會掉。”


    “混賬!”


    武易怒,一腳就是將張靈誌給踹飛了。


    所以張靈誌大半夜跑過來,僅僅是為了給他送一頂帽子,惡心誰呢?


    “戴正了!”


    揉了揉肚子,張靈誌嘿嘿笑個不停,不等武易有接下來的動作,就是轉過身去,一溜跑的飛快。


    目送張靈誌溜走,武易臉色鐵青,恨之欲狂。


    萬萬沒有想到,張靈誌竟是會做出這種事,雖然張靈誌一句出格的話都沒說,但暗示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哪怕白癡,在被戴上這頂綠色帽子的時候,也是知道,這意味什麽,奇恥大辱!


    “所以,我到底還是成了笑話,是這樣嗎?”


    信手將那頂綠色的帽子摘下,武易五指緊攥,將那帽子給揉成了一團,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心情陰鬱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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