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除了死人,誰也不知道血腥情人節的真實是什麽了嗎?色欲用食指抵著唇,冶豔地彎起了紅唇:噓——***嫉妒懸浮在海水中,輕巧地躲開了對手的襲擊,比起對方的遲緩,灰發少年的動作輕鬆流暢得宛若不存在海水阻力。強大的利維坦在海底是無敵的,他像是貓抓老鼠般地戲弄著男主角。邪惡的海怪要在女主角麵前殘忍地玩弄男主角,傲慢地昭示著自己的強大與對手的渺小,直到利維坦厭倦之時,就是男主角的死期。幽藍的海水中,數個灰發少年從不同的方位攻擊著中央的金發青年,這不是人工製作的投影,而是一種真正的強大武技:利用光影角度還有自身的速度,所有人眼前出現了複數的“利維坦”,仿佛在同一時刻攻向男主角,這種被稱為鏡像術的技巧在武技認定會中被評為3a+的難度——比起用投影製造的虛假幻影,這種純武技的強大更讓觀眾們興奮難耐,他們剛剛見識了三線z型閃避、瞬移步、超速變向等強大武技,那些武技無一不是超過a級以上的高難度,這簡直讓所有人大開眼界,為舞台上那個強大的海怪而狂熱。在這一刻他們都相信,利維坦是無敵的!“利維坦——利維坦——利維坦——!!!”嫉妒無聊地打著哈欠,表達出一種漫不經心的藐視味道。事實上他真的無聊了,灰發少年看著對麵狼狽躲閃的英俊青年,有些惡意地想:真的將觸手插入他的身體如何?這樣想著的嫉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一對小酒窩無辜而又誘人,他期待地看著男主角,身後的觸手有些蠢蠢欲動了。錚——血紅在深藍中擴散,一會兒就沒了影。嫉妒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剛剛他所想的差點在下一刻變成了事實,已經嚴重處於劣勢的男主角在強烈對抗中居然還走了神,如果不是嫉妒反應得快了,觸手絕對會橫穿對方的鎖骨而不會隻帶了一點血皮了事。嫉妒歪頭看向男主角,此時他的對手正傻乎乎地仰頭看著上方。上麵……?***聶駁古的處境不妙,相當不妙,他正吊在圓蛋頂上,手指死死地扒抓著舞台入口的台板,隻要他一個鬆手,他就會像枚炮彈垂直地砸向舞台,貢獻出一灘血肉——哦,好吧,現在下麵被模擬成簡單水世界,或許將他形容成秤砣更為恰當。咯噔——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一陣陰影罩下來,聶駁古吃力地抬頭,籠罩在他上方的瑞德正站在台板邊,穿著軍靴的腳毫不留情地將聶駁古的右手作為鞋墊。“怪物,怪物,我好怕喲。”瑞德碾著聶駁古的右手,一點一點,骨頭發出的悲鳴聲和男人的痛苦表情讓他越發地興奮和用力。“叫怪物來啊,讓它看看我疼愛你得爽——麽?”尖銳的疼痛從右手傳來,十指連心的痛苦讓聶駁古的臉整個都扭曲了,他細細地吸著氣,無力垂頭望向下方——那裏,有他的“孩子”。聶駁古其實在無謂地掙紮著,他真的隻是想來看看嫉妒,遠遠地看上那麽一眼,現在的他並不想與他任何一個孩子接觸,那樣會讓他的思維混亂,然後重複走向崩壞的道路。咯吱咯吱的碾碎聲沒了,右手已經痛得麻木了,聶駁古卻在下一刻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已經麻痹的右手再次傳來讓人眼前一黑的巨大痛楚——剛剛那人輕飄飄地抬起了腳,然後再一次狠狠踩下,手骨發出不堪負重的呻吟聲,幾乎是在一秒內被碾成了粉碎。“啊啊啊啊——”“噓,”瑞德蹲下身子把臉湊近,臉上的笑容油膩無比:“小聲點,你想要打擾到學生們精心準備的舞台劇嗎?先省著點力氣,等到牢中我疼愛你的時候再盡情發揮,懂?”他們所在的舞台入口極其隱蔽,從觀眾的角度是絕對看不到這裏發生的一切,所以瑞德才毫無忌憚,唯一能看到這入口的就隻有下麵舞台上的演員們了。聶駁古眼前一陣發黑,他用力眨了眨眼,才使眼前的黑暗變成星星點點的彩色一點一點褪去。然後,聶駁古愣住了,因為逐漸清明的視線中,那雙熟悉的灰色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灰發少年在海水中,舉目高高仰望著他的父。……嫉妒……少年冷漠疏離地收迴目光,像是什麽也沒看見般無動於衷。男人的臉一瞬間刷白了,心像是不知被誰咆哮著挖去了老大一塊,比起疼痛,那種空蕩蕩無所依憑的滋味更是難受得讓人宛若死去。瑞德抓起聶駁古的頭發將他像條死魚般扯起,見到男人那慘白慘白的臉愉快地笑起來。瑞德親昵地拍了拍聶駁古的臉,準備將男人帶迴去:“來,讓我們迴去好好享……啊——!!!”***“怎麽了,你已經不行了嗎?”邪惡的海怪嗤笑著。男主角像是才反應過來現在還在演戲當中,他開始努力地掩飾剛剛的聲音與失誤:“你、你太卑鄙了,居然用聲音分散我的注意力!”“哦?可是我明明什麽聲音也沒聽見。”利維坦輕蔑地瞥了一眼男主角,嘲笑道:“當然,除了你的慘叫聲——”嫉妒的話語被截斷了,因為他現在也聽到了上麵傳來的慘叫聲。男主角現在整個臉都僵住了,目瞪口呆地望向上方。嫉妒仰起頭,一個迅速墜落的身影出現在他眼中,那是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姿勢奇異扭曲,他的手滲著血,看起來像是被什麽力量咬著。聶駁古死死地咬著瑞德的手,眼睛卻一直在看著越來越近的少年。飛速下墜的風刮得眼睛生痛,聶駁古卻偏執地不願閉上眼,一直一直、自虐般地看著嫉妒那無動於衷的身影,連身心都顫抖起來。後頸一陣巨痛,男人終於閉上了他的眼。嘩啦——巨大的衝擊將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分開,已經昏過去的聶駁古直直地沉下去,男主角有些慌張地帶著衝到這邊來的瑞德向上浮去,迴頭卻發現灰發少年無動於衷地待在原地,而那個黑袍男人已經快沉到水底了。男主角慌亂地對著嫉妒大叫:“快將那個男人撈起來啊!”嫉妒驀地睜大眼。“什……麽……男人?”“就是你腳下的那個人!穿黑衣的!他已經昏迷了!”灰發少年呆呆地懸浮在原地,雙眼茫然地掃視著下方。沒有——沒有——明明——什麽都沒有——少年纖細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他知道了,他知道那會是誰了。男主角將瑞德送上去後,看到嫉妒無措地呆在原地,隻能再一次地潛入水底,將昏迷的男人撈上去。“……給我。”男主角驚嚇地迴過頭,發現嫉妒幾乎貼著自己,少年灰色的眼瞳一片深暗,水滴從濕漉漉的灰發從前額滑下,順過鼻梁落在嘴角,看起來極其驚心動魄。“把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