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的嘴唇重重地落在她溫軟的唇瓣上,以九睜大眼睛,眸子裏閃過一抹不敢置信。

    這般溫柔的眼神,他怎麽會……

    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頭上,倏地,她唇上一痛。

    他道:“你在分心?”

    以九想要偏過頭去,一時間,她根本不敢去對上他那般炙熱滾燙的眼神。

    權默的眼神一變,似是看出了她的逃避,他不由將大手攬住他的後腦,帶著沉溺的氣息,把這個吻漸漸加深。

    “唔~你,放……開……”趁權默不備,她朝他的胸口猛一伸手,企圖將他從自己身前一把推開。

    然而誰料,一雙素嫩白淨的纖手,竟被他半路捉住,他這次非但沒有惱怒,反而輕笑一聲,“怎麽?女人,你現在就這樣迫不及待了?”

    說完,他大手一捏,竟挑逗似的將她的手巧撫在他的胸口。

    “放……你給我放手!”以九咬牙,她仿佛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在人前總是尊貴無匹的男人,私下竟也會有這般風流的時候。黑夜裏,她似是被周圍愈發醉人的男性氣息給包裹得密不透風。

    “好不容易抓住的你,我為什麽要放手?”權默反問一聲。

    他仿若瀚海般深邃的瞳眸,一瞬不瞬的認真凝視著她。

    以九被他反問得心跳加快,一張白淨的臉蛋兒仿佛有燒紅的趨勢。

    她總覺得他的話裏有話,然而偏生她這個時候理虧,又不能張嘴開口反駁些什麽。

    “你摸摸,有沒有感受到它的跳動?”突然,權默一把抓住了以九的手腕兒,把她的手,放在了胸口。

    他微斂著眸子,開口讓她去感受。

    以九閃爍著眼睛,仍舊不敢去直視他那雙如同海底般深邃的瞳眸。

    “它要是不跳,你就是個死人了,這有什麽值得好摸的?”以九仍是沒有忍住,一時偏轉過頭。

    權默眸子一眯,反而答道:“沒錯,它要是真的不跳,我的確就是個死人了。”

    “可是我現在活著,你卻是第一個,這麽近距離……感受過它的。”權默突然湊近她的耳邊,趁她不備,竟一口含住她溫軟白嫩的耳垂。

    以九的身子霎時渾身一顫,她眸帶惱怒的暗瞪著他。

    他絲毫不以為然,繼續放肆大膽的在她身上繼續他的動作。

    灼熱的氣息,愈發滾燙。

    車內的曖昧,節節攀升。

    半晌後,他們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在下車之前,權默仍舊有些不舍得放過她的,抵著她的額頭,“先迴去好好休息一晚。傑瑞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談。”

    說完,他長腿一邁,率先一步,急急走下車。

    他眸子暗沉,心裏卻在反複詰問,他真不知道自己要是在晚一步,底下的兄弟究竟還能不能忍住。

    當廖太太他們一行人心有餘悸的迴到自家的時候,在各自後怕的同時,方從暈倒中轉醒的年輕女人,她一開口就是不忘報複,“爸!你要幫我報仇!一定要幫我報仇!”

    “哎喲,我的女兒!你可算是醒了?剛才李醫生過來檢查一遍,說你沒事兒的時候,媽媽還有一點不放心呢。現在看你醒了,這提在心口裏的那口氣呀,總算是落下來了。”廖太太猶自後怕,在離開那肮髒的倉庫的時候,她差點兒就被被嚇得暗自垂淚了。

    “媽~你怎麽在這兒?”王以丹才從暈倒中轉醒,除了她腦海裏還在晃蕩著暈倒前印象最深刻的那一幕,其他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緩過神。

    “唉喲,我的寶貝兒,你可千萬別嚇唬我。”廖太太仿佛受了偌大驚嚇一般,猛然捂住心口。

    王以丹眸子一轉,一見自己母親這樣,索性她不用多時,總算反應了過來。

    “媽,穎夕呢?”

    一見自己寶貝女兒一醒來,非但沒有提過自家人一句,反而胳膊肘往外拐,廖太太不由撇撇嘴,不樂意道:“都這麽晚了,還能讓她留在我們廖家不成?”

    王以丹抿了抿唇,沒有接話。

    “我知道了,等爸迴來,你就給他說,我有重要的事講給他聽。”

    廖太太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又轉而歎道:“先休息吧,唉……要見你爸,明天我去一趟公司吧。”

    淩晨的時間,就那麽短短的幾個小時,對於某些人來說,似乎隻是一睜眼一閉眼就過了。

    清晨,以九從陌生的房間醒來,她微微怔愣一瞬。

    “醒了?”低沉動聽的男聲在她的耳畔響起。

    以九一抬眸,竟然就看到了慵懶著身姿站在床邊,正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俯視著她的男人。

    “我是什麽時候進的你的房間?”以九在意識模糊了那麽一會兒之後,她後續的反應,倒的確如同他預料一般果斷。

    “怎麽?隻是好奇這個?”權默罕見的打趣她一聲。

    “那權先生覺得我該好奇什麽?”以九倏地斂下眸子,仿佛她這樣的平靜,就足夠抹去昨晚所有的曖昧一般。

    權默皺眉,覺得是時候,該把某些話給眼前的小女人說明了,“我有名字,用不著你這樣叫我。”

    “要麽叫我默,要麽就叫我阿默。這兩個之間,你隨便選一個。”

    以九從床上佯裝淡定的起身,她聽到他的話,不由得眼角一抽,“能不能告訴我,這兩種叫法有什麽區別?”

    “沒有區別。”權默淡淡答道。

    “默,是情人叫的。阿默是你爺爺叫的。”以九收斂起目光,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權二少,你這是覺得我是你的情人,還是你的長輩?你這是哪根筋兒不對,大早上的別的不做,非要跑到這裏來堵我?”

    權默唇角一抿,臉漸漸沉下來,“難道你覺得我們兩樣都不是?”

    “不是。”

    以九沉默,至少現在……什麽都不是。

    “否定得太快,你現在的答案,肯定沒什麽誠意。”權默沉聲道,“你要是兩個都不選,那就叫我名字。”

    他想了想之後,又開口:“我隻允許你叫我名字。”

    “噗通”

    劇烈一聲。

    以九的心亂了。

    “咳!別擋著我的路,如果權……你沒什麽事,別忘了,我今天還要去劇組。這筆交易一結束,我可沒閑工夫,再陪你在這兒瞎耽擱。”

    以九的話,算是提醒了權默。

    他一瞬冷下眸光,淡淡道:“你跟我過來。”

    隨即,他頎長的身姿一轉,已是邁開了步子,向著隔壁的書房而去。

    “這是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監控到的林家的畫麵,你先看一看,我讓廚房的人先送一份兒早餐上來。”

    以九洗漱一番,跟著權默的步子,再次來到了禦榕樁這幢別墅裏的書房。

    “嗯。”以九沒有拒絕,她順從地拉開了凳子,到一旁的辦公桌前乖巧坐下。

    她輕移鼠標,不時翻看著屏幕上的畫麵。

    “有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權默端上來一份早餐,悄然從背後湊近她。

    一瞬間,熟悉的青檸氣息猛然她的鼻腔。

    她不禁迴過頭去,怪異

    的看他一眼。

    “怎麽了?”他眉露詫異的迴望過去。

    以九搖了搖頭,她隻是有些奇怪,像他這樣尊貴無匹的男人,什麽時候居然也會用和她一樣的沐浴液了。

    見他並沒什麽多餘的反應,她暗道是自己想得太多。

    她轉瞬間,就把這個念頭給拋在了腦後,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隻得清聲道:“林家並沒什麽特別,你怎麽想辦法把這個帶著監視器探頭的東西,不放在晏家,反而放到林家去了?”

    權默斂下眸底的神色,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他掀唇答道,“放在晏家?”

    “你想要打草驚蛇?”

    被權默這麽一問,以九知道是自己的腦子一下短路,男色在前,她抿了抿唇,不再說話了。

    “我帶你過來,就是想給你說一聲,晏家這幾天肯定會派人和林家的人互相接觸。”權默沉下眸光,“這段時間,我會讓雲澈特別注意林家二小姐,也就是那晏家夫人的動靜。”

    “她怎麽了?”以九奇怪道。

    權默斜睨她一眼,“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明白。”

    “隻是昨天晚上我們針對影門的行動,暫時失敗了。目前,短時間內,你想要擺脫我,已經不可能。所以現在……爺爺他去了東歐,你和我就安心呆在禦榕樁的這一幢別墅。”

    以九眸光一閃,權默話裏的意思,她自然明白。

    “在讓我簽約nv國際那份合同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料到現在這種情況?或許從一開始,你就知道傑瑞那個外國佬並沒想象中的那麽好對付。”

    權默不吭聲,這一行為看在以九的眼裏,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

    她麵上諷笑一聲,眸子裏閃過一抹黯色。

    “除了這件事,你還有沒有什麽別的事想要告訴我?”

    權默斂眸,卻是在下一瞬,低聲道:“我知道你認識國際上有名的核動彈道槍支設計大師——nice,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止表麵上權家子嗣的這一身份。所以,我想要通過你的關係,看你能不能幫忙找他,諮詢某些技術上的問題。”

    “是你自己想要找nice,又憑什麽對我這麽肯定?”以九平靜著心情,反問一聲。

    權默直視著她那一雙漂亮的美眸,一瞬間,她仿佛有這樣的錯覺,他此刻仿佛正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一些什麽。

    以九心

    中“咯噔”一聲,她暗自咽口唾沫,麵上卻是不自覺地戴上了一抹討好。

    她嫣然一笑,容顏瞬間精美如同玫瑰綻放。

    “現在我們被無形中綁在了一條線上,我不對你肯定,又能對誰肯定?”以九的話,聽在權默的耳裏仿佛並不以為然。

    “要商量這個可以,你們既然調查過我,那肯定也就知道我這個女人最缺什麽。”以九斂下心底多餘心思,同樣不躲不避的直視著權默的眼睛。

    權默一勾唇,“錢而已……隻要能解決。”

    “那說吧,你想要什麽。”

    權默得逞揚眉,“我想要一張他曾經的核動彈設計圖,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雖然我也知道像這種機密,越是他這種大師,自然是越不可能泄露。但我轉念一想,既然你和他又剛好認識,所以似乎眼下沒有比你更能勝任去做接洽他的人了。”

    以九把眸一轉,“……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肯定也不能給你保證。”

    “我最多試一試,要是不成功,你也別怪我。”她這是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他不同意,那就算了。

    若是連這點誠意也沒有,那肯定是沒有談下去的必要的。

    “不用懷疑,試一試就行。別的,不強求。”

    有了他這保證,以九閃爍著眸子,點了點頭,“那這筆款……”

    “今天下午,我就讓雲澈把錢打到這張卡上。三百萬,夠不夠?”

    三百萬?

    以九心下糾結,三百萬……嘖嘖,出手真是闊綽。

    要知道這三百萬,可是比傑瑞那標價七十萬一條命的貴多了……

    “怎麽是這張卡?”以九迴過神來,蹙著眉頭。

    她有些不明白,明明自己有卡,為什麽權默現在又得非要再給她一張。

    “拿著吧,這是權家在銀行專程辦的黑卡。它上麵的使用金額,沒有限製額度。”權默低眸,睨她一眼道,“我先把它給你,你就當暫時替我留著。”

    權默將卡往以九的手裏一塞,她腦子渾渾噩噩的伸手接過,說句老實話,她就喜歡生意人,就是這樣耿直的態度!

    以九彎了彎唇,“那還有什麽事?”

    殊不知,她這話一問完,權默一臉冷沉的關掉拿在手裏把玩的手機,“沒事。”

    “隻是有些閑雜人等的騷擾信息而已。

    ”權默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要出門。

    權默邁開的腳步,根本就沒有要等以九的意思,哪裏知道他的腳步剛一邁出,袖口就被身後的人輕輕一用力……

    “怎麽了?”權默皺眉,以為她還有什麽事。

    擺放著餐點的盤子,瞬間往他眼前一遞,“你忘了這個。”

    以九漂移著眸光,竟然再次不敢跟他對視。

    權默本來皺著的眉頭微一舒展,緋色的嘴唇,輕輕一勾,“嗯,沒錯,是我忘了。”

    他眸色深深地一說完,黑亮的瞳孔,卻是愈發的緊盯著眼前那張櫻唇。

    “我忘了……吻你。”權默的話音一落,根本就不顧以九的反應,他大手一攬,瞬間就將人緊緊地收斂在懷裏。

    “唔!”以九來不及阻止。

    她的唇瓣在他的動作下,隻能再一次眼睜睜的向他湊近。

    於是,這下橫亙在他們二人之間的早餐徹底遭了秧。

    等到他一鬆手放開她,以九就蹙著眉頭嗔怪:“衣服都被弄髒了。”

    以九說完,絲毫沒有察覺到她這口氣裏到底帶著多少如同小女兒般的嬌嗔語氣。

    權默倒是看得愈發滿意的揚了揚唇,他再次湊近她的麵頰,難得溫柔著眼神,對她親了又親,“沒事,待會兒迴房間再換。這些早餐……我再讓陳姨端一份給你。”

    權默說完,順便把她垂在頰邊的長發別在耳後,輕聲道:“要是有事,一定記得讓雲澈他們送你。”

    “千萬不要再獨自一個人去公司或者拍戲……現在外麵情況太亂,我始終不放心。”權默叮囑完,這下總算是心滿意足的看到她那白嫩的耳垂,微微變得粉嫩。

    他終是心癢難耐,再次湊上去狠狠舔了一口。

    “嗯~”以九忍不住伸手推他,嚶嚀一聲。

    “你是我權默的女人,在家裏,記住要乖。”權默眸底暗色滾滾,要不是他的確還有些要緊的事,否則,他還真的不能保證她這副樣子,他能不能就在這裏將她要了,再次迴憶一下那晚……

    以九羞惱著眸子,撇開頭,傲嬌道:“早餐不用陳姨送來,我自己迴房間換了衣服再到樓下去一次。”

    “你要是有事,就趕緊去。”

    聽到以九這樣說,權默總算是迴過神來,他的小女人這是在向他表達害羞呢。

    於是,他暗

    自咽下一口唾沫,果斷將身子一轉,這下徹底是頭也不迴的,轉身走了。

    以九目送著他的離開,她不禁伸手輕碰了一下被他一大早就吻得有些紅腫的雙唇……嘶——這真是難得讓她去費力思考,待會兒下樓了到底要怎樣和陳姨去解釋。

    以九搖了搖腦袋,昨晚經曆了一夜過度的疲憊,讓她即使到了現在也不由有些迴不過神。

    她仍是覺得自己有些犯困,想要再去房間裏躺會兒。

    似是沒有想到,權默在走之前,竟然還是貼心的讓陳姨再送了一份早餐上樓。

    帶著奶香的味道,順著空氣裏的微風,飄到以九的鼻腔,她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後,不由胃裏一陣翻滾。

    她皺眉,感覺今天的胃口好像有些不舒服。

    陳姨這時恰好見到,不由放下手裏的東西,三兩步走了過來,“哎喲~程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以九向她擺了擺手,淡淡道:“沒事,隻是昨天工作得有些晚,可能沒睡好,太累。”

    “陳姨你不用擔心的。”

    以九雖是這樣說,但奈何人家陳姨愣是不肯相信。

    她順手遞了一杯牛奶過來,“那要不程小姐先把這個喝了吧,墊墊胃,也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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