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丘崇說,“我沒見過有誰會敢這樣開秦猙的玩笑。”婁子敘也無語了:“那卞月瓊她還性騷擾柳老師……”“她賤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丘崇卻不覺得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和婁子敘的家族和秦家卞家都沒什麽往來,更不可能刻意去關注卞家女兒長啥樣,五年前那件事他也隻是聽過而已,如果他早知道娛樂圈這個卞月瓊就是五年前那件事裏的女主,他是說什麽也不會和卞月瓊合作那部《雲與霧》的。在丘崇看來,卞月瓊就是個神經病,要不是背後有卞家她早被他弄死幾百迴了。可丘崇也不明白,卞家明明好像沒什麽實業,為什麽卻能始終屹立不倒呢?第115章 柳尋笙買了當天最早的一班飛機迴家, 他都沒有在附近開一家酒店暫住,而是就在機場通宵等待。當初他拉到劇組裝滿了虛假麥麗素的二十八寸行李箱已經被吃空了,不過昨天這個箱子又滿了一點點——裝了來自周淮山的半麻袋土。不重, 但也無法更改那是一麻袋土的事實。因此行李箱送去空運安檢時工作人員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但這也不是柳尋笙第一次在空運安檢工作人員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了, 看多了柳尋笙早已習慣,更何況比起這個行李箱, 他又是口罩又是墨鏡全副武裝的打扮更容易招人目光。況且對於大家的注視柳尋笙也全然不在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想快點迴家, 要不是他不認識迴岺城的路, 他就直接施法禦空飛行迴去了。而柳尋笙之所以這麽急,主要是趕著迴去結婚——他活了幾千年就結這麽次婚,能不重視嗎?想到這裏柳尋笙就不由佩服那些短短百年裏能結四五次婚的人們, 他們都是怎麽找對象的呀?如今正處於“熱戀”之中的柳尋笙對於結婚無比期待,所以中午到岺城下飛機後, 一瞧見來機場接他的秦猙就迫不及待地想撲上去抱住他。柳尋笙甚至都做好撲的姿勢了,可是西南角落裏某道奇異的聲音卻讓柳尋笙停下了所有動作。托這段時間都待在劇組裏拍戲的福, 柳尋笙對於這種奇異的聲音十分敏感,也清楚這種聲音來自何處——這是鏡頭拍攝照片時發出聲響。其實這種聲音很細微,正常人是不可能聽到的, 但柳尋笙不是人。並且這道聲音明顯是專業攝影機發出的, 現代的普通人就算在機場拍照片, 也很少會用到這麽專業的攝影機吧?更何況這個聲音是在自己走出托運大廳後才出現的, 明顯是有人在這裏等著他出現。柳尋笙進入娛樂圈當藝人當明星也有段時間了,他也知道圈子裏的人火了以後會經常被狗仔隊蹲拍, 可他自己因為出門的打扮幾乎從沒被人認出過, 久而久之, 柳尋笙都快忘了還有狗仔隊這種職業。如果光是拍他也沒什麽關係,但這裏還有秦猙在呢,難道是因為最近網上在瘋傳自己被人包養的事,所以這些狗仔才在這裏蹲拍,想拍到他和“金主”的一些證據?一時間內,柳尋笙腦海中思緒繁雜,然而不等他捋清思緒,同樣也看到他了的秦猙就已經走到他麵前了。秦猙大概是剛下班,還穿著黑色正裝,豎著側分的背頭,全然不介意自己臉上駭人的三道傷疤沒有頭發遮掩會因此暴露得徹底,由此也看得出,他對自己臉上的疤痕其實真的不自卑。他不喜歡照鏡子看到這三道疤,隻是不願意去迴憶這三道疤痕產生的緣由。“笙笙。”男人走到他麵前,便先笑著喚了一聲柳尋笙的名字,說完便很自然地朝柳尋笙伸手。柳尋笙也笑著叫他:“秦先生!”隻是他臉上的墨鏡和口罩都還沒摘下,除了和他挨的很近,能夠聽出他話語裏笑意的秦猙以外,誰都不知道他在笑。“這裏好像有狗仔在拍我們,秦先生你再怎麽想念我現在也還不能親我。”柳尋笙見秦猙伸出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柳尋笙怕秦猙因為太想念自己而做出一些“色令智昏”的行為,趕緊提醒他,“我們迴去了再親吧。”秦猙伸出的手頓了頓,他說:“我隻是想幫你拉下行李。”這是實話,事實上秦猙在外麵從來都沒有對柳尋笙做出什麽過分親密的事,都是柳尋笙黏糊糊地抱著他,流氓而不自知。“我知道的。”小流氓柳尋笙還哼哼著,一副“我不信但是不想拆穿你的”語氣。他的行李箱裏隻有三套換洗的衣服和半麻袋土,沒什麽重量,所以柳尋笙也沒和他搶著拎。等把行李交到秦猙手裏後,他們就並排朝著停車場走去,但是因為柳尋笙的話,秦猙也注意和他刻意保持著半米的距離。說來也是奇怪,那個偷拍他的記者在秦猙過來給他拉行李之後好像就沒再拍過他了,柳尋笙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麽,要不是他能感覺到那人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他恐怕會以為有人在偷拍自己是他的一種錯覺。不過那的確不是柳尋笙的錯覺。蹲拍柳尋笙的狗仔在他們進入貴賓停車區後就離開了——那邊他沒有辦法進去,就隻能拿著剛剛拍到的幾張照片和一段時間迴去找買家。柳尋笙不是什麽大明星,再加上他這人外出時總是從頭包到腳全副武裝,因著拍攝難度大、拍出來也認不出這些原因,所以很少有狗仔蹲拍他。狗仔偷拍明星的隱私是為了賺錢的,有拍柳尋笙這功夫去蹲拍別的大明星不香嗎?當然如果有買家出錢,指定要拍柳尋笙的照片那就不一樣了。阮頤鳴好不容易從《這家客棧什麽時候倒閉》那的一個酒店保潔員工口中得知柳尋笙今天迴岺城,所以特地找了狗仔去岺城等著柳尋笙下飛機。他知道柳尋笙和秦猙感情很好,所以秦猙一定會去接他,阮頤鳴就不信這樣還沒法拍到他們倆的照片。於是當他找的那個狗仔打電話過來時,阮頤鳴就開了變聲器,迫不及待地問他:“拍到了嗎?”“拍到了。”狗仔說道,這話沒讓阮頤鳴高興兩秒,狗仔又說,“但是沒什麽特別的。”阮頤鳴皺眉:“沒什麽特別的?”“我沒看到他的金主來接他。”狗仔說,“隻有一個保鏢和司機來把柳尋笙接走了。”“保鏢?”阮頤鳴更加困惑了,他和柳尋笙就在同一個小區,進進出出那麽多次就沒見過柳尋笙身邊有什麽保鏢出沒。結果狗仔卻說:“是啊,那個保鏢臉上還有三道疤,兇神惡煞的,看著就不好惹。”何止是不好惹。狗仔真想對阮頤鳴說你是沒在機場,沒看到當時的情景,柳尋笙那一身怪異的打扮再加上手上拖著的大行李箱,很像變態殺手,身邊本來就沒多少人敢靠近他,要不是買家提前和他說了戴著墨鏡黑帽和口罩渾身黑的人就是柳尋笙,他還真認不出來。還有那個保鏢也是,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盤踞在他左邊麵頰的三道蜈蚣狀的疤痕更加劇了他身上的暴戾之感,他們倆會麵後真是絕了,感覺可以生吃小孩。不過如果沒有那三道疤,那保鏢長得也挺帥,身高腿長,身材又是練家子的壯碩,指不定也進娛樂圈當個武打明星。“我以前去拍一個明星,他身邊跟著的保鏢就和柳尋笙這個長得挺像。”狗仔唏噓道,“當時我拍那個明星被發現了,就被他保鏢給打了一頓,相機也給砸了。”阮頤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