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江懷遠從前算是表麵師徒,後來她救了江家,救了他,害的自己沉睡幾百年,失去神力,她恨不得穿越迴那個時候和他撇清關係。


    早就不想跟江懷遠扯上什麽關係了。


    江時繃著嘴角,直直地盯著她,像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撒謊的痕跡。


    良久,他鬆開了對她的桎梏,


    南七輕唿了口氣,剛想起身,下頜咻然一冷。


    他將她的下巴抬高,深深地俯下去,冰涼的唇麵貼上她的。


    南七渾身顫了下,迴吻。


    情不自禁時,她雙腿微微蜷縮了下,然而,身上的人仿佛感應到她的動作,唇離開她的,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翻身下床。


    南七:“......”


    她看著瞬間爬下床的男人,麵色頓了一下,奇怪地問:“你怎麽了?”


    難道是她的嘴巴有毒嗎?


    至於反應這麽大?


    南七不知道的是,不是她的嘴巴有毒,而是她的腿有毒。


    江時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下意識的動作,那張漂亮的臉驟然黑沉下去,眼底孕育著惱怒,和罕見的羞憤。


    兩人對視片刻,江時重新上了床。


    屋內長久的沉默之後,連微弱的暖氣聲都能聽見。


    “手鐲是奶奶給你的賠禮,喜歡就戴著,不喜歡就放在那裏。”江時平靜地開了口,仿佛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又將話題重新帶迴了一開始的。


    南七楞楞地“哦”了一聲,腦子裏卻還在迴憶剛剛的情景,她仔細想了想,好像是因為她剛剛接吻的時候動了一下小腿?


    南七忽地看向還在老大不高興的江時,狐疑的問,“阿時,我之前失憶的時候,經常對你動手嗎?”


    江時眉頭一擰,極為冷淡的開口:“一般。”


    南七點點頭,一般,也就是經常了。


    結合之前江時說過自己經常踹他,南七突然就想通了。


    江時,這是被自家打出條件發射了嗎?


    思及此,南七驚了,她失憶的時候居然這麽恐怖?連長得這麽漂亮的美人都舍得動手?


    可真不是人啊!


    南七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唾棄中。


    江時冷著臉,似乎看出了她腦子裏在想什麽,“我給你三秒鍾,把你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丟掉。”


    南七隻好迴頭看他,環抱住他的腰,輕輕的覆上去,給他按摩,“阿時,對不起。”


    兩人離得近,女孩兒淺淺的唿氣聲就在他耳邊,江時身體僵了下,很快恢複自然。


    他冷嗤一聲,“這會知道道歉了,之前揍我的時候勁道可沒少用。”


    南七:“......”


    果然,不能和病嬌講道理。


    南七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奶奶給的鐲子我挺喜歡的。”


    說著,她鬆開了抱他的手,從床側把盒子打開,將裏麵的玉鐲小心拿出來,遞給江時:“幫我戴上。”


    江時覷她一眼:“你自個沒長手嗎。”


    南七哼哼兩聲:“人家想讓你幫我戴嘛~”


    “......說人話。”


    “哦......”


    江時的手指很長且白,細皮嫩肉的,和玉器放在一塊,他的手竟是比玉還好看幾分。


    南七的眼珠子就沒離開過江時的手,直到冰涼的觸感貼在她的手腕上,她才依依不舍的挪開目光,看向了那隻玉鐲。


    南七手腕很細,玉鐲被她戴到了手臂處,她胳膊晃了晃,忽然想起了什麽,抬眸問江時:“阿時,我脖子上的玉呢?”


    怕江時聽不明白,她又補充一句:“就是你叔祖父給的。”


    她醒來之後,注意力不在這上麵,自然沒注意到脖子上少了個物件,直到現在看到這隻鐲子,這才想起來之前的那塊玉。


    聞言,江時微微皺眉,手指伸向她的衣領,往下扒拉了一下,脖子皙白修長,空空蕩蕩的,那塊玉的確不見了。


    他頓了頓道:“丟了也好。”


    南七眨了眨眼睛:“這玉值不少錢呢,丟了不是可惜。”


    江時睨她:“江家缺你吃穿用度了?”


    南七搖搖頭:“那倒沒有,可我手裏也沒多少錢呀。”


    這話她說的是實話,她的錢都是每個月江家定時給她轉到卡上的,雖然挺多,但也沒能到揮霍無度的地步。


    她覺得江時這話有失偏頗。


    吃穿不愁,用度可是沒限量的。


    江時好笑地看她一眼,“你這是嫌棄我沒給你錢?”


    南七努努嘴說道:“我可沒這個意思啊,馬上《美人骨》的酬勞就發了,我不缺錢。”


    說到美人骨,南七又想起來一件事,她惡狠狠地看向江時:“你是不是把白槿簽了。”


    江時神情一頓,漫不經心的說:“夏野簽的。”


    “你瞎扯!明明是你讓夏野簽的。”南七憤憤道。


    江時舌尖抵了抵下顎,說:“明天讓江婉人把我的附屬黑卡拿給你。”


    南七被帶偏,“給我黑卡做什麽?裏頭錢很多嗎,時哥兒,你別轉移話題,我在問你白槿的事。”


    江時說:“裏麵的錢,大概能夠你買下一百個徐記。”


    “......”南七抿了抿唇,喜笑顏開:“阿時,你真好。”


    江時摸了摸她的腦袋,唇角微微上揚。


    真好糊弄。


    外頭的雪下的更深了,白茫茫一片,屋內熱烘烘的,不似屋外寒氣逼人。


    江時的腰傷,養了兩天,淤青散了很多,這兩天南七鞍前馬後的照顧他,吃飯都親自拿勺子味,隻是喂著喂著就變了味,勺子換成了嘴巴。


    南七被他親的上氣不接下氣時,周沐清的電話打進來了。


    喊她去下午去拍廣告。


    江時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南七忍不住哼唧一聲。


    電話那頭的周沐清很明顯停頓了一下,“拍完廣告,晚點我帶你去一個飯局,有幾個投資人,我看中了他們手上的資源,有兩部挺適合你的。”


    南七扭頭躲開江時的進攻,伸手推著他,緩緩喘著粗氣,她深唿吸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常,“你安排就好,到點你來接我,還是我自己去?”


    周沐清說:“我去接你。”


    “好。”南七應下,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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