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中,秦衍剛擠入一具身體,下一秒地動山搖,大地震顫。


    握草,一來就碰上地震?


    秦衍下意識護住頭,睜眼觀察環境,時刻準備奪路逃生。


    咚,一個布包砸在腦袋上。


    挖草~哪個小辣雞偷襲我?不明所以的秦衍還以為是什麽暗器,拂手格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跨步擺姿勢準備戰鬥。


    非常的有危機意識。


    實際的情況並非有人在搞偷襲,而是另有狀況。


    天上下起了包袱、箱籠雨,不遠處有一個類似傳送陣的台子,不知因何緣故被炸的四分五裂,周圍殘肢零落,血跡斑斑。


    看情況好像是一群人從另一個地方傳送到這個地方,傳送陣出了故障,炸毀了。


    “這個箱籠是我們家的,還給我!”生還的人搶奪著被傳送陣炸飛的行李,也有人沒心思管行李,翻屍體拚湊自己的親朋好友。


    吵鬧聲,咒罵聲,哭嚎聲,亂糟糟的。


    秦衍快速掃一眼,一切收入眼底,一秒沒耽誤,立馬加入搶行李大戰中。


    咱也不清楚情況,不清楚就加入唄,反正先撈點東西再說。


    來者不拒,有一個算一個,摸到一個就趁亂往空間裏塞,渾水摸魚撿了不少包袱箱子。


    行李瓜分幹淨,人群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開始清點家人朋友,發現自家人有傷殘,甚至死無全屍,抹淚傷心。


    嗚咽啜泣。


    籠罩在一片悲傷中。


    傷亡慘烈,死傷過半,還剩百十號人,秦衍無動於衷,還未繼承原主的記憶,這些人對秦衍而言都是陌生人。


    嘴裏叼著半塊油麵餅,溜溜達達四下打望找地方接收記憶,此地是一塊平坦曠野,找不到相對僻靜的地兒。


    秦衍轉個背,打算稍微離人群遠一點讀取記憶。


    “孽女!你去哪,還不快過來。”一道男音中氣十足吼道。


    嗓音巨響,震得人耳膜發疼。


    扭頭瞧見一個氣勢很足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朝她走來,秦衍無語臉,這兩個世界的男人都腫麽了,動不動就吼啊吼。


    “老祖不幸隕世,你不來幫忙收殮,哀悼,竟跟個沒事人一樣到處晃蕩,你是沒長心嗎?”男人衝過來,一把奪走她叼在嘴邊的餅子,扔在地上踩了幾腳:“你還有心思吃,我讓你吃,讓你吃,孽障。”


    脾氣暴躁。


    “你有病啊?”秦衍看著地上被糟蹋的糧食,沉下臉來。


    薑乾怒火中燒,狠狠地瞪著她,斥道:“跪下。”


    秦衍迴視他,目光淡然而冰冷,跪你媽呀,老娘見了皇帝都不跪,你算老幾?


    對上一束冰冷浸骨的眸光,薑乾怔愣一瞬,然後就像觸到他逆鱗一樣,暴跳如雷吼道:“你這是什麽眼神?你敢瞪我!”


    秦衍歎息一聲:“走吧。”


    這個疑似患有狂躁症的男人看樣子應當是原主的親人,沒有記憶,一時拿不準該用什麽態度對待他。


    “走,走哪?”硬生生就轉移了話題,薑乾有點沒反應過來。


    “收屍啊。”秦衍朝著他來的方向走去,看見一名美婦和一名妙齡少女跪在一個老頭的屍首前麵低低抽泣。


    “我去挖坑。”主動攬活,好一邊挖坑一邊接收記憶。


    “挖什麽挖,怎麽能把老祖安葬在此等荒涼之地。”薑乾想也不想又開吼。


    這人怎麽那麽難搞,秦衍有點火了:“不然呢?曬成幹屍背走,切片烘幹裝包裹裏帶走?”


    有傳送陣,不出意外這個世界屬於修真界,修真界是不興火化的,火葬約等於挫骨揚灰。


    薑乾就跟貓踩到尾巴一樣咆哮:“你個忤逆不孝,天打五雷轟的孽種,薑家倒了八輩子黴才攤上你這麽個冷心冷肺的東西。”


    秦衍懶得理他,徑直走到一旁挖坑,瞧他罵原主口無遮難的勁兒,多半不是個好貨色。


    挖坑挖到一半,秦衍忽然扔了手裏的工具。


    不挖了,挖個屁!


    死了那個老頭把原主害的不淺,原主悲催命運的始作俑者。


    惡棍活該曝屍荒野。


    原主名薑瑜,生於東洲大陸,一個靈氣貧瘠的低等修仙世界,低到什麽程度呢,封頂築基。


    家族中隻要有一位築基老祖,就可以橫著走。


    薑家就有一位築基老祖,在東洲大陸屬於數一數二的家族,按理說原主身為薑氏家族主支一脈,身份嬌貴,不愁資源。


    然而事實是,薑瑜在薑家的待遇還不如一個下人,是個備受壓迫的小可憐。


    起因,薑瑜娘親生她的時候難產,隻看了剛出生的孩子一眼就撒手人寰,渣爹火速續弦,繼母身懷六甲進門,不久產下一女。


    同父異母的薑靜晗隻比薑瑜小三個月,也就是說,原主還在娘親肚子裏時,那對渣男賤女就已經滾在了一起。


    薑瑜親娘的難產有很大的幾率是人為,秦衍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性。


    畢竟正妻隻能有一個,如果小三繼母一早就盯上了正妻之位,那麽占據著正房位置的人要麽犯下特別大的錯誤,被休,要麽死了騰出位置,她才能上位。


    不然怎麽解釋施曼懷了身孕,還藏頭藏尾,甘當見不得光的外室,完全可以早早納進門的,而不是懷孕六個月都按兵不動,非得等到薑瑜的母親難產。


    無非就一個原因,因為以妾之名納進門,無法轉正,強行轉正是要遭到世人詬病的。


    有後媽就有後爹,渣爹相當不待見薑瑜,偏偏薑瑜竟是罕見的天靈根,外加特殊體質。


    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個弱小的人,卻擁有令人垂涎三尺的寶物,就是噩夢的開始。


    懷璧其罪。


    待薑家無意中發現薑瑜資質不凡時,薑瑜已經被薑乾不聞不問散養了十四年,別說活的像個人了,連基本的溫飽都沒有保障。


    薑老祖為此狠狠斥責了他。


    這麽養大的孩子根本不可能跟薑家有什麽感情,說不定還對薑家懷恨在心,現在再給資源培養,換來的很可能是禍不是福。


    一家子商榷過後,由薑老祖拍板,把薑瑜的天靈根剔出體內,移植給薑靜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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