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很難有一段美滿的姻緣?”夏荷皺起了眉頭。


    年輕攤主雖然並沒有這樣說,但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意思,原本夏荷要問的就是姻緣,這樣一來,自然就讓夏荷不太高興了。


    “姻緣本是自然而來,強求就不太好了。老話說的話,強扭的瓜不甜!”年輕攤主不置可否的說道。


    聽到這,唐元心想強扭的瓜固然不甜,但解渴啊。


    解渴就完事了,管瓜甜還是不甜。


    想想有又得不太對勁,什麽情況這是,神棍轉性了?


    唐元是見識過年輕攤主的忽悠功底的,忽悠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不然的話,喬小喬不至於花六千塊錢買兩張破紙。


    雖然那破紙最終證實並不簡單,但在不曾向喬小喬做出有效證明的情況下,年輕攤主就是將之以一個匪夷所思的價格賣給了喬小喬,可想而知,年輕攤主在忽悠人方麵的功力何等的不同一般,幾乎就是將喬小喬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今日裏夏荷問姻緣,唐元很是新奇,雖然夏荷極有可能,真有這方麵的需求,也就是年紀到了。


    因此,夏荷這般做法,是對還是錯,都不需要過多評價。


    唐元驚奇的是年輕攤主的態度,一句強扭的瓜不甜,直接就把路給堵死……按照正常情況發展下去的話,難道不是大肆忽悠一通,夏荷愛聽什麽他就說什麽嗎?


    反正怎樣都是胡扯,逮著好話放肆的說,夏荷就沒有不高興的理由!


    夏荷高興,年輕攤主也高興,各取所需,兩全其美,多好的事啊。


    居然,年輕攤主一反常態,直言不諱的表示夏荷的姻緣很難求得美滿,這種情況,怎不會讓唐元滿頭霧水?


    似乎是沒有想到年輕攤主會這樣說,夏荷也是一臉的驚奇,定定的盯著年輕攤主看了好一會,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年輕攤主就是笑了笑:“信則有,不信則無,解釋再多,也不過畫蛇添足而已。”


    “你必須解釋!”臉色轉冷,夏荷很是強橫。


    任由誰人,麵對這種事情都不可能高興,夏荷當然也不會例外,何況身為老師,性格中本就有強勢的一麵。不然的話,也鎮不住一班頑劣的學生。


    年輕攤主搖頭:“這已是在強求了。”


    “我不認為強求有什麽不對,如果你感到不高興的話,完全可以理解為,這是在努力為自己的幸福而爭取。”夏荷說道。


    年輕攤主愣了愣神,像是沒想到夏荷居然會是這樣的理解,邏輯方麵並無不對的地方,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是什麽事情都會有好的結果,方向不對,再如何努力,也都注定白費……有這份心思,不妨多放在你的事業上。”年輕攤主淡淡說道。


    “你說服不了我。”夏荷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你錯了,我沒想過要說服你。”年輕攤主一本正經,“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等你看到最後的結果,你便是會明白,爭執毫無意義。”


    夏荷沉默了。


    不知夏荷是在想些什麽,沉默片刻後,便是轉身離去,很快走遠了。


    “這就行了?”


    唐元目瞪口呆。雖然上次在見過年輕攤主一手提包的錢後,唐元就知道,這家夥賺錢非常容易……但也萬萬沒有想到,會這麽的容易。


    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賺了一千塊錢,這速度搶銀行都沒法比。


    唐元不由有些酸了,想想以前的他,為了賺個幾塊十幾塊錢汗如雨下,任勞任怨,這樣一比較,就更是酸的厲害。


    “欺騙一位人民教師的感情,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唐元覺得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麽了,不然的話,就算年輕攤主的良心不會痛,他的良心也都要痛了。


    豈能眼睜睜見夏荷受騙而不管不顧?


    反正唐元怎樣都是做不到的。


    大步走到攤位前方,唐元很不高興,這和為喬小喬出頭的道理一樣簡單,雖然唐元和夏荷之間的交集少的可憐,但對方終歸是他的老師,但凡年輕攤主有點良心,就不該做出這種事來。


    “鄙人道號和信,一生所求,不過一個信字。”年輕攤主正色說道。


    “那你肯定辜負你師父的良苦用心了,誰會想到,最終教出了你這樣一個不義之徒呢?”唐元一聲冷笑。


    “什麽意思?”


    和信深感不悅,好端端的,他怎麽就變成不義之徒了,能不能講點道理?


    “剛才的一幕,我可是一一看在眼裏,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唐元就又是一聲冷笑,痛心疾首不已,“好歹你也是正一教的門人,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正一教的形象考慮……你有沒有想過,若正一教上下,知道出了你這樣一個敗類,會何等痛心?”


    “敗類?”


    和信臉色微變,眼神就是有些不善了。


    “你自以為你很懂,實際上你什麽都不懂。”和信語氣轉冷。


    “彼此彼此。”唐元滿臉都是笑。


    “你果然什麽都不懂。”和信眼神更多了幾分不善。


    “這是要忽悠我了?”


    唐元心中驀然多了幾分警醒,神棍的套路往往就是這樣,說著一些事實而非的話,粗略聽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仔細一想,狗屁不通。


    “這話倒也沒有說錯,論忽悠人的本事,我確實沒你懂的多。”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我正一教的手段,豈是你能想象?”和信不服,他怎麽就忽悠了?


    “這樣啊,要不你給我算算,我什麽時候發財,你若算對了,我第一時間道歉,如何?”唐元笑的更開心了。


    “這!”


    和信當時就傻眼了,萬萬沒想到,唐元會來這一出。


    “當然,你也可以說,我沒有發財的命,反正怎樣都是你對。”唐元不慌不忙的補充了一句,堵死後路。


    “……”


    “我沒說。”沉默片刻,和信憋屈不已。


    “也就是說,我肯定會發財,是這個意思吧?”唐元立馬興奮起來。


    “我也沒說。”和信又是沉默,更加憋屈了。


    這就讓和信很無奈,話都讓唐元說完了,他該說些什麽才好?


    感覺說什麽都不對,就隻好什麽都不說。


    “這樣的話,那我就要不好意思了……退錢吧。”唐元右手伸出,遞到了和信的麵前。


    “又來!”


    和信見鬼一樣的看著唐元,上次唐元正是用這種方式,從他這裏拿走了六千塊錢,今天居然又是這一招……到底誰才是神棍?


    和信就覺得,唐元口口聲聲說他忽悠,實際上,唐元才是真正的大忽悠。


    他賺錢也很不容易好嗎,唐元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要砸爛他的飯碗!


    “不可能!”和信斷然拒絕。


    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說到底這次和上次還是有些區別的,何況已經被唐元忽悠了一次,斷然不可能再上當。


    “那可是一位人民教師的血汗錢,你就忍心拿著?正因有你這種人,社會風氣才被敗壞了。”唐元聲色俱厲。


    和信目瞪口呆,他也就算個命而已,靠本事賺錢,這和敗壞社會風氣有一毛錢關係嗎?有必要說的這麽義憤填膺,好似他罪大惡極一樣。


    要不是自認並沒有錯,和信幾乎就要信了唐元的鬼話。那樣一來,在同一條陰溝裏翻船在所難免。


    “隨便你怎麽說吧,你高興就好。”和信沒有耐心糾纏,麻溜的收起攤子,便要走人。


    唐元當然不可能就這麽放任和信走了,伸手就給攔了下來,“和信,你還不迴頭嗎?莫要等到有朝一日,你師父親自出手,大義滅親,悔之不及。”


    “我到底做錯什麽了?”和信整個人都是淩亂了,快要炸裂。


    大義滅親又是怎麽迴事?


    他不過是依照正一教的規矩行事,循規蹈矩,絕未逾矩,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看這情況,和信哪會不知,這一千塊錢他要是不掏出來,鐵定是走不了的,一聲歎息,和信就拉開了隨身攜帶的手提包。


    “我不希望再見到你!”臨走前,和信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那你肯定要失望了。”唐元的心情美滋滋。


    這一千塊錢唐元當然不可能私吞,必然是要交還給夏荷的。


    目送和信離去,唐元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自從上次得知了和信的身份後,唐元就已經知道,和信是衝著安瀾中學來的……今日裏和信在安瀾中學校門口擺攤,不打自招!


    隻是和其他人不同,和信低調的多,正因和信低調,唐元方才能夠屢屢得逞,這似乎也就足以說明,和信是有些心虛的。


    看似是一千塊錢的事,倒不如說是試探,試探的結果,也就是和信最終妥協了。


    唐元這時候表麵看上去挺高興的,內心的真實情緒,當然不是這麽迴事,相反,若是和信執意不肯妥協的話,唐元的心情,或許將會好的多。


    至於夏荷。


    從平平無奇到搖身一變,成為大美女,自然不是唐元的審美觀發生了變化,而是唐元看到了夏荷的真實麵目罷了。


    之所以如此,和唐元再次從矮胖青年那裏得到一本小人書,心靈的洗禮和升華有關,否則的話,唐元是沒辦法看到本質的。


    隻是誰會想到,一個代課老師,竟是如此的不簡單呢。


    這事,唐元不是不驚訝的。


    “有一點孟卓飛卻是說對了,安瀾中學,委實臥虎藏龍。”唐元不無感慨的想著。


    唐元正想著這些,眼角餘光就是見到,夏荷從外邊迴來了,由於唐元就站在校門口的緣故,隨著夏荷走過來,二者就不可避免的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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