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喧囂的晚宴,我獨自一人毫無目的的走著,或許厭煩了那種環境,厭惡了人與人之間的虛偽,開始想要逃避。

    不知為何,竟情不自禁的走到了那處人間仙境,它依舊寧靜,祥和,淒清,給心靈以慰藉、安寧。

    我遙望著天空中圓滿的明月,它是那樣的純潔,明澈,是那樣的不被世俗汙染,給人以清冷、朦朧之感,心是無比的寂寞與孤獨,空虛與傷感。

    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雖然他極力放得很輕,但我卻察覺到了。是靈謹澈嗎?我不假思索的問道:“可以帶我離開這裏嗎?”

    他停下了腳步,有刹那的愣住,一言不發。然後大步向我走來,從開始到現在我並沒有轉身,一直背對著他,心裏暗暗肯定:是他。直到那雙寬厚,溫暖的手將我打橫抱起,我才知道我錯了。那雙手給人的感覺是霸道又不失溫柔、憐愛,與靈謹澈的寵溺和疼惜不同。

    我詫異的扭迴頭,頓時驚住。是他?慕容軒辰?可是已經晚了,他已經抱起我運輕功飛起來了。

    “放下我!”我在他懷裏不安的掙紮著。

    “你是要我把你扔下去?”他戲謔的說著。

    “你。。。。”

    “別動!你再這樣亂動,就真的要掉下去了。”他有些生氣的說著。

    聽了這話,我乖乖的不動了,倒不是因這話,隻是我知道他不會放我下來的,無謂的掙紮不做也罷。

    他見我安靜下來,嘴上勾起了一抹欣然的笑。

    他笑起來真好看,讓人不經意間陷了進去,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我就這樣望著他,忘了我們此時的曖昧姿態,全然沉浸在那抹迷人,自然,傾倒眾生的笑中。

    靈謹澈本是欣喜的來找我,卻正好看見慕容軒辰將我抱起帶我走的畫麵,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知道心中的苦澀,酸楚,疼痛一點點蔓延,吞噬了他整個心。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那已插入手中的指甲,那不斷滴向冰冷地麵的鮮血所帶來的疼卻遠遠比不上那撕心裂肺的痛與絕望。雪兒,難道你真的不能陪我到永遠?

    他停了下來,我卻渾然不知。

    他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說道:“還沒看夠?”

    “額、對、對不起。”我尷尬的紅了臉,自己這是怎麽了。

    現在才發現,已經到了宮外,而自己卻依舊在他懷裏。

    “你抱著我不累嗎?”

    他沒有言語,隻是將我輕輕放下,動作輕柔得像對待初生的嬰兒。

    伴隨他的口號,一匹黝黑強壯的馬出現在寧靜的夜裏。它和他的主人一樣,都很冷厲,高貴,讓人望而生畏。它在慕容軒辰的麵前乖乖停下,眼中的冷氣已煙消雲散,隻留下溫柔的目光。

    “它是母的還是公的?”我脫口而出。

    他有片刻的驚訝,然後戲謔的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它是母的。”我認真的觀察著它,然後鄭重的說道。

    “何以見得?”他看著我頗為認真的樣子,有了幾分動容,忍著笑說道

    “剛才它還十分的冷厲,在見到你的時候,就一下子溫和下來,不是母的才會被你所征服嗎?”

    他忍住笑,問道:“那你認為你會被我征服嗎?”

    我聽到,愣住了,然後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不知何時紅暈已悄悄爬上我的臉頰。

    他笑了,曾幾何時,他沒有如此開心過了。

    “它是公的。”這句話緩和了一下尷尬的氣氛。

    “哦。”我輕輕應了聲,臉仍是紅紅的。

    他抱起我,飛身上馬。我的背緊緊貼著他那寬厚的胸膛,他的左手放在我的腹前,他溫暖濕潤的氣息唿在我的臉側,癢癢的,很不舒服。

    他覺察到了我的緊張,問道:“你想去哪裏?”

    “我不知道。隨便吧。”

    他揚鞭,帶著我飛馳在漫漫長夜。

    開始,我的身體很是僵硬,或許是不習慣吧。

    “放輕鬆。”他溫柔的說著。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時,心裏暖暖的,甜甜的,然後身體慢慢放鬆下來,靠在那個堅實的胸膛,貪戀著那份安心的溫暖,任由他身上那特殊的氣息在我身上蔓延,意識漸漸模糊,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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