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也懵了一瞬,迴過神,便發現自己被一名姑娘背在身上。對方腳程非常快,避開監控的同時,腿快得像沒影,迅速離開中央區。伊諾不知她是敵是友,正猶豫時,對方忽然停下,將他放下,轉身低聲問:“殿下沒事吧?”伊諾:“!”這聲音耳熟,他詫異抬頭,看見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你……”伊諾警覺地後退一步。陌生女子衝他笑了笑,忽然抬手,撕下臉上的易-容-麵具。伊諾:“……”草,果然是章域。“你、你不是正被通緝……”章域拿出假帝國公民證,在他眼前晃晃,笑著說:“被通緝的是章域,跟我章玉有什麽關係?”章玉正是假公民證上的名字。伊諾:“……”你特麽連個姓都不改?不過,章域把這些底都透露了,恐怕是鐵了心要帶他走。但伊諾現在還不想去海國。他退後一步,商量道:“謝謝你救了我,但我暫時還不能……”“抱歉,殿下。”章域打斷他,歉意道:“我也不想強迫殿下,但我在帝都星實在不能久留。”他嘴上說著“抱歉”,行動卻一點都不遲疑,忽然就拿出一瓶小噴霧,對著伊諾的臉噴了兩下。伊諾猝不及防,狠狠打了兩個噴嚏,忙捂住口鼻退後,屏住唿吸。“你噴的是什麽?”他有些緊張地問。“醉魚劑。”章域笑眯眯道。伊諾:“?”這不是捕魚用的玩意嗎?他可是人……還沒想完,眼前忽然一陣模糊。章域大步上前,一把攬住搖搖欲墜的伊諾,喟歎道:“殿下,我們該迴海國了。”他抬手,輕輕理了理伊諾微亂的軟發,又悄悄在心中補充一句,也是我的……未婚妻。至於正趕來的越棧——章域抬眸,看向遠處正激戰的位置,輕輕笑了笑。如果越棧真有本事找到海國,那他倒不介意讓小殿下納了這個人類,唉,誰讓他們海國王室有這個習俗呢。更何況,小殿下也喜歡那個人類,作為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他可不得大度點。不過越棧也隻是搶占先機,近水樓台先得月罷了。等小殿下習慣了海國的生活,習慣了他……哼哼,到時誰勝誰輸,隻怕還未可知。想完,他打橫抱起伊諾,對前來接應的手下說:“走了。”“這就是小殿下?”前來接應的海國人一臉驚喜,但聽章域直接說“走”,又遲疑,問:“不救國師大人嗎?”章域:“嘖,是那隻烏龜重要,還是小殿下重要?你想我們都被困在這裏?”越棧趕到現場時,激戰已經接近尾聲。伊諾的近衛分出一部分去追尋,剩下的這幾人已經難以支撐。但越棧帶來的人加入後,形勢瞬間逆轉。越棧一槍擊斃一名躲在遠處放冷槍的狙擊手後,直接抓住一名近衛,沉聲問:“殿下呢?”近衛受了傷,臉上都是血,隻顧搖頭說:“不知道,忽然消失了,我們的人去追,還沒消息。”“在哪消失的?往哪追的?”越棧一聽,抓著他的手愈緊,聲音也不自覺多了幾分急切。跟在他身邊的副官見狀,表情有些驚訝。若是他沒記錯的話,越指揮官在前線時都沒這麽緊張過。近衛很快指了個方向,越棧沒再多問,鬆開他便轉身追過去。但一切都晚了,他隻在沿途發現一些章魚觸手留下的粘液,以及一絲微不可查的……醉魚劑的氣息。越棧麵沉如水,但還是當機立斷,通知特安處:“攔住所有飛艦,不管是軍用還是民用。”接線員立刻說“是”,但掛斷通話後,卻被新上司弗裏曼陰陽怪氣地問:“又是那位越少將?”“是。”接線員點頭,遲疑道:“他說襲擊者很快會乘飛艦離開,要求立刻禁止飛艦升空。”“他管的倒是寬。”弗裏曼剛來特安處,專門負責處理這類突發安全事件。對太空軍的人插手帝都星安防問題,他十分不滿。準確來說,就是對越棧不滿。襲擊事件發生在帝都星,這是他負責的範圍,應該由他處理,越棧插什麽手?聽說還帶人去了現場。這也就罷了,對方現在居然還指揮他?嗬,他有著數十年處理突發襲擊事件的經驗,還需要越棧指揮?“他知不知道全麵禁空會引起多大恐慌?又會耽誤多少要事?萬一陛下怪罪下來,誰承擔?”弗裏曼傲慢道,“這件事我知道了,通知下去,加強各大港口的查檢力度就行,至於禁空……暫時不需要。所謂燈下黑,那些人肯定還在帝都星,我有經驗,他們一般不會這麽快就往外跑。”接線員還有些遲疑,說:“可越少將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