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聯軍後撤後,在曠野上擺下大陣,等待華軍渡河決戰。


    不過他們站了一天,高歡卻並沒有渡河,而是讓人在伏爾加河上,搭建更多的浮橋。


    第二日三國聯軍繼續列陣,可是高歡依舊沒有過河。


    第三天,高歡倒是派人過河了,不過卻隻有兩三千人。


    一連三天,讓東歐聯軍提起的一口氣,逐漸被瀉掉。


    感受到軍隊士氣變化,阿列謝克非常的惱火,對別索斯基和卡爾十一世說,“看聯盟皇帝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一個好人,他一定是經常算計別人,才會如此害怕被人算計!”


    兩人都是深以為然,不過他們顯然誤會高歡了。


    他隻是在踐行,中國古老典故中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第四日,五更天,中華聯盟的軍營內,便燈火通明,熱氣騰騰。


    聯盟各鎮士卒,飽食一頓後,便魚貫而出在營地外列隊,聽教導官做戰前的思想動員,然後又軍官布置具體任務。


    同其他軍隊不同,聯盟的軍隊作戰,軍令會一級一級的傳遞下去,作戰任務甚至會傳遞到班組。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夠讓底層的士兵也知道,這一仗上麵想怎麽打,而他們的任務又是什麽,充分的發揮將士們的主觀能動性。


    這時聯盟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對岸東歐聯軍的注意。


    黎明前,天空漆黑,阿列謝克被人叫醒,隻披一件外套出帳,從卡斯托夫手中接過望遠鏡。


    “陛下,從一個小時前開始,對岸的營地便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卡斯托夫一臉嚴肅:“看來今天他們要渡河,應該不會有假了!”


    “今天他要是還不渡河,那朕就終止會戰!”阿列謝克真的被高歡激怒了。


    在聯盟軍隊進行動員,大軍開始從浮橋通過,向西岸進發時,東歐聯軍的營地也活了過來。


    清晨,十七萬東歐聯軍,走出營地,慢悠悠的來到曠野上列陣。


    “報!華軍開始渡河,前鋒一萬人,已經抵達西岸。”俄國偵查兵連續不斷傳迴最新消息。


    這迴是真的!


    阿列謝克嚴肅起來,他迴頭看了眼,動作緩慢的軍隊,當即喝令,“大軍立即開始布陣,準備迎敵!”


    三國聯軍聽說華軍今天真的渡河,才連忙在曠野上按著編製列陣。


    東歐三國原本相互敵對,經常交戰,所以軍隊之間,幾乎沒進行過配合。


    因此東歐聯盟,大體分為三部,三國各自列陣。


    波蘭人以騎兵見長,分布於左翼,瑞典人以步軍稱雄,便於沙俄近衛步軍一起組成龐大的中軍,右翼則是哥薩克騎兵。


    中華聯盟連續三天沒渡河,讓東歐聯軍士卒有些懈怠,他們的熱情在前三天中,已經消耗大半。


    現在華軍忽然渡河,十七萬東歐聯軍稍顯散亂,手忙腳亂地各就各位。


    這時沙皇阿列謝克與眾多軍官,駐立在一麵雙頭鷹的戰旗下,神情冷峻的用望遠鏡,觀察著渡河的華軍。


    涼爽的北風掛過,吹動三國的軍旗獵獵作響,東歐各國的精銳,再擺好陣形後,終於提起精神,將與中華聯盟的大軍一決雌雄。


    “陛下已經過來兩萬人了!”卡斯托夫放下望遠鏡沉聲提醒。


    阿列謝克目光陰鷙的注視著登岸的華軍,臉頰不停的鼓動著,顯然是在做艱難的決定。


    他原本的計劃是,等華軍渡過一半,有四五萬人時,再發起進攻。


    可是這三天時間,據偵查兵偵查的結果,高歡在伏爾加河上,至少搭建了十三座浮橋。


    這樣一來,敵軍渡河和撤退的速度,都會加快。


    不過,現在才渡過來兩萬人,確實有點少了。


    這時阿列謝克,沉聲喝道:“傳令波蘭元帥別索斯基,一旦敵軍渡河人數接近三萬,趁其立陣未穩,軍陣為成,立刻發動猛攻!衝垮他們!”


    一名傳令兵,立刻翻身上馬奔向左翼。


    三國中俄軍最多,有近十萬人,加上這是在俄國境內作戰,所以由沙皇阿列謝克,擔任東歐聯軍總指揮。


    別索斯基聽到傳令兵告知的軍令,心中沒有不快,反而頗為興奮,很高興阿列謝克把最先出擊的任務交給自己。


    這時他看了一眼身後的羽翼騎兵,一揚馬鞭,“告訴沙皇陛下,我定然衝垮華軍!”


    就在十七萬東歐聯軍列陣時,一隊聯盟騎兵,也馬蹄噠噠的從浮橋通過。


    這時看著不斷登陸西岸的華軍,阿列謝克緊張的握緊馬鞭,幾次舉起想要揮下,卻都猶豫了。


    “陛下,有三萬人了!”卡斯托夫估計聯盟已經有三萬人抵達西岸,當即急聲喊道。


    “左翼波蘭騎兵,出擊!”阿列謝克當即揮下馬鞭,大聲怒吼。


    軍令一下,號角聲驟起。


    別索斯基聽見號令,沒有絲毫遲疑,拔除指揮刀向前一揮,怒吼道:“羽翼騎兵出擊!”


    戰爭一開始,東歐聯軍就用上了,他們最強的打擊力量,上帝之矛波蘭羽翼騎兵。


    左翼的羽翼騎兵緩緩開出,戰馬逐漸提起了速度,奔馳的騎兵和身後的羽翼,向是一大群飛鳥,極速的向聯盟軍隊衝來。


    他們出陣後,將速度提起來,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趁著聯軍剛剛過河,結陣未穩,一舉擊敗聯盟軍隊,把他們趕到河裏。


    大地在顫抖,伏爾加河的河水也在戰栗。


    兩萬波蘭騎兵的鐵蹄踐踏大地,如滔天巨浪,迎頭打來!


    這時敵軍騎兵一動,天上的孔明球,便開始向聯盟軍隊示警。


    “陛下,孔明球上發射信號,敵軍出動騎兵,直接撲向我們的渡河人馬!”張煌言急聲道。


    隨著煙花炸開,正渡河的聯盟軍隊,都看見了天上的信號。


    高歡抬起頭來,“娘的,阿列謝克果然玩陰的!說好的後退會戰,現在卻發動襲擊!”


    “陛下敵軍發動襲擊,我們現在怎麽辦,是繼續渡河,還是撤迴來?”張煌言問道。


    高歡冷哼一聲,“繼續渡河,朕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隻有他將招數用完,依舊被朕擊敗,他才會服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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