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起死迴生難度太大,換一個。聶駁古:我想要和聶老頭見一麵。神:不行,時光倒流也很難,換一個簡單的,我馬上給你實現。聶駁古(偷偷地瞥了一眼七宗罪,小小聲的):……那就讓我的孩子別再上我了。神(同樣瞥了一眼七宗罪):……你想要她什麽時候複活?聶駁古:=a=!第72章 seventieth child …昏綠色的燈光一直在晃一直在晃,寫著養殖場三個字的牌子陰森地掛在門口,上麵被濺上可疑的斑跡,漆黑的門如同怪物的嘴巴一樣上下打開,等待犧牲品的進入。聶駁古扭頭看向身旁,蘭納似乎意識到了他的目光,轉頭對他露出曖昧不明的笑容。“進去吧。”聶駁古瞥了一眼身後,兩個少女——不,應該是一個看似少女的偽娘和一個像貓的短發少女沉默跟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鎖定著他,隻要男人一有異動,他們的武器便會在第一時刻切入聶駁古的身體。“還不過來?”蘭納已經在門內了,雙子靜靜地跟在母親的後方,從第二次見麵起,女人就禁止雙胞胎去接近他們的父親。聶駁古踏進了黑門,迎麵吹來的風是潮濕微帶點腥味的,讓人隻能想到在陰暗的地底腐爛發酵的屍體。這是一個極大的空間,呈圓柱狀,一圈圈螺旋向下的樓梯盤桓在圓柱的內壁上,圓柱的中央則是一層層的牢籠,如塔一般堆砌而起,籠子裏的陰影中傳來各種不詳的聲音和味道。“啊哈~你們來了。”一個小型飛碟飛了過來,它繞著聶駁古轉了好幾圈,不停地發出“嘖嘖”的感歎聲,最後飛碟停在所有人的麵前,打開了上方,投影出一個怪異老人的身影。“初次見麵,父體。”老人渾圓的臉上露出一個油膩的笑容:“鄙人是斯林。”“斯林,別廢話。”蘭納不耐煩地踩著樓梯向下:“再不快點的話,‘他’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了。”“我們還是遵從女士的意見吧。”飛碟晃悠悠地向下飛去:“來吧,父體,我給你看看這世界的奇跡。”身後的兩人在無聲的催促著,聶駁古一步步地向下挪去。隨著高度的降低,最上麵一層的囚籠已經完全地展現在聶駁古的麵前了。有些意外的是,由籠牢構成的巨大空間中沒有鎖著什麽奇形怪狀的不明生物,那裏僅僅關著幾個人,他們涇渭分明地呆在牢籠的各個角落,在聽到聶駁古發出的聲響後,其中數人隻是稍稍抬起了眼向這邊撇了一下,然後又事不關己地垂下。“我希望你別誤會。”飛碟繞了迴來,老人的虛影與聶駁古並肩站在樓梯上,他的神情是慈祥的,眼神是愛憐的:“他們可不是舊人類那種低等的生物了,經過不斷的進化與完善,已經達到level a的他們是全新的、無與倫比的!我那可愛的七十二魔神就是由他們組成的軍團,啊啊……不過稍稍有部分家夥不太聽話呢,這叫我有些傷腦筋,隻能將他們養在這裏冷卻冷卻了……”聶駁古快步越過開始喃喃自語的斯林,他很久之前已經學會了,不要和科學瘋子講什麽道理——他們隻活在他們自己的世界中,整個世界隻有他們是正確的。跟著聶駁古的少女和偽娘在經過第一層的時候瞄了一眼對麵的牢籠,眼神有些複雜。“這是level b,你看他們已經很接近正常人的形態了……”“level c還處於基因重組的狀態,所以這時候的他們的形態種類是最豐富的……”“看到了那些肉瘤了嗎?那些可愛的level d正在將肉體膨脹到足以承受基因重組的地步了呢……”“嘖嘖,看到了嗎?level e是最低級別,那些紅色的爬行者的級別僅僅比人類高出一線……”一路上飛碟跟在聶駁古的身邊喋喋不休,聶駁古一言不發地往下走,那些越往下越扭曲的生物形態僅僅在他的眼中停留了一瞬間,便被風輕雲淡地拋在身後。直到聶駁古踏上了最底層的土地,這裏實在是太黑了,隻能勉強能看到對麵是一條條欄杆圈成的牆,在黑暗中暗淡地反射著無機質的光澤。貪婪雙子安靜地站在樓梯口,沉默的注視著聶駁古,紫羅蘭色的眼睛仿佛在說著什麽。“啊,已經到這裏來了麽。”飛碟直直地飛向對麵的黑暗:“父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特殊的level s。”投影上的斯林的表情是愉悅的,他興奮地揮舞著手:“每從一個階段跳到下一個階段,像是從level c跳到level b,會有極小部分人產生突變,他們的肉體維持不住崩壞了,然後演變成了level s。你知道嗎?這些level s的腦開發域有多大嗎!?75%!他們就像是一個終端大腦,可以產生分裂體,隨時隨地地寄生到其他生物身上,然後隨心所欲地控製一切——當然,要維持這種腦消耗,他們所需要的食物……”“終於來了。”蘭納打斷了斯林興奮的演說,她站在牢籠前對聶駁古勾了勾手指,笑得極其嫵媚:“過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一項驚喜。”聶駁古站在原地沒動,他看著黑暗中的牢籠,覺得它在張牙舞爪地嘲笑著他:覺得熟悉嗎,這種場景?來來,來迴憶一下,快想起吧,當初——他忘記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於是當他被推倒在欄杆上的時候,他還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態。“來。”蘭納的聲音在後上方惡意地響起:“來看看吧,你的孩子在等你呢。”[來。]記憶中的埃莫森在輕柔地宣布著:[來看看吧,這是你的半身!]然後過去的他看見了他那隻剩下一堆骨頭和血肉的孩子。聶駁古抓著欄杆滑坐在地上,迎麵而來的空氣陰寒而潮濕,血腥味和腐爛的臭味充斥著鼻腔。對麵的黑暗在竊竊私語著,然後他才發現,不是黑暗在私語,而是陰影中,有什麽——在細細地啃食著另一樣——比如骨頭什麽的聲音——哢噠……咯吱……吧唧……咕……最後的“咕”吞咽聲鮮明地迴蕩在聶駁古的耳邊,聶駁古直勾勾地看著那片黑暗。“啊,是……father嗎……?”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低沉的,喑啞的,纏綿而溫柔。“father……你來找我了呀……”聶駁古睜大著眼睛,睜得眼睛都開始發酸了,隻能勉強看到不遠處的地麵上,有暗銀色的光在微微晃動。“我好高興呢,father……”然後現在的他看見了他那被啃食得殘缺破敗的孩子。銀發淩亂地披灑在青年缺了一塊的肩上,其中絕大部分被染成了紅色,用血做的染劑。頭發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汙垢、血跡和齒痕,那與血糾結成結痂的銀發遮住了色欲的右眼,隻能看到不斷有血順著那原本完美無瑕的臉頰流下,一直流一直流,經過被撕裂的脖頸,經過血肉模糊的胸膛——直到灌溉在小腹上的大洞裏,給暴露在空氣中的青色腸子填上一份鮮紅的色相——小腹之下,隻剩下一片破敗的碎肉末子。色欲湊上牢籠的邊緣,雙手穿過欄杆撫上聶駁古的臉,用力卻不失溫柔地將男人的臉拉過來,聶駁古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中那滑膩粘稠的觸感。“father……”銀發青年用力地吻上那片蒼白的唇,囁著妖異的笑,放浪而放肆。溫軟的舌尖抵開了男人的唇瓣,感受到男人沒有拒絕甚至可以說得上配合的反應——銀發的妖孽彎起了漣漪,用力將他的父親按向自己,舌頭緋淫而纏綿地將男人口中的每個角落都舔舐個遍,捕獲住那呆呆地、無措地、小心翼翼地湊過來的舌頭,抵死纏綿。濃鬱的血腥味充滿了兩人的口腔,但誰也不願放過誰,聶駁古甚至覺得那股血腥味被吸入五髒六腑,燒得他快要化為灰燼了。黑暗中響起的水聲被寂靜的空間放大了無數倍,色情淫穢得不像話。蘭納的臉色陰晴不定,斯林的飛碟不知道跑哪去了,偽娘和短發少女則是震驚得目瞪口呆,精致的雙子認真地看著那在黑暗中接吻的兩人,突然抬手各自按著自己的眼罩。“你在這裏,真是……太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