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誌文和唐家明?”覃程皺眉道:“他們想做什麽?”“做什麽?除了檮杌骨還能要什麽。”肅巍然淡淡的說道:“人隻要一貪心便什麽也做得出來,不過,太貪心終究什麽也得不到的。”而這一點他很清楚,肅景墨也很清楚,所以他至始至終都隻有一個目的,所以,千年前肅景墨才能……想到這兒,肅巍然閉了閉眼。“曲誌文資質很好,卻礙於生了那樣一副骨頭,檮杌骨對他而言極其重要,而唐家明想要長命,為了這個,他現在的情況,恐怕沒有比你好幾分……”唐家明……覃程這才想到,最近他幾乎都沒有看到這人……“可是,他兩都不是肅景墨的敵手,想要得到那檮杌骨,隻有聯手了,所以,肅景墨近日才會那般虛弱。”聽到這兒,覃程麵色忽然難看起來,“你說肅景墨那樣是因為曲誌文他們搗鬼?!”肅巍然看了看覃程,嗤笑道:“怎麽,你很擔心?”“……”“我隻提醒你一句,覃程,肅景墨的消亡是必然,你沒有必要給他搭上一條命。”這話一出,覃程哪能不知道,肅巍然這是看出來他覃程根本沒打算背叛肅景墨了。話到這兒覃程也不想再掩飾,他是看出來了,他覃程根本玩不過這些人,弄不清肅景墨在想什麽,也無法看清眼前這人。“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說你想要檮杌骨?說真的,我見過曲誌文見到檮杌骨的眼神,更知道李國賢、唐家明對檮杌骨的執著,但是我卻看不出你對那東西有欲 wang。”“這你就不用管了,不過,肅景墨會讓你留在我這兒,倒是讓我有些吃驚。”“什麽?”“他從來不是個會把弱點交給別人拿捏的人,或者說,你根本不是他的弱點?”肅巍然笑了笑,“雖然,這和我目的無關,但我是真想看看,看看肅景墨會怎麽放棄你。”那個為了目的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男人。第一百零七章 曲誌文雖然知道覃程是被誰帶走的,但他確實無法找到覃程所在位置,不過覃程找不到,最心煩不是他,反而是差不多到大限的唐家明。從曲誌文那兒得知覃程可能的蹤跡,唐家明簡直氣得直咬手指,都是那該死的唐成貴,要不是這家夥橫插一腳被薑平逮著,曲誌文怕打草驚蛇沒有立刻對覃程動手,反倒是便宜了那邊!他現在簡直狠不得直接弄死在看守所的唐成貴!反正唐成貴那傻逼在裏邊早晚要把他們暴露,更何況那家夥身上還有人命,薑平的手段肯定是挖得出來的,以其他們一群人去陪葬,還不如先把唐成貴這家夥弄死。最近本就形如枯槁,想到殺人越貨的事情更是使得那張青黃的臉逼得猙獰的幾分,曲誌文在一旁看著卻沒有說話。說實在,唐家明這會兒在想什麽,曲誌文是猜得到的,麵上沒動靜,但曲誌文心裏有那麽些後悔和這家夥合作的事情。說真的,像他這類人,想要走仙途,那因果報應循環是信得很的,原本他願意和唐家明合作那是因為唐家明雖然下手狠辣,但好歹手上確實沒有沾血。肅景墨雖然不是活人,而是早該投入輪迴的鬼魂,雖說按照這樣子,恐怕是沒有機會投胎轉世了,但按照唐家明的做法,雖然帶著目的性,但結果也終結肅景墨這不合常理的彌留,說到底這是促進肅景墨的消失而已,算不得錯誤。可是要帶上人命,那就不一樣了,現在他和唐家明合作,如果唐家明殺了人,那他曲誌文也算得上背上人命殺戮,對他而言根本不是什麽好事。“我隻告訴你,如果你想殺人,那麽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此,你該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最沾不得那些東西。”彼此想要什麽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曲誌文也沒有藏著掖著,直白的說道:“問我也勸你少沾上這些,你是道家人,該是明白因果循環終有報的,所以你才至今沒有直接手刃李國賢,不是嗎?可別到現在都功虧一簣。”這一點唐家明是很清楚的,就是因為知道才會懼怕,所以,為何他會放任李國賢到現在?要不是顧及到這一點,光是操控鬼怪,就可以讓李國賢死一千次了!何必這樣曲折?雖說,他確實存著留在李國賢身邊多多探聽檮杌骨的事情,才一直忍著沒讓厲鬼將李國賢拖入夢中,一夢不醒……“就算到時你真能有檮杌骨,可是你也不是能羽化登仙的材料,”曲誌文說的這些倒是實話,他是不知道唐家明從哪兒弄來那麽些法器,讓自己實力暴增,但有些東西曲誌文還是一眼能看出來,曲誌文和他不同,曲誌文沒有仙緣,按照他家中傳下的那書冊,沒有仙緣,就算得到了檮杌骨,最多隻能長生不死。“身上背了性命,運勢就會變差,誰知道到時催動檮杌骨會出什麽岔子?”曲誌文說著瞥了眼唐家明,“你敢拿命去賭?這檮杌骨具體功效如何,至今也隻是聽說,沒有見人確實用過,如若萬一,我們手中那書冊寫的都不正確,那怎麽辦?”“我倒是還好,不是我親手殺的人,頂多進去幾年,你就完了,不說你殺了人,薑平那人會追你一輩子,就說你準備私吞檮杌骨,那唐家一夥亡命之徒會放過你?”更不消說唐家明現在這副模樣,要是真運勢再差點,說不得哪天檮杌骨沒到手,就命歸西天了。“那你倒是說說,該怎麽辦?”唐家明冷笑道:“你有辦法從那人手中把覃程帶出來?沒有覃程拿什麽引肅景墨出墓?我可耗了大半條命,要是現在不趕緊然肅景墨出來,拿到檮杌骨,要是我死了,你可別想破那大墓陣法。”“我到現在都很好奇,究竟要怎麽破那大墓的陣法?然後引肅景墨出來?”唐家明望了望曲誌文,笑了起來,“大體的方法我是知道的,就是某些步湊還不是那麽清楚。”“什麽步湊?或許你說說,我就知道呢?”唐家明搖了搖頭,“你不可能知道,這東西必須完全弄清楚才能下手,不然,你我都要丟了命。”曲誌文聽到這兒皺了眉:“很兇險?”“不兇險我又何必叫你來,分你一杯羹。”“那剩下不知道的步驟該怎麽才能弄清楚。”唐家明沒有迴答,隻是說了句:“待會兒和我去平遙,唐家寨子那兒。”“去那兒做什麽?”曲誌文疑惑,“現在不是該把覃程找到,捏手中嗎,跑那兒去做什麽?”“去了你就知道了。”唐家明望著曲誌文,“你最好幫著掩蓋我們兩的氣息,先前我以前是薑平把覃程藏起來才沒有多想,不過,如果覃程在那人手中,情況就不一樣了,你說那人抓了覃程那麽多天卻沒有具體的行動,這是為什麽?”“或許他還沒打算動手?”“現在不動手等何時?”唐家明嗤笑道:“等到肅景墨消失,等到大墓易主,等到又來個幾千年無法動那大墓一絲一毫嗎?”“你的意思是,他在等我們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