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原想三月十四去康府,找機會勾搭康太傅的女兒康倩兒,可還沒等到那天,他就遇到了康倩兒。


    這日休沐,魯王帶兩個隨從,在護城河畔的桃林裏賞花,就聽到一個人道:“小姐,小姐,前麵有個賣紙鳶的攤子,小姐想買哪種樣式的?”


    “買個蝴蝶吧,這裏桃花盛開,蝴蝶翩飛,買蝶兒是最應景的。”一個清脆如黃鶯鳥般的聲音道。


    “康年,走,我們去給小姐買。”先前那個聲音道。


    魯王聽到康字,眉梢微動,轉動了一下手中剛折下的那枝桃花,故意朝那邊走去,佯裝嗅花沒看路,與那位小姐撞了一下。


    婢女扶住那小姐,“哎喲,你這人怎麽……”


    “秀秀,不得無禮。”那小姐阻止婢女喝斥。


    魯王彬彬有禮地道歉,又將手中的桃枝當賠禮雙手奉上,“在下唐廉,敢問小姐貴姓?”


    那小姐笑,“免貴姓康。”


    康!


    魯王一陣欣喜,“觀康小姐容貌出眾,若以倩字為名,最合適不過了。哎喲,在下冒昧了,小姐莫怪。”


    康倩兒嬌笑一聲,“秀秀,我們走。”扭身而去。


    魯王勾唇邪笑,示意一個隨從悄聲跟上,這一天,他就和康倩兒偶遇了三迴,做足了與康倩兒有緣份的假象。


    康倩兒豆蔻年華,焉能識破這種手段,魯王又竭力勾引,短短數日,她一顆芳心不知不覺中就許了出去。


    轉眼到了三月十四日,這天的天氣不是太好,烏雲密布,瞧著快要下雨的樣子。晏萩出門時,特意讓耳草帶了傘和木屐。


    康府賓客盈門,格外熱鬧。秦王府、趙王府、東宮、肅王府,僅送了賀禮,與臣子來往過密,有結黨營私之嫌。榮王這些血緣較遠的宗室王爺到是沒有這些顧慮,除了要守孝的九江王府,其他各府都到了。


    齊王府齊王妃來了,魯王府魯王和魯王妃一起來的。魯王如此的禮賢下士,卻讓康太傅頭皮發麻,可是他還不得不好聲好氣地招唿,“王爺請隨下官到廳裏就座。”


    魯王表現的十分謙和有禮,可是在座的不是傻子,打著哈哈應付他。聖上有兒子,如今又添了孫子,魯王想要奪位,簡直難於上青天。他們就算想要從龍之功,也是太子和肅王,二選其一,怎麽也不可能去扶持魯王。


    外院觥籌交錯,內院亦是歡聲笑語,戲台的戲子咿咿呀呀地唱著戲:“叫聲侍婢女開妝奩,我對著菱花整雲鬢。挽起烏雲勻粉麵,描眉畫眼我帶花鈿……”


    晏萩聽得百無聊賴,可已婚婦人,不能跟小姑娘們一樣,隨意離席,去園子裏玩耍。薑氏剝了一把瓜子遞給她,“瀟瀟。”


    “表嫂,你自己吃,不用給我。”晏萩笑著擺擺手。


    “特意給剝給你的。”薑氏笑道。


    晏萩接了過去,“謝謝表嫂。”


    禮國公府的崇大奶奶看了,笑笑道:“你們姑嫂感情可真好。”


    “以心換心,這感情自然就好。”薑氏知道崇大奶奶和幾個大小姑子處的都不好。


    崇大奶奶扯著嘴角,不以為然,她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康家到是大手筆,居然請來了四喜班來唱堂會,菊夭的扮相可真是俊俏啊。”


    “唱得也好。”薑氏附和道。


    兩人就聊起了四喜班和菊夭,不愛看戲的晏萩插不上嘴,專心嗑瓜子。


    天氣不好,大家怕下雨留在康家走不了,吃完席,看了幾出折子戲,就起身準備告辭離開。魯王妃也想離開,可是魯王還沒讓人來喊她,她不敢提出來要走,仍坐在那兒跟康老夫人、康夫人說話。


    晏萩和薑氏要走之時,前麵有人來傳話了,“王爺喝醉在客房歇下了,要等醒了酒才走。”


    魯王妃隻能繼續坐在位置上,喝茶看戲。


    晏萩迴到安國公府,醞釀了一天的雨,傾盆而下。韓氏看到她,笑道:“還怕你會淋著雨,這到是迴來得早不如迴來得巧。”


    “娘。”卓兒在榻上,叉開兩條小胖腳在玩積木,人雖小,還是挺懂禮貌的,抬頭喊了聲晏萩,又繼續玩他的積木。


    “有東西玩,今兒也不吵著要你了。”韓氏笑道。


    晏萩眸光一轉,伸手把小家夥壘起的積木給推倒了,韓氏一愕,兒媳也是個淘氣的,笑道:“你這麽逗他,他會哭的。”


    卓兒沒有哭,抬起頭,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他娘,不明白他娘為什麽要這麽做?


    晏萩偏著腦袋看著他,卓兒喊道:“娘,抱。”


    晏萩就抱起他,卓兒捧著他娘的臉,左親一下,右親一下,扭著身子要掙脫開,“娘,玩。”


    韓氏噗哧一笑,“他這是算是哄了你了啊,讓你不要打擾他玩了。”


    晏萩把卓兒放迴原處坐好,卓兒又繼續壘積木玩,小嘴抿的緊緊的,一副認真的小模樣。韓氏囑咐兒媳,“你可別再推他的了。”


    “哦”晏萩笑應了,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她也不想把兒子弄哭。


    晚間,傅知行迴來了,看他身上穿著蓑衣,晏萩笑道:“還好沒讓人給你送雨具,這蓑衣哪來的?”


    “聖上給的。”傅知行邊脫蓑衣邊道。


    晏萩伸手要幫他接,傅知行沒給她,“這沾了雨水,很重。”


    傅知行把蓑衣脫下來,交給婢女,讓她拿出去晾幹;晏萩從衣櫥裏拿出幹淨的裏衣,“去沐浴吧。”


    “今兒天氣暖和,一起洗。”傅知行邀請道,某處已經蠢蠢欲動。


    “不好意思,我小日子來了。”晏萩抿唇一笑。


    傅知行熄火了,蔫蔫的去了浴室。


    沐浴後,傅知行先去偏房看這兒子,才進臥室。上了床,伸手把人摟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晏萩身體不適,小夫妻沒有敦倫,而康府的客房外一道纖細的身影推開了客房虛掩的門,走進去。


    “倩兒,我等你等得都快急死了。”屋內一個男聲響起。


    “我這樣過來跟你見麵,要是讓我父親知道,非打死我不可。”女聲透著一絲害怕。


    “別怕,我們這也是權宜之計,倩兒,你相信我,我以後會好好待你的。”男聲道。


    “王爺,你真的會納我為側妃?”女聲不確定地問道。


    “我對天發誓,倩兒,你要相信我。”


    接下去兩人沒說再說話,隻有嘖嘖親嘴的聲音。


    一夜過去了,雨停日出。


    ------題外話------


    為免被磚頭砸,再頂一個鍋蓋,木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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