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氣的不想說話,煎熬著把這局遊戲打完了。


    結算的時候她立馬退了房間,這樣的牆頭草不配和自己玩遊戲!


    哼!


    京城第一魯班很快給她發來私聊。


    ‘姐姐怎麽不玩了。’


    南七氣哼哼的打字:‘不想跟你這個牆頭草玩。’


    ‘我罵不過他們,隻能出賣姐姐了,姐姐別生氣了,要不下次我幫你罵。’


    ‘大可不必。’


    迴完這句,南七開了遊戲。


    她就不信了,她還能一直坑下去!


    兩小時後,南七信了。


    她悲傷又絕望的承認了自己確實是個菜雞的事實。


    南七深深歎了口氣,認命的把遊戲關了。


    剛返迴主界麵,手機裏就跳出來一個視頻,是江時打來的,她趕緊接了。


    一抬眼,就看到了江時那張魅惑人心的臉,隻是那雙桃花眼裏隱隱含了些怒氣。


    南七心下一跳,看了一眼微信消息,發現江時在此之前已經給自己打了兩三個視頻了。


    她頓時心虛起來,她剛剛玩遊戲的時候開免打擾了。


    “咳,那個,阿時,你在幹嘛呀。”南七不敢看他,眼睛飄忽不定,就是不往江時那邊瞅。


    江時冷笑一聲,“在等某人接電話。”


    “......”


    南七幹咳一聲,“我說我剛去洗澡了,手機放在客廳沒聽見你信嗎。”


    江時鳳眸微眯,涼涼開口:“你覺得呢。”


    南七幹巴巴的笑:“嗬嗬,我覺得你信。”


    江時盯著屏幕,忽然皺眉,“臉色怎麽這麽白。”


    南七聽的一怔,她燒剛退,雖然沒什麽大礙,但臉色依然蒼白。她膚色本就白皙,除非病得厲害,否則一般人很難看出來她臉色不好。


    她眼神閃躲了下,支支吾吾開口;“就......就昨天在劇組發了個燒。”


    她醒了醒嗓子,昏黃燈光下也能捕捉到他眼底淡淡的慍怒,南七趕緊說道:“現在已經退燒了,下午剛從醫院迴來。”


    江時眸光一暗,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不高興。


    南七哄著:“我真的沒事,別擔心,你看我現在不是生龍活虎的嗎。”說完她及時轉了話題:“江家現在怎麽樣了。”


    這段時間兩人聯絡的少,她沒問過關於江家的事,隻隱約從江婉人口中聽說江時在清理江家。


    江時冷哼一聲:“那些個吸血東西,跳不了多長時間。”


    南七捧場道:“那肯定,畢竟咱家時哥兒多厲害,誰能是時哥兒的對手啊。”


    江時看向她,桃花眼眯起來,“油嘴滑舌。”


    南七說:“句句肺腑。”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那邊有人叫江時,視頻就掛斷了。


    外麵皓月當空,微風浮動。


    此刻另外一邊,京城,卻是接連下了好幾日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好似沒完沒了。


    這一個月來,京城不斷動蕩,江家是京城大家,富可敵國,江家一動,全京城的經濟都要動一動。


    整個城市籠在一片陰霾當中。


    江家大宅。


    江婉人告訴江時,駱天華來了。


    駱天華是被江時的人帶著過來的,他那張臉好似一下子老了很多,兩鬢斑白,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滄桑頹廢。


    天上還在不斷飄著小雨,江家的別院種著落梅,眼下京城已入了冬,今年的落梅卻連花苞都沒開。


    隨著江家傭人的帶路,他終於穿過一片長廊到了江時那座別墅。


    此時已經很晚了,江家到處點著燈籠,昏暗的燈光襯著說不明的沉鬱。


    駱天華跟在傭人後麵,雙唇緊抿,神情深沉,抬眼看到躺在藤木椅子上的江時,他那顆心更加沉重了。


    他走過去,有人替他搬了凳子,他沒坐,就這麽站著和江時說話。


    “時哥兒,我就不繞彎子了,今天這麽晚過來,我隻問你一句,我公司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即便心中早有答案,可駱天華還是抱著一絲期望。


    隻要不是江時,那他公司就還有救。


    江時端起茶幾上的茶杯,杯蓋緩緩撇開茶湯表麵的浮末,江時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耳後青瓷杯落在玻璃茶幾上發出‘咚’的一聲。


    聽的駱天華一顫,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哪怕他身為江時的長輩,在此刻,他卻在這個小輩麵前不敢造次。


    “舅老爺說笑了,你公司的事不是大舅老爺給你捅出來的嗎,和我江時可沒什麽關係啊。”


    嗓音清湛,那雙桃花眼彎起來,甚至帶了些輕快的意味。


    駱天華鬆了口氣,隻要和江時沒關係,他就可以去找他姐,他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麽多年的公司就還能扭轉乾坤。


    慶幸過後就是懷疑,如果和江時沒關係,那駱財手裏那些足以讓他一夜之間破產的資料又是從哪來的?


    駱天華身體慢慢湧上一層不安,他揣眸看向躺椅上的人:“時哥兒,我是你舅老爺,是你奶奶的親弟弟,咱們到底是一家人。”


    江時幽幽“哦”了一聲,打起感情牌了嗎。


    可惜,太晚了。


    江時嗤笑一聲,抬眸望向駱天華,那雙半闔的鳳眸看不出任何情緒,“聽聞舅老爺四年前去過f國?”


    駱天華心中一驚,隱隱不安起來。


    他突然問這個是何意?


    駱天華覺出不對,可也隻能硬著頭皮迴答:“是,四年前公司剛起步,我去海外尋找投資,你也知道,我萬不可能總用江家的錢。”


    不用江家的錢?


    這些年,這群人,用的還少嗎。


    江時在心中冷笑,朝駱天華投去一個很是讚賞的眼神:“是嗎,看來您比駱財要好上許多。”


    駱天華見他直唿駱財名諱,便知他已經不將他這兩個舅老爺當成親人了。


    駱天華掌心出了些汗,麵上卻不動聲色。


    江時淡淡笑著,聲音薄涼:“畢竟他可從沒有那個魄力去f國籌資。”


    他話中有話,聽得駱天華心裏咯噔一聲,麵色白了又白,強作鎮定:“時哥兒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江時嘴角掛著笑,眼底卻透著無端的涼意,“當年您公司剛起步,在您去f國的第二個星期,我遭遇了那場大火,我人沒死,但江家祖傳的血玉卻不見了,後來您帶著我迴國,公司獲得一大筆資金,直接上市。”


    江時緩緩說著,末了,他抬眸睨向駱天華,語調微揚:“四年前,您去f國找的那位投資人是唐賀安唐老爺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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