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在指點方麵極其的隨意,好在唐元是相當不錯的學生,往往簡短幾個字,就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隨後的半個小時,唐元數次嚐試,一次比一次好。


    但青君也就指點了半個小時,便是瀟灑離去。


    唐元興致正濃,這是真正意義接觸禦劍術,全身心投入,玩的不亦樂乎。


    沒錯,就是玩。


    以唐元目前對禦劍術的理解和掌控,也就是皮毛罷了,毫無殺傷力可言,純粹就是玩。


    不過雖然是玩,卻也並非胡來,而是有著章法。


    在一定的章法之內,唐元玩的簡直就停不下來!


    ……


    一輛銀灰色的小轎車,在這個時間段,經過長嶺市收費站,一路長途跋涉,終於完成了交代的任務。


    開車的司機臉色一片灰敗,又累又怕,直到過了收費站後,方才是小小的鬆了口氣。


    “隨便找家醫院,送我過去你就可以走了。”武易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傷勢極重,換成是尋常人隻怕一早就昏死過去,能夠強行撐到現在,殊為不易,精氣神的消耗幾乎是瀕臨臨界點。


    武易心知肚明他需要休息,最好是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但沒打算去酒店,畢竟去醫院一樣能睡覺。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醫院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聞聲司機就是趕忙拿出手機導航,他不敢怠慢,搜了一家最好的醫院,快速將武易給送了過去。


    等到武易下車之後,司機二話不說,就是一腳油門開車離去,至於錢的事,萬萬不敢提,否則純屬找死。


    當然武易也沒想過要給錢就是了,憑本事搶來的車為什麽要給錢?


    他為人不是不講道理,隻是講道理的時候往往是少數。


    拖著沉重的腳步,武易一步步往醫院裏邊挪去,雖然完全可以叫護士出來接人,但武易覺得太丟臉了,又不是不能走,何必丟那個臉。


    “砰!”


    卻是武易正費力走著,迎麵忽然有一個人飛跑過來。


    那人似乎有什麽急事,根本沒有看路,猝不及防之下,武易被結結實實撞了個正著,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是被撞翻在地。


    “該死!”


    武易怒火中燒,殺人的心都有了。


    是眼瞎了還是沒長眼睛,這麽大一個活人都沒看到嗎?硬生生往他懷抱裏撞,豈有此理。


    “兄弟,你沒事吧?”撞人的男子趕緊的將武易給攙扶起來,一臉的不好意思,“實在是對不住了,我不是有意的,這裏有一百塊錢,你拿著買點補品,我就先走了。”


    二話不說,那男子就是掏出一百塊錢塞進了武易的手裏。


    看著被強塞過來的一百塊錢,武易臉色大變。


    這算什麽?


    拿他當乞丐了?


    混賬!


    瞬間武易的臉色就是難看到了極點,二話不說,就是將錢丟到了男子的臉上,“跪地,道歉,否則,死!”


    “神經病吧?”


    那男子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武易,他也就是撞了武易一下而已,又不是什麽大錯,好端端的,整這麽嚴肅做什麽。


    竟然還想要他的小命,這不是神經病又是什麽?


    “嫌錢少你就直說!”


    那男子一聲冷笑,伸手往口袋裏掏啊掏的,好一會,方才又是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連著兩張一起塞給武易,“兄弟,做人要厚道,別太過分知道嗎?不然別說兩百,一分錢你都休想要!”


    “閉嘴!”


    武易差點沒將這兩百塊錢給撕了。


    “這麽兇是什麽意思,好像你很能耐似的……聽你口音,外地來的吧?實不相瞞,這整個長嶺市,可都是我的地盤!”那男子的臉色也是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就你?”


    武易看笑話似的看著對方,敢在他麵前說這種大話,這是腦子有病?


    “我張虎從不開玩笑。”那男子很嚴肅,一本正經。


    張虎這幾天有點不太舒服,就是來醫院拿點藥,沒成想居然不小心撞了個人,撞了也就撞了,竟然還是一個神經病。


    對方看上去很是難纏的樣子,讓張虎膩歪極了,若非不好隨意出手,早就揍的對方滿地打滾,哭爹喊娘。


    “笑話!”


    抬手,武易就是一巴掌往張虎臉上抽去。


    “啪!”


    猝不及防之下,這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張虎的臉上。


    張虎下意識伸手捂臉,當時就震驚了,見鬼一樣的看著武易。


    然而武易好像認為他的這種行為實屬正常,正眼都不看張虎一眼,繼續往醫院裏邊走去。


    “我看你是在找死!”


    張虎那叫一個惱火,他歉也道了,錢也拿了,不可謂不客氣,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過分。


    老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偏偏對方打的就是他的臉。


    “小子,你死定了。”目送武易走進醫院,張虎臉色陰晴不定,齜牙咧嘴了小一會,就是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王漢打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舒舒服服的趟在醫院的病床上,武易開始著手安排後續的事宜。


    他既然來到了長嶺市,該算的賬,必然是要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但武易不打算如此之快就和厲子茵見麵,見麵這事,等到解決了唐元再說,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癟三,竟是膽敢和他搶女人,無論對方是什麽身份有什麽背景,他都必殺無疑。


    “打針了。”


    腳步聲響起,一個護士打扮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抬眼看去,武易的臉色那叫一個錯愕。


    護士不是都是女的嗎,怎麽來的是個男護士?


    但稍微一想,武易就沒再多想,男護士也好女護士也罷,都沒區別。


    他現在急需補充體力,然後就是好好休息,趁著打針,應該能眯上一會了。


    “右手給我。”


    男護士麵無表情的說道,由於戴著口罩的緣故,武易沒辦法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武易伸過去右手,男護士一把抓住,給紮上皮筋,一陣刺痛感頃刻傳來,那是舊傷複發的緣故,武易臉色微變,強行忍住方才未曾發出聲音。


    “哢嚓!”


    就在下一秒,隻聽哢嚓一聲,骨頭碎斷的聲音傳入武易耳中。


    聽到那聲音,武易臉色倏然慘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就是看到,他的右手就跟麻花似的,被那男護士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弧度。


    “小子,不是什麽人都能得罪的,你最好是老實點,不然下次,就不隻是廢掉你一隻手這麽簡單了。”男護士得意洋洋的說道。


    話音落,不等武易反應過來,男護士就是一溜跑路,速度那叫一個快。


    “死!”


    武易怒聲咆哮,要氣炸了。


    “嚷嚷什麽呢,打針了。”


    小女護士剛好在這時拿著針藥進了門來,就跟吃了火藥似的,衝著武易就是一頓吼。


    武易臉色一陣發黑,瞳孔凝縮不定,盯著女護士看了又看,直到確定對方的確是護士而非假冒,這才是張嘴,發出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


    “張虎,那家夥是用右手打的你的臉,沒錯吧?”


    醫院門口處,脫了護士服的王漢,得意洋洋的向張虎邀功道,隨後活靈活現的,將他做的那些事,給描述了一遍。


    “好兄弟!”


    張虎大力拍打著王漢的肩膀,“什麽都別說了,走,喝酒去,我請客!”


    張虎心情大好,好兄弟就是好兄弟,王漢辦事就是放心,相當給力,這頓酒是必須要請的。


    “我要吃海鮮。”王漢說道。


    “滾!”


    張虎抬起一腳,就是將王漢踹了個滾地葫蘆,路邊攤不好吃嗎?海鮮那麽貴,王漢怎麽就好意思開這個口呢?


    ……


    “昨天我這邊就是收到消息,武易駕車離開了京城,不知怎麽迴事,在離開京城之後,武易就憑空消失了。”


    酒店之中,厲行川在和厲子茵說話。


    自從厲子茵有了決定後,厲行川就是緊密關注著武易的一舉一動,在得知武易離京之後,厲行川豈會不知,武易的目的地正是長嶺市。


    但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武易居然莫名其妙失去了蹤跡,怎麽都沒辦法找到。


    “有沒有一種可能,武易換了另外的方式,已然悄悄的潛入了長嶺市?”厲子茵沉吟道。


    “武易那種人從來不是低調為何物,想要讓他低調一次,太難太難。”聞聲,厲行川苦笑了一聲。


    隨後又是說道,“何況,武易可是大張旗鼓出的京城,不管從哪方麵說,他都沒有低調的理由。”


    “難不成,他出事了?”厲子茵的臉色頓時就是古怪不已,雖然武易出事的可能性不會很大,但並非沒有可能。


    “說不定……”厲行川說道,想了想,又是補充了一句,“說不準。”


    “倘若武易真出了事,這就有點意思了。”厲子茵笑吟吟的說道。


    沒有消息在厲子茵看來,顯然就是最好的消息,她不擔心武易出事,就擔心武易不出事。


    “沒那麽容易。”厲行川提醒道,“武易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數,可不一樣活的好好的,試問有幾人能奈何得了他?我覺得這事不太對,又是不知到底是哪個方麵出了問題。”


    “無需多想。”厲子茵擺了擺手,相對而言,她的想法則很簡單,即使武易沒有出事,武易第一個要找的也隻會是唐元而不是她,再說了,就算武易來找她又能怎樣?


    “唐元,你自求多福!”嘀咕了一聲,厲子茵起身從酒櫃拿了一瓶好酒,眼下武易已然出京,山雨將來,值得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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