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了蘇賀陽。


    南七莫名心虛,她眼神飄了飄,幹咳一聲:“好巧。”


    蘇賀陽沉默地看她,神色意味不明。


    南七不知道蘇賀陽看到了多少,她默默思考起來自己剛剛捆那兩個女人的時候角度有沒有對著門口,看到的幾率有多大。


    想到最後,莫名有些煩躁。


    南七破罐子破摔,看到就看到吧,還能怎麽地。


    她抬眸,“蘇影帝讓一下?”


    蘇賀陽沒動,直到南七等的不耐煩了,他才緩緩開口:“之前不是叫我蘇賀陽嗎。”


    南七楞了楞,不知道他為什麽糾結這個。


    她說:“稱唿而已,你喜歡我叫你哪個我就叫哪個。”南七歪著頭:“蘇老師?蘇賀陽?還是蘇影帝?”


    蘇賀陽平靜的開口。


    “叫我賀陽吧。”


    “額......”南七扯了扯唇:“蘇老師說笑了,您比我大,怎麽著我也不能直唿你名諱。”


    蘇賀陽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


    點名道姓的叫蘇賀陽可以,叫賀陽就是直唿名諱了嗎。


    “外麵有人嗎?”


    “我聽到聲音了!麻煩進來一下幫個忙。”


    裏麵有聲音傳出來。


    蘇賀陽抬眸往裏看了一眼,門關著,其實也看不到什麽。


    南七挑挑眉,問:“蘇影帝,你要進去嗎?”


    出乎意料地,蘇賀陽說:“不了,我還有事。”


    南七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事,那蘇影帝,迴見嘍。”


    和蘇賀陽告別之後,南七便去了片場拍接下來的戲份。


    晚間時,江婉人給南七打了電話。


    電話裏說江家出了點事,江老夫人讓江時趕緊迴京城。


    具體什麽事,江婉人還沒來得及說就上了飛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晚間的微風輕輕的吹拂著樹葉,像一位慈祥的母親,撫摸著沉睡的孩子。稀疏的行人在昏暗的燈光下走著,他們都是忙碌的。


    人來人往,南七穿梭在人群中,瘦小的背影清清冷冷,她攏了攏外套,加快了步伐。


    南七獨自一人迴了酒店套房。


    站在熟悉又陌生的木門外,她打開門,迎接她的是無邊的黑暗。


    這些天來,江時一直都喜歡開著燈。


    突如其來的黑,南七怔了下,似是有些不大習慣。


    她抬起素手,將燈打開,屋內被光亮照滿。


    她握著方便袋的手微微緊了緊,心裏悵然若失。


    袋子裏裝的東西原本是她下午特地去買的糖果,忍著沒吃打算晚上迴來送給江時。


    迴謝他送自己的西瓜。


    南七麵上沒什麽神色,看不出喜怒,抬眼掃了下四周,將手中的袋子放到了儲物櫃裏。


    轉身去了浴室,洗完澡便躺在床上了。


    突然一個人睡,還有些不習慣。


    夏日的夜晚過的飛快,清晨,陽光在天地間揮毫潑墨,在藍天白雲下,描繪著一幅幅多彩多姿的畫卷。


    江時走了後,南七的生活也陷入了繁忙之中,投資方臨時改了日期,將上映時間提前了一個月,原先寬鬆的拍攝日期也變得緊巴巴的。


    時間在忙碌中變得格外快,轉眼一個月過去,劇組的內景已經全部拍完,接下來一個月全部都要在外場拍。


    傍晚,南七倚靠在落地窗前,望著肅清市的夜景,這座古城連夜晚都透著神秘和古老,沒有京城的繁華,卻能讓人心情平靜。


    南七似乎站的累了,她彎了彎腰,躺在了之前江時喜歡躺的那張藤木椅子上。


    她已經很久沒和江時聯係了,兩人之間也通過幾個電話,但都匆匆掛了。


    江婉人跟她說,最近江時很忙。


    在忙什麽,不得而知。


    南七也沒問,隻是偶爾能在新聞上看到江家股票開始動蕩,或者江家那些旁支外戚公司股權悉數被江家收迴。


    她便也能或多或少的猜到江時在忙些什麽,知道他時間不多,她也就沒怎麽過多打擾。


    南七半闔著眼睛,享受著眼前的愜意。


    反正也就剩下一個月了,捱過這個月就能見到江時,對於活了幾千年的南七來說,這區區三十天,算不得什麽。


    月光透過窗戶鋪散在屋內,暖黃色的燈光泛著暖意。


    南七竟不知不覺躺在藤木椅子上睡著了。


    翌日一早,南七醒來便覺得腰酸背痛,頭重腳輕。


    她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身上的酸痛減輕了些,隻是頭還有些暈。


    今天是第一天出外景,南七沒敢耽擱,簡單洗漱了下就去了片場。


    外景拍起來比內景要困難的多,尤其是這種武俠戲。


    劇本裏的薑止耍的是劍,張千一向要求嚴格,要求拍出薑止打戲時的輕盈感,南七一個多星期都沒吃晚飯了。


    加之昨晚在椅子上躺了一夜,此刻南七走路的步子都是虛浮的。


    安安攙著她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外景比不得內景,還有地方可以乘涼。他們一個劇組就靠搭起來的簡易棚子避暑。


    “你沒事吧?我怎麽看你臉色這麽白。”安安擔憂的問道。


    南七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太熱了。”


    都快十一月了,肅清市卻還是像夏天一樣,熱的讓人喘不過氣,這才早上,就已經豔陽高照了。


    南七端起一杯西瓜汁,喝了一口,放在臉上降溫。裏麵有冰塊,貼著臉,冰冰涼涼的,倒是舒服多了。


    她盯著手裏的西瓜汁出神。


    不知道江時從哪裏搞的這麽多新鮮西瓜,每天都有人往劇組裏準時送來,這麽多天了,一天都沒斷過。


    那兩個負責專門榨汁的人也被江時留在了這裏。


    南七有一次問過她們,江時給了多少錢請他們來榨汁,結果可想而知,她聽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南七想辭退她們,自己榨,被江時一個電話打消了念頭。


    南七歎了口氣,江家還真是,幾百年如一日的揮金如土啊。


    這花錢如糞土的習慣也是祖傳的嗎?


    安安見她一會笑一會又歎氣的小模樣,不由問道:“想什麽呢,都走神了。”


    南七下意識迴:“想我老公。”


    “......”安安無語,早知道她不問了,又被無形中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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